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替她撐腰出氣
江靜婉臉色蒼白,根本就面對不了大家指指點點的目光,她身子晃了晃,眼含熱淚看着封勵宴。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狠,將她置於這樣難堪的境地。
都是溫暖暖!
都是因為這個***!
「暖暖?你真的是暖暖妹妹?太好了,你回來了怎麼都不告訴我們,我先前根本不知道啊!你一直說你姓遲啊,我剛剛還一直叫你遲小姐的……」
溫暖暖到了老宅,聽到江靜婉叫她遲小姐的傭人有好幾個,見江靜婉這樣,又覺得是溫暖暖故意隱瞞身份給江靜婉難堪。
溫暖暖沒多和她爭辯,她只仰頭看向了封勵宴。
「之前給我弄假身份,買飛機票的就是姐姐呢,姐姐還說我回來了,她就會失去一切,所以她哭着求我儘快離開。她哭的那麼慘,我又怎麼忍心拒絕她?」
江靜婉,「!!」
溫暖暖這個綠茶!
她是幫溫暖暖弄了假身份和機票,可根本就不是她求溫暖暖走的,明明是這個女人自己提的!
是她自己要走,為此她還相信了,廢了好大功夫把溫遲瑾從監獄弄了出來。
可溫暖暖非但沒走,現在竟然還反過來揭發她弄假身份,溫暖暖肯定是一早就設計好的,她怎麼能這麼女干詐可惡!
然而這些江靜婉卻說不出口,因為她說了,就等於她早知道溫暖暖的身份了。
她簡直像啞巴吃黃連,只能幹巴巴的哭道:「我沒有!不是這樣的!阿宴,你相信我……」
「夠了!」
封勵宴冷聲打斷了江靜婉蒼白的狡辯,江靜婉只覺他的視線冰冷,讓她遍體生寒。
「阿宴,你不能聽她一面之詞……」
江靜婉知道封勵宴的脾氣,他是個完美主義者,根本不能容忍錯誤。
他也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如果他相信了溫暖暖的話,她肯定要被趕出封家。
所以她哭的很慘很無辜,企圖讓這個男人相信她,然而封勵宴卻冷聲道。
「忠伯,把她的東西收拾下,讓她回江家去!」
忠伯是老宅這邊的管家,聞言立刻上前扯着江靜婉帶走,江靜婉住進,費盡了心機要留下來。
她怎麼都沒想到,如今竟這樣輕易就要被趕走!
這怎麼可以!
她是真慌了,哭着央求那個男人,「阿宴!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走,我不離開這樣!你們別拉我,不要碰我!」
忠伯吩咐兩個女傭上前拖着江靜婉走,江靜婉怨恨的眼睛瞪向了溫暖暖。
那女人的眼神太怨毒了,像被毒蛇盯着一樣,如果眼神能殺人,溫暖暖相信自己早死八百遍了。
她下意識往封勵宴懷裏躲了下,不是害怕,而是面對危險的本能戒備。
封勵宴感受到了,幾乎立刻他就收緊了手臂,還用一隻大掌按住溫暖暖的頭,將女人的臉藏在了他的懷裏。
江靜婉被這一幕刺激的渾身發抖,像置身冰天雪地,心都涼了半截。
她完了,她要被掃地出門了。
被這個可怕的現實打擊到,江靜婉雙腿發軟,是哭着被傭人給架走的。
而溫暖暖這時候整個都呆住了,她從來沒想過,封勵宴竟然會為她責難江靜婉,還把她趕出了封家?
那不是他的白月光,不是他最愛的女人嗎?
她剛剛將一切說出來,也只是看江靜婉演戲看的膈應,而不是想尋求這個男人的庇護和支持。
可他的反應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相信了自己,不相信江靜婉?怎麼會這樣?
「還有什麼想說的?可以去看醫生了嗎?」
這時封勵宴低下頭,看着懷裏安靜到呆愣的女人問道。
他的表情很平靜,溫暖暖看不出他的情緒,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也許他只是不能容忍白月光背着他搞小動作,畢竟他就是這樣的人,容不得背叛,且越喜歡白月光,對白月光的要求就越高?
溫暖暖這樣想着,神情再度清冷下來,她清澈明潤的眼眸一轉,看向了旁邊的封琳琳。
封琳琳哆嗦了下,這女人幹嘛看她!
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聽溫暖暖又開口了,「我落水,是你妹妹故意推的。」
她是不會相信封勵宴會為她撐腰出頭的,這個男人對她心硬如鐵,剛剛對江靜婉那樣,根本是為他自己。
現在輪到了他的親妹妹,看着吧,最多訓斥兩句就算了。
「***!你還有臉跟我哥告狀!明明是你大白天詐屍嚇唬人,我差點被你嚇死好嗎?哥,你不知道,這女人剛剛在水下還想害死我!她一直拽着我的腿要把我往水下拉!」
封琳琳情緒激動,伸手衝著溫暖暖揮過來。
封勵宴眸光掃過去,周身都是凜冽寒意。
剛剛他在樓上小哲的房間,雖然沒有看到溫暖暖這女人是如何落水的,但是這女人被他救上來的時候狀況很差,命懸一線。
而那時候封琳琳還在旁邊說風涼話,她是真被封家寵壞了!
「當著我的面,你都敢對大嫂動手?封琳琳,你當我死的嗎?」封勵宴的聲音充斥着沉沉的怒意。
封琳琳臉色慘白,手僵在了半空,又飛快縮到了背後,她委屈的眼淚直掉,眼妝更花了。
「哥,我……」
「把大小姐丟下去!」封勵宴冷聲吩咐道。
封琳琳不可置信的尖叫,可封勵宴在家中的威信地位,他的命令連太太黃茹月都得受着,更何況是封琳琳?
於是尊貴的封家大小姐就那樣尖叫着,被自己家傭人直接丟進了深水區。
封琳琳哭着游到了岸邊,撐着泳池要爬上來,封勵宴冷眼看着,淡聲吩咐。
「不泡夠兩個小時,不准她上來。」
「是,少爺。」
傭人應聲,掰扯開封琳琳撐在岸上的手臂,封琳琳又掉了進去,封琳琳簡直不敢相信哥哥竟這樣對她。
她嬌生慣養,囂張跋扈慣了,哪兒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哽咽慌亂的不行,結果嗆了好幾口水,在水裏狼狽的撲騰着。
「可以走了嗎?」封勵宴這時低頭,再度看向溫暖暖。
溫暖暖傻愣愣的仰頭看着他,她有些說不出話來,心口像被人塞了一把亂糟糟的毛線,直想抓撓幾下。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會替她撐腰出氣?
她已經完全看不明白這個男人了。
見她不語,封勵宴直接邁開了步子,快步離開泳池。
溫暖暖不甘心的往泳池那邊又看了眼。
她想這肯定都是做戲,然而她卻瞧見封琳琳再度被丟了進去,他們走出老遠,都還能聽到封琳琳的尖叫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