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紅顏禍水(中)

第六十二章 紅顏禍水(中)

秦東沒事教着楊大力五禽戲,這套功夫不好看,養身的作用還是有的。

秦東擺了一個雄雞昂頭的動作,不遠處的樹林裏傳來一陣笑聲。

秦東循聲望去,只見汪曉晨倚着一棵樹站着,笑意盈盈的看向這邊。秦東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看你是不是收了我的錢,卻在偷懶。”汪曉晨笑臉一收。

這女人變臉變得比洪真人的臉變得還快……

秦東一伸手,“錢呢?”

合同里寫着,事成才給錢,所以秦東現在確實沒拿到一分錢。

汪曉晨狠聲道,“還是修道之人呢,天天腦子裏就想着錢!”

秦東沒理她,揮揮手說道,“你快下山,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

汪曉晨冷哼一聲,“這個地方又不是你家,憑什麼讓我走?”

秦東真想說一句,你能不這麼任xìng嗎?可他知道,這姑娘不論長相命格,必是固執,說再多也無用,所以他乾脆不再說話。

秦東不說話,汪曉晨也不說話。

楊大力撓了撓頭,“師父,您媳婦真好看。”

秦東哈哈一笑,“她可不是我媳婦,誰做她老公,誰就得被壓一頭,慘的很。”

汪曉晨咬着牙,狠狠的瞪了過來。

“啊!”楊大力疑惑半晌,“小時候俺媳婦就是總追着俺,俺去哪她就去哪。她不也總追着師父嗎?”

秦東愣了愣神,剎那間哈哈大笑不止。

汪曉晨臉sè一紅,看着秦東的模樣更兇狠了。

楊大力想了想,“師父您長得比女人還好看,您的媳婦也一定跟天仙一樣。”

“…………”秦東笑聲戛然而止,這是誇自己么?怎麼聽着這麼彆扭?

“…………”汪曉晨原本想笑,可怎麼又覺得這話也是在說她長得不好看。

“鈴鈴鈴……”突然間半空之中傳來一陣鈴聲。

秦東將那手中的煙頭一掐,扔在地上踩滅。

等了半天,終於還是來了。

魏彩虹那姑娘每天晚上都要拿着鈴鐺在工地里轉悠,而這鈴鐺則是從這奇石之後拿來的,而且每天晚上用鈴鐺收集完這神魂之後,都會重新將鈴鐺放在這奇石之後。

“鈴鈴鈴……”鈴聲越想越近,不多時,秦東便看到半空之中,一個巴掌大的鈴鐺飛來,而在鈴鐺的上方,貼着一張黃sè符籙。

這符籙不看秦東也知道,必然是用着五鬼搬運法門。

藉著陽光,那鈴鐺之上果然寫着rì耀文昌四個大字。

確實是旻伯生魂鈴了。

只見那鈴鐺輕輕落在奇石的後面,貼在上面的符籙也驟然化作飛灰。不遠處藏着的秦東雙手一合,手中訣印翻飛,剎那間九把埋藏在周圍的木劍同時出拔劍龍吟之聲。這困龍大陣之中,忽然浮現起一層蒙蒙青光。

原本這大陣應是以金屬銅劍佈陣才是,以金煞之氣為引,形成困龍之局,所以書中所寫最佳顏sè因是白sè,越白表明陣法越強。

秦東用的是木劍佈陣,所以這顏sè便接近青綠。

這陣法力量雖弱,可怎麼著也是來自於帝王朱棣手下的一幫風水大師,再差,困個鈴鐺還是沒問題的。

這陣法剛剛被秦東啟用激活,那在陣中的鈴鐺便有了感應,剎那間鈴聲大作,緊接着騰空而起,想要飛離。然而擺在真周圍的九把木劍,同時shè出青芒,將鈴鐺團團圍住。

“玲……”鈴鐺聲音突然一變,更為清脆,緊接着從這鈴鐺之上,化出蹭蹭黑sè煞氣,掃向周圍青芒。

一時間青芒與這煞氣焦灼一起,難分勝負,只不過這鈴鐺也休想飛走。

站在陣外的楊大力以及汪曉晨都是普通人,在他們眼中,只能看到一個鈴鐺在空中亂飛亂轉,好似被牽着看不見的繩子一般搖來搖去,玲玲作響。

楊大力剛想要說話,秦東伸起一根手指豎在唇間,示意不要言語。楊大力慌忙用手捂住口,瞪着大眼睛不敢出聲。

秦東扭了半個身子,也示意汪曉晨別說話。

汪曉晨乍一見到飛在天空中的鈴鐺,便被嚇了一跳,仔細看了半天,現這鈴鐺竟然沒有被繩子牽引着,更驚了。這個時候恰好看到秦東扭過身,示意不要出聲,她心裏還是有些懼怕的贊同的。然而看到秦東那副命令自己的樣子,她心中便無名火氣。

“喂……你到底搞什麼鬼?”汪曉晨叫道。

我去……他娘的怎麼讓她不要幹什麼,她就幹什麼?

