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星巴克之約
翌日清晨,劉曖早早在廚房忙活,烤麵包,烤培根,煎蛋,榨果汁。。。。
亭亭還在被窩裏,劉曖笑着說。“老婆,快起來吧,不然要遲到了。主任給我一天假,我上午在家收拾收拾,中午可能去個飯局,談些公事。”
“你這研究小日本的秘書有什麼公事?都放你假了,又不在主任身邊,能有個屁公事。”
“真的真的,跟兩個文物所的同事,有可能還要出差去趟成都。估計最快下周就動身,我出差后你別住宿舍了,鑰匙早就給你了,回家住,我也安心。”
亭亭邊洗漱邊聽着。“好啊,我也想每天回家,但是你不在,就我自己,反而不如住宿舍踏實我會很想你很想你,想到發瘋怎麼辦?”
“你放心,不忙的時候我就打電話給你,隨時向老婆大人彙報我的工作進展。”
“誰要聽你的工作進展,只是讓我知道你吃好睡好就行了。”
“對了,文物局的是兩個女同事,主任的養女。出差也是跟她們姐妹一起,你,,,,不會介意吧。”
“你混蛋,我介意,不許去。你要死啊,還兩個?”
“你看,這還沒怎麼著呢就生氣了。兩個有兩個的好啊,誰想下手都會忌憚對方,哈哈哈。”
“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認識七年了,就你那慫樣。人家光着敲你門,你都不敢開。我吃好了,上班去了,送我去地鐵站。”
劉曖不懼眾人異樣的眼光,把亭亭抱着上了很長的台階,在站口惜別。
“今天要加班,吃飯不用等我,我吃工作餐了。晚上10點半左右,在我們行門口等我就行了,那麼晚也不堵車了,不坐地鐵了。”劉曖打了個ok手勢,眼裏充滿着愛意,看着亭亭走下站台。
家裏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劉曖洗好碗,沙發上抽了根煙,還是決定去單位等消息。
同事小賈看見劉曖問道,“哎,你不是今天休息嗎?怎麼還來了。”
“咳,在家也沒事幹,來了沒準主任有什麼事情,別人跑腿我還真不放心。”
“真有你的,我們都要向你學習啊,活雷鋒,哈哈。”小賈打趣着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主任通過百葉窗看見劉曖在外面,招手讓他進去。說道:“剛要給你打電話,不出所料,今天午後兩點,對面中糧大廈底下星巴克。她們倆還挺害羞,不想初次見面就吃飯,喝咖啡也不錯。中午咱倆吃,去對面巷子那家清真館,吃炒疙瘩去。”
“好的主任,您還別說,真好久沒去那家了啊。就是中午人多,不得說話,也不好意思占人家位子太久,畢竟不是包廂。”
“沒事,吃完咱們就去星巴克等她們。咱們先捋捋,看有什麼沒想到的地方,她們來了你就跟她們聊,我就回辦公室了。”
中午二人只花了15分鐘和24塊錢,就填滿了一肚子的蝦仁炒疙瘩。然後在星巴克裏面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咖啡和甜點。中午星巴克幾乎沒人,都去吃飯了。
“昨晚給我一個做古玩生意的朋友打電話了,他那還真有一塊清朝的金印,是誰的無從可考。大小差不多,字可以磨掉刻成親魏倭王,再做舊。都是小意思。給錢說什麼不要,只要我家裏那瓶1978年的五糧液,本來是嫁女兒時準備婚宴上打開喝呢,唉。”主任略有不舍地說著。
“1978年的,那味道應該是入口綿長,酒香能在腦子裏打轉兒那種。”
“哎呦,你這不喝酒的人,怎麼知道?你肯定喝過。”
“是,喝過。這一說還是那年我表弟考上北京理工大學,請客吃飯。姑父拿出來的珍藏,我也就喝了一小盅,畢竟我是小輩。輪不到我喝半瓶,哈哈。”
“要不然我回頭看看劉備墓裏面有沒有酒,給您帶回來一瓶,您肯定就不在乎1978年的五糧液了。”
“好,有機會你想着,我是真想嘗嘗三國時期的酒是什麼滋味。咱說正事,我計劃着你們去到那裏,下墓。她們忙乎測量的事,你看準機會,偷梁換柱。能不被她們發現是最好,不然她們兩個該為我這個當爹的擔心了,她們都是孝順的孩子。”
“您放心,雖然我不是小偷。但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什麼時機可以行動,我會把握。不會機會出來不敢,機會沒出楞上。這些年做您秘書也不是白做的。”
“好,你小子辦事越來越讓我放心了,有出息。唉,她們來了,看那邊出租車上下來的兩個女生,一個穿黑裙子,一個穿白裙子的就是她們。”
只見二人走進星巴克,一眼看見了角落窗邊坐着的父親。趕忙走過去,喊道:“爸爸,您怎麼也來了,中午吃飯了沒?這就是劉曖哥哥吧?”
