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老人生
徐長卿用內功給皇上調理了以後,皇上能吃了一些葯膳。兩天以後,皇上宣雨妃覲見。雨妃帶着徐長卿來到了皇上的寢宮。徐長卿再次給皇上把了脈,發現皇上各條經脈都有了點胃氣。於是徐長卿在日出后十五刻給皇上調理了足陽明胃經之足三里穴,日出后十六刻又給皇上調理了足少陰腎經之太溪穴。並請皇帝配合進針呼氣,出針吸氣。
當日晚上日落以後,徐長卿又調理了皇上的肝脾二經,增強谷氣之傳輸,氣機之升降。
第三天日落後,徐長卿又給皇上調理了心肺二臟,促進氣血之流通。
經過徐長卿的一番調理,皇帝的精氣神漸漸恢復,用膳的次數也增加了。
雨妃娘娘安排徐長卿在太監宿舍住了一個多月,徐長卿在此期間,又給皇帝調理了三次。
經過徐長卿的調理,皇帝恢復了健康,開始上朝理政。
這天,皇帝再次口諭雨妃娘娘覲見。雨妃帶着徐長卿來到了皇帝的寢宮。皇帝問道:“徐長卿,你說句實話,如果朕想多活幾年,如何才能做到?”
徐長卿看了雨妃一眼,叩頭說道:“回皇上。如果皇上能夠控制慾望,保養肝腎,皇上必能頤養天年。”
皇上也看了一眼雨妃,說道:“徐郎中,謝謝你說了實話。其實我也知道自己的病是怎麼得來的。以後我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徐長卿道:“皇上,其實最好的醫生都是自己。如果自己飲食起居規律,情緒平和,病魔就會遠離。所以,養生很重要。”
皇上道:“徐郎中。朕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你不喜歡皇宮,那你就回老百姓那裏去吧,朕不怪你。”
徐長卿磕頭謝恩,徐徐退出。
既然皇帝都想通了,那王元抗等也只能給徐長卿送別。
王元抗摟着徐長卿老淚縱橫,說道:“徐老弟,今日一別,不知道老哥哥是否還能見到你。總之,我們的感情,堪比手足。以後老弟有空,請一定再來京城轉轉!”
徐長卿握住王元抗的手說道:“王尚書,我就斗膽叫你一句王大哥吧。我們是忘年交,相互成就。以後只要王大哥需要,一聲招喚,徐長卿就能趕來!”
王元抗說道:“現在我們也都還健康,用你指導的知識養生,我們身體都不錯。需要的時候自然找你。你放心回去吧,太子的黨羽已經被皇上剪除。太子也被貶為庶民,連皇后都被牽連了,被打入了冷宮。現在雨妃已經晉陞為皇后,雨妃的兒子被立為了太子!”
徐長卿說道:“這是個好消息。王大人,有你輔佐皇上,天下就會太平。”
王元抗送了一匹汗血寶馬給徐長卿,說道:“你騎這匹汗血寶馬吧,這是察哈汗進貢來的。皇帝口諭,讓我把此馬交給徐長卿使用。”
徐長卿趕緊跪下,喊道:“謝主龍恩!”
王元抗道:“好了,皇上不在面前,你也沒必要客氣。騎馬走吧,送來送去的,挺傷心。”
徐長卿上馬,拿了木劍和行李,飛馳而去。
出了城門,徐長卿騎着汗血寶馬上了大道。剛跑出一二十里地,就聽到馬一聲長嘶,縱身飛出。徐長卿回頭一看,原來是一條絆馬索。但是汗血寶馬反應極快,垮了過去。
徐長卿勒馬回頭,看看誰想害自己。只見道路中間站了兩個太監,每人手持寶刀,陰森森地站在路中間。
徐長卿喝道:“你們是何人?敢用絆馬索絆我?”
只聽一個太監嘿嘿一笑,說道:“徐長卿,你忘了我們了吧?”
徐長卿又仔細瞧了一瞧,說道:“我沒有得罪太監朋友啊?”
另外一個太監說道:“我說皇宮怎麼多了一個太監,鬼鬼祟祟的,原來是你小子所扮。”
徐長卿道:“說罷,你們想幹嘛?”
先前的那個太監說道:“你忘了我們,我們可沒忘了你。當初在咸陽道的客棧,你救了一名女子,妨礙了我們的的好事,還害得我們做了太監。今天,我們報仇來了!”
徐長卿道:“原來是你們兩位,我記得,你們法號叫‘宗塵’和‘宗沙’,對嗎?你們兩個賊禿,真的就做了太監?”
