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買石必假
“別擠，讓我瞅瞅。”
“哎呀，你不是剛看，該輪到我了。”
孫府大門后府丁爭先恐後，打開一絲大門偷看蕭景風姿。
大吼老嫗，擊殺二位保鏢，拳打李澤言，件件事孫家府丁不敢相信。
孫家沒落，府丁出走非少數，留下皆是孫家對他們有恩，或是孤兒院出身，父母雙亡等。
置辦府物，商人亦對孫家苛刻不少，府丁受盡氣，像今日被人堵孫府大門，前十幾年從未有過。
蕭景微微推進大門自然是聽見府丁議論。
“怎麼樣，二姑爺我帥吧。”
府丁們整整齊齊站，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蕭景指着幾位體型相對壯碩的男府丁道：“門口兩具屍體需要送火葬場火化，你們解決一下。”
被指男府丁應聲點頭，掩門偷看蕭景擊殺保鏢的壯舉，毫不質疑他們在蕭景手下能活過一秒。
返回孫鐘山書房，蕭景恭敬道：“爸，搞定了。”
孫鐘山盯眼前顯示器平靜道：“他倆是星耀武館的弟子，孫家麻煩不減反增……”
蕭景毫不避違靠近孫鐘山，發現他正在看自己擊殺星耀武館弟子的回放監控。
孫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隨處有監控正常。
蕭景雙手按在孫鐘山肩膀熟練按摩道：“爸放心，小事一樁。”
孫鐘山左手食指輕擊紫木桌緩緩道：“蕭景，你入贅孫家是為了什麼。”
蕭景未停下手中按摩工作冷靜回答：“婚書是真，乃家中長輩給予。入贅是真，因我在躲避強敵。愛雪兒亦真，我願助孫家重返榮耀。”
孫鐘山瞳孔精光一亮，意識蕭景想玩坦白局。
孫鐘山坦白道：“婚書經一位孫家長輩確認是真，所以我當初同意。三年沉睡你似乎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有信心應對所謂的強敵了。至於助孫家重返榮耀我不奢望，你愛雪兒就好，可你愛她什麼，我好奇想問問。”
“成為植物人的三年，我雖不能行動但能感知外界，雪兒無微不至的照顧令我動容。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孫鐘山回想自己的妻子，好像也是如此奇女子，溫柔體貼，在孫家最危難時刻不顧家中反對，執意下嫁孫家，孫映雪良好品質一脈相承。
孫鐘山繼續詢問：“你還要坦白什麼嗎。”
蕭景身上謎團不少，激起孫鐘山好奇心。
“爸，我不會對孫家不利，有些事情時機未到。”
孫鐘山拍開蕭景按摩雙手冷冷道：“孫家吃不下你的秘密？去去去，該幹嘛幹嘛。”
蕭景微笑退下，坐孫鐘山對面道：“爸，孫家的產業……”
孫家延續百年前武道宗師老祖遺留產業，分別涉及文旅，玉石古玩，飲食等，以及一部分房地產。
敵對林家百年前出過武道宗師，與孫家老祖是好友，共同涉獵產業，可惜上五六輩的情誼在今日似乎不怎麼頂用。
林家在孫家老祖去世后，逐步吞併孫家產業，先是文旅，再是飲食，最後的玉石古玩即將所剩無幾。
孫家未有好參謀，每次買中必假貨，持續好幾年，孫鐘山也是納悶。
因而孫家這幾年在玉石古玩界有個稱呼，買石必假孫猴子。
如同猴子般戲耍，海底撈月，最後一無所獲。
“好，就先振興玉石古玩產業。”
孫鐘山難以置信詢問：“你會觀石？”
蕭景自信一笑：“爸放心，女婿我可厲害着呢。”
孫鐘山死馬當活馬醫，打開通訊器：“老莫，明天的玉石會我們孫家參加……”
出書房不久，一道黑影攔住蕭景，孫悟神色一時疑惑，一時激動。
