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漠視人命的資深者們
聽到眼鏡男生喊着讓人聽不懂的話，戴維急忙問道：“胡文，你說清楚點，什麼無窮恐懼？諸神空間又是什麼？”
換作平時，成績很優秀的胡文根本不會搭理戴維這種差生的無禮疑問，但是現在他明顯相當的興奮，絲毫也沒在乎這種小細節，激動而迅速地回答：“是一部網絡小說，我前幾天還在看，可惜又太監了！你別問我太監是什麼！總之，這個故事講的就是，有一個古代神人們留下的空間，就是我們現在待的這裏，專門吸收地球上各地的人類進來，然後安排他們在各種各樣的危險故事裏冒險，可以改變原有的劇情，可以用過關后獎勵的點數和分支劇情買東西，幾乎什麼都可以買！幾乎什麼都有！只要你命夠大，你完全可以變成比超人更牛更厲害的存在！”
一口氣說完這一大段話，胡文興奮地喘着氣，站起身來，走向那個光球。
這時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胡文，停下！不許去！”
說話的正是學習委員兼班長金陽泰，他滿臉憂色地看着那個叫胡文的眼鏡男生，繼續喊道：“你給我回來，情況還搞不清楚，我們要先商量一下！”
胡文哈哈大笑起來，對金陽泰不屑地擺擺手道：“大班長，你不要搞錯，現在是你弄不清楚情況，誰叫你平時只看傳統文學，無視網絡小說的？現在懵了吧！對這裏的環境，沒有人比我再熟悉了，我現在只是想去諸神那裏看看我的身體數值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不信你也過來看看，諾，只要站在邊上想像一下就行！”
“你……”金陽泰氣得說不出話，咬咬牙道：“不管他了，大家聽我說，現在都過來，我們靠近點圍坐成一圈，不要到處亂跑亂碰，先搞清楚情況再說！誰是最先醒過來的？什麼？是周煒？那讓他來說。”
和李琉清靠在一起，正心猿意馬的周煒忽然被點到名，愣了一下，見大家都看向自己，只得不情不願地走過去，詳細地把自己的經歷又說了一遍，任何細節都面面俱到，只是仍舊隱瞞了自己莫名其妙獲得那些點數和物品的事。
金陽泰顯然是個思慮周全的人，雖然他平時很看不起周煒，但也不認為這些事情是他能編出來的，因為諒他也沒本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編出這麼個怪異的經歷。
強自鎮定心神，仔細思考了片刻后，金陽泰才開口道：“剛才胡文說，這裏是他看過的一部網絡小說的場景，這部書叫什麼？無窮恐懼是吧？那麼我現在想知道，在座的各位還有誰是看過這部小說的，還有我們現在身處的環境，真的與這部小說中所描述的環境那麼像？”
所有的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默不作聲，也不能怪她們看書少，不說其中大部分都只看紙質的瓊瑤和席絹，即使有幾個上網看書的女孩子，看的也基本都是**和男寵類。像無窮恐懼這樣的故事，只怕瞄上一眼書名也會讓她們覺得厭惡不已，更別提看了。
男生裏面倒是頗有幾個看過的，包括陳彬、葉劍平、張侃、熊冰等一幫平時常相約去網吧的人，這時候聽金陽泰問起，紛紛出聲證明，這裏的確和書中描述的環境極其相似。不過和胡文表現出興奮不同，雖然他們在看書時挺爽的，但真要把他們丟進這個世界，他們是一萬個不願意，開玩笑，這是要付出生命代價的！所以在胡文表現出異常的狂熱時，他們都沒出聲，心底里拚命祈禱這裏不是那個恐怖的空間。
周煒看着這幫平時囂張跋扈的班痞，號稱在外面多麼能混，打架如同家常便飯等豪言壯語，如今一個個那是滿臉畏懼。
想到這裏周煒不由輕輕冷哼了一聲，越發地看不起他們了。
他的思路很簡單，你們既然喜歡做惡人，那就乾脆狠惡到底，不要平時一個個囂張得不得了，牛皮都能吹上天，現在還沒看到什麼具體的危險，卻都變作了縮頭烏龜。這樣實在是一點氣魄也沒有。
金陽泰看着平時橫衝直撞的幾個同學一個個如此害怕，心裏疑惑更深，轉頭看了一眼站在光球前不動的胡文，問那幾個男生道：“根據剛才胡文說過的話，這裏是諸神空間，我們會被送到各種故事裏冒險，就類似於……遊戲，我可以這麼解釋吧？好，那麼，通過遊戲后，我們可以拿到一定獎勵，並且回到這裏，可以把獎勵用來買東西，聽他的說法，可以讓自身得到強化，而且是很厲害的強化，對不對？”
