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兒
看吧看吧![看]巜魂穿成高級扶弟魔》雖然標題有點雷,但可以改不慌[淚奔]。看看孩子[淚奔]靜夜中的明月懸在窗欞邊,灼灼燭光暖得人心寧神靜。
江竹筠揉着腰間推開客舍門,只見兩團黑影背對着他,燭影顫動,說不出的詭異。
江竹筠無語道:“你們二人不是同翟師叔走了嗎?現又在這扮鬼影作甚?”
那兩人默契的轉過頭,眼底儘是青黑。
徐楓儀:“師……師哥……我,我,我們……”
孟逸梅最看不得這磨磨唧唧的樣:“連個話都說不好,你還會幹啥?讓我說。
師哥!我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們,會不會被噶了!”邊說還邊做個抹脖子的樣。
江竹筠:“????哈????”
他們二人將所見所聞都告訴了江竹筠,並附上一些神神鬼鬼的傳聞:孤寡道人深夜投毒剝皮練屍傀;月黑風高妖道執千絲放迷陣抽精氣;孤宅深院夜現獨泣女幽魂…………
江竹筠汗顏:“……呃。你們都是從哪聽的?”
孟逸梅:“各峰弟子皆知!你看這百年來,有哪個弟子敢踏上青傀峰一寸的。”
江竹筠扶着額無語道:“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吶,你我皆是修道之人若真有妖鬼作祟,豈有退縮之理。”
徐楓儀:“雖然……但是,師哥,我們還是有點怕……”
孟逸梅惱羞怒道:“誰跟你我們?你害怕別帶上我!!”
徐楓儀委屈……
孟逸梅:“師哥,你不怕翟師叔嗎?”
江竹筠:“呃嗯,倒也不是怕。更多的是敬畏吧!至於你們說的那些,呃..….應該是不可能的。”
徐楓儀:“師哥,你,你以前見過翟師叔嗎?”
江竹筠:“嗯,見過一次。那時,我入門不過一年。那時師尊帶着我的師哥們和我去凌霄峰作葯童。當時翟師叔和柏師叔在對劍,那場面太壯觀了!哪怕我們只是在遠處觀望,那劍氣也壓的人喘不過氣。就連師尊也無法踏上教場一步。並且僅在半柱內便將前無定峰峰主的護城結界撼動了三分。尤其是那把肅清劍,堪稱神武!直接就把柏師叔的劍氣破開了。真難想像啊,翟師叔是怎麼一個人修鍊成這種境地的,這怎麼不會讓人心生敬畏?那可是每一個追求力量的少年所僅景仰羨慕的榜樣啊!”
孟逸梅:“哇塞!那我覺得,翟師叔人怪異一點,也算情有可原了。”
徐楓儀:“那,那我,我們以後,以後也要變這麼強!”
江竹筠,孟逸梅:“嗯,一定!”
“變強了,然後呢?”
徐楓儀:“然後,然後就保護天下蒼生!”
“這蒼生哪那麼容易護。”
徐楓儀:“哦……好的吧。但,但是我還是想試試。”
“嗯”
這一問一答,很是流暢,殊不知他的兩位師哥在旁邊,眼珠子都快瞪掉了。“但你個大頭鬼啊!你擋着翟師叔了!!!”心中更是一萬匹的草泥馬狂奔而過。
翟瀟聞看看旁邊正凌亂的兩個,再看看面前這個。感嘆道:這孩子挺好,就是傻的清純。
…………
翟瀟聞這次真的沒有想嚇他們,只是他們自己沒關門。
氣氛開始有點尷尬,江竹筠生硬的客套一下想緩解氣氛:“呃哈,翟師叔什麼時候來的。”(應該沒聽多少吧)
翟瀟聞:“什麼時候我都可以來。”(你猜)
江竹筠汗顏……氣氛尷尬到極點!
在一旁的孟逸梅,好懸沒給徐楓儀掐死。
翟瀟聞沒這麼多時間陪他們鬧了,今日份的親屬探望券還沒用呢!
