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啊

“你軍訓怎麼樣了，沒有中暑吧，太熱了，好多同學陸續倒地，那個汗水啊直接濕透你的全身，我還進了醫務室，實在堅持不住了。都是部隊的教官，太嚴格了”微信一直想個不停，我知道是王宏，時刻都在分享着他的點點滴滴，我還是從容的回復“嗯，知道了，是的，沒事，”挺冷淡的。“你的微信一直再響哎，那麼多人給你發信息啊”小美和我熟得挺快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和她就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她熱情慷慨，什麼小事她都盡心儘力。剛來到陌生的地方，可能是水土有點不服，有點小燒，我和小美是頭對頭的睡，兩人的腳都朝外，那時候也沒有拉蚊帳的習慣，所以我們是沒有任何障礙物的。對面的小華和小芳都是拉起了蚊帳。那天小發燒，暈暈乎乎，吃了葯緩緩入睡。可能喘氣聲與往前不一樣，她輕撫我的額頭“有點發燒啊，葯吃了沒，我給你用濕毛巾敷一下，這樣舒服一點，我小時候我都是這樣過來的，你等下啊”我沒有力氣說任任何字語，只管她任意“倒騰”，醒來一刻已是凌晨一點，恢復了稍點意識，手又輕撫過來“嗯，現在不燒了，再好好閉一下眼，明天起來吃個早飯，什麼毛病都沒有了，我也可以睡個好覺了，晚安”突然淚水不受控制浸染的枕頭，可是卻一字謝謝都沒有說出，心裏默念一萬遍，卻沒有開口。說出了又怕引起對方的回應，然後接下來怎麼引申話題。我可能就是這樣，想去做，又顧及太多，連句謝謝都是考慮許久。天生也不適合讓人喜歡吧，只有少數才會如此鍾愛於我。又想想，何德何能呢。像我這樣不善於交際，又孤傲至死，永遠一副冷漠的樣子，着實讓人討厭。可人生就是這樣總會有人來溫暖你的心靈，帶你去看陽光，輕撫你的陰霾。“中秋快到了，我們學校放假3天，我家裏爺爺奶奶一定要讓我回去，第一次離開這麼久，不回去也不好，下個月就是國慶節，時間更多，我再過去找你吧，中秋的話我還是陪陪家裏人”“好的”這次我回復得挺快的，回復完，就把手機丟在了一邊了。眼裏又有淚花在流轉。可能只有是個矛盾的人吧，希望他來，又不希望他來。人家每天問寒問暖，我卻草草回復，可是當他真沒有兌現的時候又是滿心失落，試問我這樣自私，奇怪的人，怎麼敢配真情？“我家離學校也還好，我是周邊縣城的，你應該也不回老家吧，那麼遠，我們兩個就一起過節吧，其實我也是一個人，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一個人的，特別是節日，你只是現在是一個人，我是一直一個人。你比我幸運”我第一次看到小美在和人說話那麼沒有底氣，假裝在收拾東西，頭一直在往下低，生怕讓人看到什麼，聲音也漸漸微弱。轉身就走向陽台收拾衣服，其實衣服是她剛曬的，哪有那麼快乾。突然我難受了，並不是和王宏有關的情感難受，而是一種惺惺相惜，卻無法給予幫助的難受。人類的悲觀並不相通，可是憐憫之感確實接近身體裏和血液里。“中秋節給你們放假幾天啊？在那裏上班怎麼樣？累不累的？休息了，就不要出去喝酒，在宿舍里和幾個朋友買點東西吧，太遠了，姐姐過不去，放假的時候過去吧”我一連問了無數個問題，這個場景很相似吧，心裏挂念的人，總是想把想知道的一口氣問完，都等不及對方一個個回復你“嗯，挺好的，老師和同學們都在”好像我找不到任何再和弟弟聊下去的話題了，說太多隻會讓他心裏更難受，從6年級他就不知道什麼是中秋節了，何況是現在已經工作在外面呢。我又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去安撫這麼多年的缺失呢。我也只是個孩子，只是個姐姐啊。小時候能看的電視總是那麼幾台，很多神仙劇里，神仙們總是有一種解藥，可以除去人間凡夫俗子的病痛，一滴解藥就可以，我也好希望擁有這種能力，能夠解除弟弟這麼多年的傷痛。所以我一直都幻想是從某個地方的神仙，現在只是因為犯了錯誤被打下凡間受煉的，終有一天我會回復正身，去解除我最愛的人的痛楚。自我幻想一直很多年的，也在努力給弟弟留一方避風塘。用我自己的方式。

