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綠色氣團

清晨，項雲所在郊區，樹木多綠化明細超標，於是大清早到處都是鳥鳴聲，嘰嘰喳喳的終於將項雲吵醒。

項俞捂着腦袋，雙眼視力模糊，要知道他的讀書多年，視力依然保持5.0以上，可謂讀書人中不多見。

糟了，難道是被手機炸壞了眼睛？

他用手揉了揉眼睛，靠着模糊的視力，跌跌撞撞的來到洗手間，接了盆水往眼睛裏洗，似乎有些作用。

他的視界漸漸清晰，就在他正慶幸時。

這是什麼？

他抹了一把洗手間的鏡子，視線里有一個個正方形、長方形的白色虛框，他以為是鏡子上面的，但抹了幾次並未將框線抹掉。

嚇得他趕緊埋頭在水盆里，取了毛巾使勁揉了幾下，再次抬頭。他鬆了一口氣，哪裏有框線，可能是看錯了，也可能是眼部神經過敏。

眼睛恢復的項雲返回卧室，地上還散落着手機碎片，述說著昨晚手機爆炸的慘狀，他又小心翼翼地來到窗邊，左右望了望，沒發現有貓。

他想了想，報警？說什麼？

“警察同志，你不敢想像，可能有隻貓要殺我。”

“對，就是一隻普通的橘貓。”

“它想用領帶把我勒死。”

估計還沒等項雲說完，就得被判個報假警的罪名。

況且項雲確實不能確定，是不是貓在勒自己，或許是自己睡覺時候壓到領帶了？

項雲嘆了口氣，應該是錯覺吧，他撿起地上的手機，抽出電話卡，表面看來還沒被燒壞。

下午兩點，項雲拿着一部手機從店裏出來，他沒有再去買二手手機，購買了一部國產手機，還不到一千塊，方才試着裝了電話卡，沒想到還真能用，否則換卡又得麻煩。

一陣悅耳電話鈴聲傳出。

“喂，請問是項雲嗎，你準備下午什麼時候來公司面試？”

項雲盯着手機回復兩點半，與來電人定好時間后，他向東邊的街道走去，現在的地方是商業區，靠大學城各校區的帶動，周邊經濟發展不錯，畢竟大學生可是不缺錢的主，除了女人、小孩，就屬學生錢好賺。

十分鐘后，項雲站在高樓前，門前豎掛金黃牌子。

“西金能源集團。”

半個小時，項雲走出大門，輕乎口氣，工作總算有着落了。

面試室。

“經理，這小子學的石油類專業，竟然願意來做管理？”

“不用管他，再怎麼說也是對口我們公司，畢竟到野外掙錢是多，但現在的年輕人都好逸惡勞，保不齊他就想安心做管理呢，人各有志。”

“嘿，在大城市不掙錢，出了城市又太累。”

.....

項雲已經站在附近的“二十四”便利店門外。店門口人來人往，不遠處便是大學城的側門，生意自然財源滾滾。

進到店內，收銀台內是長臉白面的四眼中年人，一臉猥瑣笑問道：

“同學，買啥東西？”

中年人神色與周星馳買葯時的曹姓良心店員類似，項雲都懷疑店裏有賣粉色藥丸？

項雲轉到冷櫃，提了瓶酸梅汁出來，冷冽的瓶身，讓他恨不得馬上扭開瓶蓋大喝一口。

轉身準備到收銀台，旁邊的貨架後走出一長發女子，裝束頗為成熟，卻是大學的學生，購物籃里全是零食和一瓶洗髮水。

她排在項雲前結賬。

“一共126元。”白面老闆黃勝道。

女子將洗髮水塞進零食堆里，費力的提着往校門走去。

黃勝猥瑣地鑽了出來，“嘿，肯定是給哪個男生買的，是一瓶男生洗髮水，年紀輕輕不學好。”

項俞看向猥瑣的黃勝，你這模樣才是不學好。

“你們店裏有沒有提神的飲料？”

項俞回頭，一頭利落的短髮，戴着一副黑框眼鏡，臉上卻有些嬰兒肥的女子站在收銀台旁。

黃勝趕緊道：“美女，我們店裏的功能飲料多的很，您過去看看。”

他以手指店內角落，引導女子到飲料區選購，項雲見店外停着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車窗是黑色的，看不到內里情況。

“四塊錢。”黃勝熱情道。

項雲付錢剛想走，黃勝趕緊道：“帥哥，幫個忙，給美女提飲料。”

黃勝轉出收銀台，指着自己的腿。原來他腿斷了，打着石膏呢。項雲點了點頭，提着兩件女子拖出的飲料往車前去。

女子付錢后，讓項雲跟着提到車門前。

嘩啦，車內空間很大，裏面也只有一個男人，他閉眼思索着什麼，項雲將飲料頓在車內，男子睜開眼，嚇了他一跳，眼神很冷。突然，男子身上有一綠色氣團，猛的沖向項雲，他嚇的退了半步。

待穩定心神后，又哪裏有什麼氣團。

男子以為是他的眼神過於冷冽，道：“推進來，走。”

眼鏡女甜甜的說了句“謝謝帥哥幫忙啊。”

項雲訕笑着把飲料推了進去，女子上車后將門輕輕關上。

車內。

“韓警官，目標在學校內？”

“趙琳，不要急，時間還很長，他們總會露出破綻，我們不是已經抓到學校的線索了嗎？”韓警官拿出一罐飲料，扣開拉環，一口氣將水喝了精光。

店外，瘸腿的黃勝追了出來。

“嘿，那女人年紀看着不小，卻還是一副童巨模樣，哎呀呀。”

.....

“中醫大附屬月子中心提醒您，神仙路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從後門下車。”

項雲從公交車下來，已經是晚上9點左右，他站在公交站台上左右瞧了，在站台後的草叢裏扒出一根木棍，揮舞一陣，很結實。

回家的路上，他也小心翼翼，怕四周的草叢裏、頭頂的樹枝上突然跳出一隻野貓，要抓花他的臉。

他也做過反思，可能是昨天扔的石頭，惹怒了它？以前看過的動物世界有介紹，很多動物都有報復行為，難道這次被我遇到了，一隻有報復慾望的橘貓？

一路走來，平安無事。項雲進到屋內，打開燈，像個特務一般把窗打開，不錯，他走的時候已經關緊卧室和客廳的窗。

蘇姐的卧室門依然緊閉，項雲來到廚房、衛生間查看。沒發現有貓，也沒有蘇姐回來過的痕迹。

蘇姐的工作可能不怎麼光彩，她總是晚上出門，白天關在卧室里睡大覺，對待項雲也總是頗為放的開，常常洗澡穿着一件長t恤便出來，內里若隱若現。

嚇得還在練習童子功的項雲，基本上待在自己卧室。房子是他們兩人合租，蘇姐卻從未拖欠過房租和水電費。

“蘇姐今天沒回來？”

項雲洗漱后，躺在床上，正準備打開手機，突然他猛的坐起。

他的視線內再次出現了白色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