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從來就沒過姦夫
「溫暖暖!你在命令我?」
封勵宴抬手捏住了女人尖瘦的下巴,語氣充滿了不滿。
這女人當他是死了嗎,當著他的面,竟和旁的男人牽扯不清。
是不是當年的賬他沒和她清算,她還得寸進尺了!
溫暖暖被迫抬頭和男人對視,他眼底冰寒刺傷了她,她一雙杏眸泛紅,氣恨他的可惡。
「封勵宴,你……」
她話沒說完,封勵宴卻再度俯身,在女人耳邊冷聲低語。
「溫暖暖,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爺爺就在隔壁,你是想鬧起來,讓爺爺再進次手術室?」
溫暖暖渾身一僵,所有反抗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男人似是很滿意她的柔順,終於鬆開她,站直了身子。
溫暖暖緊緊攥着拳,看向了楚言,說道:「謝謝你來看我,還帶來了檸檸,只是我現在想要休息了,不好意思。」
楚言自然不會生溫暖暖的氣,他沖溫暖暖點頭。
「那你好好養病,我改天再來。」
他說著傾身,伸出手似想要將溫暖暖耳邊一點亂髮理順,封勵宴渾身冷意,抬手便擋住了他的動作。
楚言和封勵宴眼神對上,像有劍光無形交鋒,接着楚言才轉身離開。
「你!還不滾出去!」
對封承然,封勵宴就不客氣多了,直接沉着臉怒聲。
封承然委屈又憋屈,可又懼怕封勵宴的威壓,不甘心的看了溫暖暖一眼,他這才溜出了病房。
病房裏徹底安靜下來。
可溫暖暖一點都不想理會病床邊站着的那個男人,她動了動身子,躺下去就想將被子扯頭頂去。
然而她的手卻被封勵宴給抓住了,溫暖暖掙不脫,抬眸看他。
封勵宴冷嗤一聲,「剛剛不是還有說有笑的?怎麼我一來,倒成啞巴了?」
溫暖暖看着這個男人冷硬的眉眼。
她只覺他真太過分了,一來就趕走來看望她的朋友,還當眾對她為所欲為。
就像她是酒吧小姐,可以肆意被他折辱。
她一雙清透眼眸氤氳起來,寫滿了對他的控訴和點點哀傷,櫻紅的唇瓣卻緊緊抿着,倔強又可憐。
封勵宴莫名煩躁的很,他盯着她,眸色冰寒似帶着尖刀。
「說話!溫暖暖,你是不是找女干夫找上癮了?你就是用這幅可憐模樣勾引的男人?」
「你住口!楚言他只是我的朋友,我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女干夫!你少冤枉我!封勵宴,你自己渣出天際,別把別人也都想成你那樣的人!」
溫暖暖終於被他惡劣的言辭給激的再忍不住了,她聲音都氣的變了調。
她隨手抓起床頭柜上花束砸向了這個可惡的男人。
嘩啦!
花束砸在男人冷峻的面龐上,包裝紙散開,那些鮮花散了滿床滿地。
花刺在男人利索剛硬的下頜線上劃出一道血痕,緩慢滲出一滴血珠。
溫暖暖咬唇,她被這男人這一瞬間周身蘊藉着的怒火給嚇住了。
她沒出息的縮了縮肩膀,鼻頭莫名發酸,氣的周身發抖。
「呵,沒有女干夫,你的孩子哪裏來的?我冤枉你?溫暖暖,你給我睜大你那無辜的眼睛,看看這是什麼?!」
封勵宴陡然撿起床上散落的兩支花,咬牙切齒丟在了溫暖暖的身上。
花是楚言送的,一大束好多種類,溫暖暖當時也沒仔細看,此刻她低頭卻見封勵宴甩來的竟是兩朵紅玫瑰。
她愣了愣,微微蹙眉,一時竟有些被噎住了。
封勵宴拇指狠狠擦過下巴上的血痕,他只覺那幾支紅玫瑰紅的刺眼,他陡然掐住了女人的下巴,厲聲道。
「溫暖暖,我提醒你!我們還沒有離婚,你最好給我檢點一點!別像個***到處勾引人,連我封家才成年的小輩你都不放過?」
他這些話太傷人,太侮辱了。
他可以不喜歡她,但是怎麼可以這樣肆意羞辱她?
「你這王八蛋!」
溫暖暖揚手打向男人,卻被男人狠狠攥住了手腕,就在這時,黃茹月推開了病房門,竟然剛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這個女人頓時就是橫眉冷目,「溫暖暖,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想要打阿宴!」
黃茹月說著上前,怒聲吩咐身後的秦媽。
「秦媽,給我好好賞賜這女人兩耳光,讓她清醒清醒!弄弄明白她算個什麼東西!」
溫暖暖扭頭看過去時光,黃茹月還是老樣子,貴婦打扮,趾高氣昂,除了法令紋更深,讓她顯得更刻薄,這女人沒有任何的變化。
秦媽也和從前一樣,看着她怒氣騰騰的沖自己走來,溫暖暖好像又回到了在秦家被她們主僕磋磨的時候。
然而她已經不是從前的溫暖暖了,她不會再為了愛,逆來順受的任由她們揉扁搓圓。
「滾!」
然而就在溫暖暖渾身進入戰備狀態時,封勵宴竟然一腳將靠過來的秦媽給踹開了!
「哎呦!我的老腰!」
秦媽圓滾滾的身體頓時滾到了茶几那邊,后腰重重撞在茶几腿上,這個囂張的胖女人立刻捂着腰慘叫了起來。
溫暖暖有些愣住了,她抬眸怔怔看着封勵宴挺拔的後背。
這男人剛剛還在和她生氣,對她怒目相向,她沒想到他轉眼竟然就會為她和秦媽直接動手。
要知道,秦媽可是封家的老人,她還是黃茹月的遠房親戚,不然也不能在封家囂張那麼多年。
「阿宴!你在做什麼?你竟然為溫暖暖這樣的女人跟秦媽動手,秦媽可是看着你長大的!」
黃茹月不可置信的扶起了秦媽,問責封勵宴。
封勵宴本就煩躁的很,此刻黃茹月兩人的到來,更令他周身都是沉戾之氣。
「母親,你口中‘這樣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母親竟然讓一個傭人打封氏少奶奶,母親到底是怎麼想的?!」.
封勵宴聲音很沉,周身威嚴令黃茹月臉色發白。
溫暖暖低下了頭,方才有一瞬她甚至以為封勵宴這個男人只是單純的在保護她。
看來她真是想多了,是了,她還沒和封勵宴離婚呢。
她的臉面,自然就是封勵宴的臉面。
就像他剛剛忍受不了楚言送玫瑰花給他的妻子一樣,此刻這樣對秦媽,也不過都只因為她還掛着他妻子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