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聖山雪蓮（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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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跟雪蓮等熊老闆的電話等得有點心焦的時候，那天下午雪蓮的電話響了，一看是當地號碼，雪蓮趕緊接了。是龍秘書打來的，她說熊老闆請我們共進晚餐，地點在北海風海鮮樓，到時務請光臨。
我們如期而至，龍秘書早在酒樓大門口等着我們了。龍秘書先跟我握手，說話的聲音甜得象是灌了蜜，聽起來耳朵里有一種粘糊糊的感覺，讓人很想找根棉簽來拭拭，才能止得了耳洞裏的奇癢。
雪蓮跟龍秘書象徵性地拉了拉手，就徑直朝裏面走，邁着神聖不可侵犯的不緊不慢的步子，翩翩地就象是一位女外交家。
熊老闆也是先跟我握了手，才跟雪蓮點了點頭。雪蓮把手伸給他，他雙手捧住了才說歡迎光臨的話。雪蓮把手抽出來，落了座，大家也就都坐了下來。熊老闆一臉的笑，說：“本來想早點為律師接風洗塵，為虢女士壓驚的，公司里那點事情卻煩人，忙不過來。小龍也在催我了，這不，我就下了決心今晚什麼事情也不管，就管我們幾個人吃的來了！”聽他說的意思，好象我是為他辦事來的似地，也不知道雪蓮有什麼驚可壓。
雪蓮忍不住就問算帳的事情，熊老闆一連聲地說：“明天，就明天，明天就算！乾脆明天下午吧，東西又不複雜，半天工夫夠了。就一個下午，下午搞完了我再請吃晚飯！那麼今天就不談工作，今天只管喝酒吃飯，晚上請二位放鬆放鬆，儘管放鬆！”
我當然知道他們有了過去的這兩天時間，在應對查帳上面已經有了個準備了，查帳的前夕來點感情投資，這是他們生意人的一點小伎倆。
酒菜相當豐盛，喝酒的格局跟上次一樣，還是熊老闆跟自己的秘書兩個盡興。雪蓮似乎是看他們兩個喝酒的樣子有點羨慕，竟要跟我碰杯，還說是借花獻佛，在我這裏來點感情投資。熊老闆一聽手裏的酒杯舉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幸虧女秘書手裏的酒杯先幹了，催他快乾，他才將酒往嘴裏倒了進去。
雪蓮不是說好玩的，她當真硬要跟我喝了。她說難得熊老闆這麼熱情，大家都高興，我們兩個更要高興才是。他把“我們兩個”有意突出來，惹得龍秘書在一旁跟着附和說是呀是呀，你們兩個也要交杯交心呀！
雪蓮給兩個杯子裏倒滿了酒，接過龍秘書的話對我說：“交杯交心，交也不交？”杏眼圓睜，咄咄逼人。
龍秘書趕快站在了雪蓮一邊，在一旁喊：“交呀，當然交！要交的哦！”甚至連熊老闆也跟着說了：“交心交心，大家都要交心！”
我看着雪蓮一雙含情的眼睛，舉起杯子來碰了她手裏的杯子一下，仰頭一飲而盡，雪蓮隨即也把酒喝乾了。
雪蓮給兩個杯子加滿，先舉起了自己的酒杯。我知道這第二杯也少不了，說聲干！舉杯朝她的杯子用力碰過去，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我杯里的酒溢了一些到了她的杯子裏。雪蓮不等我抽手，又馬上碰過來，她杯里的酒又溢了一些到我的杯里，我們兩個同時把酒幹了。兩杯酒下肚，我臉上開始發熱，一股勇氣竄上來，我拿起酒瓶就給兩個杯子加滿了，直望着雪蓮的眼睛說：“為蓮妹再干兩杯！”
酒就是這樣一種好東西，兩杯酒，就使我把雪蓮叫成“蓮妹”了！我不知道這個詞是怎麼涌到我的嘴邊來的，我真的從來沒有想到過要喊她做“蓮妹”，這完全是熊老闆的好酒給釀出來的，是發了酵的情感，裹着一股濃烈的酒香和豪氣，罐給了面前的伊人。
雪蓮感動得幾乎就要流淚，她兩眼潮濕地盯着我的臉說：“就為你這一句，要喝四杯！”
“四杯就四杯！”我豪氣驚人，連不講價錢。事實上，雪蓮要是說四十杯，我怕也照樣是響應的了。
