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陳家族人(下)
陳族長的理由很簡單,陳家族人不能少一個人,不然剛剛鞏固的勢力又會被瓦解,必須有一人個人來當這個替死鬼,而這個最好的選擇就是蘭葯,因為但是他是唯一一個被安排與外界接觸的人,一切合情合理。
小柯說婕夕當然是不願意的,與陳族長生了爭執,當時還引起了島上一片混亂,直到最後蘭葯自己點頭答應了這件事,不為別的,他願意為婕夕犧牲,他死之前向陳族長提了一個要求,就是如若歸塵再犯此等錯誤,必由婕夕親手摘下歸塵的項上人頭,陳族長答應了,歸塵也表示不會再犯。
第二天行刑,蘭葯被架上了十字架,被火燒成了灰燼,婕夕一直在看着,但是蘭葯沒有流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一直到被燒成焦炭都保持着笑容。
那場火熄滅以後,拂塵島第一次下起了大雨,島上所有的人都散了,只有婕夕一人站在雨中站在被火燒過的痕迹上許久。
那是她受盡折磨后第一次感覺到那麼的無力,自從那件事以後歸塵也安分了不少,島上的情形徹底的穩定了,但是婕夕卻久久不能恢復,沒有在接受陳族長的任何指令,每天早晨都會站在蘭葯死去的地方呆,這樣的rì子持續了三年左右。
隨着時間的推移,婕夕心裏慢慢的平靜了不少,從那件事情以後婕夕很少在和歸塵說話,偶爾二哥陳岩會拉拉小曲逗逗婕夕,陳族長經常說“一家人不會有隔夜的仇”,但是婕夕心中就是接受不了。
這樣的情況又持續了幾年,慶幸的是至少婕夕開始恢復情緒了,偶爾會在拂塵島的海邊釣釣魚。
也正是這樣的偶然又必然的原因,婕夕在海邊救上了一個人,就連婕夕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要救這個人,難道只是因為這個人跟蘭葯有些相似,但是後面證實,這個人確實不是那麼簡單的,如同他的名字葉不凡一樣,是那麼的不平凡。
婕夕開始重新接受暗殺部隊,殺的是誰?殺的就是那些在島中引起混亂的人,正面不好衝突,就只好背後攻擊。
沒有人坐王位可以坐的長久,這是恆久不變的道理,即使是婕夕這一族也不例外,婕夕這一批人雖然不老,但是不會不死,致命傷多了就必死無疑,可以想像如果一個人被捅成了馬蜂窩一樣,加上心臟都沒有了,不死就真的是一種奇迹了。
那一次叛亂由另一個勢力強大的張姓家族引起,葉不凡負責剷除張家族人,最後令人沒想到的是張家人反抗,殺了葉家不少人,殺了葉家人成了導火線,等於向婕夕宣戰。
事情沉澱了有些時rì,最後徹底了爆了,陳家族人與張家族人在島上火拚,最後張家族人落敗全部人頭落地,那一年拂塵島血流成河,下了拂塵島的第二次雨,陳族長以及葉不凡在那次內鬥中死亡。
歸塵上位宣佈拂塵島上無王時代,開始像正常人一樣倡導zìyou生活,除非島民不老實,不然不會牽扯任何政治和懲罰,並下令拂塵島的人將永世生活在島上,不老症的人只准減不準加,到那一個年代,拂塵島差不多都平靜了下來。
葉子的父親叫什麼,記載上面沒有說,估計是婕夕心中的一大痛楚,顯然中間一定生過什麼大事件,導致葉子從小就變成了孤兒,可是到最後葉家所有的人都死了。
尚邪聽完小柯說的話,心裏覺得一陣冰涼說:“有什麼辦法,能讓婕夕最後恢復成原樣不死呢”。
小柯搖了搖頭說:“我也在四處找辦法,我比你更不希望她死”。
“等事情完結了以後,把拜爾的心臟挖出來在給婕夕喝我的血不就成了,有那麼複雜嗎”。
“婕夕對付拜嵐一定會傾盡所有的力量,到時候會迅老去,即使挖出來在喝血,已經不再年輕,更嚴重的問題是婕夕她不會在接受,現在的她應該很滿意這樣的展”。
尚邪與小柯在火車廂抽煙處聊着天,婕夕突然走了出來,原本灰白的頭開始變成了全銀白sè,見尚邪和小柯站在那,借過走進了旁邊的廁所,尚邪小柯對望了一眼,雙雙搖了搖頭。
一路趕往拂塵島,路徑海南尚邪問需不需要告知陳岩,好歹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婕夕卻表示不想讓陳岩牽扯進來,現在的他很幸福,如果真需要什麼的話,希望小柯能幫忙在一切事情結束后幫陳岩恢復。
小柯對婕夕的要求點了點頭,隨後花了一筆錢買了一艘好點的船,出海向拂塵島駛去。
“我靠,那是什麼東西”,尚邪一個倉促跌落坐在船邊上,被水中的東西嚇了一條。
“現在還有東西能把你嚇到嗎”,小柯聞聲向水平面看去,水面上除了船滑動的痕迹根本就沒有東西出現。
“你眼神是不是有問題,水面上什麼都沒有啊”。
尚邪站起了身朝水面望去,抓了抓頭皺起了眉頭:“怎能可能看錯,咦,真的什麼都沒有,怎麼會呢”。
婕夕在一旁閉着眼睛,聽小柯和尚邪這麼吵鬧有些心煩,緩緩走到尚邪的邊上,尚邪還未察覺過來,卻被婕夕一腳踹下了水。
尚邪在水下撲騰了幾下,伸出了頭對婕夕大吼:“你搞什麼”。
“你們兩個太吵了”。
小柯還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大笑,婕夕又是一腳將小柯踢下了水:“你們兩個好好在水裏安靜一下在上來”,說著自己走向了船艙。
小柯一個甩水甩到尚邪的臉上:“都是你害的,你妹”。
“關我p事啊”,尚邪也不與小柯爭論,游回到船邊爬了上去。
尚邪趴在船邊上,船上已經沒有換洗的衣服,全身濕漉漉的等待着被陽光烤乾,小柯遊了回來,坐在了尚邪的邊上一起烤衣服。
“喂,我說去拂塵島的時間有那麼長嗎”,尚邪突然問起。
“為什麼這麼說”,小柯撩了撩袖子。
“我記得上回去拂塵島在海上飄才一個月多,更何況那時候後半部分船還沒油了,是靠划回去的,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月了,為什麼還沒有到呢”,尚邪看着小柯說。
“你是不是記錯了”,小柯甩了甩從袖子上擠出來的水道。
“記錯,等等,難道這個地方,我們已經到了”,說完尚邪環視了四周,空氣中隱約夾雜着一些巫香,“可是為什麼沒有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