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人間行走 第六章 第一次戰鬥
城牆、椅子山、冰湖、石室,雖然知道此地不凡,但觀察許久也沒觀察出所以然來。除了石室內的靈氣比外面濃郁一點,也沒有發現什麼太特別的。
看看太陽已落西山,天賜緩緩站起身:
“天黑了,該回家了,不然爸媽又該擔心了。”
邁步虛空,緩緩朝山下飛去。
回到家的時候,爸媽正在吃飯。
看着悄然出現在門口天賜,王貴夫婦停下碗筷,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位‘失而復得’的兒子。妻子更是激動的衝出去死死的抱住兒子,王貴也雙眼通紅。當年轉山撿回來的這個兒子,雖然有些瘦小,有些滄桑,有些傻,還不會說話,但他有力氣、勤勞、肯干,早已當成自己親兒子。
一家三口幸福生活了三年多,誰也沒想到,四個月前這個傻兒子突然消失了。夫妻二人沒日沒夜的找了一個多月,最終只得接受‘兒子丟了’的現實。
沒想到一別四個月,傻兒子又回來了。
傻兒子飯量大,激動的母親抹着眼淚去重新生火做飯。
一家三口,安安靜靜的吃着晚飯,這對天賜來講就是最大的幸福。
晚飯過後,天賜將爸媽扶在椅子上坐下,恭恭敬敬的朝二老跪地磕頭,同時用非常蹩腳的嗓音說道:
“爸、媽,我想上學。”
一起生活了三年多,啞巴兒子竟然開口說話了;活了快五十年了,終於有人叫自己一聲‘爸、媽’,激動,無以言表。
老道士說得對:‘仇恨不能忘記,但也不能過分沉迷’,‘首先要適應這個世界’。通過這三年農村生活,天賜知道,想要系統的了解這個世界,最好的渠道就是學校。自從丹田空間開闢,靈氣遊走周身,天賜自覺心神通明、靈智大開,花一點時間了解這個世界,也未嘗不可。
王貴家的啞巴兒子會說話了!這條驚人的消息不久就傳遍了整個村子。更令人震驚的是,在王貴的各方遊走下,傻兒子竟然去上學了,而且還是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學。
‘傻子開竅了。’
成了整個村子的談資。震驚的消息一條接着一條:曾經遠近聞名的傻子用一個多月時間便學完了小學六年的所有課程,又用七個月時間完成的初中階段所有課程;通過中考,以優異的成績進入縣裏最好的高中;一年後越過高二,直接升入高三;又一年後參加高考,以縣裏第一、市裡第二的成績考入帝都大學·古文系。
曾經的啞巴、傻子,從零開始學習,不到三年的時間考入帝都大學,這是一個天才,也是一個奇迹。
高考成績出來后,無數的記者、各級官員紛紛登門,想要見一見傳奇。可惜,他們失望了,除了對爸媽,天賜對外人從來不說一句話。眼看拜訪之人越來越多,天賜帶着一堆書籍直接躲到冰湖去了。
三年來,天賜不僅學完了小學、初中、高中的全部課程,還閱讀了大量的課外讀物,如今對整個世界也終於有了系統性的認識。
作為全縣第一、全市第二,天賜創造了縣裏高中的校史記錄,成為學校第一個考入帝都大學的學生,要知道帝都大學可是全國高校排名第一、公認的最好的大學。市、縣、鎮、村各級獎學金,天賜就拿了一百多萬。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王貴何曾見過如此多的錢財,當天就拉着媳婦和天賜去了縣城,買最流行的觸屏手機,去最好的飯店吃飯,又給天賜買了許多流行的新衣服。
一來躲避沒完沒了的各路記者、各種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二來讓天賜真正體驗一下現代人的生活,一家三口竟然在縣城足足逛了五天。
等到帝都大學開學,縣高中更是組織專車送天賜去帝都大學報道。對於如此安排,天賜也樂得接受。按照老道士的吩咐,那把昆陽劍需要帶去帝都,乘坐學校專車,可免去高鐵、飛機的安檢麻煩。
背上一包簡單的行囊,天賜正式開啟帝都大學生活。作為排名第一的大學,帝都大學為每一位新生準備了床單、被褥、洗漱等全套的生活用品,雖然這些天賜並不在意。簡單的與三個舍友打過招呼后,便安靜的坐在一旁看書。
