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沒有身體的幽靈
不知道為什麼,天黑了,樹海中的霧卻散了,那種香味也跟着消失了,才擦覺原來開始婕夕說的是這個意思。月光從上空的樹葉縫隙里照shè到地面上,葉子說不要亮燈就靠着月光行走,因為千尋鳥很喜歡燈光。
聽到這我想起了小柯會不會已經成為了千尋鳥的食物,畢竟曾經在那地底下救過我一命,想到着我底下了頭為小柯默哀了起來。葉子叫到:“婕夕,不對,這個地方我們開始來過。”聞訊我抬起了頭,看了看周圍似乎的確有那麼點眼熟,果然,不遠處是黃凡的雕像。
婕夕停下了腳步四處觀望了下,葉子也四處看了下,我見不能在前進,坐了下來說:“幽靈樹海,難道我們遇上了鬼打牆。”葉子說:“要是真的遇上了鬼也沒那麼可怕,就怕遇上了我們都對付不了的東西。”
我心想着這個世界上還有婕夕對付不了的東西嗎,那不就成了怪物中的怪物。突然一股yīn風吹在我耳後根,我jǐng惕轉過身說:“誰?”
葉子婕夕被我聲音所吸引看向了我,葉子對我說道:“尚邪,你背上。”我感覺有股yīn風在我耳邊吹,背後也越來越沉重,有什麼東西趴在我的背上,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僵持了一會,那東西也沒有行動,我有點按捺不住了,摸起了葉子給的手槍,慢慢的轉過了頭,卻看見一張慘白到幾乎透明的臉靠在我的肩膀上,長飄飄估計可以給洗水打廣告了,再往下打量,居然沒有身子,估計手槍也對付不了這東西,我又開始腿軟了,坐在了地上。
周圍的樹叢窸窸窣窣的開始有動靜,一些沒有身體的頭逐個出現在了我的視野。我忙向葉子使眼sè,但是婕夕和葉子卻站在那沒有絲毫要幫我一把的意思。那個鬼頭漂浮到我面前,感覺像是看上我了,我心想,媽呀,這傢伙不會喜歡上尚邪這張面容,要捉我回去當鬼丈夫吧,我可不想變得只剩一顆頭。
神遊間,耳邊一歌聲傳入腦袋裏,聽的我無法集中思緒,隨後我閉着眼睛就跟着那個鬼頭向前行走,走了不知道多遠,突然頭被什麼東西猛烈撞擊,我昏睡了過去。
恍恍惚惚中做了一個噩夢,在幽靈樹海,那群沒有身體的幽靈頭圍着我打轉轉,我拚命的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卻趕不散他們,那些幽靈頭面部變的猙獰起來撕咬我,我揮舞着雙手大喊着“不要,不要啊!”,瞬間驚醒,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迷霧,按照幽靈樹海的習xìng,現在又是白天了嗎。
也不知道昨天生了什麼,一覺睡到了現在,看樣子在這裏面獃著是真的累了,我心想着這幽靈樹海是有多大啊?掙扎的坐起了身,只見葉子一張俏皮的臉湊近了我。
“怎麼回事,我不是被那些幽靈頭抓去當幽靈相公了嗎?”我看着葉子疑惑的說。
“得了吧,就你這樣子還能當幽靈相公,醒來了就吃些東西吧!”葉子說著指了指兩米遠的婕夕,邊上起了一堆火,火上隨意搭了一個鍋,煮了點東西。
聞了聞,對於有段時間沒有吃東西額我來說,是很香的美食。站起身走了過去,抓了抓頭,後腦勺那一擊還很疼,問道:“開始誰打了我?”
葉子聳了聳肩,有點做賊心虛的轉開話題說:“喂,我說,以前你是不是來過這,為什麼那些幽靈會給你領路”。
我聽着一頭霧水問道:“何以這麼講?”
葉子用一種級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說:“你是不知道,我跟婕夕準備看準時機救你,誰知那玩意竟然附在你耳邊竊竊私語,隨後你就跟着那幽靈頭走了,可能是因為天亮了,那些幽靈頭就散了”。
“那幽靈都散了,你還打我。”我摸了摸頭等待葉子給一個解釋,不過想到這兩個人還會思考救我,還是值得我感動一下的。
葉子捂着嘴巴“嘿嘿”笑着說:“誒,我可算了救了你一命,那幽靈消失了以後,你就一直在抽羊癲瘋,不是我那一棍子,你早就見閻王了。”
“得了吧,你才是那個要送我見閻王的人。”葉子見我這麼說癟了下嘴,就坐到婕夕身邊去了。
我拿了個野外專用壺,裝了點東西坐在婕夕的邊上喝了一口,怎麼說這樹海里yīnyīn森森的,喝了熱的東西感覺胃裏暖和了一點,看着干猴子還在沉睡,我不僅覺得佩服說:“這人真能睡啊”。
沒有人回話,陷入沉靜,我一個人坐着也陷入了沉思,開始分析自己為什麼會在雨中跌到后就不省人事了,又無緣無故的做夢,被無緣無故的帶到這個地方。這真的是我的夢嗎?想到這,“啪”的一聲我抽了自己一巴掌,一絲疼痛感傳達至我的神經,會痛就代表這不是夢。如果不是的話,難道狗血的穿越了,但是如果是這樣,那麼現在的尚邪在哪裏呢?如果不是這樣,那就是我跟尚邪的靈魂替換了,我現在做着尚邪要做的事,而躺在醫院的是尚邪,可是這個婕夕又是誰?
想了那麼多種可能頭都要炸了,線索卻還是無從得知,我盯着婕夕看了很久,她那張臉跟我長的一模一樣,怎麼看都沒有偽裝的痕迹。婕夕覺察到我看她,轉過頭不明事理的看着我,那清澈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看穿,我忙撇過臉不敢在與她對視。
我低着頭低落起來,我活着的時候沒有她這麼的高傲,她有僕人伺候,有這麼強大的能力,我就連自己的母親都保護不好,要是我在強大一點就好了。
“你怎麼了?”婕夕打破沉默問道。
“我怎麼了,什麼怎麼了?”我怕被她看出什麼心事,語無倫次的答道。
婕夕伸出一隻手,我想要躲閃,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手觸碰到我的臉,一股涼氣穿透我全身,她用手在我臉上輕輕滑了一下,舉在我眼前說:“你哭了”。
我看到婕夕的手指,白皙而纖長的手指上停留着一絲水滴,我忙別過頭用手擦去淚痕說:“不用你管”。
婕夕放下了手說:“你的命是我的。”說完也沒有管我什麼反應,抬着頭去看那些被霧遮擋住的樹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