幾個男生紛紛點頭。金陽泰嗯了一聲，繼續問道：“胡文說的很簡單，目前也只能得到這點信息，他對這個所謂的遊戲表現的很狂熱，很激動，而你們卻一臉的恐懼樣子，根據我的想法，這遊戲應該不會讓人那麼輕鬆就過去。如果說贏了的話有獎勵，輸了的話……會怎麼樣呢？”說到這裏，金陽泰自己也微微變色，他已經很自然地想到了一種最可怕的後果，只是不願意這麼輕易承認。
“死……”平時習慣跟着葉劍平和陳彬兩大惡少狐假虎威的張侃說話了，他是怕的最厲害的一個，眼圈都有些發紅，“輸掉遊戲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怎麼個死法？”金陽泰強自壓抑着內心的恐懼，聲音有些顫抖：“是不是類似於遊戲裏那樣，讀取記錄重來？或者是清空之前的記憶和裝備再玩一次……”他的話被葉劍平惡狠狠的話音給打斷了。
“人死！”葉劍平雙拳握得卡吧卡吧響，但是這抑制不了正在打架的牙齒：“輸了的話……我們就得死！徹徹底底的死亡！就和現實里的死一個樣！他媽的，老子……老子還沒活膩啊！”說到這裏，這個五大三粗的大塊頭居然帶了一絲哭音。
此話一出，不只是金陽泰由本來半蹲在地一下坐倒，女生們更是放聲大哭起來，男生們即使平素性格堅強的也面露惶恐之色，一時間滿空間都是女孩子的哭聲和男人的叫嚷聲。
周煒這時也覺得這個“遊戲”恐怕沒那麼簡單了，他現在也很害怕，因為他也是個普通人，他也怕死。
雖然他通過那個什麼起源的BUG得到了一大筆飛來的獎勵，但是轉眼就都被凍結住了，僅能用的空間袋看來也無法保住他的性命。
但當他看到李琉清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時，他本已有些沮喪的心又燃起了旺盛的求生火焰。
是的，我死了就死了，可是誰又來保護她呢？所以，我不要死，更不能死！我要活下去！活下去保護她！不管用什麼手段也好！萬一不行的話……
萬一不行的話……我們也能死在一起！
凄涼的氣氛沒能維持多久，一句超大音量的叫聲把大家的哭喊瞬間都壓了下去——
“吵死了！！！！！！”
臉上還掛着淚珠的女生，正臉紅脖子粗的男生，一齊循聲看去，只見胡文站在光球旁邊，滿臉鄙夷地看着眾人。
“就算怕死又怎樣？我們還不是回不去！”胡文冷笑道：“難道你們對現實的枯燥生活還沒感到膩味嗎？每天按時上課，按時下課，以後還要按時上班，按時下班，從家裏學校兩點一線變成家裏公司兩點一線，跟木偶人一樣！這種生活你們難道過不膩？我倒是也想自己做一點事情，可是我們所在的和諧天朝，機會太少太少了！與其慢慢腐爛掉，我寧可在這裏漂漂亮亮的死！”
略作停頓，見眾人都一時閉口，胡文忽然放聲大笑道：“更何況，我們不一定就是必死的，不是還有生存下去變強這一條路嗎？根據無窮恐懼的描述，等你集到了5萬點分數就可以回去現實世界，咱們只要不那麼貪心，小心謹慎地完成任務，不作額外的浪費，我覺得攢到5萬獎勵點並不是那麼遙不可及的事！大家想想看，到時候，我們能變得像荷里活大片里的超級英雄那樣回去，要什麼有什麼，這樣的人生！不是比原先的好多了嗎？！”
聽到5萬獎勵點可以回現實，周煒的心裏咯噔一下，不自覺地摸了摸身上那看不見捏不着的“100萬點”，隨即只能黯然地面對現實，這是被凍結的100萬，純粹是猴子撈月——看得見拿不到啊……周煒沮喪地嘆氣。
被胡文這一通思想灌輸，大家總算稍微提起了那麼點精神，在金陽泰趁熱打鐵的鼓氣下，眾人短暫地商量了一陣，最後達成了意見一致，反正回也回不去了，不如打起精神拼搏一下，說不定，運氣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一時間眾人又開始了討論，空間裏眼見得熱鬧起來了，看過小說的人被大家圍着，七嘴八舌地詢問着需要注意的事項，而周煒和戴維已經被自動地排除在外。