上課期間和小美不是同桌，選修課也不一樣，我選修的是心理學，小美是美妝。像我這樣孤冷的人，對美妝甚至對美，好像沒有那麼多的天賦，高中就是一雙白鞋，黑色褲子，白色體恤，這個就是全部的身裝，也從來沒有嘗試過裙子，哪怕畢業合照都是這一身打扮，挺土的吧。自在就行。“我在這裏，你快點出來吧，等下公交車會很擠”窗外是小美的身影，她應該是再叫我吧，我望了四周，好像她沒有認識的人了，又不敢確定，第一次便沒有答應。害怕叫的不是我，以免誤會。“叫你那麼多遍了，哼，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叫別人，姐姐，這個教室，除了你我不認識別人，你是不是怕我叫的是別人，你又答應了，最後發現不是，讓你尷尬，你怎麼這麼多心呢，這麼謹慎呢。哪怕我不是叫的你，我們也是認識的啊，這麼孤僻幹嘛，走啦，帶你去個好地方”我突然臉睜紅，我不喜歡被別人看穿一切，可是偏偏卻被看穿，她總是言語犀利，但是總是做着最溫柔的動作。她一把牽起我的左手，就往教室門口拽，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被她拿捏得死死的。我們只是認識不到一個月哎，她就膽子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女孩。就這樣，被她拉着左手，跟在她的後面，回到了宿舍，還沒有等我坐下喝口水，她就從她的衣櫃裏，拿出了一件青褐色的網紗長裙，5點半的陽光挺溫柔的透過陽台照在那件青褐色長裙上，我頓時是被這件透着餘光，散發出的細光吸引住的。我從來不認為我能夠穿長裙的，我也認為我不適合穿長裙，何況是這個中秋家人在各個地方，不能團聚的日子，我如果穿上，我是腳都走不出去的。可能對於節日，在我心裏深藏已久的是小時候爸爸媽媽給我買的泡泡裙，還有我弟弟的橘色帽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對於色彩類的衣物，形狀，形態，可能連心情，都沒有那個容納空間去采潔這個色彩。從爸媽出去打工后，每年只能過年的時候才能見面，我爸媽都是會給我買裙子的，可是我卻從來也沒有穿過了。第二年他們也就沒有買了，可能知道我長大了，有心思了了，弟弟也從來沒有帶過帽子了。好像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的。

“你穿上看看吧，我選修的是美妝，美體，對美我還是比較有追求的，都大學了，你可以換一種風格看下，我覺得這件衣服適合你，我也很喜歡這件衣服的，都是我這個還是比較喜歡成全比我更適合的人。這個衣服我買的時候我覺得是適合我的，可以我到宿舍了，看你的身型和樣貌，我覺得你更適合，如果你要的話我可以便宜點給你，哈哈，行不行的，不然我也虧死了”“我對裙子不感冒，還是你穿吧，不一定要穿裙子的，我的白色體恤也很好的”這是我很有耐心的第一次解釋這麼多的話，我挺高冷的吧，這樣我才能和別人多說幾句解釋的話。可那時我的心裏是有意動的，我其實挺想嘗試的。可是我不敢，我害怕我以後會喜歡上這種風格，我就是這樣的，想要，卻害怕要，就是怕自己沉迷，無法自拔。