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人間行走 第二十章 助理木易
帝都,白雲觀。
天賜在相算鋪子中看着雙手發獃。
從二帝陵回來已經兩個多月了,天賜的時間都耗在了兩件事:隔絕神識探查的符文、枯萎又復原的雙手。
隔絕神識的符文,抄自二帝陵入口甬道的破木門上。一個普普通通的破木門,刻上一些神妙的符咒,就完全隔絕了神識對門後面的探查,天賜大為震驚。經過這半個月的仔細研究、反覆試驗,總算悟出一點門道來。
枯萎又復原的雙手,分別被二帝陵中的血池水和四方池清水泡過,左手乾枯又復原,右手反覆乾枯又復原。如今兩隻手跟之前有了很大的區別,細看之下,毛孔彷彿都消失了一般;兩隻手就像羊脂玉一樣嫩白、光滑、完美,找不到任何一點瑕疵。雙手的靈敏程度簡直駭人聽聞,張開雙手,仔細感應,天賜甚至能感覺手掌周圍空氣分子的流動;對於力道的掌握,甚至已經達到了太極拳傳說中的最高境界:
‘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
不僅僅是對周圍的靈敏感知,就連防禦力也令人髮指,用降龍木木尖,輕輕一碰就能把胳膊刺出血來;可是往手上用力一紮,卻只能扎出一個顏色略深的印子。經過反覆乾枯又復原的右手比左手更加靈敏。
天賜仔細感知着自己雙手的變化,又抬頭看着桌子上四個做工粗糙的玉石瓶,兩瓶紅色的血水,兩瓶是透明的清水,都是在二帝陵中取來的。雖然感覺上應該很珍貴,但天賜怎麼也沒想出來有什麼用、能用來干點啥?!
思考良久,毫無頭緒,索性先收起來再說。
繼續拿出記載隔絕神識符文的小本子,仔細研究起來。
這天中午,天賜剛剛給第三個客人算完卦,一個不速之客光臨。
“王道長,好久不見呀!”
隨着一聲招呼,一個靚麗的身影推門而入,笑盈盈的徑直朝天賜走來:
高跟鞋、肉絲襪、包臀短裙、小西服,一身改良過的黑色職場套裝,白嫩的鵝蛋臉上一副碩大的黑框眼鏡,兩耳長長的水晶流蘇,一頭長發乾凈利落的盤起,正是之前二帝陵中的女富商。
天賜腦中瞬間閃過這四個字:
“制服誘惑!”
起身相迎:
“善信,好久不見!”
看着制服美女伸出的右手,天賜笑了笑,沒有去接,算是拒絕了女人的握手禮,而是回以標準的道家稽首。
美女也不生氣,徑直坐在對面的凳子上。
“我叫木易,你可以直呼我名字。你也可以叫我‘小姐姐’。”
“善信遠道而來有何指教?”
“王天賜,帝都大學中文系學生,21歲的築基期大修士。”
“多謝善信關心。”
“你說你一個帝都大學高材生、堂堂築基期大修士,竟然窩在這裏擺台算命,何必呢?”
“古人云:法、財、侶、地。小道出身貧寒,只能靠此一點點的積累了。”
“你需要多少?說個數,本小姐給你。”
天賜身軀一震,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見天賜半天沒說話,木易繼續說道:
“你只需要教我你是如何修鍊的,我也想像你們一樣修道。”
天賜微微一笑道:
“善信,修行靠緣分,道緣深厚者,自然而成。”
“你教我,說不定我就有道緣呢。”
“武當、龍虎山、齊雲山、青城山都在廣收門徒,善信不如去試一試。”
“去過了,都不行。”
木易看這招好像行不通,大眼睛一轉,立刻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道長,你看我好看么?”
“好看,善信,非常漂亮。”
“那道長,你忍心看着一個這麼漂亮、完美的女人,漸漸老去么?皮膚蠟黃、乾枯、褶皺,身材走形、佝僂,你於心何忍啊?”
