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醫館的由來
夜裏,熱鬧的街上已是空無一人,只有林家府邸外,跪着一道人影。
不知何時,一道偉岸強壯的身影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側。
“父親。”林天星抬起頭,幾天的不吃不喝,連續下跪,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力氣,只能沙啞着聲音看着這道聲音。
“這個你拿着,自從你為了她離開林家,我便不再是你父親。”林門長丟給他一個儲物袋,裏面裝着滿滿的原石,少說都有一個億。
林天星拿起儲物袋,一聲不吭,默默離去。
林門長也悄無聲息離開了。
但,這一切,都被府邸中的林智盡數收入眼中。
······
“誤會,不要胡鬧。”
流夢雪捂住流微微的嘴,俏臉通紅。
“誤會?那你的衣服呢?”流微微不懷好意的笑着。
這個問題流夢雪沒法回答,不由轉頭看向正在打瞌睡的凌木。
凌木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只聽到後半句,想都沒想就說道:“被撕了。”
真是一語驚起千層浪,流微微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顆雞蛋。
“不要說這樣讓人誤會的話。”流夢雪有些不高興了。
凌木腦袋暈眩,強忍着睡意說道:“趕緊把錢交了滾蛋。”
“錢?”流夢雪一愣,頓然想起神醫館可是出了名的愛財如命的。
“多少?”流夢雪試探性的問道。
“九千萬。”
嘶!
聽完,流夢雪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咋滴?沒錢?”凌木驟然一抬頭,語氣不咋好了。
“這···”
就在兩姐妹不知如何是好時。
一道人影跑了進來,是林天星,氣喘吁吁,手中握着一個儲物袋。
林天星看了一眼流夢雪,見對方活蹦亂跳,眼淚差點就出來了。
相反,流夢雪對他就有點冷冰冰了。
凌木撇了一眼,察覺雙方氣氛微妙,也不多說,能拿到錢就行。
“這裏是九千萬。”林天星一聲乾咳,將儲物袋丟了過來。
凌木接過,清點了一下,確實是九千萬,不多不少。
“不需要。”流夢雪突然搶過凌木手中儲物袋,丟還給林天星。
“出去外面吵。”凌木一臉不耐煩道。
他這一出聲,流夢雪才停了下來。
“你真沒錢還?”凌木看向她。
流夢雪搖頭。
“把這個吃了。”凌木拿出一枚漆黑如墨的藥丸,遞給流夢雪。
“這是?”
“毒藥,吃下去,等有錢了再來跟我拿解藥。”
凌木剛說完,流夢雪便毫不猶豫的將丹藥丟入口中,帶着流微微轉身離去。
林天星一臉尷尬,對着凌木一笑后,轉身追了出去。
凌木對她們的事並不感興趣,起身關了門,回到座位上,拿出了三個小瓶子,裏面分別裝着林靖、李月息、流夢雪的精血。
逐一將他們的精血融入木牌中。
待融完流夢雪的精血后,木牌上閃過一縷紫芒。
凌木揉了揉眼睛,再看,木牌已經恢復原樣。
沒想太多,凌木返回房間,倒頭就睡。
“凌兒。”
“凌兒。”
不知睡了多久,凌木知感覺身體在下降,一聲聲熟悉的聲音在耳畔回蕩。
凌木努力睜開眼睛,定睛一看,他身處在一個漆黑的空間中,宛如當日的開仙靈。
“凌兒。”
又是一聲呼喚。
“爺爺?”凌木聽到了,眼中蒙上一層水霧,尋着聲音摸索着前進。
“凌兒。”
凌木撥開前方的一層黑霧,他看到了,是爺爺,背負雙手,半佝僂着腰背,一臉慈祥。
“爺爺。”凌木想要靠近,奈何前方似有一堵牆一般攔住了他。
在爺爺旁邊還有一排的老者,他們都在笑,笑的祥和。
凌木揉了揉眼睛,這些人跟自己竟有幾分相似。
順着爺爺一個個數上去,剛剛好七十個,首位的老者盤膝而坐,嘴邊上的鬍子長到了胸前,雙目緊閉。
“去吧。”凌天遲呵呵一笑,身影漸漸消散。
“去吧。”隨後的一個個老者也是一語,說完,身影跟周身的黑霧徹底融為一體。
“爺爺。”凌木抹了一把眼淚,向著首位的那個老者走去。
直至凌木來到老者近前,才見對方緩緩睜開眸子,雖年近半百,但眸子並不渾濁,反而處處透着一股精明。
老者並無言語,起身一步步往前走。
凌木張了張口,沒有說話,神使鬼差的跟在老者身後。
就這樣漫無目的在漆黑的空間中行走。
凌木不知過了多久,彷彿僅一瞬,又好像過了百年,千年,萬年。
不知何時,前方的老者終於停下。
凌木也停下了腳步,前往一看,那是一座破舊的木屋,坐落在漆黑的空間中,滿是滄桑之感。
“這是···”凌木在看時,木屋發生了變化,覆蓋在木屋上的青苔緩緩消失,被腐蝕得不成樣子的木頭重新變得粗壯。
整個木屋如同重新翻新過。
再看,木屋門緩緩被打開,一青年從裏面走出,身上穿着一件從猛獸身上褪下的毛皮。
青年站在院中,久久不見動彈。
風雨交替,日月如梭。
不知過了多少年,青年臉上被茂密的鬍子覆蓋。
終於,青年睜開眼睛,抄起地上的一把大砍刀。
噗呲!
砍刀被青年刺入了胸膛之中,任憑鮮血噴濺,青年不管不顧,他在笑,笑得頗開心。
冥冥中,好似有什麼東西被斬斷一般。
又不知過了多久,青年拔出了胸前的砍刀,一步一步走出了院子,步入人世間,他醫術通天,被世人稱為神醫。
但,不知何時,這位神醫消失了。
不久,一間醫館橫空出世,坐落在一片荒地上,待世人尋到,才知坐在裏面的人,已不再是那位神醫,而是一位青年。
木屋的變化到這就結束了,重新化為那座殘破不堪的木屋。
“這是···醫館的由來?”凌木瞳孔瞪大。
目光看向身旁,老者身影漸漸消散,他什麼都沒說,但好像什麼都說了。
“恭送老祖。”凌木神色恭敬。
待老者的身影徹底消失后,凌木一步步向著木屋內走去。
院中中心處,有一個陷入土裏的腳印,還有一攤乾枯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