可是偏偏小美卻很厲害，她就是知道我的內心，像我肚子裏的蛔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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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侵蝕着我孤傲的內心。“你這個人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想法呢，人生不是應該活在當下嗎？m你以為全世界都是壞人嗎，不是的，只有我們客服恐懼，你才能去擁抱美好。生活是得用心去感受的，我就是你人生的天使，你要朝向的是我，膜拜的是我，哈哈，懂了嗎？”我盡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駁。她說得好沒邏輯，甚至搭不上邊，但是我是笑了，發自內心的笑，慶幸的笑。我覺得我在黑暗中，慢慢得找到了一絲光線。“來吧，試一下吧，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還會畫畫，你就當一回我的模特吧，讓我施展一下我的才藝”內心是抗拒的，可是我還是被這個天使般的女孩折服了，在陌生的城市裏，又有幾人這麼耐着性子和你一遍又一遍的叨叨呢。當我換上了這件青褐色的長裙，站在鏡子前，我又滿眼了是淚水了，好像挺久了，我從來沒有這麼正視過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了。我以前可是個很愛打扮的女孩子啊。那個時候家裏拮据，最有盼頭的一件事就是縣城裏的姑媽給我和堂妹帶她的兩個女兒不穿的各種裙子。那時候幾乎還是過年的時候才能享受到，姑媽一般都是過年的時候才回來。我回來的時候不是她給我帶吃的，而是姐姐們不穿的裙子。我年紀比堂妹大，可是對於挑裙子這件事情上我卻不讓的。我總要挑我喜歡的，然後才給堂妹。甚至有一次為了分裙子的事情和堂妹大打了一架在。住的隔了一條街的門對門，不說話了2個月。就是為了掙個裙子。現在摸着身上的這條裙子，我又不禁的笑了起來，這一幕又被小美用手機記錄了下來。“你剛才笑了哎，好美啊，你看你多笑笑不挺好的，你剛才走神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哈哈，要一直保持微笑，這樣你才能變得越來越好”“挺好看的，那我今天穿這個啊，你帶我去哪裏啊？遠不遠的”我問得問題挺多的，我都忘記我怎麼會問這麼多的問題。穿着裙子，好像挺急着出去炫耀的。可能一點才是我心裏的一點小驕傲

我們乘坐了公交車，然後就下車，走了差不多20分鐘的路程，就來了贛江邊。微弱的夕陽還有一點餘光再強力支撐着，等着我把它記錄在我的手機里，那也是我來到陌生的城市裏發的第一條朋友圈，配文“夕陽暖”挺沒味的一條文字，但是是我內心的真實感受，暖的不只是夕陽，還有身邊的小美，並配上了小美背影，兩張圖片，一張是夕陽的，一張是小美背影的。那裏有一個長城建築式的走廊，很長，沒有具體的記錄它的長度，下面是用木地板搭建的木橋，周圍種滿了花花草草。河裏有漁夫在打撈，麻梭的草帽，一串串漁網，在夕陽的照應下閃閃發光。有來有往的路人，也用手機記錄下這個絕美的時刻。擺放有序的攤位。在贛州最多的就是辣，什麼都要放辣，還有專門的一道菜，辣椒炒辣椒。真是無辣不歡啊。沒有很嗆鼻的辣，就是吃一口讓你想再吃第二口的辣。入鄉隨俗，我也喜歡上了吃辣。波光粼粼，蕩漾着河面上來來往往的船隻。在外面遊盪的人挺多的，有的是像我這樣來這邊求學的，有的是來工作的。中秋將至，可能都是來這江邊思鄉的。河的另一岸穿過無數座山終歸會把我的思念帶給我的弟弟，我的媽媽。

