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守魂人
婕夕提着干猴子朝那樹屋走了去,我和葉子也跟了上去。走到樹屋前,屋子看上去有些破舊,門是虛掩着的,沒有上鎖,婕夕推開了門走了進去,一股灰塵揚起,嗆的我直打噴嚏,婕夕揮了揮手撣去面前灰。樹屋內沒有窗戶,投不進光線,非常的黑,葉子躲在我身後,貓着身子看着,我笑着說:“你身手敏捷不需要躲吧”。
葉子瞪了我一眼說:“敏捷不代表膽子大呀,我畢竟是女人嘛。”
“你也算的上女人!”我調侃到,“誰要是娶了你還真是倒霉了。”葉子聽后“哼”了一聲沒有再與我鬥嘴。
婕夕打起了打火機,點燃了桌上的油燈,四周亮了起來,樹屋內非常的簡陋,除了眼前的這張桌子外就只有一張床了,床后的牆壁上還畫了一個類似太陽的符號。
床上坐了一具乾屍,要不是這幾天驚魂的經歷,我的承受能力還真不可能有這麼好。而這具乾屍估計死後被風化的很好,整個皮包骨沒有半點受損,手臂兩側被鏈條鎖着,細看那鏈條都已經和骨頭長在了一塊了,估計是被囚禁在這裏很久,最後還是沒有被人找到,死在了這裏。
婕夕對這具屍體沒什麼興趣,看牆壁上的畫看的入神,我也很疑惑,一路上都看見了這個符號。葉子推着我前進,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這具乾屍,生怕它會像翁教授那樣突然詐屍。靠近乾屍隱約覺得有緩慢的呼吸聲,我心想着難道這東西還活着,怎麼說這種乾屍也有幾百年了,怎麼可能嘛。
我想的入神,“誰呀”那具乾屍突然說話了,葉子被嚇的尖叫,我忙從腰上拿出手槍對着乾屍就開了兩槍,只見那具乾屍一閃而過,一陣風吹過我身邊,眼前黑乎乎的一片,蠟燭被吹滅了。我忙反手去抓葉子,卻現她已不在我身後,我輕聲的呼喚着“葉子”。
我討厭這種黑乎乎的感覺,沒有一點安全感,突然一雙手扣住了我的喉嚨,那感覺就像是那具乾屍的手,我心中一驚拚命的掙扎,忙去扳開掐住我的手。不知什麼原因那雙手的力度漸漸減弱了,此時房間亮了起來,一張面目猙獰的乾屍站在我的面前,雙手保持着剛剛掐我的姿勢,一旁站着婕夕,手抓住了乾屍手腕,葉子則拿着油燈站在桌子邊上。
乾屍被婕夕抓的齜牙咧嘴的,對婕夕求饒到:“疼疼,快放手,骨頭……骨頭要斷了。”
我驚訝這具乾屍居然會說話,竟然真的還活着,隨後又想起這個乾屍動作非常的快,忙對婕夕說:“別放手,一放手他肯定就跑了。”
那乾屍呸了一聲說:“我跑不了,你沒看見我被鎖着的嗎。”我聽后看到乾屍雙臂上的鐵鏈,一直連接着床,活動距離估計也只在這間樹屋內。
婕夕量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便鬆了手。那乾屍便自顧自得走向了床邊,繼續剛才那個姿勢坐了下來說:“你們這些小鬼要死死遠點,別髒了我的地方。”。
“你什麼意思”我撈起袖子準備狠狠揍他兩拳,葉子一把攔住我,搖了搖頭,我看在葉子的面子上放下了手。
“走吧,走吧,rǔ臭未乾的小鬼。”說完那具乾屍低下了頭進入到了假死狀態。
婕夕一直對牆壁上的圖案感興趣,時不時的皺下眉頭,葉子見狀拍了拍婕夕說:“你怎麼了。”
婕夕指着牆上的圖案:“這種圖案不可能在出現在這個世界。”說完便走向那具乾屍,捏住那具乾屍的肩膀,捏的乾屍的骨頭吱吱作響。乾屍被捏的疼醒了過來,婕夕帶着一絲威脅的口氣說:“你們這該死一族怎麼還沒死?”
乾屍聽完婕夕說的話,張開了那雙乾枯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婕夕,眼中泛起了淚光,要不是乾屍那副德行,我真想說那眼神真叫一個含情脈脈啊。突然乾屍站起身“撲通”一聲跪在了婕夕的面前,嘴裏說到:“對不起”,隨後狠狠的朝婕夕磕了一個頭。
葉子顯然也是個不知情的主,和我在一旁看的雲裏霧裏。只有婕夕諷刺的哼了一聲說:“你們的美夢還沒做到盡頭嗎。”
乾屍沒有受婕夕的挑釁,聲音有些顫抖:“我們已經受到報應了,零零散散。”他伸出那雙乾枯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婕夕的衣角,用懇求的語氣說:“求求你幫幫我們。”
婕夕將手抽出,嫌棄的皺着眉頭:“不覺得可笑嗎,求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
“對不起,對不起。”乾屍見婕夕耿耿於懷,不停的磕頭求她。
“我已經守護了一個世紀,他們一直在尋找,這樣東西不能在落他們手中。”乾屍說。
“你們還在繼續”婕夕用驚訝的眼神看着乾屍,隨後表情不屑的說:“也對,這就是你們存在的價值。”
“現在的我隨便你怎麼諷刺,但是諷刺完請你務必幫幫我們。”乾屍用手指了指葉子。
婕夕臉sè變的難看起來:“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會殺盡你們所有人。”
乾屍沒有回話,起身走到床邊打開了一個暗格,取出一個盒子交到婕夕手上說:“那太好了,這是水下城的鑰匙,去殺了他們吧”,說完乾屍走回到床上慢慢的低下頭說:“年輕人,謝謝你言而有信的將她帶到這個地方來”,隨後一些幽靈頭從他的身上飄出,飄進了那片迷霧中。
顯然乾屍說的話是給我聽的,婕夕用一種質疑的眼神看着我,那冰冷的眸子看的我全身寒,那種感覺就像夢裏的那個女鬼。我看着乾屍心裏暗罵“你丫的”,但是想到他說的那句話,婕夕似乎也牽涉在其中,他所說的“他們”應該是同一個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尚邪到底是什麼人。
天黑了下來,沒有樹就能看見月亮,已經勞累了幾天,婕夕聽到乾屍說的那番話,再次檢查起葉子的身體狀況,為了她的安全起見,婕夕決定在這裏留宿一晚,明早在做打算。顯然乾屍說的那句話婕夕對我起了防範,對我愛理不理的,一個人坐在樹屋面前取出盒子中的鑰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