第五章；總有一天，全城的人都要高看我們
我，姜將，今年才16周歲，距離年滿17周歲還有整整五個月。
但是已經要被我無良的，不是親身的哥哥逼迫着參加准武者測試了。
“姜將，你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用武館的儀器測試你的身體數據了吧。”
“根據我手感，你的身體素質已經達到了武者的基本水平了，想要通過准武者考核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任何的難度。”楚晨耐心的解釋道。
姜將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自從晉陞到中級學員以後就再也沒有去測試過自己的身體素質。
只有楚晨真正知道，姜將憑藉著每天的十全大補湯和自身的強大天賦，實力其實已經超過武者的最低水平了。
當然，是不是武者水平完全不重要，畢竟武者前的這一點點小差距在進入到真正的武者修鍊以後馬上就會彌補回來。
最重要的是搭上時代的高速列車，和自己還有羅峰一起出道，一起碾壓這個時代，隨便為後面的統一計劃多爭取一點聲量。
“這不是有沒有達到武者水平的問題啊老哥！”
“我才16歲半，我未成年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楚晨：“……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十六歲其實已經不犯法了。”
“我是這個意思是嗎！以我們這種出生，雙雙在十八歲以前就達到武者，肯定會惹麻煩的！”
“沒關係，我已經托關係把你的信息登記成十七歲半了。”楚晨拍了拍胸脯說道。
“這是一歲兩歲的問題嗎！”姜將氣惱道。
姜將對於楚晨的感情自然是沒得說，但是在人生規劃上，尤其是武者之路的規劃上，姜將一直有着自己的想法。
姜將的想法一直以來都很明確，那就是：趴着。
這個是一個運用於槍戰很專業的名詞，簡單解釋就是避開危險，猥瑣發育，靜候時機，繼續發育。
看着姜將不情願的樣子，楚晨長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就算了吧，我尊重你的決定。”
尊重姜將的決定
No。
以退為進。
yes。
畢竟姜將會像現在這樣，也都是自己遭的孽，必須得想辦法糾正一下才行。
“你再多考慮一下吧，反正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
“我今天有夜班，你早點睡覺。”
姜將一句話不說的將楚晨送出門，一個人來到陽台邊上。
楚晨和姜將住的是頂樓，準確來說應該是天台改建的頂樓。
雖然上下樓要麻煩些，但是四分之一個天台的比起一般的廉租房要寬敞不少，大概有個四五十平米的樣子。
改建的房子有個三十多平米，剩下的地方就都是陽台。
這樣的地方租下來一點都不比正常的居室便宜，但所有的不好都可以被一個“寬敞”的優點蓋過去，在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比“寬敞”更有價值。
姜將順着護欄躺到地上，輕輕的把頭髮撩起來讓其不被身體壓住。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楚晨就帶着自己到房頂上看星星。
那時候自己很膽小，因為孤兒院裏的老師說，好久以前就有小孩子因為跑到屋頂上面去玩，不小心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
自從聽說了這個故事以後，姜將一從高處往下看就怕得不行，姜將很怕死，因為死掉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
楚晨也很喜歡講故事，而且講的故事也不像大人們說得那麼可怕，所以姜將很喜歡聽楚晨講故事。
但是楚晨老是喜歡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講，喜歡在房頂上，樹叉上面，在秘密基地里。
姜將靜靜看着漫天的星星，看着圓圓的月亮，月亮好像一面鏡子，照出姜將的臉蛋。
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蛋。
自言自語道：
“你在想什麼呢姜將？”
“你這麼努力，不就是為了一直和他在一起嗎？”
————
接下來的幾天裏兩個人都沒有再談起這個話題。
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並不是因為問題解決得快，而是因為有些問題可以戰術性忽略。
這才是一起生活的藝術。
“所以說鬧鐘對你來說完全是裝飾性的東西嗎？”
無論是抱怨。
“啊~———(哈欠聲）”
“不是還有你嘛”
還是依賴。
……
“下次不要在天台上睡著了，容易生病。”
是關心？
“這就是你回來之後就自己回床上睡著了的理由嗎？”
或是（發現真相）質疑。
“噢，忘……這不是為了給你長記性嘛。”
再或者是嚴厲（嘴硬）
……
“上廁所記得要衝啊混蛋！”
是抱怨（的確是抱怨）
