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後進青樓
南柯回到了八卦鏡空間,符修明正在澆花,在這個世界又拿到了幾株奇珍異草。
“要看看他們嗎?”
“不了,去下一個世界吧。”
南柯閉上眼睛。
皇宮內金碧輝煌,燈火通明,宮女太監來來往往,好不熱鬧。皇宮一角,有一處宮殿卻顯得格外冷清。
南柯睜開眼,一身單薄的白衣,抵不住冬日的寒冷。
“原主沈聽月,本是宰相之女,六年前是當今聖上夏侯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正妻,一年前,先帝駕崩,夏侯景登基,沈聽月也成為了母儀天下的皇后。然而幾日前,沈家被查出結黨營私中飽私囊的罪名,被革職查辦,而沈聽月被人告發與人私會,廢后打入冷宮,沈聽月想不明白,兩袖清風的父親為何會被治罪,而在後宮失寵潛心禮佛的自己又怎會搜出男人的物件。最終在後宮深院鬱鬱寡歡而死。”
南柯搖搖頭,夏侯景是男主,做皇子時,不得不依靠沈家的勢力為自己穩固地位,娶了沈聽月,而沈聽月的哥哥沈宏暢,與女主葉紫煙情投意合,夏侯景愛上葉紫煙,為了阻止他們,他給沈家戴上莫須有的罪名,將沈家貶到偏遠的邊疆,沈家到了邊疆后,沈家宅子一場離奇的大火,無人生還!後宮爭寵,他寵愛的妃子陷害沈聽月,他便順水推舟,廢了沈聽月的后位。
沈聽月的心愿是希望夏侯景知道沈家和她都是被冤枉的,希望沈家能夠安然無恙。
南柯嘆了一口氣,沈聽月至死都沒有想到,沈家的一切都是夏侯景一手造成的,而她廢后也是夏侯景順水推舟,錯愛一生,落得如此境地。
屋內桌上放着兩個饅頭,一碟鹹菜,昔日母儀天下,卻在沒有利用價值后,在冷宮自生自滅。
南柯從儲物戒里摸出一些吃食,水果蛋糕零食應有盡有,甚至掏出了一個鍋。
符修明出現桌前,毫不客氣的拿起蛋糕往嘴裏塞。
“我說,你們修仙者不是號稱吸收天地精華,不需要吃東西的嗎?”
南柯白了符修明一眼。
“我是修真者,這沈聽月是嗎?我餓不死,這沈聽月餓死了任務怎麼辦?”
說完,南柯將鍋遞給了吃的正歡的符修明。
“幹嘛?”符修明一臉疑問。
“做飯!”
“就這麼個鍋怎麼做?”
南柯手一揮,一大堆食材出現在了桌上。
“這也沒電沒火的……”
南柯伸出手,一個小球出現在她的手裏,她把小球丟在桌上,小球變成了一個小爐子。符修明一臉驚奇的將鍋放在爐子上,爐子中心發出紅色的光。
“這東西這麼厲害?”
南柯坐在一旁啃着蘋果,沒有搭理符修明。
符修明認命的做飯。
“你不會做飯嗎?”
“我是修真者,平時吸食天地精華,不需要吃飯,為什麼學做飯。”南柯用符修明的原話說道。
符修明被南柯懟得無話可說,乾脆認真的做起飯來。
南柯一邊啃着蘋果,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窗外的陰影。
沒一會兒,就聽見腳步聲朝這邊走來,符修明熟練的消失回到空間,南柯將所有東西收進儲物戒,拿着桌上的饅頭在手裏把玩着。
“嘭!”
木門被人一腳踹開,來人一身明黃龍袍,身邊站着一個婀娜多姿的美人,身後跟着一大堆太監宮女。來人正是夏侯景和他的寵妃麗妃。
“不知皇上大駕光臨我這小破屋,所為何事?”南柯沒有起身,依舊坐在凳子上捏着手裏的饅頭。
夏侯景皺了皺眉頭,今天的沈聽月很不一樣,不似平時的小心翼翼,不卑不亢坐在那兒。
夏侯景瞥了一眼身後的一個宮女。
“皇上!奴婢剛剛真的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還吃着點心,做着飯菜……”
南柯看着說話的宮女,正是之前在窗外的那個陰影。
“哦?看來皇上是來捉姦的?此處就這麼點地,你隨便找。”
麗妃見此怒喝:“大膽,沈聽月,你見到皇上為何不跪?”