宗塵說道:“那我們還能做啥?你這是明知故問!”
徐長卿道:“當年你們妄圖強姦良家婦女,我讓你們做了太監,難道不對嗎?起碼沒有要了你們性命!”
宗沙道:“師兄,不要跟他廢話。當年被他暗算了,今天我們要了他的狗命!”說完,一招“勾魂刀”向徐長卿腦袋砍來。
宗塵也使出了“地堂刀”,不住地斬向徐長卿的下肢。
師兄弟配合得絲絲入扣。
他們不知道徐長卿的武功遠非昔日可比。
徐長卿運氣於木劍,一招“仙人指路”,刺向宗沙的眼睛!劍風凜冽,劍氣如虹!
宗沙舉刀抵擋,結果被木劍震碎,成了幾片!
徐長卿繼續用木劍左撩,碰到了宗塵的手腕,腕骨被震碎,寶刀落下。
徐長卿大喝一聲,氣貫十二經,渾身鼓起一股真氣,把宗塵和宗沙震倒在地。
宗塵和宗沙只覺得耳朵轟鳴,聽不到了聲音!
徐長卿問道:“怎麼樣,你們還想報仇嗎?”
宗塵和宗沙指了指耳朵,說道:“聽不見了”。
徐長卿指尖指向了兩人的聽宮穴,兩人只覺得一股柔和的力道,揉搓了穴位,突然就能聽見聲音了。
徐長卿又問道:“你們還想報仇么?”
兩人立即跪下,說道:“徐郎中,我們不知道天高地厚,想太歲頭上動土。你就饒了我們吧?”
宗沙說道:“師兄,我們回皇宮吧,我們就是當太監的命。我們是真太監,徐長卿是假的太監。”
徐長卿道:“好吧,我第二次饒了你們的命,你們記住,沒有第三次了。”
兩人包紮好傷口,落荒而逃。
徐長卿騎着汗血寶馬,三天以後,到達了武夷山。
到了武夷山以後,就聽到了嬰兒的哭聲!
甄珍生了個兒子。徐長卿非常高興,拿出了一枚金幣,說道給小外甥到這個小外甥的禮物。
尚重樓很不高興,說道:“徐大哥,你我兄弟那麼多年,為什麼就不能是送給侄子的禮物呢?”
徐長卿道:“尚大哥你不要生氣,我剛出道的時候就認識了甄珍妹妹。我跟她比你親,所以這個孩子只能跟我叫舅舅。”
尚重樓說道:“這個,我真的沒法跟甄珍搶。叫什麼都可以,關鍵是有了個金幣。以後我兒子是財主了。”
甄珍說道:“徐大哥,你這個也太貴重了吧。這個可是黃金鑄就的,很值錢。”
徐長卿笑道:“就是把值錢的東西,給值錢的人。我看好他。”
尚重樓說道:“那就請你這個舅舅給孩子起個名字。”
徐長卿道:“名字還是父母起吧。我可以給個建議。”
尚重樓道:“我希望他志向遠大,能超過徐長卿舅舅。叫‘尚志’,你看如何?”
徐長卿道:“好名字。大氣有前途,我喜歡。”
一轉眼,三年過去了。尚志已經三歲啦。徐長卿每天帶着他玩耍,其樂融融。
尚重樓和甄珍商量,徐長卿年紀越來越大,也不找人結婚,兩個人心裏特別著急。
徒弟凌游和鄭音都結婚了。庄妍也找好了婆家,年底就嫁人,歲月從未等過誰。
這天,甄珍和尚重樓把徐長卿請到家中,吃完飯,尚重樓說道:“徐大哥,你一直等着單青黛姑娘,可是這些年來她一直沒有消息。其他的姑娘你就不能看一眼?”
徐長卿道:“如果等不到青黛,我就孤獨終老吧。我也做過道人,也當過和尚,還假裝過太監。所以,我的未來,我無法設想。”
甄珍急道:“徐大哥,你把你的青春都奉獻給了社會,現在也好為自己考慮考慮了。既然你不喜歡別的姑娘,我決定和尚重樓跟你一起西去尋找單青黛姑娘,你看如何?”
徐長卿道:“那尚志孩子怎麼辦?”
