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了
“爸。”看到男人用手撐着身體,李悅神情有些複雜的開了口。隨後就趕緊起身小跑到父親身邊攙扶着他。
這個中年男人便是李悅的爸爸李烊,從李悅有記憶開始,她的母親左眼被划傷,致使左眼看不清,終年用黑布矇著;父親的臉上有一道青疤,從眼尾橫亘到嘴角。
中年男人應了一聲,隨後便說道:“囡囡不用擔心,爸爸沒事的。”像往常一樣的話,一樣的語氣,似是在安慰李悅不要為他的身體而擔憂。
將他扶在凳子旁,讓他坐下,怨怨的說:“什麼叫沒事呀,你的手臂上都有青痕。”
“我這只是因——”
“只是因為自己的不小心,是吧。”
父親想說的話被李悅反駁了回去,只能尷尬的回了句“是。”
李悅想了想便說:“那你這個月可以不去陪打嗎?我可以賺錢的!”
當然,她沒有胡說,李悅今年才十五歲,的確是不能去打工的,但是她聰明,每年都在學校拿獎學金,還經常去參加比賽贏取獎金。雖然不是很多,但這些年下來,也攢了十幾萬。
“我知道你們想讓我自己支配這些錢,從來都不提這些錢,但是這些錢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我只希望你們好好的。”甚至在她心中,這些錢立馬花完也沒關係,反正她可以去賺。
她又繼續說道:“我不管,你要是這幾天還去陪打,那我就攔着你,實在不行我代替你去,剛好測試一下你從小到大教我的武術長進如何。”
李烊夫婦聽了女兒的話,心中也是複雜萬千,女兒也就十五歲,長得也漂亮,只希望她可以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長大,可沒想到她竟會想得這麼多。
父親招架不住女兒的這番話,便只好妥協,語氣軟了下來,說道:“好,爸爸這幾天不去陪打了,就在家裏好好陪悅悅,怎麼樣呀?”
李悅聽了,自然是高興的,開心的應着:“好啊好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氣憤的說:“今天下午我去西邊的時候,遇到一個紈絝帶着三個幫手,他們擋着我的道,還叫我跟着他,當他的小女友,我就立馬給了他一拳!”
李采念聽了后,有些緊張的問:“我說為什麼今天回來的時候衣服都不幹凈,臉上還有汗漬,你有沒有受傷啊?。”
李烊趕緊說:“我的女兒怎麼可能會吃虧呢!肯定是把他打了一頓。”
李悅像是在說故事似的,神情驕傲的說:“當然,我是誰啊!他可打不過我,我還和他做了個賭約呢!”
“什麼賭約?”李采念問着。
“他和他的三個幫手一起和我打,我要是輸了,我就答應他;我要是贏了,他以後都不能來煩我,還要賠我精神損失費。”
說完便將口袋裏的卡拿了出來,“這裏面有一萬,我全轉到媽媽卡里了。”
李采念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說:“你還好意思笑,告訴我你身上哪裏疼,我給你擦些葯。”
“媽,我本來不會吃虧的,結果他不講道理,直接拿根棍子打我的左手臂,疼的我給了他一腳,把他踢了出去。”一邊說一邊揉手臂,那副樣子就好像吃虧的是她。
李烊更是說也不行安慰也不好,只能說:“誰要你這麼逞能。”
“哪有,我這叫為民除害,他太可惡了。”
“是是是,囡囡很棒,來,媽媽給你擦藥。”
“囡囡今天做了這麼厲害的事,爸爸給你做好吃的。”
李悅開心的應着,又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下午的“壯舉”,突然想到了什麼,便說:“爸媽,今天下午我偷偷聽到兩個人的談話,他們打算要採購這裏,似乎明天就會來找到我們、啊!疼——”說到採購二字時,李采念緊張的手一頓,李烊手裏的鍋鏟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呼呼~不痛不痛,媽媽剛剛不小心力氣用大了。”
李悅似乎察覺到哪裏不對勁兒,輕輕地問:“是...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沒有,爸爸只是剛剛不小心手滑了,馬上就煮好菜了。”
李悅也點點頭,算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