“你出去玩了呀，挺好的，中秋快樂，在那裏好好照顧自己，你的那個女朋友應該是個很好的人，能夠讓你放到朋友圈”“嗯，是的，她是個天使般的女孩子，今天她帶我出來市區了，現在在江邊”這條信息，貌似是我回復王宏的最多的一條信息，我告訴了他，我的行蹤，我的朋友。是因為他關注到了我發朋友圈的方式。可能就是這麼一個小細節吧，我願意去分享我的小生活。關照久了，我也會心動，我也不想那麼冷漠。“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是上次那個學長帶我來的，你別誤會哦，我現在不是在參加演講比賽嘛，剛好他是學長，那次學生會組織的在市區比賽，學長是看在認識的份上把我和幾個參賽的帶過來。我覺得這個地方蠻漂亮的，想着你中秋節肯定也是回不了家的，我就想帶你來這裏。”“嗯，謝謝，這個地方挺漂亮的，有夕陽，有湖泊，有你，”“哈哈，這樣吧，以後周末休息的時候我們兩個要是沒有什麼事就過來走走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回家也挺沒有意思的，回家也是一個人，又不受人待見，還不如一個人在外面，哎，不說了，走吧，再往前走一下，那裏好像有什麼表演”可能是不想我反應過來，就把話題聊開了，我知道她也是有秘密的。這個世間的人啊，誰又沒有煩惱呢，人間各有各的苦。走着走着，小美就讓我先走，她要接個電話，我也沒有想太多，可能是有讓我不想聽見的吧，也沒有太多留意，就在前面等她，差不多20分鐘，也沒有見她的蹤影跟上來，我回過頭去找“那就別生我啊，你們那麼討厭我，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她是用她們本地化說的，可是這幾句我還是聽懂了。轉過頭一看是我，便把眼角的眼淚擦拭乾凈了，便把電話掛了。我也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等了挺久了，沒有見你上來，這裏我也不熟，就回過頭來找你了，沒有想到你在這裏。還好嗎？”“嗯，沒事的，家長里短，好像就是天天這點破事”我知道她很努力的裝作沒事的樣子了。可是流過眼淚的眼睛怎麼會輕易消失呢，在燈光中還是那麼明顯。我也學着去安慰她“你如果有什麼話想說的話都可以說的，我們現在是好朋友，有什麼事說出來，總比一個人悶在心裏好”“沒事的，就是我爸媽吵架了，然後今天又是節日嘛，可能節日很多時候都是用來吵架的吧，走吧，我們去前面買點吃的，然後就回去吧，不然晚了公交車沒有了”“好吧”如果太去刻意去知道更多，可能對對方的傷害可能更大吧。她想讓你知道了，會告訴你的。

在回去的公交車遇到了學長，這也是沒有想到的事。“哈哈，小美帶你江邊啦，本來應該是我帶你去的，想的是明天的，沒想到被小美捷足先登了，怎麼樣，那裏風景還可以吧。我先帶小美去的哦。明天一起過中秋吧，我也不回家的，太遠了，來回在家待不到1天，還是放假時間長點再說吧。哦，對了，昨天我們學生會專門對你們這些外地的學生，專門成立一個老鄉群，假期結束后，我看看把你拉進去，裏面都是你老家的，都是這附近幾個大學的，你們有時間加一下好友，聊天什麼的”“嗯，謝啦”其實我並不希望加入什麼老鄉群，本來來外省就是想換個環境的，但是也答應了，畢竟也是學長的一番心意。“你今天穿這件裙子蠻好看的，平常就應該這樣穿的，現在是大學生了沒有那麼多的約束的”“呵呵，我也是臨時穿一些這個長裙”臉突然一睜紅，真不想被關注這麼多。第二天是正中秋節，小美，我，還有學長，還有幾個學生會的朋友，我們幾個湊錢點了幾個菜，當然還是少不了辣椒炒辣椒。校園裏有專門的空間，搭建帳篷，8點左右的月光已經很皎潔了，9月底的微風並不燥熱，加上這月光和這群朋友，讓我在異鄉有了久違的感動。學長即興來了伴歌伴舞，大家在這歡快的歌聲中度過了愉快的中秋。感謝我的朋友們，讓我這個孤冷的人有了新的溫暖。