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穿着囚服參加葬禮
屋漏偏逢連夜雨,俗話說。自從電視台播出的那則新聞之後,荷花村農夫一家。今晚註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前腳因為陳同學無故,捲入校園風波。後者家裏長者,有被醫院告知。因為老人心情過於激動,再次推搶救室。還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保衛局審訊室里,陳爸爸一首高舉着扁擔。虎目淚流的,看着被銬在桌子腿。上的小兒子,一旁的眾人。看的出來,陳爸爸只是。雷聲大雨點小,這一扁擔真要是。打將下去,就眼前這個小孩。哪還有命活下去。
畜生……
陳爸爸心中無比的怒火,最後也只有化成。這一聲怒吼,不然怎麼樣。真的打嗎,自己哪裏能下得去手。
陳爸爸:大哥!你看我這兒子,你們會不會弄錯啦。
中年警司看着眼前,年過花甲農村大叔。雖說心裏對眼前小孩,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對於這個農村大叔,他還是身邊同情。畢竟自己也是,兩個小孩的父親。自家小孩,說起來和這個小流氓還是年紀相仿。
嗨……
中年警司長嘆一聲:大哥,你要相信法律。我們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我們也不會讓一個不法分子逍遙法外。
陳爸爸被老警司說的一愣一愣的:我知道。我知道……
陳爸爸:畜生……你就好還獃著吧,就當我陳家沒有你怎麼一個孩子。
說完……陳爸爸轉身走出,大門。就當快要消失在門外時,身子不由自主回過頭。朝屋裏張看了一眼,身後的一干眾人。看的鼻子有些酸溜溜的……
你啊……
午夜的小鎮街頭,天空下着毛毛細雨。陳爸爸步履懶散的走在街上,頓感整個人所有體力,被什麼東西瞬間抽空了。還是陳媽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即將摔倒的丈夫。
陳媽媽:孩子他爹,見到三牙子了沒。
陳爸爸突然停住腳步;你以後別在。我面前提起那畜生。
陳爸爸:就當我,陳弘道沒有養過。
陳媽媽:三牙子啊,我的兒啊。你這是犯了什麼太歲啊。
陳弘道:圓方原道,快扶你媽回去。
陳園方陳原道見到父親,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平時調皮搗蛋的兄妹二人,嚇的大氣到不敢出。好的爸……連走出去好遠,陳媽媽一旁的小姑娘。才看向另一邊半大小子。
陳園方;哥……你說三弟的事情是真的嗎?
陳原道:誰知道呢,不過就以三弟的個性。我看不像……
陳園方:哥!為什麼啊。
陳原道想了想:你看啊,三弟吧雖然沒我帥。個子也沒我高,不過在西海來說。還是數一算數二,為了想找個女朋友。就做那事,怎麼可能……
陳園方;也對哦。
一旁的陳媽媽,聽着兩個小孩的一問一答。覺得孩子的話講的頗有道理,因為自打有史以來。陳媽媽就不相信自己的三牙子,會像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人。
陳媽媽:原道啊,既然你也認為你的弟弟是無辜的。你剛才幹嘛。不和你爸進去,和那些人說呢。
陳原道:媽!這種事咋們得講證據的不是,我只是憑感覺。覺得三弟事冤枉的。
陳媽媽:可是,三牙子他……
身後不遠處的陳弘道,目送着妻兒一步一步走遠。心底那份,深深的疑惑。漸漸地加深了幾分,雖說當時咋聽之下。氣的想要拿扁擔打人,但是當現在心情沉浸下來。還是覺得事情有蹊蹺,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縱使自己有一千個理由,覺得自己兒子可能是無辜的。但是那也的講證據不是,不然就憑自己紅口白牙。能說服誰呢……面對一個個無解的話題,陳弘道此時心裏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力。一個無比的悲壯湧上心扉。路面濺起得雨點不時打落在陳弘道的褲腿上,深秋時分還是一身單衣的他。走在磅礴的大雨中,入夜的寒意依舊無法與他心裏的寒意相提並論。這也許就是一個中年男人,一定要承受的壓力吧。
叮叮叮咚咚咚……
一陣陣急促地小靈通,來點聲音便隨着震動傳來。撕碎了這個男人心中唯一的期望。
喂……
山村另一側的土房裏,老婦人奄奄一息的躺在病榻上。身旁的幾個兒女萬分着急的,在桌前踏着着急的步伐。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一遍又一遍的撥打着一個手機好嗎。老農看着妻子,一臉欲哭無淚。事情到了此時此刻,他也覺得。這一次自己的老婆怕是大限將至,老婦人:老大家的三小子,怎麼樣了啊。
老太婆,你別想怎麼多啦,養病要緊。
老婦人:我沒事,三小子到底怎麼樣了。
老農回頭看着正在打電話的四女兒,着急問道:四妮子,你大哥的電話打通了沒有。
四妮子:爸!我正在打呢?
