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劍帝秦朗
落梅山莊三小姐梅若雪出嫁是長生大陸很長時間都沒有的一大盛事。
在梅若雪出嫁的前三天各地的賓客就絡繹不絕的趕來。
落梅山莊特意在院子裏擺起了流水席,不管是前來道賀的賓客還是附近的村民在這幾天內都可以敞開了吃喝。
秦朗一人一騎出現在落梅山莊門前,此刻他落寞的心情和落梅山莊內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來來往往的人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留意到他。
就算是看到他了,也以為他只不過是一個來蹭吃蹭喝的落魄江湖客。
秦朗找了一個沒有人的位置坐了下來。
說起來這落梅山莊倒也是大方就連流水席上的酒水都是上等的好酒。
秦朗一杯接着一杯的很快就把面前的幾個酒壺全都喝空了。
就連普通的村民都對他投來鄙夷的目光。
“各位來賓,迎親隊伍馬上就要到庄門口了,還請各位屈尊移駕來共同見證這一美好時刻。”洛梅山莊的大管家梅長水出現在院子裏,把聲音清晰的送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眾人紛紛起身向前院有趣,秦朗也混在人群之中緩緩來到前院。
他的目光越發的深沉,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平靜。
“白馬嘯西風,一劍鎮長生。”落梅山莊莊主梅長河的聲音忽然壓過了人群的喧鬧。
落梅山莊中的人全都愣住了,這句話可是整個長生大陸人盡皆知的,只是大家不知道梅長河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來。
“秦賢侄,既然已經來了為什麼還要遮遮掩掩的。”梅長河目光如電射在秦朗的身上。
人群轟的一聲炸了,能夠被梅昌河稱之為賢侄的人,除了劍帝秦朗之外,還會有哪個?
秦朗居然還活着而且就在落梅山莊。
一時之間眾人全都迷糊了,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朗和梅若雪可是指腹為婚,這件事情是整個長生大陸都知道的。
晴朗竟然還活着,梅若雪為什麼要嫁給別人,而且還這麼的大張旗鼓?
劍帝秦朗可是長生大陸的一根擎天玉柱,更加是無數少女的懷春對象。
秦朗苦笑了一下,緩緩走了出來。
此刻的秦朗雖然滿臉滄桑,但卻無法掩蓋他那張英俊的面孔,反而讓他更加有男人味。
此刻人群之中也有很多隨着長輩前來參加這場婚禮的少女,秦朗這張面孔出現在她們眼中致使很多人輕課件便淪陷進去,這一輩子再也沒有任何男人能夠進入她們的法眼。
“秦賢侄,果然是你。”梅長河哈哈大笑快步迎了上去,給了秦朗一個熱情的擁抱。
秦朗的表情有些僵硬,“我只是來看看,梅伯伯又何必點破。”
“你既然已經來了,難道就不想見見若雪嗎?”
“見又如何?”
“那你為何不問問他為何要嫁?”
“為何要嫁?”秦朗心中一痛。
他和梅若雪不直是指腹為婚,更加是青梅竹馬。
即便是今日已經到了梅若雪出嫁的日子,他也不願意相信,梅若雪已經背叛了他們的感情。
但是,他卻不想令梅若雪為難。
今日他若現身的話,梅若雪一定會為難。
可惜他終究沒能夠隱藏住自己的行跡。
“好,我們終究是要見上一面的,在他出嫁前見總比出嫁之後見要好。”
一個身穿大紅嫁衣的女人,落寞的站在喜堂之中。
此刻所有人關注的焦點都是忽然出現的秦朗,似乎已經忘記了她才是今天的主角。
秦朗的腳步很沉重,就算面對百萬魔兵,他的腳步也沒有這般沉重過。
原本幾步就可以跨過來的距離,卻好像咫尺天涯一般。
秦朗終於走到了新娘的面前,他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此刻他的心亂了。
他的心又怎能不亂?
他能夠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成為一劍鎮長生的劍帝秦朗完全是因為心中對這個女人的愛在支撐。
可是現在這份愛已經崩塌,這個女人即將成為別人的新娘。
心既然已經亂了,他更加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新娘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刀,無聲無息的刺向了秦朗。
秦朗已經完全陷入對過去美好時光的回憶,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這個他摯愛的女人會對他下毒手。
直到那把刀已經刺入他的腹中,秦朗才猛然警覺,怒吼一聲,磅礴的真氣洶湧而出把整個喜堂都給震得七零八落,新娘也被震飛出去。
在新娘被震飛出去的時候頭上的蓋頭同時掉落。
那是一個擁有傾世容顏的女人,但是這個女人的目光之中卻充滿了怨毒,一種足以把整個世界都焚燒殆盡的怨毒。
“軒轅飛鳳!”秦朗深吸了一口氣,從小腹中拔出那把三尺三寸薄如蟬翼的刀。
正因為這把刀薄如蟬翼,所以他小腹的傷口並沒有流血。
在長生大陸能夠傷到劍帝秦朗的只有兩件兵器,黃泉刀,碧落劍。
黃泉刀是人皇軒轅家族的至寶。
軒轅飛鳳正是人皇軒轅冥的小女兒,十公主。
“為何?”秦朗望着從地上爬起來的軒轅飛鳳。
他若是動了殺心的話就算是十個軒轅飛鳳也會成為他的劍下亡魂。
軒轅飛鳳忽然厲聲喝道:“秦朗勾結,外族一圖顛覆長生大陸,人皇有命凡我人族子弟人人可誅之。”
今天十大家族和八大宗門的人都在落梅山莊,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生這樣的轉變。
原本是落梅山莊三小姐出嫁,卻變成了要眾人合力誅殺秦朗。
殺劍帝,簡直就是開玩笑。
在長生大陸的歷史上也不過出了兩個劍帝,一個是人皇軒轅冥,另一個就是秦朗。
在劍帝的面前,就算是有再多的武者也不過是炮灰罷了。
秦朗哼了一聲,“黃泉刀這種神器落在你這種心術的人手中,只會使神器蒙羞,你回去告訴軒轅冥,黃泉刀由我暫時代為保管,等到你們軒轅家有一個像樣的人物再來向我討要吧。”
說完秦朗緩緩走出了喜堂,人們很自覺的閃到兩邊中間讓出一條路來。
就算是秦朗已經受傷,也沒有人敢向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