“我為何要跪?跪這個忘恩負義之人?跪這個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之人?皇上,我父親真的結黨營私中飽私囊?我是否真的和人私通,你心裏沒數么?”
夏侯景臉色陰沉,他是九五至尊高高在上的皇帝,從沒有人敢這麼質問他,更何況是從前小心翼翼的站在自己身邊,不吵不鬧的沈聽月。
“沈聽月失心瘋了,明日宣太醫過來診治。”
夏侯景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身邊的麗妃趾高氣揚耀武揚威的看了一眼南柯,不一會兒,所有人都走了,屋子裏恢復了冷清。
符修明又跳了出來:“這皇上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東西……”
南柯把吃的拿了出來:“卸磨殺驢的典型案例!”
兩人吃吃喝喝,收拾完,南柯便熄燈歇息。
沒一會兒,南柯便聽到屋頂上有極其微小的腳步聲,南柯悄悄坐了起來。
兩黑衣人悄悄翻進屋內,藉著月光,看見了在床上隨意坐着的南柯。
“今天我這屋可真熱鬧!你們是誰派來的?”
兩黑衣人對視一眼,二話不說,就舉刀沖向南柯。
南柯掏出大劍。
“哐!”
黑衣人的刀砍在大劍上應聲而斷。
南柯揮劍解決了一個黑衣人,又指着另一個黑衣人:“你不說我也知道,這皇宮戒備森嚴,我這雖是冷宮,但也是皇宮內。皇上的寢宮豈會被兩人偷偷闖進來,自然只能是夏侯景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瞳孔一縮,沒想到看似柔弱的沈聽月,竟有如此武功而且十分聰明!
下一秒,他的頭顱也滾在了地上。
南柯拿出一方帕子擦了擦劍,拿着大劍從窗口跳了出去。
夏侯景為了殺沈聽月,特地將此處的守衛調離開來,守衛疏鬆,南柯幾個閃身,跑到一個無人盯梢的死角,坐在大劍上,離開了皇宮。
南柯飛出老遠,才在一個小湖邊停了下來。
符修明跑了出來。
“這回咋辦?睡大街了!”
“你看我像是會睡大街的人嗎?”
“咱們又沒有銀子銀票啥的,你這衣服也不值幾個錢,沒錢不睡大街睡哪?”
南柯揮了揮手中的劍:“我還有它!”
符修明適時的一針見血指出:“你有沒有想過今晚睡哪?”
南柯瞬間泄氣。
最終,南柯在樹林裏掛了個吊床,湊合著過了一夜。
第二日,夏侯景看着地上兩具無頭屍體,臉色陰沉。
“封鎖消息!就說廢后沈聽月承受不住打擊,得了失心瘋。趁大家不注意,不知跑去哪了。”
“還有你們,給我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夏侯景一肚子的怒氣,到底是誰?在我的皇宮殺了我派去的殺手?難不成沈聽月真有一個姦夫。虧她平日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依雨樓,南柯身穿一身男裝,肩上扛着大劍。奈何沈聽月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女子。
青樓老鴇攔住南柯:“這位小姐,我這依雨樓,可沒有大家閨秀可逛的地兒!”
“怎麼這女子就不能來這兒找找樂子了?”
“倒也不是,小姐若是給夠了銀子,這依雨樓,你想上哪玩就上哪玩,咱沒人敢攔你!”
南柯嘴角抽了抽,真是個沒錢寸步難行的世界。
南柯附耳在老鴇耳邊說:“我要去三樓,找林三爺!”
老鴇一聽,臉色諂媚起來:“原來是三爺的貴客,奴家這就帶你過去。”
老鴇領着南柯來到三樓一個房間:“三爺就在裏面。”
南柯走進房間,看見一個一襲白袍的男人,坐在一個棋盤前思考着,聽到有人進門,抬頭看了眼南柯,眼裏全是驚訝。
“沈聽月?”
“別來無恙。夏侯彬!”
夏侯彬恢複本來面色:“大嫂說笑了,大嫂不在那皇宮內做母儀天下的皇后,來這離京城幾百里的一個青樓做什麼?若讓別人知道,這端莊的皇后,在這種污穢之地,讓老百姓怎麼看你呢?”
“依你的情報,應該早就知道我現在已經是罪臣之女,還是與人通姦的廢后!”南柯挑挑眉,“倘若這種情報你都收不到,那我來找你算是白走了一趟。”
“大嫂哪裏話,我現在就是一個紈絝王爺,哪有什麼情報……”
話未說完,就被南柯不耐煩的打斷:“我不想跟你玩文字遊戲,我是來當殺手的,你給錢,我殺人!”
