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醉生自取(一)
風和日麗的珠光城郊,垂釣老者數不勝數,他們都是為了休閑,並不是捕魚為業。
錦鯉含線而出,騰躍擺尾翻花迸濺,河蓮粉花濺珠滑落,河邊垂柳浮簾盪枝,平靜的湖面另有一處不平靜的身影。
一群戲水娃童在清澈見底的水裏嬉戲潑灑。
妍婷忽的懷念起了童真年代。
幾名玩伴在淺水壇嬉戲打鬧的場景浮現在眼前。
...
妍婷身後跟着幾個丫鬟也是極守規矩,相似幾尊活木雕,無趣兒得很。
妍婷到是很懷念那個整天七嘴八舌的死丫頭艾麗了。
妍婷秀這花手拋這石子兒(乾坤拂袖技的身影),丟了一個嘆氣道:“嘿`哎~這煩人的丫頭不知道又什麼時候回來,我都還沒有治她的罪呢,她到是跑了,真是。”
妍婷多日不見艾麗。
雖然母親新派來的丫鬟一直跟在身後,但是妍婷對她們實在提不起興趣,就連妍婷故意捉弄她們,她們都死板的很,只顧配合,要不就動不動磕頭謝罪。
妍婷打了個哈氣,手遮掩着張嘴的抽相,又急閉小口:“還是找蘭欣去玩好了,她那麼忙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陪我玩。”
蘭欣是這城中佔有重要地位的人家,她父親就是城中郡守,一城之主,蘭欣自己卻掌管着絲綢的營生,蘭氏與妍氏父輩也是往來密切,若不是兩家都是女兒,怕早已經結為親家了。
妍婷來到蘭府卻不見蘭欣,隨後又來到了蘭欣的紡織廠方才找到。
以妍氏千金的身份來廠也是頗為容易的。
走進廠房,數千座紡織的木機在工人手裏咔咔作響,形成了好大的陣勢。
同時工作,咔咔的聲音變成了哄哄聲音,回蕩在廠子周圍,頗大的廠子讓人震撼不已。
嘈雜的工作環境中,一個穿着十字開衫的女子,凸顯出纖細的腰身,勾勒出優美的曲線,雖然身子不高,但如此完美的比例,讓她看起彷彿高挑了幾許。
這短裙兒緊靴小打扮的女子,在其中走來走去,惹人聯想,她穿着大紅色短衣在眾多女工身邊經過,不時的低頭指點,火似的一團,相似要警醒眾工人一般。
她這打扮沒有一絲貴氣,卻顯得格外的樸實與幹練。
鼻面冷若冰霜,一雙如秋潭的雙眸隱藏在長睫毛下,眼中似乎有利箭射出,讓人不敢直視,頸部一串祈福求姻緣的金質物品漏出稜角,貴為郡主卻擔任廠主之位。
妍婷扯着嗓子喊道:“蘭蘭...。”
這聲音是要蓋過這眾多織布機撞擊的聲音了,一部分工人都放慢了紡織看着妍婷。
蘭欣老遠就辨別方位,辨認出是妍婷,因為妍婷的嗓門實在是太大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
妍婷來找自己的好朋友談心。
將自己的故事一併都講給她聽,與妍婷一般的人家也都早早嫁了出去,唯獨只有這個整天只忙於工作的紅女。
她就是唯一一個還在珠光城中與妍婷最要好的姐妹蘭欣。
因為蘭欣工作的緣故她並沒有太多時間去陪伴妍婷,所以午飯過後就送走了妍婷。
說來也巧,因為這裏女工比較多,這花花太歲還真擔待起他的名號,來此賞眼。結果又被妍婷撞見。
蘭廠牆外某處。
一名大漢托着花花太歲在蘭廠的牆外朝裏面看着。
透過染坊掛布的縫隙可以看到一個個晾曬染布的女工。
磊在花花太歲身旁的隨從在一旁銀道:“少爺~你看這邊的女工不錯,還還有這個藍頭巾的...。”
“甚好。腎好。”
妍婷走出蘭廠,朝近處的森林走去。
妍婷揉着耳朵朝丫鬟們令道:“你們陪我練飛刀去。”
“是~~。”
妍婷撇了一眼無趣兒唱着喏的丫鬟們,翻了個大白眼兒道:“嗨~真是無趣兒。”
西牆一處吵嚷,使妍婷的眼睛裏閃爍着好奇的目光,頗有興緻的前去一探:“哎~...!!”