我們兩個就連幹了兩杯，我待要再倒酒，卻被雪蓮攔住了。雪蓮不是對我，而是對熊老闆他們兩個說：“你們看我沒說假話吧，看他的臉紅的！他不能再喝了的！”
龍秘書立即說：“心疼了吧？”
雪蓮瞪她一眼：“你有沒有良心？”
到了這個時候，我卻搶着要喝了，抓住了雪蓮的手要把酒瓶拿過來倒酒。雪蓮就哄我說：“還有兩杯留到明天喝行不？”
我就聽從了雪蓮的建議，只看着她的臉。其實要說醉我也沒有太醉，我就見雪蓮的臉也紅艷艷的了，她的酒量原來跟我也差不多！雪蓮的臉一泛紅，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紅，好看極了！
在北海的那些日子裏，雪蓮逐漸養成了一個習慣，動不動就自然地挽我的手臂，坐在一起的時候不自覺地就將頭靠到我的肩膀上。我不想放縱她這麼做，又怕她接受不了，隨她的便吧，我又總感到有點難為情和不適應，但我已經沒法改變她的這個壞毛病。從海鮮樓出來的時候，還沒到門口，她就把我挽上了，我能感覺到身後熊老闆和他的女秘書驚訝的表情。不過，就算是我酒喝醉了呢，雪蓮扶我一把，也說得過去的，這麼一想，我也就自然些了。
熊老闆要請我們去放鬆一下，拿現今的套話說就是“搞活動”。我問雪蓮搞什麼活動，雪蓮點了我的鼻子一下說：“傻瓜！你是真的不懂還是懂也裝懂？他的意思是請客讓大家輕鬆輕鬆，就是娛樂娛樂。”我就跟雪蓮說我們還是回去算了吧，搞什麼“活動”呢？
雪蓮在我耳邊輕聲說：“為什麼不去？反正是用他的錢！”這樣，我還是聽雪蓮的，就跟雪蓮一起上了熊老闆的汽車。
熊老闆自己開的車，他的女秘書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座位，我跟雪蓮坐後排。雪蓮一改這些天往我身上靠的習慣，卻把我攬過去，讓我靠在她的胸前，手還摸着我的頭。我也真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了，靠進她溫熱的懷裏，我幾乎要昏昏欲睡了。
我聽見熊老闆問我們喜歡搞點什麼樣的娛樂，雪蓮說隨便吧。龍秘書就說乾脆大家去唱歌算了吧，雪蓮答了一聲隨你們，表示同意。
大概是到地方了，車子一停，車裏的燈一亮，就聽龍秘書在說：“喲，大律師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呀？”
我一聽趕緊從雪蓮懷裏坐了起來，見龍秘書正扭過頭來看着我們。我很不好意思地說：“沒關係，只是有點頭暈罷了。”
雪蓮關切地問我：“還行嗎？是不是很難受？”
我說：“真的沒關係，我們唱歌去！”
雪蓮仍舊是挽着我的手臂，同他們一起上了樓。
熊老闆問是到大廳還是要包廂呢？雪蓮說就到大廳算了吧。我們就由服務小姐領着進了大歌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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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跟雪蓮等熊老闆的電話等得有點心焦的時候，那天下午雪蓮的電話響了，一看是當地號碼，雪蓮趕緊接了。是龍秘書打來的，她說熊老闆請我們共進晚餐，地點在北海風海鮮樓，到時務請光臨。
我們如期而至，龍秘書早在酒樓大門口等着我們了。龍秘書先跟我握手，說話的聲音甜得象是灌了蜜，聽起來耳朵里有一種粘糊糊的感覺，讓人很想找根棉簽來拭拭，才能止得了耳洞裏的奇癢。
雪蓮跟龍秘書象徵性地拉了拉手，就徑直朝裏面走，邁着神聖不可侵犯的不緊不慢的步子，翩翩地就象是一位女外交家。
熊老闆也是先跟我握了手，才跟雪蓮點了點頭。雪蓮把手伸給他，他雙手捧住了才說歡迎光臨的話。雪蓮把手抽出來，落了座，大家也就都坐了下來。熊老闆一臉的笑，說：“本來想早點為律師接風洗塵，為虢女士壓驚的，公司里那點事情卻煩人，忙不過來。小龍也在催我了，這不，我就下了決心今晚什麼事情也不管，就管我們幾個人吃的來了！”聽他說的意思，好象我是為他辦事來的似地，也不知道雪蓮有什麼驚可壓。
