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慈善晚會當天。
白襄離和夏天約定好在京都酒店門口相見。前幾日,夏天被夏天媽媽叫回京都,白襄離也不知道原因,白襄離對此也並不感興趣。
晚會之前,夏天小小的請求過了白襄離,他想要和白襄離穿一樣顏色的衣服,他知道白襄離對衣服品牌當中的某一種牌子比較執着,她不會穿其他牌子的,所以他只需要知道白襄離她會穿什麼顏色就好。
白襄離沒太當回事,她沒這方面的想法,衣服顏色而已,不用太過在意,她本是想直接將心中想的這話說出來,但是話剛跑到喉口就出不來了。
“黑色。”
當晚六點五十,白襄離一下車就看見了穿着黑色禮服,臉上掛着客氣冷談的笑容精緻無比的夏天。
“為什麼不在裏面等着?”這是白襄離發自內心的疑惑,十月份京都不算太冷,但是站在外邊站久了同樣寒氣侵體,為什麼這麼喜歡受罪呢?
不是方才看見的冷談客氣的笑,而是溫暖羞澀的笑,他鼻尖微紅,低聲道:“我就是想在這等你...”然後第一眼看見你。
白襄離在他說話間上下掃視一邊夏天,右手扯過夏天雙手,果然,兩隻手都冰冰的。白襄離硬生生的扯着夏天進入酒店,帶着怒氣,但若是要問她為什麼這麼生氣,她又回答不上來。
是因為被夏天這個人的愚蠢給氣到了嗎?
“這種事情有一次就夠了,不要再有下次了。”白襄離警告夏天,甚至想要利用他母親來威脅夏天,好在理智還在讓她沒有說出口,白襄離鬆了口氣,畢竟告訴父母什麼的,實在是太幼稚了。
“這不是夏少爺嗎?”兩個和看起來比夏天年紀大一點的男人一手抱着一個走過來,嘴上說著客氣的‘夏少爺’,臉上帶着一臉不屑和嘲弄。
夏天沒有理會他們,反手將白襄離扯着的手一牽,拉着白襄離離開原地。
背後傳來大大的嘲笑聲。
沒有夏天的介紹,白襄離同樣知道他們,她在很久之前就開始整理京都的所有人了,只要在京都有一定地位財產或是和京都某些勢力摻和在一起的都有被調查。
從記憶庫中調出顯示,那兩個人中,牽着藍色鳶尾花旗袍女伴的那個是莫家底下最衷心狗腿子石雄臣的孫子,石雲;而另一個攬着青瓷色晚禮服女伴的就是京都如今氣焰極盛甚至即將作為京都新第四家的栗家孫子,栗金傑。
白襄離猛地撞在了停下的夏天的後背,“怎麼…..”了?
“你嘗嘗這個。”夏天看起來很驚訝,看到那桌上的甜點。
白襄離接過它,在夏天面前往上面挖了一勺,很香甜,不會太甜不會太膩,鬆鬆軟軟是戚風蛋糕。
夏天在白襄離吃了一口後手上也拿上一個,挖上那麼一勺一口下去,甜蜜滿足的呼聲喊出。
白襄離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難不成肚子也餓了?不然她怎麼會陪着夏天把這桌上的糕點主食甜點看上一邊,時間都浪費了三分之一。
夏天吃得很香,甚至在白襄離停下他還想吃,他說:“你去吧,我還想在吃點東西。”
白襄離點頭,然後轉身,停頓幾秒后又轉回來,“沒問題?”
夏天微愣,失笑,舉起手上的甜點朝白襄離晃晃,“當然沒問題。”
在隨後與楊助理總結的能夠結交的那份資料中的那些人交談、對話時,白襄離總是能夠聽到這麼一句話:
“白總吃飽沒,要不要再吃點?”
並沒有包含任何嘲諷,只是沒想到真的會有人在這種場合吃東西,僅此而已。
一句玩笑話一下子讓白襄離和那些可結交對象親近起來,之後的對話更是順利無比。在這話語之間白襄離聽到了不少人對冷老爺子的問候,不乏敬佩之意。
看來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厲害人物。
“小白總,剛剛和你一起的那位是夏氏的那個小少爺嗎?”突然,有一人這麼來了一句,白襄離錯愕不已,但還是點點頭。
“是。”
白襄離的錯愕轉瞬即逝,不少人還是看在眼裏,那位問話人同樣,他趕忙接上他想要說的話,“不是,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啊,前一段時間,我聽我一個下屬的朋友的朋友的男朋友,說夏氏小少爺談戀愛了,還是見過父母的那種。”
“你也別想太多,小年輕談戀愛很正常,我也是不小心聽到的八卦,剛才突然想起來就想問問。我單純就是想知道小白總你是怎麼從夏毒……董,夏董事那手裏邊把人搶到手的。”
“好奇,好奇。”
白襄離還是一臉的笑,不語,心中腹誹,‘人看着挺正常,為什麼都喜歡聽這種事情。’
“我和夏天是一個大學的。”白襄離點到即止,之後就看這夥人會腦補成什麼樣子了。
……
白襄離沒想到她只是離開一段時間,等回來就看到夏天捧着一杯酒默默的坐着,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若是忽略夏天臉上的頰紅和那朦朧不清的眼睛,那還真是乖到不行的小孩模樣。
白襄離把夏天扶上夏家來接送的車,安置好夏天正準備將車門關閉,白襄離莫名不安,她坐了上去。
車子的後座和司機座中間有隔板,夏家司機看見夏天少爺的戀人的司機朝他比劃的ok手勢,夏家司機也沒有想要搞明白為什麼那位白小姐不見了,他直接啟動汽車啟程。
而白襄離的司機一臉揶揄看向那車還有那車裏的人,他在看見白總跟着人一起坐進車子的時候還疑惑來着,沒想到下一刻白總就發下來消息,特意送人家回家,讓他一起跟着。
年輕人的世界他終究還是離開許久,都不懂現在年輕人的想法了,司機認真思考片刻,打算自己在這地停留個半個小時再追上去,總不能耽誤人家兩人的親密親密吧!