周煒不由感慨，這就是書本中常看到的，所謂“人之本性”么，在慌亂和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們對自己這個原本的邊緣人表現出了極度的重視，可是才剛得到了這麼一點信息，立刻就沒有人再關注自己了。
不過，周煒無所謂，本來他也不願意摻和到這群人之中，因為身上那些“巨額資產”的緣故，即使還不能用，他的底氣也比所有人都要足一些，要不是想保護李琉清，他根本連這些人的問題都懶得回答。
再看這群人，原本高高在上的班主任徐林森此時也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威嚴，滿臉媚笑地擠在金陽泰身邊。這不能怪他，在這個古怪的地方，什麼階級都失去了作用，只有真正頭腦聰明和才能出眾的人才能獲得更大的生存機會，為了儘可能的活下去，徐林森這時候也已經完全不在乎臉面，馬屁如潮般對自己的學生送出，看得周煒極是噁心。
別過頭不去看眾人的醜態，周煒發現戴維一直沒有說話，從剛開始就傻傻地抱頭蹲坐到現在。這小子看來被嚇壞了。
周煒走過去輕輕地將手搭在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沒什麼可怕的，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還記得我們常說的那句話么？我們要戰勝一切！恐怖也好，死亡也好，我們一定會並肩作戰！”
戴維如夢初醒地抬起頭，看到周煒一臉的堅毅，卻只是麻木地點點頭，又緊緊地抱住了雙臂，周煒知道他心底的恐懼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消除的，於是緊挨着他坐下，一邊說些安慰的言語，心裏卻在反覆盤算着。
雖然被凍結了，但是那100萬獎勵點和80個分支劇情好歹還在身上，沒有被刪除，那麼以後也許還有恢復正常的可能，不管可能性有多少，有這些東西打底，周煒的底氣比其餘人都要足一些。但他不敢把這個事情告訴戴維，因為戴維這個人比較單純，嘴也快，即使不是存心，也很有可能把這個秘密泄露出去，到時自己肯定會變成眾矢之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了。
再說這些獎勵能不能恢復正常，周煒自己心裏其實也不敢肯定，要是現在以此來安慰兄弟，萬一不成，那隻會把戴維打入徹底崩潰的深淵。
另一邊，大部隊的討論也進入了白熱化，金陽泰已經基本恢復了作為一班之長的狀態，正在向大家闡述他的想法。
只聽他朗聲道：“我剛才觀察過了，這個環形空間的牆壁上一共有五十個房門，按照你們幾個所說，這應該是隊員的房間。可是故事裏最大不是二十個么？怎麼這裏會有五十間房？所以，我估計這裏的規則和你們所看過的小說中不太一樣。首先，隊伍成員的數量肯定不同，原作是二十，這裏是五十。然後，進入的方式也不同，按照原作的規矩，我們應該是直接被帶入故事劇情才對，而且還應該是因為電腦彈窗，或者是別的什麼契機，總之不應該先進諸神空間。另外還可以肯定，我們並不是第一批來到這個空間的人，因為那邊的幾個光柱里明顯有人，大概是胡文剛才所說的什麼資深者吧。有鑒於這些異常現象，我個人認為不應該立刻去嘗試造人或者創造自己的房間，因為不能肯定規則變化到底有多大，所以我們現在什麼也沒法做，只能等他們那些所謂的資深者出來，再商量下一步計劃。”
眾人聽后紛紛表示同意，就連胡文也點頭道：“金大班長說的不錯，我剛才去和諸神交流，顯示出我的數據格式與原書不同，原書是智力、精神力、細胞活力、神經反應速度、肌肉組織強度、免疫力強度這六項，而這裏的是體質、精神、反射速度、細胞活性還有個什麼屬性值，除此之外還有個綜合能力。另外還有所持物品、所持屬性點和分支劇情這三樣。有了這些不同，我也不敢立刻造人了，雖然我說是不怕死，但是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眾人又紛紛稱是，金陽泰補充道：“由此我暫時認為，這裏的分類比較簡單，智力和精神力應該被整合為精神這一項，而肌肉組織強度和免疫力強度則被合成為體質了。其餘的我也說不準，還需要再得到一些詳細情報……”
