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抱大腿
忽然下墜的馬車,黑衣勁裝壯漢,美噠噠的少女,還有蒙面人,這一切招式着一個答案。
又要出事了!
小破隊一行人忙往後挪,生怕殃及到他們這群小魚苗。
柳山長卻一反常態,急切道:“咱們這麼多人,怕他們不成?大家一起上!”
沈慕夕狐疑的望向柳山長,心覺老匹夫一定有所圖謀,不然以他自掃門前雪的行事風格,怎會出這種頭!?
既然不知道原因,那就只能等着看他反應了!
和她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遂有志一同持觀望態度,並不貿然動作。
柳山長見眾人不為所動,先是氣憤而後又轉為惶然,他明白自己已失人心,可這姑娘他非救不可。
就在他思忖之際,前頭兩方人已經動了手,黑衣護衛顯然不是蒙面人對手。
那小姑娘白嫩額頭已被蒙面人劍鋒划傷,立時滲出絲絲艷紅。
柳山長見狀,感覺自己老命都快沒了,這姑娘若死在他面前,那天賜良機就會變成天賜殺機。
柳山長深吸口氣,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舍了追隨自己多年的老僕:“你們過去幫幫那姑娘。”
兩名老僕躬身上前,領命后便加入了戰圈,兩人加入緩和了護衛的人數劣勢。
沈慕夕見柳山長搭上自己保命符,也要救人的勁頭兒,她更確定女子身份不簡單了。
若是這樣,她就得勸她哥幫忙了,痢疾的事,把柳山長得罪狠了。
要讓他先抱了大腿,他們這些柳山長口中的賤民,還不得被這老頭藉機整死。
沒等沈慕夕開口,機會自己送上門了,小姑娘趁蒙面人和護衛纏鬥,找準時機朝他們這群人沖了過來。
小姑娘跑的急,快到沈慕夕跟前時,被石頭絆了一下,整個人朝她迎面撲來。
慣性太大,以她現在這幅身體根本接不住小姑娘,二人以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摔倒了。
沈慕夕如同電視劇男主般,被小姑娘大力撲倒,因倆人身高差不多......
她們達成了,偶像劇,初見意外之吻成就。
天吶~穿到古代她的初吻對象竟是女人!?好尷尬啊!
小姑娘則瞪着水靈大眼,不敢相信,她這輩子還能體驗一次,調戲大姑娘的滋味。
沈慕楠這種大直男,那看得了這個,他三步並做兩步,想也沒想,便上手把壓她妹身上的人,拎了起來。
誰知人剛拎起,蒙面人劍便指了過來,沈慕楠拎着小姑娘后脖頸旋身,二人利落避開劍鋒。
蒙面人挽了個劍花收勢,西水村鄉親們被他劍招,嚇得立馬後退了幾步,讓出足夠他們發揮的空間。
蒙面人繼續緊盯小姑娘,卻朝沈慕楠出手,招招狠辣,不給人留任何喘息機會。
身為男人沈慕楠沒有用女人擋刀的習慣,他只得拉着小姑娘躲閃劍招。
他漸漸便落了下風,手臂被劃開一道小口。
沈思曼見侄子又受傷了,那叫一個心疼,也不繼續觀察招數,在心裏拆招了。
她找沈慕夕拿了高爾夫球杆,找準時機揮出一桿,正好打在蒙面人後腦。
蒙面人轉頭,深深看了眼,拿着球杆的沈思曼,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被根本沒放眼裏的女人收拾了。
沈思曼要是知道蒙面人想法,一定會告訴他:蒙面人一般都干不過,自己看不起的人。
他心中滿是不甘的倒下了,而那邊被侍衛、老僕夾擊的倆人,也因體力不支漸漸露出頹勢。
倆蒙面人見已錯過擄人的最佳實際,只能暫時放棄計劃,朝幾人射出幾支袖箭,便運氣輕功逃走了。
侍衛年輕反應迅速,輕鬆避開了袖箭,其中一老僕就沒那麼幸運了,他被射中眉心,當場斃命。
老僕的逝去,並未能阻止柳山長一顆攀附的心,他小跑着朝小姑娘奔來,嚇的小姑娘縮到沈慕楠身後。
小姑娘心想自己剛剛也是這麼跑的,然後就...撲倒了那小妹妹,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且對象是老頭就更不想了。
柳山長見小姑娘排斥自己,用他自認最慈和的聲音道:“孩子,到爺爺這兒來,爺爺是娘的堂舅。”
聞言,小姑娘明麗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她冷冷道:“這位老先生,莫要亂認親戚,我娘沒親戚。”
柳山長還想說些什麼,小姑娘卻不買賬,直接越過柳山長,走到沈慕夕面前:
“妹妹,你可被我壓傷了?”
沈慕夕見小姑娘聲音柔和,且不同柳山長親近,她微笑答道:“無妨事,地下都是草,而且你也沒多重。”
小姑娘笑着頷首,也不廢話直入正題:“妹妹,我叫林姿晗,你也看到了,我馬車已毀,”
“家在南州離這兒又遠,你可否捎我一程,將我帶到禹城就成,我把我車上的糧食全給你。”
沈慕夕一聽南州便明白了,林姿晗一定是南州什麼大人物家的小姐,所以柳山長才會巴結。
沈慕夕朝林姿晗,甜甜一笑,露出兩個梨渦:“姐姐,我們也去南州,把你捎到南州都成的。”
“不用給糧食,我們是庄稼人,又不是生意人。”
不怪沈慕夕狗腿,他們只有戶籍證明,學歷證明,一沒陸引,二沒通關文牒,得找關係啊。
林姿晗略一思忖道:“好,若你能做主,那我便不客氣了。”
沈慕夕:“別人的主做不了,我家裏的主還是可做做的。”
沈思曼、沈慕楠則在一旁,點頭承認沈慕夕說法。
林姿晗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一笑便扯到了她額上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的。
見狀倆護衛忙上前,掏出身上金瘡葯遞給沈慕夕:“麻煩姑娘給我們家小姐上藥。”
沈慕夕也不推辭,拿了葯,拉着林姿晗上了自家馬車,處理傷口。
小破隊眾人見兩邊說得上話的人,都答應收留這姑娘,自是不能反對。
待沈慕夕把她哥手上傷口縫合好,這人心浮動,各懷心思的小破隊,便再次出發了。
直到天色黢黑,看不清前方道路,他們才停下。
沈慕夕帶着香荷撿干樹枝生火,其他人負責鋪草墊搭帘子。
她埋頭撿樹枝,沒留意自己走到了柳山長馬車旁......
突然柳山長壓抑着憤怒的聲音透出了車廂:“梓辰,為何不可?”
“這事兒由不得你任性,到了禹州就動手,她可是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