一個月的軍訓生涯也正式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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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得烏黑通紅的臉，像被燒焦了一樣的痛。我不會花費多餘的錢去修復這些，我是留着節省下來的錢，假期去我弟弟那裏的，我每天就用冷水擦拭，不用任何的護膚品，可能從小底子也習慣了風吹日晒，不用護膚品，也修復得蠻快的。就這樣也就正式進入了學習階段。還有學校里的各種實踐活動。學習的目的是適應社會，特別是我們經濟管理系的。更多的是參與到社會實踐中。於是我們有了更多的時間和機會參與到各個連鎖企業的運營中去。

我們上課的地方是在1棟，剛好學學長在2棟，每次放學都能夠正常照面，就這樣，我們也就不謀而合的一起去食堂吃飯，感覺是認識很久的老友。每個人點點菜系不一樣，大家就多了幾樣能夠嘗鮮的口味。周末如約的會去一個地方，這樣的日子突然有了盼頭。“10月國慶節，小長假的，我過來吧，帶你出去走走，也很久沒有見面了。也聊聊吧”微信的那段是王宏，可是我心裏是抗拒的，我內心是複雜的。我覺得我好不容易有了平靜的生活，突然有點波瀾，又會去攪動我的不安。我可以過沒有你的生活啊，在這裏我有朋友，我過得很好。可是青春的人也羨慕別人擁有的小愛情，有個人擁你入懷，但更多的是知道你原來生活的模樣，依然站立在你的身邊，不遠千里來到你的身邊，這也是小確幸。“你要回家陪家人的話，不用過來了，我和朋友約好去輔導學生的”我總是習慣用推開的話語去試探一個人，這可能就是沒有安全感的人最大的保護色吧。“我不會每個節日都陪家人啊，我每個周末都會去的，現在你一個人在外面，我就見見你，你怎麼總是這樣去推開我”我也沒有回復任何信息，內心是恐懼的，其實挺希望他來的，但就是說不出讓人滿意的話語。“明天的機票，我過來，你可不要不接電話，機票信息發你了，等着我”內心還是淺笑了一下。可能我就是很不會表達的人吧，總是會用最壞的語氣去傷人。下午4點左右，我和小美，學長我們三個去接到了王宏。程康可能是想第一時間澄清和我的關係，第一個上去打招呼“你好，我是江的學長，也是她的好朋友”“嗯，你好”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較量好像是最紳士的，一個握手能夠看穿對方的猜想。也好像能夠達成共識。“這個是我和你提起的好朋友，小美，一個宿舍，一個班級的”“小美，你好，感謝你的照顧，真的”他用雙手緊緊握住小美的，一邊握手一遍俯下身子，這個應該是男人對一個人最大的感謝了吧。我們到了一個餐廳，當然點的菜還是少不了辣椒炒辣椒，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菜肴，王宏可能還是有點不習慣，但是還是“入鄉隨俗了”我們還是習慣去江邊，那裏有晚風，有夕陽捨不得落下的半點紅，在波光粼粼的江面照應着我們4個人的身影。我和王宏留在了市區，找了一家酒店，小美和程康就直接回學校了。本來就有點小資的他，這次大老遠過來，當然會選擇好點的酒店，當然，這也是我們青春的開始。進入青春期的我們好像對性也沒有太多的疑問，荷爾蒙的氣息也是我們這個年紀該有的見證。第一次都是會膽怯的。“要你你先洗吧，我等下把你的衣服洗好，”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低下頭，總想找點什麼事來緩解這種尷尬。“或者聊會天吧，你在這裏怎麼樣，我看你的那兩個朋友對你挺好的。真為你高興。