正說著，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快看，資深者就要出來了！”於是大家一齊扭頭看向那些光柱，周煒和戴維的目光自然也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那幾條原本白得耀眼的光柱漸漸變淡，裏面漂浮的人影也緩緩地朝地面落下，所有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一點點地看着那幾個人的形象漸漸變得清晰……
等到人物的外貌基本顯現之後，好幾個看過原書的人紛紛驚呼出聲：“是……是中周隊！”
“不會錯，就是無窮恐懼里的中周隊啊！”
“那個一定是鄭乍！還有楚玄！”
“是……童……**……”
………………
好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和喧鬧，充盈於耳，周煒不禁很是鄙夷這些人，你們的興奮可以理解，但是這麼直接把人家的情況都說出來，如果對方問起該如何解釋呢？難道直接說你們都是小說里的人物？真是找死。
想歸想，他對於所謂的“原著角色”也有些好奇，仔細打量起那幾個從光柱里出來的人。
一名穿着休閑衫和牛仔褲的青年，相貌平凡但是面容剛毅，臉上有着可怕的傷疤。
另一個穿黑色中山裝，理着平頭的高個子男人，戴着一副眼鏡，面無表情。
還有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黑髮過耳，冷峻的美麗面孔有着幾分中性化的異樣魅力，尤其是胸前那一對半球可謂是波濤洶湧。
接着是一個頗具氣質的，穿着好似辦公室女郎的女人，小巧的鼻樑上架着一副同樣小巧的銀色眼鏡。
再然後是一個看起來更普通的年輕男子，穿着一身運動裝。
接下來……
接下來再沒有人出現了。
本來翹首以盼的幾個對原作痴迷的人頓時大失所望，應該還有好幾個耳熟能詳的角色才對啊？
為首的疤面男子第一個發現了場內的異常，眾人還沒有看清楚，只覺得一陣熱風吹來，男子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造型狂野的古樸長刀，刀身上赤紅的火焰燃燒着，灸得十餘米外的眾人臉上發熱。
與此同時，戴着眼鏡的無表情男子雙手也各多了一把大型手槍，槍口以閃電般的速度對準了眾人，着平凡運動裝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手持閃着銀光的弓箭，弓弦早已拉滿，看起來蓄勢待發，而那大胸部女孩只是雙手虛握，看不見有什麼武器。
疤面男子長刀一指眾人，火焰在空中劃過的鮮紅軌跡一閃即逝，他厲聲道：“說！你們是誰？”
眼鏡男子冰冷的聲音傳來：“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開口解釋，如果有所異動或者胡說八道我會立刻開火殺死你們，嗯……一共三十九個人，每殺死一個新人扣除一千屬性點，三萬九千點，我們勉強一下，還是負擔的起。”
有三個男生互相看看，然後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他們的臉上都帶着笑意，其中一個看起來甚是機靈的男生開口說道：“大校同志，你就不要再嚇唬我們了，我們很了解你們的情況，首先三四萬點即使對後期的你們而言也不是說扔就扔的，還有，我們記得這個諸神空間是不允許攻擊隊友的，從現在開始，我們可是中周隊的一份子……”
砰砰砰！
三聲槍響，因為這個眼鏡男子的速度太快，聽起來就像是一聲長響。隨着槍口的火焰隱去，那三個之前還在笑談的男生已經變成了三具無頭屍體。
這個手槍的威力看起來很大，因為三名男生的頭顱已經被轟得粉碎，但身體卻還仍站在原地。在眾人獃滯的目光中，這三具屍體緩緩地先後癱倒，摔在滿地的紅白糊狀物體上，濺起一些令人作嘔的汁液。
那個戴着眼鏡的中山裝男子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切，冷聲道：“語無倫次，什麼大校！中周隊！亂七八糟的！”