翟瀟聞將身後的小孩拎出來,對着孟逸梅三人說道:“我沒時間守着他,你們給他喂點東西。這法咒持續不了太長時間,明早便送來我偏室。”
然後轉身便將儲物袋遞給江竹筠:“明早的葯熬早些。”
“是,師叔。”
然後便背起手悠悠的走了。
…………
半晌后,在客舍里的三小隻望着一桌子的吃食愣住了,遲遲不敢動筷。
對一切毫無防備的江竹筠問道:“真的是翟師叔給買的?”
孟逸梅:“對!”
江竹筠:“不可口出狂言!”
孟逸梅一臉:看吧,說了你又不信的樣子。
江竹筠僵硬的轉過那烏青的臉看着墨卿道:“如果真按你們所言,那他真的是翟師叔的弟子?”
孟逸梅現在倒是接受了大半,拿起一塊甜米餅叼在嘴裏說道:“雖然沒有弟子玉,但那是翟師叔親口承認的。說不定還是那種內門弟子。哎,不知是福還是禍。”
這時一直沉默的徐楓儀突然道:“這,這小孩的衣服,是練功服嗎?”
他這一提頓時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墨卿。
墨卿:“……”
天穹派的練功服都有嚴格規定,而墨卿穿的這套,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孟逸梅顫顫巍巍的說道:“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那一套?”
江竹筠:“不!不可能!這等珍貴之物,怎麼會!!!”
徐楓儀:“可,可是。他的腰帶間有,有‘翟’字。一定是的!”
江竹筠:您老能別說話了嗎?!
【傳聞中,待上一代青傀峰峰主身隕后,青傀峰主位子就空置了。他老人家也不愛收徒,後繼無人。所以青愧峰徹底名存實亡。但上任青傀峰峰主將唯一的一塊弟子玉存於入門陣中。只要誰可以拿到那塊弟子玉。便是青傀峰內門大弟子,並且保證,裏面的傀儡機關典籍足矣讓他修鍊到元嬰。但是因為破入門陣太過艱難。曾有過百人破陣僅九人歸的慘劇,所以多年來都無一人成為青傀峰弟子。
直到遇見翟瀟聞。在被其他門派拒收后,隻身闖入破陣。當時無人看好,直譴責翟瀟聞自不量力。
雖然他成功拿到弟子玉。但是被發現時,人只有一口氣了。還是動用了千年赤炎珠才保住了命。至今每逢勞累過度,曾經的斷骨處仍會隱隱作痛。而他是多年來的第一人,所以弟子服也是獨一份。傳聞中那腰帶是柏塵親自縫製贈予的,後面好像還被他自己的師尊揍了一頓。而翟瀟聞這個名字也是上一任峰主親刻於弟子玉上。】
許久了三人都是不曾說話,臉都是從鐵青到烏黑。
還是江竹筠先開的口:“師弟們,你們師哥我……落俗了。我有點妒嫉……”
孟逸梅拍了拍江竹筠的後背頜首道:“師哥!我懂你!”
徐楓儀:“師,師哥。我也妒嫉,我也懂。”
墨卿:“………………”
知道了墨卿是翟師叔的大弟子,幾人連忙恭敬了起來。
孟逸梅:“來,師弟!來一口甜米餅嘗嘗。我小時候最好這口了!”
徐楓儀:“師弟,這椅子可會矮了些?來,師弟,墊起來。”
江竹筠:“來,師弟,丸子湯。來,師弟,排骨。來,師弟,醬豆腐…………”
孟逸梅,徐楓儀:……咱師哥沒事吧。
徐楓儀看墨卿的碗裏已經放不下了忙是勸道:“師,師哥。小師弟,可能,吃,吃不了這麼……”
可江竹筠就像沒聽到似的:“來,師弟。多吃點。日後可要為你師哥我,求一副翟師叔的親筆墨寶啊。好不好呀?”(相當於要簽名)
孟逸梅,徐楓儀:…………師哥,你節操呢?*-_-||
墨卿:“…………………”(第n次無語)
…………
“哎,嘖嘖嘖。這孩子寫字又不直腰。”
“哎哎哎?!那小子誰啊!別藉著借鉛筆的理由靠近我妹!”
“這老師怎麼佈置這麼多作業!道德呢?”
“哎?!就沒了???這才幾分鐘啊!!”