白襄離知道夏家的地址,當初夏天還想要她來夏家和夏天匯合,但是之後白襄離以浪費時間拒絕了,隨意白襄離光是知道地址卻不知道具體怎麼走。
這也就導致夏家司機將車子開到荒無人煙的漆黑小道上,白襄離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直到車子停下,白襄離打開車門,與一隊囂張走過來的幾個男人打上對眼。
“啊……!!”夏家司機看起來嚇壞了,“白、白小姐,你,您怎麼在車裏?”
“嗯?”白襄離發出疑問。
夏家司機背後走過來聽到夏家司機話的領頭男人,似是隨手一揮,瞥了眼夏家司機不是很在意的問了聲:“你幫錯人了?”
夏家司機捂着臉一手掛住左邊後視鏡,恐懼不安,卻又忍着這些情緒,“沒有,在車裏就在車裏。”
“我、我把僱主家的那個孩子帶過來了,你,我、我女兒呢?她怎麼樣了?”
高大的領頭人沒有回答夏家司機,久久凝視白襄離,他總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有點眼熟,但是這裏就只有車燈,光線太暗。
“那這個女人,誰?”
“是我那僱主家孩子的女朋友。”
“我,我女兒……?”
男人揮手示意手下上前,將夏家司機掛在汽車上的要是拔下,拋上拋下那串鑰匙,然後說:“你回去吧,明天你女兒幼兒園,你就能接到她。”
夏家司機喜不勝收,只忙點頭兩腳顫抖的想要站立起來,就在他終於站起往後跑之時,白襄離終於出聲了。
只見白襄離將車門一關,漫不經心的朝夏家司機的那個放下輕輕說了句:
“我還沒有同意你離開。”
夏家司機本來就害怕心虛的不行,一聽到這話,兩隻腳怎麼也動不了,他請求白襄離放過他,他是為了他女兒。
“閉嘴,站在一邊等着。”白襄離她在晚會上也喝了酒,夏天更是醉的直接睡了,要是讓司機走了,怎麼離開這鬼地方。
在之前男人和夏家司機說話那會功夫,白襄離將車上用來備用的夏天的褲子抽出往上一套,裙子一別,嗯不錯,這樣方便行動了。
白襄離之前來過京都,但那僅僅限於京都一定的地點,更別說她從來沒有自己在京都開過路,她光光知道夏氏大樓長什麼樣,知道京都最大的商場大樓的版圖樣式,但是就是不知道從夏氏大樓到商場大樓怎麼走。
這條小道似乎並沒有人經過,至少目前為止就只有白襄離他們這一夥在這裏待着。而冷家司機現在情況怎麼樣,現在在哪裏她也不清楚,不知道是被甩開了還是就是沒跟着,無所謂了,就算他跟着來了,也沒多大用處。
白襄離關上車門,直徑走到五個人面前距離三米的地方。
“你放我們走,我可以不追究你們對我做的事情。”
也許在白襄離看來。她只是說了實話,但在面前那幾人聽來就是挑釁,極其囂張的挑釁。
站在高大領頭男人身後,一頭黃毛一身籃球運動,年紀看起來不大大學生模樣,聽到白襄離的話生氣,甚至不顧領頭男人指着白襄離咆哮:“你tm算什麼東西,敢……”話沒說完,被身後的另一人扯下去。
領頭男人面色無狀隨意的瞥了眼黃毛,黃毛立馬閉嘴站好,緊接着男人開口說話,
“你能出多少錢?”
“什麼?”
“雇傭我們來這的可是花了不少手筆,你能花多少?”
男人不知道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身後的小弟一臉吃驚地看着男人,似是沒想到還有這一層緣由,在白襄離面前將男人賣了個徹底。
白襄離深深覺得這場景好笑,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一樣的隊友。
冷風呼嘯,圍着水泥路種植的樟樹樹葉嘩嘩作響,站在這外面站久了,又被這風一吹白襄離手上開始浮起雞皮疙瘩,心中僅剩的用來應付五個人的耐心快要消耗完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那個男人好像一點都不在乎時間的浪費,還是在白襄離面前說著胡言亂語。
若是這個時候問男人,男人大概只會大叫,
‘沒看見我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嗎,這tm誰上誰是豬。’
‘該死的,這女人到底是誰來着,我怎麼就不記得了,老黑仔?不對呀他不是女的;巧姐?我怎麼記得巧姐不長這樣?......’
白襄離揮揮手,她本來沒想要動手的,畢竟已經快有半年沒有動手了,她不確定還能不能把握好自己的手准,要是把人打到icu……嘖,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