除了第一次與舍友聚餐,天賜拒絕了一切集體活動,無論是宿舍的、還是班級的、或者院系的。就連上課也是選擇最不起眼的角落裏,一邊聽課,一邊看書。每天泡在圖書館中,一目十行的翻看着各種類型的書籍,就是天賜最大的活動了。
長相普通,其貌不揚;沉默寡言,從不與他人交流;衣着廉價,沒有顯赫的家世;性格孤僻,不參加任何集體活動,天賜逐漸被人‘遺忘’,甚至好多同班同學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人。
終於活成了‘透明人’。
這是天賜最想要的結果。
看看時機成熟,開始走出圖書館,優美的大學校園、繁華的帝都街道、熱鬧的商場、著名歷史古迹、文化景區等等,都出現過一個孤獨的身影。
理論聯繫實踐,書本與現實對照,天賜總算明白了這個世界的運轉規則,以及生活現狀。
自從丹田空間開闢以來,不僅靈智大開,學習東西極快,就連意識感知也遠超常人。放開神識,周身十米範圍內全部了如指掌;將意識集中於一條線,甚至可探查三十米外。
帝都,白雲觀。
天賜握着一根長長的布條,放開神識,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慢慢遊走搜尋。及到三清殿時,一個年輕的小道士從後邊走來,朝天賜打了個稽首:
“善信,謝長老請你入內一敘。”
一間茶室內,一位須魁梧的中年道士吃驚的看着天賜。
感受到老道士周身的靈力波動,天賜趕忙行禮:
“晚輩王天賜,拜見前輩。”
中年道士輕輕點了點頭:
“嗯!貧道姓謝,道友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不知仙居何處?”
“晚輩是帝都大學的學生,奉家師之命,求見素教真人。”
聽到‘素教真人’四個字,中年道士眼皮一挑:
“道友師門何處?不知為何求見?”
“家師叫什麼我也不知道。晚輩並未正式拜師,只因曾指點晚輩修行,晚輩願執師徒禮。”
說著,將手中的長布條遞了過去:
“這是家師的寶劍,囑託晚輩交給素教真人。”
打開布條,露出一柄寶劍,鐵劍出鞘,劍身漆黑,一看就非凡品。劍身吞口出雕刻着兩個繁體大字:昆陽。
謝道長看看寶劍,看看天賜:
“道友稍等,貧道去去就來。”
不久之後,謝道長去而復回,引着天賜穿過數層庭院,來到一個獨立的小屋前。一名紫衣老道正在屋中靜坐。謝道長率先行禮:
“師父!”
隨後朝天賜介紹道:
“這是家師靖永真人。”
天賜趕忙行禮:
“晚輩王天賜,參見前輩。”
紫衣老道輕輕點了點頭,看了看身旁的昆陽劍說道:
“這把昆陽劍是你的?”
“回前輩,是家師的!晚輩奉家師之命,轉送給素教真人。”
“這把劍是昆陽真人的本命法寶,你是昆陽真人的徒弟?”
“回前輩,在下並未正式拜師。昆陽前輩曾親自指點修行,在下願執師徒禮敬之。當日,家師與一隻蛇妖雨中大戰。蛇妖臨死反撲,家師身中劇毒。臨終之際,讓我持昆陽劍來此找素教真人。”
“昆陽前輩讓你來此有何指示?”
“拜師學藝。”
紫衣老道看看寶劍,又看看天賜說道:
“道友可否讓貧道把把脈?”
天賜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步,遞上左手腕。
鬆開手腕,紫衣老道輕輕點了點頭,說道:
“小友修鍊多久了?”
“回前輩,十年前偶然感悟到天地靈氣;三年前在家師的幫助下開闢丹田。”
“不錯,確實是修行的好苗子。道緣深厚。貧道靖永,恩師法號和素。恩師修道晉級失敗,已於七十年前仙逝。恩師生前曾說過,欠昆陽真人一個人情。如今,你攜昆陽劍來此”
靖永真人沉吟片刻,繼續說道:
“貧道可代師收徒,代恩師收你為入室弟子,了卻昆陽真人這份人情。你可願意?”
天賜想了想,問道:
“那,誰教我道法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