場中的空氣隨着三個鮮活生命的消失，彷彿一時間凝固了，呈現出死一般的寂靜。
只是寂靜了不過數秒，一片響徹空間的女性尖叫突兀地響起。
男生們還能忍着害怕和噁心顫抖着坐在原地，而目睹了如此可怕情景的女生卻完全無法控制自己，有幾個已經蹦了起來，一邊瘋狂尖叫，一邊亂竄。這其中還包括了那位司機大叔，他發出變了調的嘶嚎，沒命地朝那些房門跑去。
因為震驚和害怕，周煒的鼻孔不自覺地抽搐着，他也想跑，但是卻手腳發軟，似乎身體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他兩眼發直地看着那個眼鏡男人雙臂輕微的一顫，惡魔般的槍口又迸射出了連續的火光，那幾個在場內奔走的女生及那個司機大叔全部同之前的男生一樣，每人的腦袋都被打成了碎末，一時間就像砸碎了無數個西瓜似的，紅水與碎塊滿場飛舞，無頭的屍身接二連三地摔倒在地。
周煒的身體已經有些無法控制，他微微顫抖着，眼看着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只是手腕小幅度地晃了幾下，就將四散奔跑的幾個人統統爆頭擊斃，這是何等的槍法和眼力啊，更可怕的是，在連續殺了這麼多無辜的生命后，他竟然仍舊毫無表情。
“現在，應該沒有亂叫亂跑的人了吧？”眼鏡男子冰冷的目光從人群中掃過，所有人在他目光經過時都打了個寒顫，沒命地點着頭，牙齒把嘴唇咬得緊緊地。
“鄭榨，我已經殺了九個，被扣除了九千點……”眼鏡男子對疤臉男子淡淡地說道。
叫鄭榨的疤臉男子點點頭：“嗯，知道了，我這裏的點數還有不少，等事情完了大家一起補給你。現在，你讓他們把事情說清楚。”
眼鏡男子也點頭示意了解，手槍卻仍指着眾人不放下，對場中周煒等人緩緩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楚渲，渲泄的渲，沒什麼特長，打架也不怎麼行，也就是負責一下本隊的策劃工作。我身邊這位是本隊的隊長——鄭榨，榨乾的榨，我們的行事風格是人如其名，請你們務必注意這一點。哦，還有，我們的隊伍叫中華隊，目前還有五名隊員，接下來……”
他一指那個大胸部女孩，介紹道：“這位是趙櫻控，中華隊的主攻手兼暗殺者，她對身邊事物的控制欲比較強烈，喜歡一切都在可掌控的情況當中，請大家自己收斂一下言行，不要亂說或者亂動，以免遭遇不必要的麻煩。”
又一指那個頗具氣質的眼鏡女人，介紹道：“這位是詹婪，我們中華隊的精神力者，這個概念怎麼解釋呢，恩……你們可以把她看成是個人肉雷達搜索站外加萬用通訊員，她這個人比較貪心，有時候在任務中會因為貪圖便宜做一些傻事，如果遇上了，請盡量阻止，否則連帶你們也很不妙。”
最後指着穿運動裝的平凡青年道：“剩下的這位名叫張恨，咱們中華隊的遠程攻擊手，弓箭水平不錯，可以點殺敵方頭目也可以進行遠程爆破。各位別看他面相長得很親切，其實他的內心充滿仇恨，沒什麼耐心，是最需要注意的危險人物。”
眾人都聽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幾個熟悉原劇情的，已經被這巨大的差異驚得連害怕都忘了。
“那麼……”楚渲輕輕咳嗽一聲：“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誰願意出來把事情詳細的說一遍？”
刷，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周煒的身上。
他媽的！周煒在心裏無數遍地罵著娘以及哀嘆自己的倒霉，當看到那個楚渲鏡片后針刺一樣的目光也射向自己后，他知道眼下這情況絕對沒法推託，只得鼓足了勇氣站起身來，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當然，自己得到大量額外收穫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吐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