雪蓮忍不住就問算帳的事情，熊老闆一連聲地說：“明天，就明天，明天就算！乾脆明天下午吧，東西又不複雜，半天工夫夠了。就一個下午，下午搞完了我再請吃晚飯！那麼今天就不談工作，今天只管喝酒吃飯，晚上請二位放鬆放鬆，儘管放鬆！”
我當然知道他們有了過去的這兩天時間，在應對查帳上面已經有了個準備了，查帳的前夕來點感情投資，這是他們生意人的一點小伎倆。
酒菜相當豐盛，喝酒的格局跟上次一樣，還是熊老闆跟自己的秘書兩個盡興。雪蓮似乎是看他們兩個喝酒的樣子有點羨慕，竟要跟我碰杯，還說是借花獻佛，在我這裏來點感情投資。熊老闆一聽手裏的酒杯舉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幸虧女秘書手裏的酒杯先幹了，催他快乾，他才將酒往嘴裏倒了進去。
雪蓮不是說好玩的，她當真硬要跟我喝了。她說難得熊老闆這麼熱情，大家都高興，我們兩個更要高興才是。他把“我們兩個”有意突出來，惹得龍秘書在一旁跟着附和說是呀是呀，你們兩個也要交杯交心呀！
雪蓮給兩個杯子裏倒滿了酒，接過龍秘書的話對我說：“交杯交心，交也不交？”杏眼圓睜，咄咄逼人。
龍秘書趕快站在了雪蓮一邊，在一旁喊：“交呀，當然交！要交的哦！”甚至連熊老闆也跟着說了：“交心交心，大家都要交心！”
我看着雪蓮一雙含情的眼睛，舉起杯子來碰了她手裏的杯子一下，仰頭一飲而盡，雪蓮隨即也把酒喝乾了。
雪蓮給兩個杯子加滿，先舉起了自己的酒杯。我知道這第二杯也少不了，說聲干！舉杯朝她的杯子用力碰過去，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我杯里的酒溢了一些到了她的杯子裏。雪蓮不等我抽手，又馬上碰過來，她杯里的酒又溢了一些到我的杯里，我們兩個同時把酒幹了。兩杯酒下肚，我臉上開始發熱，一股勇氣竄上來，我拿起酒瓶就給兩個杯子加滿了，直望着雪蓮的眼睛說：“為蓮妹再干兩杯！”
酒就是這樣一種好東西，兩杯酒，就使我把雪蓮叫成“蓮妹”了！我不知道這個詞是怎麼涌到我的嘴邊來的，我真的從來沒有想到過要喊她做“蓮妹”，這完全是熊老闆的好酒給釀出來的，是發了酵的情感，裹着一股濃烈的酒香和豪氣，罐給了面前的伊人。
雪蓮感動得幾乎就要流淚，她兩眼潮濕地盯着我的臉說：“就為你這一句，要喝四杯！”
“四杯就四杯！”我豪氣驚人，連不講價錢。事實上，雪蓮要是說四十杯，我怕也照樣是響應的了。
我們兩個就連幹了兩杯，我待要再倒酒，卻被雪蓮攔住了。雪蓮不是對我，而是對熊老闆他們兩個說：“你們看我沒說假話吧，看他的臉紅的！他不能再喝了的！”
龍秘書立即說：“心疼了吧？”
雪蓮瞪她一眼：“你有沒有良心？”
到了這個時候，我卻搶着要喝了，抓住了雪蓮的手要把酒瓶拿過來倒酒。雪蓮就哄我說：“還有兩杯留到明天喝行不？”
我就聽從了雪蓮的建議，只看着她的臉。其實要說醉我也沒有太醉，我就見雪蓮的臉也紅艷艷的了，她的酒量原來跟我也差不多！雪蓮的臉一泛紅，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紅，好看極了！
在北海的那些日子裏，雪蓮逐漸養成了一個習慣，動不動就自然地挽我的手臂，坐在一起的時候不自覺地就將頭靠到我的肩膀上。我不想放縱她這麼做，又怕她接受不了，隨她的便吧，我又總感到有點難為情和不適應，但我已經沒法改變她的這個壞毛病。從海鮮樓出來的時候，還沒到門口，她就把我挽上了，我能感覺到身後熊老闆和他的女秘書驚訝的表情。不過，就算是我酒喝醉了呢，雪蓮扶我一把，也說得過去的，這麼一想，我也就自然些了。
熊老闆要請我們去放鬆一下，拿現今的套話說就是“搞活動”。我問雪蓮搞什麼活動，雪蓮點了我的鼻子一下說：“傻瓜！你是真的不懂還是懂也裝懂？他的意思是請客讓大家輕鬆輕鬆，就是娛樂娛樂。”我就跟雪蓮說我們還是回去算了吧，搞什麼“活動”呢？