蕭景自然知曉是誰，故意道：“你是誰，幹嘛攔住我。”
孫悟擺手連忙解釋：“妹夫你好，我是映雪大哥，我叫孫悟。”
蕭景恭敬作揖道：“原來是大舅哥！三年前喝喜酒時候我還敬過您酒，差點忘記了。”
“我不是來敘舊的。”孫悟急忙道：“妹夫，你教我修武吧！”
黃蛟道人戰敗后，留下孫悟讓他另尋名師，保護弟子都做不到，他自詡不配為師，尋武道雲遊而去。
話畢，孫悟單膝下跪抱拳低頭道：“妹夫你能親手擊殺李澤言保鏢，實力肯定極其恐怖。我這個大哥當的不好，連自己親妹妹都保護不好……”
“妹夫，請收我為徒！”孫悟另一條腿跪下，即將行跪拜之禮被蕭景阻止。
“起來吧。”蕭景扶起孫悟，孫家武力不足，他有心指導孫悟，也想找個時間好好接觸，沒想到孫悟直接送上門。
孫悟對孫映雪和孫家一心一意，蕭景看在眼裏，若蕭景要用人，孫悟首選。
“原地扎馬步。”蕭景接收孫悟渴望的眼神道：“先堅持六個鐘頭，每過一鐘頭允許你休息三分鐘。沒人會監督，你做得到嗎？”
孫悟木訥地點了點頭，原地馬步開弓。
蕭景觀察倆分鐘，隨即離開不管不顧。
六個鐘頭后蕭景回歸，孫悟額頭豆粒大汗水不斷墜落。
“可以了。”蕭景遞過一份剛書寫的紙張道：“古武太極拳，不是普通人練的那種，是真正的古武。我花了點時間在孫府涼亭邊設置一百零八梅花樁，銘記古武秘法后燒掉，大舅哥你先自修倆天，到時我再來指導你。”
“古武……”孫悟顫顫巍巍捏緊手中紙張，緩緩道：“妹夫你別喊我大舅哥，怪生分的，喊我小悟，若不介意加哥字，喊我小悟哥。”
“好的小悟哥。”蕭景指示太極拳幾處精要離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返回孫映雪處，孫映雪正在煮飯，作為大小姐自然可以讓府丁操作，然而孫映雪喜歡自己動手。
“雪兒我回來咯！”蕭景見孫映雪認真做菜想從後面抱住給個驚喜，可是媽媽也在啊，只能作罷。
“媽，你也喜歡做菜啊。”蕭景熱情招呼。
孫母抬頭笑道：“你爸爸最喜歡我做的鹵牛肉，府丁沒我的好技藝。”
“原來如此。”
不一會兒孫鐘山到來，孫悟不緊不慢緊隨其後，一家人齊聚一堂。
孫鐘山提醒道：“蕭景，明天江城有個玉石會，你代表我去參加，同行我會派老莫跟隨，他是我三十年老友，同樣是孫家玉石古玩的參謀。”
口口聲聲說助孫家重回榮耀，蕭景明白考驗來了。
“爸放心，不過我想讓雪兒跟我一起去。”
孫映雪一楞道：“我不懂玉石古玩啊。”
蕭景趁機握住孫映雪小手溫柔道：“就當去散散步，其他交給我。”
孫映雪沒想到蕭景在大家都在也要牽她手，不好放開臉色發紅低聲說好。
第二天，蕭景穿上短褲襯衣，孫映雪配上碎花裙，二人如同神仙眷侶坐上孫家轎車，吩咐司機前往玉石會。
玉石會門口，一位黑白短髮相間，身穿紫色古道服，面容削瘦，戴單眼鏡片的細瘦中年人早已等待多時。
蕭景和孫映雪下車，孫映雪熟練躬身施禮道：“莫老，許久不見。”
“今日我一定助孫家選上最好的玉石。”莫玉看向蕭景道：“你是剛蘇醒的映雪丈夫吧，鐘山跟我交代過，待會兒你倆跟着我就行。”
蕭景微笑點頭道：“莫老客氣，今日我攜帶孫家一百萬資產，應該能選上一塊不錯的玉石。”
“一百萬……”莫玉思忖說：“應該吧。”
三人同行進入玉石會，莫老遞出邀請函。
門口守衛看完嘲笑道：“買石必假的孫家？”
孫映雪與莫玉聞言神色複雜。
蕭景一腳踹出，擊中守衛腹部，撞倒門口露天棚。
“一個下人也敢亂說話，有沒有管教！玉石會，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