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路向北為柳湘南出氣
路向北臉色不善,只說了兩個字。
“算賬。”
路老爺子看了看柳湘南,又看了看路向北,還以為路向北不待見柳湘南,便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然地說著。
“向北,其實鄭家那邊更換新娘,也有我的意思。”
路向北聞言,冷漠地看向路老爺子。
明明路向北是他自己的兒子,可是在接收到了路向北眼眸中的審判時,路向北也多少有些小緊張。
“鄭家說文潔一個星期前查出得了白血病,他們不想拖累路家,恰好潘金蓮有個親生女兒,生辰八字與你都十分相配,而且我也問了一些大師,大師說湘南旺你,能讓你醒來,我也就同意了。”
鄭文潔得了白血病?
柳湘南聽着路老爺子的話,只覺得有些想笑。
雖然她並未真正見過鄭文潔一面,可是她也在鄭氏集團旗下的獵頭工作室,沒少聽鄭文潔和那群小姐妹去上各種撩男場所。
先不說得了白血病要忌口問題,就是時間怎麼就那麼巧呢?..
一個星期前,恰好就是潘金蓮登門,正式逼迫她嫁給路向北的那天。
她當時就是沒有同意,所以養父才會被害死……
一想到養父是因為自己的任性死亡,柳湘南的心裏就很是愧疚和憎恨潘金蓮。
“有你首肯在先,那李代桃僵這事可以暫時不提。但是他們鄭家辱罵我的妻子,讓我妻子三跪九叩,這筆賬,也總歸是要算的。”
路老爺子知道路向北是一個理性的人,事情只要解釋清楚,就不會再計較。
見路向北不氣換新娘的事情后,他也就放下了心。
只是,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讓湘南三跪九叩?是什麼意思?潘金蓮可是和我說,雖然她和湘南之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面,但是一直都在關注湘南,和湘南母女關係親密和善。”
“您被騙了。”
路向北說完這四個字,便閉上了眼睛。
像是不想多說,又像是累了。
路老爺子聞言臉上有着愧疚,“是我的不對,當時只覺得湘南的生辰八字好,而且離大師定的喜日所剩不多,就沒有仔細調查。”
路向北沒有回話。
柳湘南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聲,因為路老爺子不是和她溝通。
不過,她也算是從路老爺子的口中得知,為什麼她一個從小養在鄉村沒有見過大世面的人,卻能嫁給路向北了。
原來根本原因並不在她是潘金蓮的女兒,而是因為她的八字旺路向北。
路老爺子見他們兩個都不說話,再看着路向北閉眼休息,關心道,“你剛醒,身體還很虛弱,還是上樓休息吧。”
“我在這等。”
路向北做的決定,向來是說一不二。
路老爺子比誰都清楚,索性也就不勸了,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靜靜地等待着。
一個小時后。
賈總管從外面進來,“老爺,少爺,鄭先生,鄭女士還有鄭小姐來了。”
話落,一行三人到了路家的客廳。
為首的,是一個頭髮茂密又濃黑的中年男子。
他穿着西裝,挺着啤酒肚,手裏拿着一個公文包,一副成功人士的標配。
在他後面的則是面色有些蒼白,步伐有些漂浮的年輕女子。
女子的眼睛和嘴巴,很像那個中年男人。
柳湘南就在鄭氏集團下面工作,自然認出來,為首的人是鄭大林。
也猜出來了,那個年輕又脆弱的女子,就是鄭文潔了。
“向北……”
一看到路向北,鄭文潔那蒼白的臉上,就藏了幾分濕氣,將那眼眸染的黑亮,像是受傷了的小鹿一樣,再加上那副“想愛又不能愛”的剋制模樣,實在是惹人戀愛。
就連柳湘南這個女子,看到這份模樣后,都忍不住的對鄭文潔有幾分心軟。
路向北緩緩睜開眼,看着鄭文潔。
“鄭小姐。”
他聲音冰冷:“我已婚,還請你喚我路先生,或者路向北,向北這種略顯親昵的稱呼,就不要用了,我擔心我妻子會吃醋。”
柳湘南聽后忍不住臉色微紅。
這個路向北,沒看出來,倒還挺守男德的!
鄭文潔明顯是沒想到路向北會這麼冰冷,直白地阻止她喚他的名字。
雖然她之前的確是嫌棄路向北是個植物人,也嫌棄他雙.腿殘疾。
可她到底也是當了路向北三年的未婚妻!
柳湘南也才嫁給他當了三天的妻子而已,他竟然將她忘了愛上柳湘南了嗎?
不,不是,向北怎麼可能會愛上柳湘南那個鄉巴佬!
一定是因為柳湘南在路向北的面前,胡說八道,讓他覺得自己是始亂終棄,或者嫌棄他,不肯嫁給他。
路向北現在生她的氣而已,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裏,鄭文潔眼中的淚水就掉了兩顆下來。
她一定要讓路向北以為她是真的愛他!
“向北,你是不是在埋怨我?可是……”
鄭文潔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可是我身患絕症,如果我嫁給你,我怕不僅不能旺你,還會害了你。向北,你知道的,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了,我寧願自己死,也不想讓你死。”
聽着鄭文潔那虛偽的話,柳湘南忍不住開了口,“鄭小姐。我老公先前只是昏迷,不是快死了,麻煩你說話吉利點。”
鄭文潔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狠戾,一個鄉下村姑也敢插嘴,還敢訓斥她?
呵!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潘金蓮看到鄭文潔眼中閃過不悅,知道鄭文潔肯定想要對付柳湘南。
於是她趁機出聲,添油加醋。
“湘南,你怎麼說話呢?文潔是你的姐姐,你要尊敬她!”
她不說話還好,她一說話,路向北便將目光鎖定了她。
“鄭夫人。”
路向北聲音驟冷,“你欺騙我父親,辱罵我妻子的事情,該怎麼算?”
潘金蓮一聽,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路向北可不是路老爺子那麼好糊弄的。
她看向柳湘南時,眼中有着憤怒,恨意和警告。
那意思像是再憤怒質問柳湘南,是不是對路向北胡說八道什麼事情了。
“鄭夫人,我問你話,你為何要一直盯着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