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台之上

第四章 天台之上

“小夥子,快閃開啊。”

白西裝青年這一舉動,在場的都看在眼裏。

只有旗袍美婦開口提醒,面部帶着着急、擔心、不忍等複雜神情。

肖章似乎傻了,竟然一動不動看着飛來酒杯。

“哈哈哈哈……”白西裝青年見到此情此景,放肆地大笑起來。

突地,白西裝青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笑聲戛然而止。

“啊——!”

“黃董小心!”

眼前景象說變就變,毫無過程可言,叫在場的男女有驚呼,有提醒。

本是飛向肖章的酒杯,忽然間如受牽引轉變了方向,以一個不可思議角度狠狠砸在黃文炳頭上。

“哈哈哈哈。”肖章哈哈大笑,指着白西裝青年說道:“你也不行啊,看你這準頭。別告訴我,你砸的就是他黃文炳。”

白西裝青年大怒起身,他可是尚都八大家族之一,黃家嫡系子孫,在尚都那可是有名惡少。

砸你,你就得忍着。

敢躲開?

不給面是不——滅你全家!

黃文炳邊擦着臉上酒水,邊揮手止住怒起的白西裝青年,說道:“兄弟兄弟,對豬狗不如之輩,休要動怒。坐,坐坐。”

看着黃少憤憤坐下,黃文炳聲音冰冷吐出兩個字:“阿柏。”

齊建柏嘴角撇出一抹蔑視,左手呈爪狀,毫無前兆抓向肖章咽喉。

快、狠、准!

“我靠,又一個不說話就下狠手的傢伙,挺好一個人,學壞了啊。”

肖章本想戲耍一下黃少,換來的竟然是齊建柏無情出手,臉上略顯薄怒。

向後滑開一步,躲過致命一抓,正要開口指責齊建柏,忽覺襠下勁風襲來。

“夠陰,夠狠!”肖章怒氣再加一分,急轉身形出現在齊建柏身後,拎起他甩了出去。

“嘭!”的一聲,齊建柏砸在了三米開外的地上,噴出了一口老血,氣勢瞬間萎靡下去。

“黃文炳,本來是討要我們的血汗錢,你一再對我下毒手,爹忍媽忍,叔可不忍,你家肖爺我也不忍了!”

話音未落,肖章出現在黃文炳身側,拍了拍他那稀鬆頭髮的腦袋:“說吧,你想怎地。”

黃文炳家趁萬億,全靠他那精明的腦瓜,和歹毒的心腸所得,本身武力值不值一提。

用黃文炳自己的話說:叫人卑服,絕不是靠打打殺殺,那是莽夫所為。我黃文炳不屑如此,我黃文炳智商三百六,何事能難倒我?

“小夥子,你找我要錢,好無道理。”黃文炳仍是低頭抬眼,白眼斜視肖章。

“怎麼,不認賬?”肖章不得不佩服黃文炳沉穩,這種陣仗還如此淡定,也沒誰了。

熟不知李文和暗訪了三、四個月,知道的雖然不多,但潘曉玲攜款潛逃,絕對是黃文炳指使所為。

“且,我認什麼賬?”黃文炳冷嗤一聲:“工程款我一分不差,打到了工程隊賬戶上了。會計也是工程隊的人,攜款潛逃與我何干?”

黃文炳振振有詞,叫肖章有些含糊,李文和的話有幾分可信度,他不得而知。

現在箭在弦上,肖章也只能拿李文和的話來說事了:“黃文炳,黃董事長,你不會不認識潘大有吧?”

肖章一邊說著,一邊注意着黃文炳的面部變化。

“據我所知,潘大有是你們通天集團旗下,通天房地產開發公司材料銷售部副經理,數十萬年薪,跟你干十幾年,掙足了數百萬家業了吧?”

黃文炳表情依舊,緩而有力說道:“那又如何,凡在我通天集團旗下員工,都有着不菲收入,這隻能說明我運行有方。”

肖章嗤然一笑說道:“可我還聽說,一次你在霧都瀟洒的時候,強佔了當地龍頭大哥的女人,潘大有替你擋了數刀,他的副經理也是自那之後才當上的。”

“你給潘大有官坐,他知恩圖報,把他自己的妹妹給你坐。要是沒錯的情況下,潘大有妹妹就是潘曉玲。可對?”