妍婷在花花太歲身後掐腰抱膀看了半晌。
這盛公子看的正興起,一旁的隨從驚恐的回望着妍婷,扒了扒他家少爺都沒反應。
這花花太歲大罵道:“你你你個狗奴才,碰我作甚?你–––哎~哎~哎呦。”
花花太歲一回頭,重心不穩從大漢身上仰了下來,被魁梧大漢接個正着。
還沒站穩的盛公子,豎起大拇指讚揚新雇傭的隨從。:“可真是沒白雇啊,甲子賞~賞––。怎怎麼又是你?你來這做甚?”
妍婷掐腰指着盛公子鼻子道:“我還沒問你呢,扒牆頭兒,你欠揍把你呀。”
盛公子彎腿屈膝,佝僂的像個老賊頭,害怕的疾步離去,斜眼快走了兩步順道兒給跑了。暗道:“走走走,去辦正事兒!”
妍婷盯着他們逃跑的方向,生怕盯丟了。
“可疑。”
妍婷一抬手,傲氣道:“把飛刀都給我。”
丫鬟恭敬的遞來兩枚。
妍婷在擺手示意之多拿點。
:其餘的還在府里。
妍婷不顧飛刀,急忙追趕,停頓片刻嘆氣回頭道:“哎呀!你倆快去把家裏的飛刀都給我拿來,我非戳他幾個窟窿不可。”
往常遇到這樣的事情艾麗都會第一時間攔在前面不讓妍婷去。
不等妍婷沉思,花花太歲們轉角就不見了,妍婷急忙追去。
追到一處密林,妍婷尋找不見人,擦汗扇風。
救命呀~!討厭!
奇怪的是這凄厲的求救中,卻還摻雜着一絲絲歡喜。
林內一聲凄厲的慘叫過後便混合著淫,盪的笑聲。
“哈哈小美人兒...。”
...
咻~
一枚飛刀釘在這盛公子身旁的一顆枯樹上。
“大膽~是什麼人?趕來壞小爺的好事。”
幾名隨從聞聲而動。
妍婷手握飛刀,撅了撅手指:“你這潑皮無賴,屢教不改,今天就讓你變太監。”
花花太歲定睛一看:“啊~?妍婷,你怎麼跟過來了!”
花花太歲提褲子系腰帶叫道:“快,快快給我攔住她,快給我攔住啊。”
雖然這次帶了得力大漢,但是對妍婷之前的舉動也是記憶猶新,不免還有些生畏。
妍婷這幾天正鬱悶,正愁沒地方發泄。
就她現在這心情別說是個大漢,就是幾個妖魔,怕也敢照量照量。
妍婷挽了挽袖子道:“我爹怕你們,我可不怕,這門親事我斷是不會同意的,拿走你的彩禮,不然讓你出不了這個林子。”
隨從將妍婷攔下,盛公子方才鬆了口氣,小腦袋湊上前來道:“你打我呀!哈哈!先過了他這關吧。”
只見妍婷面前站着一個九尺大漢,虎背熊腰,是膀大腰闊,頭似邪魔,臉似青蟹,獠牙外翻是嗡聲而至。
妍婷仰頭看去,臨危不懼咻的一甩~
將手裏唯一一枚金環飛刀給丟了過去。
大漢將其躲避,然後迎來,二人斗將起來。
別看這名壯漢只是三粗力士模樣,他可是盛府花了大價錢請來的保鏢,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人身上到有幾庄人命官司,一條條無行的鎖鏈隱隱拷在身上,原來他是“西聖”(土神廟的護法)的奴隸。
花花太歲拾起摺扇,拋飛扇,手背接扇,旋轉合扇,一氣呵成,在手裏一拍說道:“小爺我不瞞您說,這條大漢可是我爹從西聖處買來的,你想打贏他,哈哈哈,你沒個三五十年道行,嘿嘿你是甭想贏了。”
妍婷躲過大漢的手掌朝着花花公子跑去:“哼~我怕你?”