雪蓮在我耳邊輕聲說：“為什麼不去？反正是用他的錢！”這樣，我還是聽雪蓮的，就跟雪蓮一起上了熊老闆的汽車。
熊老闆自己開的車，他的女秘書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座位，我跟雪蓮坐後排。雪蓮一改這些天往我身上靠的習慣，卻把我攬過去，讓我靠在她的胸前，手還摸着我的頭。我也真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了，靠進她溫熱的懷裏，我幾乎要昏昏欲睡了。
我聽見熊老闆問我們喜歡搞點什麼樣的娛樂，雪蓮說隨便吧。龍秘書就說乾脆大家去唱歌算了吧，雪蓮答了一聲隨你們，表示同意。
大概是到地方了，車子一停，車裏的燈一亮，就聽龍秘書在說：“喲，大律師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呀？”
我一聽趕緊從雪蓮懷裏坐了起來，見龍秘書正扭過頭來看着我們。我很不好意思地說：“沒關係，只是有點頭暈罷了。”
雪蓮關切地問我：“還行嗎？是不是很難受？”
我說：“真的沒關係，我們唱歌去！”
雪蓮仍舊是挽着我的手臂，同他們一起上了樓。
熊老闆問是到大廳還是要包廂呢？雪蓮說就到大廳算了吧。我們就由服務小姐領着進了大歌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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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如期而至，龍秘書早在酒樓大門口等着我們了。龍秘書先跟我握手，說話的聲音甜得象是灌了蜜，聽起來耳朵里有一種粘糊糊的感覺，讓人很想找根棉簽來拭拭，才能止得了耳洞裏的奇癢。
雪蓮跟龍秘書象徵性地拉了拉手，就徑直朝裏面走，邁着神聖不可侵犯的不緊不慢的步子，翩翩地就象是一位女外交家。
熊老闆也是先跟我握了手，才跟雪蓮點了點頭。雪蓮把手伸給他，他雙手捧住了才說歡迎光臨的話。雪蓮把手抽出來，落了座，大家也就都坐了下來。熊老闆一臉的笑，說：“本來想早點為律師接風洗塵，為虢女士壓驚的，公司里那點事情卻煩人，忙不過來。小龍也在催我了，這不，我就下了決心今晚什麼事情也不管，就管我們幾個人吃的來了！”聽他說的意思，好象我是為他辦事來的似地，也不知道雪蓮有什麼驚可壓。
雪蓮忍不住就問算帳的事情，熊老闆一連聲地說：“明天，就明天，明天就算！乾脆明天下午吧，東西又不複雜，半天工夫夠了。就一個下午，下午搞完了我再請吃晚飯！那麼今天就不談工作，今天只管喝酒吃飯，晚上請二位放鬆放鬆，儘管放鬆！”
我當然知道他們有了過去的這兩天時間，在應對查帳上面已經有了個準備了，查帳的前夕來點感情投資，這是他們生意人的一點小伎倆。
酒菜相當豐盛，喝酒的格局跟上次一樣，還是熊老闆跟自己的秘書兩個盡興。雪蓮似乎是看他們兩個喝酒的樣子有點羨慕，竟要跟我碰杯，還說是借花獻佛，在我這裏來點感情投資。熊老闆一聽手裏的酒杯舉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幸虧女秘書手裏的酒杯先幹了，催他快乾，他才將酒往嘴裏倒了進去。
雪蓮不是說好玩的，她當真硬要跟我喝了。她說難得熊老闆這麼熱情，大家都高興，我們兩個更要高興才是。他把“我們兩個”有意突出來，惹得龍秘書在一旁跟着附和說是呀是呀，你們兩個也要交杯交心呀！
雪蓮給兩個杯子裏倒滿了酒，接過龍秘書的話對我說：“交杯交心，交也不交？”杏眼圓睜，咄咄逼人。
龍秘書趕快站在了雪蓮一邊，在一旁喊：“交呀，當然交！要交的哦！”甚至連熊老闆也跟着說了：“交心交心，大家都要交心！”
我看着雪蓮一雙含情的眼睛，舉起杯子來碰了她手裏的杯子一下，仰頭一飲而盡，雪蓮隨即也把酒喝乾了。