能夠在異鄉也能夠擁有知己，我們上周參加了籃球比賽，第一名，可以吧，我們班就4個女同學，都是男的，有個班的都是男孩子，和尚班，笑死了我了，”我本來話就不多，也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就在旁邊傻笑，這是出自內心的，我突然覺得他一直在這裏就好了。我突然好想和這個可愛的男孩子在一起。放學一起吃飯，參加各種活動，假期遊走在各個地方。人的想法總是會變的吧，我突然意識到他來這裏只能待幾天，然後又是很久才能見面。內心又在為沒有發生的事情顧慮了。他突然走過來，抱住了我，身高，1.8的他，我只高到了他的肩寬，他下意識的親了我的額頭。把我抱得更緊。嘴裏還喃喃自語，我竟沒有聽清他的話語，他身體的溫度剛剛好，我也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他又慢慢的吻了我的眼睛，鼻子，然後是我的嘴唇，我的舌間也不由自主的打開了他的入侵。他就一層一層的把我的衣服脫了，公主抱式的把我抱上了床上，燈光只調了一個最柔的燈。他就慢慢的吻了我的全身。這也是我們的第一次。一個高大的身影，秀氣的臉龐躺在了我的懷裏。我的血液是膨脹的。整個防禦系統都被打破了。第二天我起得很晚，是我睡得最舒服的一天，平常一點動靜都會把我吵醒，那天我竟呼呼大睡。他說我晚上打呼嚕了，睡得很沉。我早上醒來的時候他早飯都給我買好了，衣服也洗好了。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第二天吃完早飯，他就在高德地圖上研究去那裏遊玩“我好不容易來這裏，多帶你逛逛，大學生活才沒有遺憾”我也沒有說話，一切聽的安排。他是高中畢業就考了駕照了，他便在當地租了車子，我們自駕游來到了周邊的小縣城。山青山。當然這座山最大的好處就是滿足了你最想做爬山，一路山崖陡壁。山下泉水清澈。加上快已是秋季，清風便沒有那麼狂躁。他一直拉着我的手，走到了山頂。“阿，我來了，祝福祖國繁榮昌盛，祝願我的小江永遠快樂”我的眼淚又一次不聽話的出來了，這個男孩子又一次的感動到了我。我是幸運的，遇見你，遇見他們。

當天我們就在景區附近找了酒店住下。“這附近還有好幾個景區，都逛完吧，再回去。行不？”“我都可以的，你出來幾天和你爸媽說一下，不然改着急了”“呀，我們小冷漠，中午學會關心人啦。放心啦，我都說過了，我愛我的家人，不希望他們擔心，但是我更在意你啊，多遠我都會過來陪你，我就是不想讓你一個人”說完又一把把我抱進了懷裏，又輕吻我的額頭，眼睛，鼻子，然後又是嘴唇。這次是把我抱進洗澡間，慢慢打開了溫水，然後習慣的扯開了我的衣服。在水裏我模糊能看到他發達達肌肉，還有心跳加快的心聲。他用寬大的手掌，撫摸着我的身體，沐浴露的泡沫堆滿了我的身體。他全身上下給我清洗了一遍，用干毛巾擰乾了我的頭髮，便把我抱到床上，一遍遍的吻了我的身體。我還是一樣，第二天還是最晚起來，睡得很好。他也習慣的把衣服洗好，早餐準備好。我們在周邊縣城遊玩了幾天。國慶小長假就這樣過了。終於還是到了分別的時刻。我是一個人去機場送的他，他還是習慣的把我抱進他的懷裏，親吻我的額頭。“在這裏乖乖的，下次節日再見，我有空就會過來的。等我哦。多和我聊聊，我希望我是你乏味生活的一點陽光，一點蜜糖。青春歲月里我們是同行者，要一直扶持，也要相互支持，我會作為你堅強的後盾的。”“嗯，我知道了，我也在慢慢改的，請多給我些時間”終於他慢慢的離開了我的視線。我是後悔的，怎麼就離開這個男孩子一個人跑來這裏了，我想念他了。可能我的生活所有的不幸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完成的吧，如果我能夠理智點，我能夠去改變一些，會不會不一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