花花太歲急道:“你你你不要過來呀。”
大漢一伸胳膊,順手掐住妍婷的脖子,妍婷雙腳都離了地面,舉了老高。
妍婷的雙手撕扯不開這隻大手。
小臉兒通紅。
花花太歲急忙道:“哎哎~可別傷了我的美人兒。”
大漢答道:“嗯少爺,俺自有分寸。”
旁邊那個捂着胸口的少女坐在原地都不敢吱聲,靠在大樹下弄了弄凌亂的衣服,怨恨的心中卻火一樣的燒。:“這丫頭壞我上位的好事兒,掐死她。”
這個少女怨恨的時候,那一隻黑色來自地獄的手臂再次緩慢伸來。
這女子耳朵里幻聽道一句訊問:“你可怨恨?”
女子打了個寒戰。
只見冒着黑氣的長指甲將女子的衣服連同嘴角都都劃開了一條老長的口子。
這女子還沒等起身,沒叫出聲來,就被另一隻手臂給拖走了。
這一幕就在盛公子的背後悄無聲息的進行,被妍婷看的清清楚楚,也支吾不出來。
這花太歲銀道:“這賤婦我都是踩好點的了,我這樣做她心裏不知道多開心呢!我只是替天行道罷了。”
花花太歲朝着手下令道:“你你可輕點啊,快把我的小美人放下來。”
大漢奴點了點頭到:“少爺俺自有分寸...。”
大漢感覺到什麼就把妍婷給放了。
這個花花太歲只覺後頸發涼,隨即轉身,身後這黑魔書生魔爪劈頭的劃了過來。
“媽呀!”
這花花太歲下意識的躲避。
唰~
一道五爪黑印
因花太歲手裏的摺扇護住,只是硬生生的將花花太歲的鼻子和嘴唇都給削了下來。
這盛太歲還不知所以,只覺得鼻音頗輕,口齒漏風,隨後鮮血噴涌,捂住口鼻子大叫不止。
大漢隨後跳上前去,與黑魔書生相鬥,四臂其搖,黑風亂刮,一個重鎚劈頭蓋臉,一個鬼爪黑煞陰撓,斗得是落葉紛飛,武得是昏天地暗。
這大漢哪裏是黑魔書生的對手,十幾個回合大漢就被這黑魔書生給大卸八塊,是血賤三丈。
眾人是心裏明白腿打飆,哪還有力氣跑啊。
黑魔書生解決了大漢奴就朝着眾奴跳來,這黑爪,貓一樣的抓了過來。
呼的一股邪風撲來,這痛苦的花花太歲扭頭摔了個大跟頭,剛好被襲擊來的黑爪將雙耳也給削掉了。(摺扇被擊飛)
花太歲痛苦難耐,被硬生生給變成了一隻活骷髏。
真是咎由自取難逃殘,禍已臨頭怎解圍。
幾名隨從見狀強拔腿要跑,這黑魔書生真煞氣,身子一晃跳去眾人面前,先走的人都遭了屠戮。
在這樣一個光明的地帶,妍婷哪見過這樣的陣勢啊,早都嚇傻了,別說看着血腥場面嘔吐了,怕連嘔吐的力氣都沒有了。
呼~
噗通~
妍婷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同時花花公子大叫~
想知花花太歲是福還是禍。妍婷怎生脫身還請下章道來。
寂寞:寂寞也許你不孤單。(妍婷)
:年齡不小了,是時候找一些事情做了。我和你的父母都是這樣想的。(作者)
《斷半生》
輕浮醉生易圓滿,孽福到家亦逍遙。
咎由自取難逃殘,禍已臨頭怎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