但凡聲響,皆為破,而且聲音所響多接近於五行金煞。

鈴鐺本身便是金鳴法器,金煞之氣濃厚,更何況煉就多年,yīn煞之氣化而有靈。

這半吊子木劍佈置的困龍金鎖陣,卻是五行為木,被這鈴鐺所克。雖然能暫時鎖住它,卻總不是長久之計。然而秦東本意便是要消磨鈴鐺法器的銳氣,好收為己用,並非真的將它封印在這裏一輩子。

而汪曉晨這一聲破在五行之中也是金煞,金克於木,使得這困龍金鎖陣出現一絲動搖。

而且事之行徑以聲破之,也是破局之意。

就好比在路上看到有人行竊,有人出聲大吼一聲,便會將這局破掉。也許行竊不再進行,那小偷跑了,可也有可能偷竊不成變為搶。

《老子》所言,視之不見曰夷。乃是坤上離下,地火明夷卦。明夷之意,就是太陽東升西落,落於地平線之下。事情本按照原先計劃所進行,怎奈何一聲吼,破了局。以至於坤上離下地火明夷卦變成對卦,離上坤下火地晉。晉通進,乃是進階之意。也就是說,事情展產生了變化,會進階變成另外一件事。

這便是破局的作用,若用的好,便能夠在嚇跑小偷,保住財務,可若用的不好,很有可能便偷為搶,甚至威脅到生命安全。

汪曉晨這一聲破局,恰好讓被困在陣中的鈴鐺得到了機會。

旻伯生魂鈴翁然一聲悶響,煞氣大做,直衝向汪曉晨的方向而去。

也是那個方向的困龍金鎖陣,受到破局影響最大。

秦東腳一蹬地,飛身而起,人還在空中,手中已經探入懷中,取出一張符籙,補了過去。

汪曉晨只覺得突然間一陣冷風吹過,直凍的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秦東,果然是你!”那鈴鐺之中突然傳出嘶啞的咆哮聲,“還想壞我好事!”

捏在秦東手中的符籙已經破碎,此時他負手而立,站在汪曉晨的身前,仔仔細細盯着那陣中的鈴鐺,表情漠然,一句話也不說。

“我與你往rì無冤,近rì無仇,你為何總壞我好事?”

秦東嘴角泛起不屑冷笑,就這點言語手段,想勾引自己說話而破局,那是門也沒有。此時陣中的青芒已經恢復了先前的模樣,重新纏繞在那鈴鐺之上。

“剛剛那出聲的女娃子,想來就是汪家之後了吧?”

蘇豐將目標轉移到了汪曉晨的身上,這回可讓秦東皺起了眉頭。

“女娃娃,我與你爺爺同輩論交,有過半輩子的交情,按道理來說,你也得叫我一聲爺爺。”

汪曉晨再傻,也明白剛剛秦東飛身而來,是因為自己闖了禍,所以乍一聽到鈴鐺出聲,除了驚懼之外,抿着嘴更不敢說話了。

“爺爺跟你說,你身邊的秦東,別看他年齡小乃是一位風水大師。”

秦東眉頭皺的更深了,不知道這蘇豐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汪曉晨接觸秦東的時間不長,可從之前公司里那一手看來,確實像是風水師。而且名氣及旺的王教授都對他敬重有加,顯然是有真材實料的。

“風水佈局,多是在不經意間改變種種,對人的大運心境都會有所影響。”

蘇豐這話說的實在,可他娘的從他嘴裏說出來,秦東怎麼有着不好的感覺。

“爺爺在這裏要問問你,小丫頭,你有沒有感覺你愛上這個小夥子了?”那聲音蹲了片刻又道,“你先別著急回答,你們時間相處不長,可有沒有感覺心裏總想着他?”蘇豐本意,是要引着人出聲,可這句話說出來,反而讓人有種信任感。並不是為了什麼目的,只是單純的關心。

汪曉晨心裏一驚,跟秦東在一起也就一天,可這一天裏自己腦海中所有的事情都與他有關,甚至還去爺爺那裏告狀,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把真實想法告訴爺爺,爺爺這就給你做主……”

汪曉晨想了想,這種感覺雖然從沒有,可似乎並不是愛,就好像自己爺爺說的,也只是對他的不服輸。思索了半天,汪曉晨確實不知道什麼是愛,她張了張嘴,“我……”

這女人……秦東一扶額頭,完全無奈了。

蘇豐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剎那間鈴鐺之中一股黑sè煞氣,猶如猛虎直撲而出,這與秦東在錢有森家收掉的那化靈煞氣如出一轍。

蘇豐嘶啞的聲音哈哈大笑,“我看你手中沒有九雲遁幡,怎麼是我旻伯生魂鈴的對手!”

九雲遁幡被秦東依然放在了曉晨公司里,護佑本部。九雲遁幡本是漢武帝所用,而且有着近兩千年的歷史,旻伯生魂鈴只不過是道門之中一尋常道人所做,百多年歷史,與這遁幡根本無法相比。只不過秦東擺下的困龍金鎖,雖然出自明朝朱棣年間,卻因為用的只是三年而煉製桃木劍,並非大陣最適合的銅劍法器,所以弱了不少。

儘管如此,這桃木劍擺下的困龍金鎖陣,也能與旻伯生魂鈴斗的旗鼓相當。

那虎靈煞氣,越飛越近,轉眼便衝到了秦東面前。

秦東雙目一迷,驟然祭起不知小鼎,“收!”那銅綠sè有着古韻古風的不知小鼎,剎那間飛天而起,旋轉着將那虎靈煞氣吸收而入。

“啊!”原本站在秦東身後的汪曉晨卻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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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風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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