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波豪紳虧的褲衩都沒了
岷城的豪紳們心裏苦哇。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縣衙中會有如此多的糧食儲備。
他們試想了種種猜測，最後斷定是姬雲從王都帶過來的。
整個虞國，能有這麼大手筆的除了王室還能有誰？
即便是郡守大人面對災情也都是要仰仗着蜀郡的豪紳巨賈們幫助的。
只怕姬雲臨來之際就已經考慮到了這一次岷城的災情，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虞國的二公子啊。
後面之所以還要派盧才明面上去收糧，為的就是迷惑他們，好讓他們掉以輕心。
姬雲這傢伙，良心真的是太壞了。
儘管心裏對姬雲十分怨恨不滿，但表面上，以董黃為首的一眾豪紳們面對柳酒時還要滿臉堆笑。
沒辦法，現在除了縣衙能大量的購買他們手中的糧食，指望着岷城這群吃白食的刁民，他們都得破產。
“柳大人，如今岷城適逢洪災，日前又有妖怪侵犯，我等身份岷城百姓，也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啊。”
“作為岷城的一份子，有義務為岷城做出點什麼。”
“而在洪汛爆發之前，草民等就收購了大量的糧食來應對洪災……”
“哦？董員外你們這是準備免費給岷城百姓發糧了嗎？”
柳酒恍然大悟般的打斷了董黃的話，一臉欣喜的問道。
免費發糧？
你在想什麼好事呢？
心裏罵了一句，董黃略顯尷尬的開口道：“柳大人，免費發糧……這個實在是有些難為我們了。”
“草民等也都是有一大幫子人要養活的，不過吾等看縣衙已經連續發糧一個多月，想來倉里糧食儲備也不夠城中百姓吃的，所以就想着來縣衙和柳大人您商議商議，吾等可以將收購來的糧食低價出售給縣衙，藉此來緩解岷城缺糧的危機。”
董黃說出了他們此次來的目的。
呵。
這就急了？
柳酒心中不屑一笑。
豪紳們會來縣衙賣糧，這本就在姬雲和他的預測中。
本以為這群人還能再撐一段時間，沒想到這才一個多月就坐不住了。
“董員外愛民之心，本官能感受的到，既然如此，那爾等準備以什麼價格出售呢？”
柳酒笑眯眯的看向眾人。
豪紳們紛紛對視，最後還是董黃繼續說道：“來之前吾等就商議過，拋開運輸儲存的成本，每斗糧米以二十文錢出售，柳大人意下如何？”
“來人，送客！”
董黃的話音一落，柳酒面色一沉，轉身就要離開。
這幫不知死活的東西。
膽子這麼大，把主意都打到縣衙頭上了？
二十文錢，比正常價格多出四倍，真把公子當成軟柿子捏了？
要是姬雲初來岷城，又適逢洪汛，早就騰出手收拾這幫豪紳了，還容得下他們在這裏蹦躂？
“柳大人，柳大人這是何意？”
沒想到柳酒一言不合就直接翻臉，一眾豪紳瞬間慌了，慌忙攔住了柳酒道：“價格咱們可以再商量嘛，柳大人這又是何必呢？”
“二十文錢一斗，諸位怕不是來賣糧食的，是來本官這搶錢的。”
柳酒停了下來，斜眼看着董黃。
“柳大人，您有所不知，咱們收購這些糧食也是有成本的啊，運輸、儲存……這些都要大量的錢財，現在二十文一斗糧食，已經是行價了？”
“是嗎？”
盧才聞訊從外面趕了回來，
剛好聽到這句話，他接過話茬，淡淡說道：“劉老爺，據盧某所知，您今年收購的糧食不過才四文半一斗，算上其它成本也不過才五文多的樣子，哪裏來的二十文？”
聽到盧才的話，劉老爺的面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沒想到，盧才居然調查的如此詳細。
不僅僅是他，在場的其餘豪紳也都是這個價格收的糧米，反倒是盧才因為是到處散收糧食，成本比他們都要貴一些。
“各位若是誠心賣糧，盧某定個價，五文半一斗，若是諸位同意，你們有多少糧食盧某就收多少，如若不同意，那諸位就請便吧。”
“柳大人，您覺得的呢？”
“盧大人是負責這一方面的，本官覺得盧大人的提議可行。”
盧、柳一唱一和，其餘的豪紳們卻都黑起了臉。
五文半一斗，這個價格他們非但不賺，反而是要虧損的。
可不賣給縣衙，等洪汛一過，不說糧食發霉變質，就是再運出岷城，賣到各處也就是五文錢的樣子。
虧損的會更大。
“柳大人，盧大人，價格這方面再提升一些吧，畢竟草民等人都是有一大家子要養活的，五文半，實在是虧損的太嚴了啊。”
董黃對着兩人叫苦。
“你們有多少人要養？能和岷城數百萬的百姓相比？”
柳酒懶得再和這群豪紳廢話，以他看，還是把這些人通通抓起來抄家來的方便。
柳酒不敢說岷城所有的豪紳都是吸血鬼，但把他們排成一排，隔一家抄一家，絕對不會有冤枉的。
這些人，本就是他為姬雲留下的金庫。
“既然不願意，那就別浪費本官的時間了！”
大袖一揮，柳酒直接下了逐客令。
“柳大人且慢，草民願意出售！”
人群中，有一人叫出聲來，他這一開口，一眾豪紳紛紛對他怒目。
來之前，他們商議過最低的價格是十五文。
於海心中苦笑，岷城的這幫豪紳里，他是做綢緞生意的，和糧食根本不搭邊。
也就每年洪災的時候才會趁機賺上一筆。
今年也是如此，於家大量的現銀被他拿來收糧，這要是賣不出去，別說損失了，於家的其他生意也要跟着垮下去。
他是真的等不起了。
硬着頭皮，於海走出人群道：“就按照兩位大人說的，五文半一斗，草民現有三大倉的儲糧，隨時都可以交割。”
根據虞國的標準，一大倉是一百萬斤的糧食，於海還不是專門的糧商就能收到這麼多的儲糧。
可想而知其餘人了。
“那就簽訂契約吧。”
盧才瞥了一眼其他人，嘴角露出笑意。
一旦有人邁出第一步，那麼剩下的豪紳必然也坐不住了。
只要把他們手中的糧食全部收來，不僅僅能讓豪紳們元氣大傷，徹底解決岷城因災情糧食短缺的困境外，最關鍵的是，靠着這些糧食，盧才有辦法大賺一筆。
豪紳們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縣衙做不到，更不代表姬雲做不到。
百家弟子擁有的手段，普通人根本就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