尚重樓道:“孩子大了,好帶。叫我丈人還有林小醒乾娘幫着帶帶,還有我父母也在這裏。那麼多人照看,不用擔心。”
徐長卿想了一下,同意了。第二天,三個人就收拾了一下行李,向西尋找單青黛。
三個人是去找人,所以也不特別著急趕路。一路上打聽關於單青黛的下落,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消息。
這天,三人來到了青海湖邊,給馬飲水,自己也坐下來休息。
見到不遠處,也有行人停留歇息。
徐長卿耳朵尖,竟然聽出了是司徒鬼青的聲音。
徐長卿對尚重樓和甄珍說道:“你們倆在這裏休息,我從後面都過去看一眼。”
尚重樓和甄珍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就點頭答應了。
徐長卿展開輕功,從湖邊繞到了那群人的身後。
只聽得司徒鬼青說道:“秋霜妹妹,我的兒子,喜歡那個傻姑娘,你說怎麼辦才好?”
徐長卿一想,才知道那個“秋霜妹妹”肯定是冷秋霜。
果然,冷秋霜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那個傻姑娘外表看起來還是可以的。傻點才安全,不是嗎?”
司徒鬼青說道:“你說得容易,又不是你兒子,你當然無所謂。”
冷秋霜說道:“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你兒子喜歡?”
司徒鬼青道:“秋霜妹妹,你家女兒今年也有十八歲了吧?”
冷秋霜跳了起來說道:“你胡說什麼?你打起了我女兒的主意?”
司徒鬼青說道:“秋霜妹妹,你雖然從我們鬼刀門跳出來成立了秋霜派,但我們畢竟還是同門。如果我們結了親家,那就是親上加親,你看如何?”
冷秋霜罵道:“我看你要死!你跟我來。”
徐長卿知道他們兩個要出來,就躲到了一個沙丘的背面。
正好司徒鬼青和冷秋霜走到了沙丘的另一面。
冷秋霜看了一下,四周無人,說道:“司徒師哥,你怎麼能打你自己女兒的主意呢?”
司徒鬼青叫了起來,說道:“你說什麼,什麼我的女兒?”
冷秋霜道:“我那個女兒,是你的種!”
司徒鬼青愣住了,半天才說:“難道我們當年就那一次,你就有了?”
冷秋霜道:“可不是嘛!你結婚了,還讓我懷孕了。你不知道我當年有多苦,只好找個人隨便嫁了。”
司徒鬼青拉着冷秋霜的手說道:“對不起,師妹,讓你受苦了。這其中的原委,你不說我哪裏能知道!”
冷秋霜把手抽了回去,說道:“都多大年紀了,還拉拉扯扯的,讓人看到,丟死人了。”
司徒鬼青道:“我也一直可惜,我那麼好的師妹,便宜了那個粗人。唉,好在我們還有個女兒。”
冷秋霜道:“你現在知道了吧?在孩子面前不能說破,給雙方都留點面子,我們還得在這世上活着呢。”
司徒鬼青說道:“還是師妹想得周到,那我們回去吧。孩子們還都在等着呢。”
兩人一前一後地回到了湖邊。
徐長卿覺得他們做事鬼鬼祟祟,決定盯着他們。於是回去,把事情跟甄珍和尚重樓說了。
尚重樓道:“徐大哥,你放心,我們盯着他們,總能找到點線索。”
三個人吃了點乾糧,喝了點湖水。看到司徒鬼青他們走了,三個人也起身,跟着他們的身影,一路走去。
到了前面的一個小鎮,司徒鬼青和冷秋霜他們走進了一家客棧。尚重樓等他們進了房間以後,也跟掌柜的要了兩間房,一間給徐長卿,一間自己和甄珍住。
晚上,徐長卿找到了司徒鬼青的那個房間。在大家都睡着的時候,徐長卿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司徒鬼青房間的門口,聽到司徒鬼青說道:“行之,你把那個傻姑娘放在哪裏了?”
司徒行之說道:“爹,我把她鎖在一間民房裏面。我請了一個聾子每天送飯給她吃,不會餓死的。”
司徒鬼青說道:“孩子,天下那麼多女子,你幹嘛要喜歡一個傻子?”
司徒行之說道:“爹,你誤會了。她其實並不傻,她是個可愛的姑娘!”
司徒鬼青說道:“她就是不傻,也是有病的人,也許是神經病。你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不累嗎?”
司徒行之說道:“我不累,我就是喜歡。等她病好了,我們就結婚。”
司徒鬼青說道:“結婚?不行!我不能同意我兒子娶個傻子!”
司徒行之說道:“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死!”
司徒鬼青嘆了口氣,說道:“作孽呀,生了你這個逆子。唉……”說完,翻過身睡了。
徐長卿覺得也聽不到什麼秘密了,也回到了房間,輾轉反側,半天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