黃文炳有些動容,但還是保持着坐姿不變,語氣帶出了陰冷:“小子,知道的不少嘛。那又如何,李文和工地二期工程款也就八百萬,你認為我黃文炳在乎這點兒錢?”

肖章見黃文炳死鴨子嘴硬,不得不把知道的全盤托出:

“潘大有是個賭鬼,多少錢也能揮霍一空,挪用公款也是大罪。”

“可他對你還有擋刀之恩,你給他出主意,才有了潘曉玲當上工程隊的會計兼出納,不但大賺材料費,最後還攜帶八百萬跑路了。”

“好計謀,和諸葛亮絕對有一拼。”肖章語帶揶揄,怒氣滋生。

“八百萬擱你黃董事長來說是九牛一毛,可對我們這些工人來說,那是血汗錢,血汗錢吶!”

“你叫李文和來和我說,你不配與我對話!”黃文炳終於抬起了頭,瞥了一眼齊建柏。

他黃文炳何時被人剛到這種地步,何況還是一個最底層農民工。

不打死你,算是老子慈悲了。

聲音明顯帶出了狠厲,黃文炳說道:“現在我們來算算,打了我的人該如何賠償吧!”

見到黃文炳要起身,黃少對着身後二人努了努嘴。

“去,幫這兒孫哉一把,打了我黃家的人,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一手一腳差不多了就。”

五大三粗彪形大漢叫范彪,身高一米九多,伸手止住了要和他一起出來的中年人:“李叔,對付宵小之輩,何勞你老出手。”

中年人點了點頭,但還是叮囑了一下:“小心了,這小子可以憑空控物,怕是已經到了暗勁大成,不比你弱到哪去。”

“擎好吧您吶。”范彪那在乎肖章,歲數小不說,就他那小個吧,有抓的地方沒打的地方。

武道一途可不是修仙,不怎麼講究慧根體質,注重的是功夫。

功夫在某種意義上講,就是工夫,時間的意思。

沒有足夠時間浸淫在修鍊上,很難有寸進。

在范彪眼裏,肖章看上去也就二十歲上下,又是打工一族,就算有功夫在身,也高不到哪去。

所以范彪站在了肖章面前,囂張無比,雙手握拳咔咔作響,以示強大。

“滾,一個給人當炮彈的玩意兒,還這麼騷氣,賤的你。”

肖章沒進入修仙者行列前,也是囂張無比的存在,現在是修仙者一枚,真元可以化作法力。范彪一個暗勁武者,哪放在他的眼中。

錯步離開黃文炳,飛起一腳,直接令范彪起飛,急速撞向黃少身側的中年人。

虛空中的范彪,啊啊大叫,血吐如花。

“好膽!”中年人大喝一聲,上前一步,接住了飛來的范彪,舉在頭頂轉了幾圈,卸去后力。

隨即把范彪放在地上,緩步上前,表情嚴肅,聲音冰冷:“雲滇風門雲里飛,請賜教”

肖章淡然一笑,環指眾人,囂張無比:“你家肖爺屠爾等如屠狗,什麼雲里飛霧裏飛的,識相的滾一邊去。我只想拿回八百萬工程款。”

肖章剛才小露一手,震撼了在場所有人,尤其是站在另外二個尚都大少身後四個保鏢,更是震驚不已。

范彪武道修為他們心知肚明,有兩個和范彪不相上下,另外二人是比范彪強,但也沒到秒殺范彪的地步。

可肖章囂張無比的語氣,叫他們很是不爽。

比較俊朗尚都大少身後,一個看上去年近花甲老者,掠到了雲里飛的身側,盯着肖章。

“年輕人囂張點不被人欺負,可要是囂張過了頭,那就自取滅亡了。”

隨後花甲老者看了一下雲里飛:“雲老弟,我們一起領教一下這小子的高招吧。”

“那就來吧。”

肖章也不磨嘰,先下手為強。

默運真元,一拳一腳帶着無比強橫的勁風,向著二人攻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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