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代
當晚,城主府中,於民和自己的妻子以及於浩然和黃雲彩。四人坐在桌子上,面前是豐盛的菜肴。
看着充滿活力的兩個年輕人,作為父親的他深感欣慰。不僅僅是對他兒子今天取得的名額而是於浩然平日裏的謙虛友善,不隨波逐流。大陸上人人都需要黑丸,黑丸已經成為他們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導致有人想用黑丸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
於浩然沒有因為他是城主的兒子獲取黑丸,相反平日裏就見於浩然和易昌蒙兩人去打獵,有富餘的黑丸他們就會去救濟那些窮苦人家。
“你的好朋友今晚怎麼沒來?”
“回父親,他說身體不適,待在家中休息。”
“那孩子到達今天實屬不易,一路上你們要相互照應。”
於浩然點着頭回應父親,瞧見於民眼中帶有一絲擔憂問:
“父親,還有什麼事情交代孩兒嗎?”於民的妻子和黃雲彩停下了交談,一起看向他。
於民嚴肅的說:“你兩人此次去都城,路上要多加小心。異徒在你們去都城的路上隨時都有可能襲來,白衛使大人叫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於浩然聽完父親所說面色有些凝重說:“這些可惡的異徒,孩兒每年聽聞各地選拔上的學員在路上都被偷襲,嚴重的甚至整個隊伍都被消滅。”
於民回應:“年年是如此,此時間都會有異徒襲來,只是不懂朝中為何不更改選拔時間,而是每年都讓異徒得逞。”說到此處端起酒杯嘆着氣。
於浩然的母親聽到顯得尤為擔心,黃雲彩看着兩老擔憂的神態,輕輕掐了掐坐在身旁的於浩然。
於浩然見母親神色擔憂立馬安慰道:“父親,母親。不用太擔憂孩兒與彩兒。”拉起雲彩的手繼續對父母說:“我們定當謹記父親所說,假如遇上異徒肯定聽從白衛使的安排。”
於民不放心繼續交代:“安全到達王城,事事小心一些。成為白衛軍之前,低調行事,切勿義氣用事。”於浩然點着頭答應着於民。
飯後,於浩然的母親單獨把黃雲彩叫到房間說是有事情要和她交代,於浩然的母親坐在凳子親切的拉着黃雲彩的手說:“彩兒,雖然你們還沒有成親。但我和浩然的父親早就把你當過門的媳婦。”
黃雲彩聽到此話,臉頰微微發紅,不好意思低下了頭說:“彩兒父母在上次大戰中不幸遇難,您和浩然的父親對我如同家人一般,我也早就是您的媳婦。”
於浩然的母親喜笑顏開,親切拍着她的手表示認同。繼續說:“浩然的父親吩咐我給你們一樣東西。”就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錦囊,放到了黃雲彩的手中,看着不解的黃雲彩示意她打開。
黃雲彩打開錦囊裏面冒着微微的白色光芒,帶着比黑丸更加濃厚的異香。裏面居然是兩顆白丸!黃雲彩捂住嘴巴內心震驚無比!
“夫人,您這是?”黃雲彩疑惑的問。於浩然的母親拉着她的手說到:“這是當年浩然父親的存留下來的,以備不時之需。白丸可以讓快黑丸三境之人到達白丸一境,黑丸二境吃了可以爆發白丸境的力量但對自己身體損傷很大,也有可能吃下就爆體而亡。浩然的父親放心不下這路上的危險,特意交代要你們帶上。”
黃雲彩聽完感動不已,白丸如此珍貴的東西交給自己證明是多麼相信她。
“彩兒一定好好的保管錦囊。”黃雲彩把錦囊放進了自己的懷中。內心期望永遠不要在黑丸之境用到它。
城中另一處豪門宅院中,姿色各異的佳人正包圍着四人。為首的是王衛使,旁邊坐着的是袁戚另外兩人分別是穆海和穆晨,小六兒則是來回的給四人倒酒。王衛使此時左右手分別摟住一名女子。左邊女子喂着他吃着水果,右手女子時不時的遞來美酒,臉上猥瑣的笑容就沒停過,穆海和穆晨也是一臉掐媚的陪酒,只有袁戚在一旁淡淡的喝酒,一路上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彎月掛在天空之上,時不時的出現好像在和飄來的烏雲玩着捉迷藏,易昌蒙正在家中收拾自己的行李。
忍着不斷傳來的疼痛易昌蒙緩慢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好在本來就沒幾件,這下他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剛想坐下,突然想到了些什麼。
搬凳子到了衣櫃下,拿起上面擺放的一個木盒。呼,呼,易昌蒙吹開覆蓋上面的灰塵。小心打開木盒,裏面放着的是一個木頭雕刻的水牛。易昌蒙左手拿起木雕思緒一下子拉回到了過去。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等消滅異徒我就回來了。”易長曉揉了揉易昌蒙的頭髮,語氣十分柔和。
“消滅異徒是多久呀!”易昌蒙不依不饒的追問他。
易長曉想繞過這個話題,拿出了他雕刻許久的木牛。
“你看,這是什麼。”
看見木牛,十歲的易昌蒙興奮極了,跳着向易昌曉索要。易昌曉一把抱起自己的弟弟,把木牛給他說:“想我的時候就把木牛拿出來看看,哥哥很快就會回來。隔壁大嬸家哥哥已經交代好了,哥哥回來之前你就住在大嬸家好不好?”易昌蒙愛不釋手的玩着木牛答應到會等哥哥回來。
易昌蒙忘不了那段日子,哥哥再也沒有回來過,自己則是被隔壁大嬸以幾顆黑丸賣掉,來到雲香城,開始是在酒樓打雜,酒樓也突然倒閉,易昌蒙又被賣到獵戶手上。
剛開始是好幾個孩子,易昌蒙和那些孩子被當成誘餌,好讓獵戶獵殺野獸。易昌蒙一次次活了下來,讓獵戶刮目相看,教了他獵殺的技巧。
直到獵戶再次買來小孩當做誘餌,易昌蒙想跟獵戶講道理。獵戶囔囔着要把他也一起關進,而那次狩獵,陷阱里獵戶手腳筋都被易昌蒙挑斷,獨自一人在陷阱里咒罵易昌蒙。
易昌蒙把木牛放到自己的包袱里,吹滅蠟燭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看着這個家慢慢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