“吃了吃了,我們倆吃的炒疙瘩,簡單省事。你們聊,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回辦公室了。”說著主任起身緩緩向門口走去。
劉曖被這一聲哥哥叫的有點不自在。這兩個女孩雖沒有亭亭的相貌,身材,那樣出眾;但也是在白皙中透點紅潤的臉頰上,透着青春靚麗,可愛且落落大方。
“兩位妹子趕緊坐,喝什麼我去點?”劉曖問,
穿黑裙的妹妹說:“不用客氣見外,我喝拿鐵,姐姐喝cappuccino”。劉曖忙向吧枱走去,不一會兒,服務員將兩杯咖啡擺在兩姐妹面前。
姐姐雪凝開口道:“父親已經交代過了這件事,我們也商量了好了,帶哥哥去問題不大。因為這次出差就我們兩人,沒有其他人,很方便。只是哥哥的差旅費不能報銷罷了,呵呵呵。”
“咳,什麼差旅費啊,三人的差旅費都算我的都行。不給公家增加負擔,哈哈哈。”
“哥哥說笑了,讓你出了,沒票報銷。其他同事知道了還以為我倆沽名釣譽呢。這次時間有點緊,今天周四了。我們周六傍晚的飛機,直飛成都。當地有人接待。周日修整一天,周一就下墓幹活。哥哥定周日的機票吧,我們跟當地的借個車去接機。你就不必跟地方上文化所的人員見面了,少了解釋的麻煩。”
雪汐插話道:“哥哥真是季漢昭烈皇帝的後代啊?難得你一片孝心,不遠千里去祭拜。可惜下墓不能燒紙,耗費氧氣過多會很危險;一定要帶兩瓶好酒啊。”
劉曖心裏想,說不准我還真是劉備的後代。那中山靖王劉勝一百多個兒子,在東漢末年後代就多到無據可考了。我們這支劉姓,差不多吧,爺爺之前的祖輩,都生活在河北保定一帶。”
然後說道:“妹妹們安排的甚是妥當,我今晚就定周日午後飛成都的機票。”
突然間三人陷入了沉靜,姐倆突然低着頭若有所思。好像事情交代完了,才回想起對劉曖的印象。這哥哥真是一副好面孔,高高的鼻樑,不大不小,不薄不厚的嘴,尖中帶圓的下頜;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略長的頭髮稍稍遮住一邊眼睛,有書生的儒雅,也有無所畏懼的俠氣,還有一絲說不出的感覺,想讓人高高仰視敬重的氣質。
“啊,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是不是還要趕回所里。周六你們臨走前電話再碰一下,來,我的名片。”劉曖打破了快要窒息的空氣,遞過了名片。然後出門路邊幫着攔出租車去了。
姐妹倆對視一眼,含羞帶笑。心裏想着,去他媽的重婚罪,我們要做現代的娥皇女英(舜帝的妻子,親姐妹倆)。
目送姐妹倆坐上出租,姐倆在車上還不舍回望,向劉曖招手。劉曖心裏也暖暖的。。。。見車走遠,也過馬路回單位向主任彙報了。
主任辦公室,劉曖說了姐妹倆的安排,主任認真地聽着。“好,我一會就給那個古董商朋友打電話,明天開工製作,最晚周日你登機前交給你。”
“唉,小劉啊,我倒不擔心這公事。剛才你沒上樓前,她們在車裏給我打電話了,長這麼大,第一次因為任性被我罵,罵哭了。造孽啊。。。。”
劉曖楞在原地,“這,這,,,,”,他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被罵,也知道了真的讓主任為難了。有時候公事再大也有變通的可能,私事家事反而變成死結。
“行了,你也別多心。先完成工作要緊,你回去休息吧,也好好陪陪亭亭。周日一早,最晚不過11點,我必定把假印送到你那兒。等電話吧。”
“好的,您也別多想,我相信我會處理好,不辜負任何人。”說罷劉曖走出辦公室,神情恍惚地準備回家了。
到家后,依然是靠在那張帶有亭亭香味的沙發上,一根一根地抽着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