水汪汪的大眼,一滴淚水在裏面打轉,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生、老、病、死乃是自然大道,非人力所能為。所謂‘道法自然’,善信,還是看開一些好。”
見天賜還是不鬆口,木易咬了咬下嘴唇:
“你剛才也說了,法、財、侶、地,你有法,我有財,你教會我,我做你的道侶,咱們倆一起修行。法財侶地,咱們倆就卻都有了,豈不完美?!”
天賜被這位美女的‘真誠’鎮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美人見天賜半響沒說話,以為終於心動了,繼續遊說道:
“你剛才也說了,我好看,對不?我這麼好看,你又這麼厲害,咱們倆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對吧?
你還有將近兩百年的壽命,你教我,到時候咱們倆做一個兩百年的恩愛夫妻,做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好么?”
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起身,向桌子裏面走來,坐在天賜身前的桌子上,彎腰朝向天賜;左手扶着座椅,右手托起天賜的下巴,一張俏臉停在天賜面前二十公分處,朝着天賜口吐芬芳:
“更何況,歷來雙修之道要快過單休,你我夫妻二人陰陽雙修,共同進步,說不定還能雙雙結成金丹,甚至能飛升仙界永遠逍遙快活呢,你說呢?”
木易故意把‘夫妻二人陰陽雙修’加了重音、放緩了語速,格外誘人魅惑。
聞着淡淡的香味,看着眼前近乎完美的俏臉,聽着充滿魅惑的細語,天賜眼珠子一轉,一臉認真的說道:
“如果放在以前,我會毫不猶豫的,立刻撕掉你這件小西服,扒掉裏面的白襯衣,解開你乳白色的胸罩,撕碎你的絲襪,扯掉你的乳白色的短裙,將你按在桌子上狠狠的強暴。”
天賜一邊說著,一邊配合雙眼移動以及雙手比劃,簡直無敵一樣的猥瑣。
當聽到‘乳白色的胸罩’時,美人下意識的抽回左手捂向胸前,隨即好像又想到什麼,又恢復了原來的姿勢,兩張臉距離更近了一點。
她相信,以天賜的修為配合那雙紫色的眼睛,自己在他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索性,不如放開。
假裝沉着冷靜的聽天賜說完,木易整張臉就像是鮮紅的蘋果一樣通紅,一直紅到雙耳。
略微沉吟后,緩緩起身,竟得寸進尺的坐到了天賜大腿上,整個身體倒在懷中,一隻手摟着脖子,另一隻手在天賜的胸前緩緩滑動,畫著奇怪的圈圈,魅聲道:
“那現在呢?”
“我修的是清凈丹法。”
聽完此話,懷裏美人輕輕的吐了一口長氣,好像終於放心了一樣,旋即魅聲道:
“您不會已經‘陰馬藏相’了吧?”
說著,枕在胸前的頭還配合著向天賜的下身望了望。
陰馬藏相:指一些修道者在修鍊到高深境界后,逐漸戒掉性慾,甚至縮陽入腹。
聽着美女的誘惑魅語,天賜暗想道:
“你懂得還挺多!”
抬手抱着懷裏嬌滴滴的美人,緩緩站起身,美人順勢改變依偎姿勢:雙手捧着天賜的臉,雙臂支在天賜胸前,兩個身體便間斷開了距離,不再是貼身依偎。舌頭慢慢舔了舔的嘴唇,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媚眼如絲的仰望着天賜。
天賜一隻手抱着美人後背,另一隻手順着後背緩緩下滑,停在腰間,雙手猛然一用力,美人整個人便向天賜身體貼過來。
一根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美人的小腹上。
天賜低頭,一臉壞笑的望向懷裏的美人。只見美人雙目獃滯了約兩三秒鐘,接着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臭流氓,死流氓,大流氓,大變態,死變態,臭變態······”
轉身朝屋外跑去。
留下天賜獨自在原地輕笑:
“我的價值你不必衡量,我的底線你也不必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