雪蓮給兩個杯子加滿，先舉起了自己的酒杯。我知道這第二杯也少不了，說聲干！舉杯朝她的杯子用力碰過去，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我杯里的酒溢了一些到了她的杯子裏。雪蓮不等我抽手，又馬上碰過來，她杯里的酒又溢了一些到我的杯里，我們兩個同時把酒幹了。兩杯酒下肚，我臉上開始發熱，一股勇氣竄上來，我拿起酒瓶就給兩個杯子加滿了，直望着雪蓮的眼睛說：“為蓮妹再干兩杯！”
酒就是這樣一種好東西，兩杯酒，就使我把雪蓮叫成“蓮妹”了！我不知道這個詞是怎麼涌到我的嘴邊來的，我真的從來沒有想到過要喊她做“蓮妹”，這完全是熊老闆的好酒給釀出來的，是發了酵的情感，裹着一股濃烈的酒香和豪氣，罐給了面前的伊人。
雪蓮感動得幾乎就要流淚，她兩眼潮濕地盯着我的臉說：“就為你這一句，要喝四杯！”
“四杯就四杯！”我豪氣驚人，連不講價錢。事實上，雪蓮要是說四十杯，我怕也照樣是響應的了。
我們兩個就連幹了兩杯，我待要再倒酒，卻被雪蓮攔住了。雪蓮不是對我，而是對熊老闆他們兩個說：“你們看我沒說假話吧，看他的臉紅的！他不能再喝了的！”
龍秘書立即說：“心疼了吧？”
雪蓮瞪她一眼：“你有沒有良心？”
到了這個時候，我卻搶着要喝了，抓住了雪蓮的手要把酒瓶拿過來倒酒。雪蓮就哄我說：“還有兩杯留到明天喝行不？”
我就聽從了雪蓮的建議，只看着她的臉。其實要說醉我也沒有太醉，我就見雪蓮的臉也紅艷艷的了，她的酒量原來跟我也差不多！雪蓮的臉一泛紅，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紅，好看極了！
在北海的那些日子裏，雪蓮逐漸養成了一個習慣，動不動就自然地挽我的手臂，坐在一起的時候不自覺地就將頭靠到我的肩膀上。我不想放縱她這麼做，又怕她接受不了，隨她的便吧，我又總感到有點難為情和不適應，但我已經沒法改變她的這個壞毛病。從海鮮樓出來的時候，還沒到門口，她就把我挽上了，我能感覺到身後熊老闆和他的女秘書驚訝的表情。不過，就算是我酒喝醉了呢，雪蓮扶我一把，也說得過去的，這麼一想，我也就自然些了。
熊老闆要請我們去放鬆一下，拿現今的套話說就是“搞活動”。我問雪蓮搞什麼活動，雪蓮點了我的鼻子一下說：“傻瓜！你是真的不懂還是懂也裝懂？他的意思是請客讓大家輕鬆輕鬆，就是娛樂娛樂。”我就跟雪蓮說我們還是回去算了吧，搞什麼“活動”呢？
雪蓮在我耳邊輕聲說：“為什麼不去？反正是用他的錢！”這樣，我還是聽雪蓮的，就跟雪蓮一起上了熊老闆的汽車。
熊老闆自己開的車，他的女秘書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座位，我跟雪蓮坐後排。雪蓮一改這些天往我身上靠的習慣，卻把我攬過去，讓我靠在她的胸前，手還摸着我的頭。我也真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了，靠進她溫熱的懷裏，我幾乎要昏昏欲睡了。
我聽見熊老闆問我們喜歡搞點什麼樣的娛樂，雪蓮說隨便吧。龍秘書就說乾脆大家去唱歌算了吧，雪蓮答了一聲隨你們，表示同意。
大概是到地方了，車子一停，車裏的燈一亮，就聽龍秘書在說：“喲，大律師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呀？”
我一聽趕緊從雪蓮懷裏坐了起來，見龍秘書正扭過頭來看着我們。我很不好意思地說：“沒關係，只是有點頭暈罷了。”
雪蓮關切地問我：“還行嗎？是不是很難受？”
我說：“真的沒關係，我們唱歌去！”
雪蓮仍舊是挽着我的手臂，同他們一起上了樓。
熊老闆問是到大廳還是要包廂呢？雪蓮說就到大廳算了吧。我們就由服務小姐領着進了大歌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