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期中考試
鈴聲響了，課間結束了。
張雪峰看到夏雪還在驗算着什麼，好奇的說道“等會就考試了，你究竟在算什麼啊，我數理化很好的，幫你看看！”
夏雪頭也不轉，雖然她跟王凡不是很熟，但是也知道王凡的脾氣。
如果想讓王凡幫自己，自己就不能打擾到王凡。
隨及頭也不轉的說道“別和我說話了！我很忙，謝謝啊。”
被無視的張雪峰有些無語。
就在這時楊文傑進來了。課間吵鬧聲頓時小了。
楊文傑讓李瑤發下了座位號，每人都把它貼在了桌子上的右上角。
“大家把桌子都拉開，兩邊的同學靠牆！”
海城高級中學。以及周邊的幾個高中，每個班級都來過幾名復讀生。
甚至有的是考上了還不錯的大學，返回來複讀的。
在國內海城市算不上教育強市，但是今年沒想到會吸引那麼多復讀生。
今年高考競爭可見一斑，尤其是今年的教育體制改革，剔除英語作為高考必考科目。
使得一些英文不好的人紛紛選擇復讀。
夏雪還是在高二（3）班。其他的同學收拾了筆袋，看到黑板上貼着的座位號的紙，分別去其他班級找自己的位置了。
考試開始，第一次考的是物理。
每個班級都有自己班的班主任監考，高二（3）班自然是楊文傑。
別人都在考試，總不能讓張雪峰閑着，楊文傑拿了一張試卷也遞給了他。
鈴聲響起，無關的書本草稿紙都被塞進了桌洞。
開始分發試卷。奇怪的是夏雪還沒有分到試卷，就在草稿紙上不停的驗算着什麼。
這一幕張雪峰自然看在眼裏。
試捲髮下來了，考試時間一百分鐘。
前五十分鐘，夏雪連紙卷都沒有碰過。
楊文傑每次路過夏雪，都是一臉失望。
夏雪“那個，我們還不做題么？”
看着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夏雪有些惴惴不安的問向王凡。
王凡回道“別打擾我，在給我十分鐘。”十分鐘過後，王凡望着手裏的草稿紙，表情似乎有些皺眉。
接着他，扣下了草稿紙，拿起了物理試卷。
此刻離考試結束時間還有，四十分鐘。
王凡花了半個小時做完了試卷，又花了十分鐘檢查了一遍。
確定沒有問題后，交了試卷。王凡忽略了一點，就是他的筆記和夏雪自己寫的筆記有很大不同。
王凡不論是草稿還是試卷，都是簡潔清晰，字跡工整。
夏雪么，就不用提了。
“我先休息一會，等會考試的時候喊我。”王凡說完意識就沉寂了下去。
夏雪送了口氣，心想“這貨終於休息了”。屁顛屁顛朝着張雪峰旁的空位置坐了下來。
“那個剛才不好意思，我一直在忙！”夏雪解釋道。
“哦，沒關係！今天這張物理試卷，還算是有些難度的，你覺得自己能考多少分啊？”張雪峰問道。
夏雪被一問耳朵一紅道“其實我物理很差的，我也不知道能考多少。”
張雪峰哈哈一笑道“女孩子嘛，物理一般都不好。雖然我很擅長文科，但是也挺喜歡理工的，以後物理上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旁邊的幾個認識的同學，還在那裏憑着記憶對答案說著誰對誰錯。陽光投進教室，紛紛擾擾的教室像菜市場一樣逐漸熱鬧起來。
二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很快結束。
接下來是考語文，文科生的語文和理科生的語文有所不同。
夏雪在心裏問王凡“語文哎，你天天說你理科好，把牛都吹上天了，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子，文科你到底行不？”
王凡白了夏雪一眼道
“語文，更多的是一種文化精神上的交流傳承，生活經驗上的一些共鳴。
文學作品如果經受不住考驗，即使當時被人拿出來選入課本，年復一年後也會被一任又一任的文學家從課本中剔除。
所以只有歷經一代代文人的篩選，一代代文豪大家的欣賞和認同的作品，才能經久不衰，流傳在世。
文學經典能夠接受住任何時代的考驗。
真正的讀書，便是和作者交流思想，經驗，便是去了解作者和他做朋友。我雖然是學理科的，但是也很熱愛文學。”
夏雪無語“說那麼多話你累不累啊，趕緊答題吧！”
王凡提起筆奮筆疾書，認真讀題，語文不比數學，所謂文無第一，即便是高中語文，王凡不認真作答也得不到好的成績。
前面憑藉紮實的功底他是過五關斬六將。最後看到作文題他愣住了。
作業的題目沒有給文科生太多的發揮空間。是議論題，《價值觀》且允許詩歌。
王凡心想。由於不在實驗室，他要花大量的時間去驗算，一點點完成他的理論，可謂是爭分奪秒。
詩歌是最不耽誤時間的，寫完了好繼續驗算，剛才一定是哪裏出問題了，畢竟我理論上應該是正確的啊。
這次我的意識存在於這個女孩體內，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可是結果為什麼不對呢？
他看了一眼作文題目。想起了夏雪刷到抖音里老人為了癱瘓十年的孩子，向人要一碗羊肉湯的事情，提筆寫下了一首簡短的詩歌。
《人的價值》
茅屋上的茅草還是飛了
棉被也蓋不住屋漏的秋雨
一名普通的商人遇到了
他送上了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
一名名普通的工人遇到了。
他蓋起了一棟棟不漏雨的房。
人的價值是什麼？
不就是投身於建設之中，為了有人喝上羊肉湯。
人的價值是什麼？
不就是為了投身於建設之中，為了那廣廈千萬間？
有人橫槊賦詩，對酒當歌，高吟人生幾何？
有人振臂一呼，男兒何不吳鉤帶起，收取關山五十州。
有人自廢墟而站起，以瘦弱之軀立志而言以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失去星星月亮便是孤月，
失去灌木草叢，樹木便難以存活。
皓月與螢火，森林和草叢。
都在互相體現着價值。
王凡寫完后休息了一會，繼續鑽研他的學術了。
窗外下起了秋雨，淅淅瀝瀝的。
考試的學生們，能聽清楚的聽到雨聲。王凡放下試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草稿紙上除了一些微積分的驗算，就是空間幾何與線性代數。
與整個教室的學習氛圍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