夏侯彬笑了:“大嫂,這殺手可不是你在後宮那些爾虞我詐使使手段可以比擬的!這殺手可是刀尖舔血的事,大嫂要是想掙錢,去綉繡花倒是更合適。”
南柯挑挑眉,身形一閃,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夏侯彬身後,手上的大劍已經架在了夏侯彬的脖子上。緊接着房間內出現兩個殺手,緊盯着南柯。
“啪、啪、啪!”夏侯彬沒有驚慌,反而鼓起了掌。
“看來是大嫂自己殺了夏侯景的殺手,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現在你覺得我可以做殺手了嗎?”
“大嫂這武功,我的兩個高手都沒有反應過來,做殺手自然是綽綽有餘,只不過大嫂得給我一個信得過的理由。”
“別叫我大嫂,膈應!”南柯把大劍扛在肩上,“我不僅可以幫你殺人,還能讓你坐上皇位。至於理由……”
南柯想了想:“你坐上皇位,就幫沈家平反。”
“成交!”
夏侯彬派人給南柯安排了住處,還給了一張銀票,南柯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依雨樓
“主子,你就不怕這是夏侯景的詭計?”
夏侯彬搖搖頭:“沈聽月的功夫,你攔得住嗎?”
殺手搖搖頭。
“她若是夏侯景派來的,完全可以殺了我再全身而退。”
“這沈聽月在夏侯景身邊呆了這麼久,也沒見她有什麼功夫,怎麼……”
“這我們管不着了,她要錢,我們就給她,她要對付夏侯景,和我們也不衝突。”
南柯自然是不管夏侯彬想得什麼,她叫人給她送來了一堆點心吃食。
符修明自然是不會放着美食坐視不理,他一手抓着桂花糕,一手提着桃花酒,吃得不亦樂乎。
“你打算在這做殺手?去別處不也一樣嗎?”
“夏侯彬手下的殺手組織,是這個世界的第一組織。再說這夏侯彬要對付夏侯景,我不如幫他一手。”
符修明撇嘴,靠劇情可真是為所欲為。
邊疆,沈家眾人已經到了目的地,眼前是一個極其荒廢的院子。
“父親,這夏侯景太不是東西了!咱們沈家支持他多年,他竟如此對我們!”沈宏暢忿忿不平。
“噤聲!這若讓旁人聽了去,還不得給我們治個欺君罔上之罪!”沈老爺子呵斥完沈宏暢,帶着一行人進了破院子。
眾人從下午收拾到半夜,疲憊不堪,一下便熟睡了。
不一會兒,一個黑衣人來到沈家院子的門口,瞧着左右無人,輕輕跳進院子,來到柴房,打開火摺子,丟進了柴堆。
不一會兒,烈火熊熊燃燒,沈家人卻沒有一人醒過來。
南柯見黑衣人滿意的走了,站在沈家的屋頂上,看着熊熊烈火。
符修明從空間跳出來,着急的說:“你剛剛怎麼不阻止啊!天啦,這麼大火,我們該怎麼救人?”
南柯瞥了他一眼,並不說話。
“沈家人若是死了,你的任務就算失敗了!你怎麼還無動於衷啊!”
“還不夠大!”
“這火還不夠大?算了,我不管你了!我去把他們叫醒來!”符修明說著,就走到了屋頂邊緣,他看了眼地下的高度,嚇得後退了兩步,兩塊瓦片落下,造成巨大的聲音。卻仍然沒有人醒來。
“你不用去了,他們都被迷香迷暈了!”
“那你怎麼不阻止那人放火,沈聽月的心愿是要沈家眾人安然無恙,現在這大火一燒,我們還怎麼救!”符修明有些憤怒,他不能理解為何南柯不在乎這些人的生命。
南柯沒有爭辯,閉上眼睛,雙手張開。
“水龍訣!”
緊接着南柯雙手中間,凝聚了一個巨大的水球。
“破!”
水球瞬間破碎,水滴飛濺,瞬間熄滅了火焰。
一旁的符修明目瞪口呆。
“你還有這種操作!”
符修明再次化身小迷弟,星星眼的盯着南柯。
南柯瞥了符修明一眼,高冷的拿出大劍,坐在飛劍上。
符修明自覺的回了空間,卻仍在空間裏喊着:“南柯姐!姐姐!教教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