系統:“今日親屬探望時間已到。”
雖然是在上晚自習,但他也是看得一臉寵溺。心中感嘆道:小姑娘又長大了啊,還白了不少。挺好的。
以前的他總是為了生活奔波,為了妹妹的上學錢。總是將自己壓得古板嚴肅,而現在的他輕輕享受着月光,品着竹香,他倒是想發泄放縱起來。
可是習慣了快節奏的生活,現在的清閑反倒讓他莫名焦慮起來了。
他就那麼仰卧着看着頂上的房梁。“自己最近是不是玩的太快活了。”
雖然現在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並沒有讓他察覺到什麼危險,用不着他動腦子。但他總感覺,就算不包括系統,這些事情也沒那麼簡單。更何況,他覺得這個系統就很不對勁,並且對他隱瞞了不止一點。
想到此處,他便把雙目合上。摒去俗念,無從讓世間窺探一二。
窗外竹影瀟瀟,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映在他的面容上。白瓷胚般的肌膚上月影竄動,陰陽參半,似真似假。
………………
“小師弟,冷靜啊!翟師叔說早上亮白了才能去,現在才泛白啊!”
“師弟,你聽你師哥一句,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光,就是現在,莫要浪費了。來繼續睡!”
“師,師弟。不,不要衝動啊。”
“……放開我!……”
墨卿很是無語,自己一醒來就和三個男人睡一張床上。自己頭痛欲裂,清醒點的記憶還停留在幻象那個場景。
但是一醒來就被這幾個人圍着叫師弟。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才依稀記得有這麼幾個人。
他實在受不了了,真的太吵了。以前在葬息窟雖然說冷是冷了點,但至少安安靜靜。他就想出去看看這是哪,然後就被抱了回來。
他逃,他們追,他插翅難飛……
………………
當天空真的徹底亮開了。
“好了!給翟師叔送過去吧!我沒上山前,家裏屠戶。這麼綁,絕對跑不脫!”
此時的墨卿被裹在被子裏里三層外三層的拴上麻繩,嘴裏還被堵着。
墨卿:“!!!唔!唔唔唔!*!**”
“師哥……”
“孟師弟,這樣不好吧。他可是翟師叔的大弟子。”
“哎呀,沒什麼不好的。被子裹着呢,傷不着!看,這不挺活潑的嗎?”
江竹筠,徐楓儀汗顏:“呃………”
…………
翟瀟聞:“……很好。你們先出去吧。”
三人:“是。”
墨卿:“…………”
翟瀟聞一晚沒睡,儘是研究為師之道,為人之本,良師益友,道德情操什麼的了。畢竟他以前給自己妹妹教錯一道題後上課被老師訓了,之後回家跟他哭了兩天。
他是修仙之人,就那麼一天晚上的自然不會覺得累。所以昨天晚上包括早上的事,他聽的是一清二楚。
不過看見被綁成毛蟲的墨卿,還是不由得輕挑了下眉尾。
翟瀟聞運法用靈息給墨卿解了綁。他全程沒看墨卿,只是自顧自的執筆伏案疾書。
墨卿忙是掙扎開,站到一旁邊。“你想幹什麼,收我為徒對你有什麼好處。”
翟瀟聞:“看來你還是記得些的。”
墨卿:“你這修士,有話就說,有屁就……唔!”沒等墨卿說完,翟瀟聞施了個小咒禁言了。
翟瀟聞:“不懂規矩,滿口粗言。
看來以後得好好教導一番了。”
說話間翟瀟聞放下筆墨,一雙凌人的丹鳳眼微微抬起。纖長的睫毛下掩着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波瀾卻讓人莫名的緊張起來。
翟瀟聞:“來,讓為師好好看看你這小玩意是怎麼長的,怎是又菜又倔的。”
墨卿原是不理的,可手腳卻不聽使喚般自己動了起來。竟自己走到翟瀟聞的案前。
翟瀟聞頗有玩味兒的說:“見師尊為何不跪?”
墨卿極力掙扎着,因此顯得動作極為僵硬死板,說不出的怪異。
翟瀟聞在袖中的手輕輕動了下,那墨卿立馬就乖了,老老實實的跪下。
翟瀟聞:“嗯...乖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