“你有衣服要要洗嗎？內褲不要包括在內。”
還有包容。
都是生活的一部分。
我是地球之靈，也是楚晨，每天在世界各地奔忙之時，偶爾也會將心沉在某地，享受一下普普通通的人類生活。
……
因為要準備武者考核的事情所以楚晨辭掉了所有的工作，開始在家裏磨鍊戟法和身法。
這些也都不是裝裝樣子，楚晨這副人類身體的實力的的確確只是初入武者的水平，即沒有修鍊過基因原力也沒有修鍊過引導術。
因為這一個身份就和未來羅峰的人類分身一樣，既是楚晨自我認同的身份，也是楚晨自保計劃中的重要一環。
自己這個分身必須從低層到巔峰，塑造一段值得傳頌的輝煌歷史，以便於在以後可以正當的成為地球之主。
辭掉工作這一茬就是從今天開始，鍛煉這一具人類分身從今天開始，這就是楚晨以後最重要的工作。
姜將的日常生活除了負責叫楚晨起床，做飯還有家務，其他時間也基本都是在練武。
因為有着楚晨準備的補品滋補身體，也不用擔心會身體的負擔問題。
當然，一味的埋頭苦練身體是沒有意義的，尤其是身體的鍛煉，現在兩人費心費力鍛煉個十天半個月也不如修鍊基因原能吸一口氣。
磨鍊技藝，打磨心志，修鍊心性。
這是任何一個境界無法逃避的，就算是對於楚晨本體也很受用的磨鍊。
日子一晃便過去。
很快就來到准武者考核的前一天。
兩人靜靜地躺在陽台的中央，閉着眼睛。
一呼，一吸，達成一個巧妙的同步。
“楚晨。”姜將忽然說道。
“嗯？”
“你很久都沒有給我講故事了。”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最後一次，好不好。”
雖然這樣的話姜將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姜將側過身子，一雙酒紅色的眸子萌萌的盯着楚晨，就像多年前在孤兒院天台上一樣。
那時候，心思萌動的少年總是無法拒絕美麗少女的請求，多年之後，還是一樣的場景……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那就跟你說一個叫做《雙城之戰》的故事吧。”
“在一個叫做皮爾特沃夫的城市分為上城和下城，下城又叫做祖安，而故事要從下城的一對姐妹說起……”
楚晨講故事的時候總是喜歡看着天上的星星，而姜將聽故事的時候，總是喜歡看着楚晨的側臉。
就這樣又過了好久，楚晨將到兩姐妹的重逢，講到小不點逐漸成長為祖安的大英雄。
故事裏的每一個人都是那麼的鮮活，每個人的故事都是那麼的精彩。
但姜將的沒有那麼多心思去記下那麼多的角色，腦海里只留下了那兩姐妹的故事。
“我不喜歡爆爆。”
因為姜將最不想成為的，就是像爆爆那樣的人。
姜將湊近到楚晨的身邊，輕輕地靠了靠楚晨的肩膀。
“但是我又好能理解她。”
楚晨看着仍舊看着天空中的星星，沉默不語。
過了良久，楚晨又閉上眼，將呼吸調整到最平和的狀態。
“明天要去嗎？”
“嗯。”
“那記得叫我起床。”
“好。”
————
夜裏，回到自己的床上，楚晨躺着床上，長舒了一口氣。
這妮子，還是這麼容易搞定啊。
這幾天一直在家裏練武，當然就是為了營造一種所謂武者的氛圍感，讓姜將帶入到武者身份里。
姜將自小膽子就不大，再加上那次襲擊事件以後，膽子就更小了。
雖然每天練武，但心裏對於武者的世界其實是葉公好龍的情緒。
即希望努力變強，克服恐懼，戰勝怪獸，又害怕武者世界的戰鬥，害怕死亡。
恐懼本來就是人類努力最原始也是最根本的動力之一，但是當恐懼戰勝了勇氣，就會變得懦弱。
楚晨對姜將也算是寄予厚望，所以在心性培養上還是要花些功夫。
不過姜將是不是太好騙了，這樣子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去外面闖蕩。
……
於此同時的，隔着薄薄十公分的牆壁的另一邊。
姜將躺着床上長舒了一口氣。
靠着假裝不願意去參加准武者測試，成功獲得了好多天和楚晨長時間在一起的時間。
可以說是血賺。
如果是按照姜將自己的打算，這個准武者考試至少也要推遲到兩三年以後。
但是楚晨提出一起考試讓姜將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楚晨的計劃和自己的完全不同，這也就意味着楚晨將要自己還在普通人世界的時候就進入到武者世界。
這樣一來的話，自己的實力需要面對楚晨在武者世界惹到的麻煩！這完全不符合自己穩重的初衷。
當意見出現分歧的時候。
一個家庭裏面，總有人是要做出一點點犧牲的，所以說姜將在第二天就考慮清楚了。
只是成為武者的話，風險遠沒有自己的實力和楚晨脫節那麼大。畢竟以楚晨這樣張揚又沒頭腦的性格，惹麻煩是肯定的，到時候如果自己沒有自保的實力的話那就實慘了。
當然，姜將也不可能直接就告訴楚晨，自己同意了，還是得要楚晨拿出點誠意才行，畢竟自己可是“犧牲”自己的安全需求，遷就他意見的一方。
而後果然如自己所預料的，楚晨在進行考核之前辭去了所有的工作，開始在家裏修鍊。
嘴上說是修鍊，其實也只是原因一部分而已，真正的目的還是給自己做功課。
唉，老哥這麼傻乎乎的性格，以後出去被壞女人騙了怎麼辦。
自己可得好好把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