老農:打通了,務必要死帶三小子回來一趟。他奶奶怕是……
四妮子:爸……
老農長長嘆氣:嗨……
午夜街頭,陳弘道拿起手機一看電話。竟然是自家四妹打來的。心裏似乎預想到了什麼……不敢絲毫有怠慢之處,哥……媽快不行了。快帶三牙子回來吧。雖說一家人對於,老母親的身體狀況有些心裏準備。畢竟老人家已經到了醫石無靈的地步,但是真的到了這一天。還是讓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瞬間破防。熱淚瞬間奪眶而而出,隨着一聲長長的哭吼。媽……
電話里,四妮子也跟着大哭不已。於是在路人視角里,出現這麼一幕。一個五十開外的漢子,抱着電話哭的像個淚人一樣。
哥……媽只想再見三牙子最後一面。
陳弘道痛苦的點了點頭,道;哥!知道了。
掛完電話陳弘道,一溜煙往回跑。常言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但熙禍福。家裏發生一連串的事情,早已讓這個一家之主。壓得有些透不過氣來,先是小孩被捲入莫名的官司。如今自己的媽媽又……天空一道道轟隆隆地滾雷劈過,黑暗的夜空被道道。閃電撕裂成一縷縷的黑布。大雨再次清洗着深夜裏午夜小鎮。
開門,快開門啊……
一記又一記的重拳,重重的炸在看守所的大鐵門上。發出一陣陣砰砰砰的敲門聲,此時正準備下班的向有才。在辦公室收拾收拾呢,被這突如其來的敲擊聲下了一跳,
什麼事……
報告:是哪裏小孩的家屬。
向有才:什麼事,怎麼還沒走。
警衛:不知道。他不肯說,不過哭得挺厲害的。
向有才;哭……
向有才沉思了片刻,有吩咐道:把人請進來吧,外面又是打雷。又是大雨的。
警衛:是!
噗通……
一聲,就見剛才那一個漢子,跪在了自己面前。這一下將房間裏所有的人,都給揍懵逼了。其中也包括哪裏女孩的父親老果農眾人張大了嘴,向有才睜大了一雙金魚眼。
陳同志,你這是做啥子嘛。
陳弘道:領導,我媽快不行了。老人家只想在臨終前見見孫子最後一面。
向有才:不行,這萬萬不可。
陳弘道;領導,小人求求你啦。
向有才一臉冰冷道;你起來吧,這不符合規矩。不是我不幫你。
向有才:你快回去吧。
陳弘道還是苦苦哀求道;領導,幫幫我。
正當眾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時。坐在一個角落裏久久沒做聲的,老果農終於開口了。
老果農:要不,還是讓這小子。
老果農:和他爸回去一趟吧?
老果農:畢竟這也是一個臨終老人的冤枉么嗎……
見到人家受害家屬。都開口了,作為一向人民心中好領導的向有才。一時之間也不再堅持,陳弘道一臉十分感激的看着。老果農鍾校長,老果農也是一臉無奈的看着陳弘道。
老果農:好了,陳兄弟你也別太感謝我。老人家的心愿我們作為後世晚輩,是應該的……
老果農:快帶着孩子去吧。
陳弘道一臉鼻涕一把淚抽噎道:謝謝你,鍾老弟。謝謝。
第二天,昨夜大雨過後,清晨的林間土路上。在積水地衝擊下,變得泥濘不堪。陳弘道一把牽着,被手銬鎖着的陳同學。兩個便衣緊隨其後………
爸!我真的是冤枉的,你相信我。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看來都是我以前,把你寵壞了。
快走!
面對此時自己的的不白之冤,和向來開明父親的不理解。陳同學此時才能夠深深體會道,什麼叫世道艱難。和竇娥當時被問斬得內心的失望,人們為什麼要用六月飛雪來,描述竇娥冤里的憋屈。
你們別說話……
身後兩個便衣走得,垂頭喪氣。心中不免埋怨道,天啦!這什麼鬼地方,累死我了。陳弘道看着有些消瘦的兒子,心裏那是個萬分心痛。這才多久啊,咋就成這樣了呢。有些不忍心說道……
陳弘道:三牙子,咋們做錯事不可怕。改了就好,不過知道錯不改,那就是畜生。
陳弘道:今後啊,好好做人。
陳弘道:就算你不為我和你媽着想,也要想想你奶奶不是。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這有些事。咋們得對得起天地良心。
陳同學:嗯!爸我知道了。
陳弘道:當初我為你,取名單字偉。字苑廷,就是希望你做個心胸寬廣之人。
媽……隨着山間小路上的人越來越近,不遠處的堂屋裏。傳來陣陣哀樂,眼前一縷縷白帆迎着微風。步入眼帘,遠處幾個姑娘從遠處跑來。哥……媽她去了。
陳弘道大吃一驚:什麼,這……這。這麼可能。
說著,顧不上身後的眾人飛奔向。不遠處的堂屋,身後幾個姑娘。拉着陳苑廷加快幾步往家裏跑,兩個便衣都是一時間變得可有可無。
便衣A:老大,竟然是真的。
便衣B:是啊,真沒想到。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有些人辛苦一輩子。有多少時間是為自己而活,縱使你生前腰纏萬管如日中天。但當你咽下最後一口氣時,這一切將與你毫無關係。生也吧,死又如何。萬事皆為泡影,在贛西一帶。家裏過世一般都有,穿衣入棺祭祀守靈入土歸葬一說。當這一切過去之後,逝者與這個世界再無任何瓜葛。靈堂之上白衣素裹,靈紙翻飛,鼓樂齊鳴,堂下更是哭聲整天。
媽……
鼓號長鳴中,靈堂上的司儀緩緩走向舞台,眾逝者家屬。依靈柩兩旁而立,其餘一重親屬面朝靈堂而立。司儀拉長哭腔悲憤道:陳家主母,遺體告別儀式現在開始……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屬謝禮,隨着儀式的開始,老人眾多子女依依上前。行禮大禮參拜,哀樂再次響起。孫子孫女依依上前參拜,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起……
放禮炮……
砰!砰!砰……
奏樂!三聲禮炮過後,主持人再次走向舞台。雙手緩緩打開,手中的卜告。陳家主母,原名孫氏字秀英一生勤儉持家,教書育人秀外慧中勤勤懇懇。遠近聞名,德才天下福澤萬年。原本終其一生,無災無痛壽福身厚。今受天地之令回則九天之外,天地痛惜世之痛惜。嗚呼哀哉……
走吧……兩個便衣,一左一右夾着陳苑廷一步一步。走出靈堂,一步三回頭走出村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