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解降頭
沈鬱寒眸色一凜。
雲凈師傅道:
“人若被下降頭,其實是有幾個特別明顯的特徵。
其一就是看她眼體的白色部分,若呈現出黑點或紅點的話,那麼即代表她的身上有靈異或者異生物附着,而眼體若是出現了白點,就代表她中的是葯降,很顯然,沈先生您太太這三點都不符合,因為她的上眼皮裏面,出現的是一條黑線。”
“這條黑線,則代表着,她中的是靈降。”
沈鬱寒是第一次聽說有關下降頭的事情,愈發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溫妍從未招惹過任何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被下了降頭?
而且,靈降讓他感覺是這裏面最厲害的一種。
沈鬱寒薄唇緊抿,眉頭深蹙,等着雲凈師傅接着往下說。
雲凈師傅道,“一般來說,能運用靈降的都是法力較高的降頭師,但這裏面有一個非常奇怪的點。”
“師傅您說。”
“你看這裏,”雲凈師傅指着溫妍眼中的那條黑線,緩緩說,“這條黑線,顏色並不是特別的深,反而有些淺淡,線也不是特別的曲直,它上下起伏略像一個w的形狀。。”
沈鬱寒:“那這代表着什麼?”
“代表着這個降頭師的巫術還並未達到很高深的地步,所以這個地方,我說極其的困惑。”
雲凈師傅凝重的說:“靈降是降頭術裏面較高的一種法術了,普通的降頭師根本無法靈活運用這個法術,一是她本身修為不夠,若是強行運用,稍有不慎就會遭到強烈的反噬,從而萬劫不復,所以很多降頭師,一般情況下來說,在法力沒有很精通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碰靈降,都是些簡單的物降。”
“比如,你身上的某些東西,頭髮,血液等,亦或者你用過的某些貼身衣物,法力不高深的降頭師若想害人的話,一般都會選擇物降,因為這個是降頭術裏面最基礎的法術,對用法人的傷害性也很少。”
沈鬱寒倒吸一口冷氣,萬萬沒想到,下降頭如此的恐怖,僅僅用他用過的東西,就能對一個人下降頭。
雲凈師傅:“這也統稱為飛降,但仍舊能夠讓中術人一直倒霉,體弱多病,但她卻並沒有在自己法術很精通的情況下選擇了靈降,我猜測其二,一,是可能這人對您太太怨恨太深,哪怕明知會萬劫不復,也想對她使用靈降,二是,這人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被人當了槍使。”
被人當了槍使?
那會是誰。
沈鬱寒至今才發現,他對溫妍的了解少之又少,根本不知道她先前經歷過什麼,得罪過什麼人,所以導致現在,就連篩查兇手他都沒有辦法去精準的下手。
“那若要解除這靈降,可好解?”
雲凈師傅:“這也是我剛剛所說的一點,好解。因為這人巫術並不高,她只控制了表面,並未完全的操控住您太太,不過,”
雲凈師傅頓了頓,接著說道,“靈降不是普通的降頭術,若要想徹底的解除,還是得沈先生您去求助道教法師才行。”
“雲凈師傅您解不了嗎?”
雲凈師傅搖頭,笑道,“這些東西,都分着呢,我只是一個風水算命的大師,但巫術這種東西,還是需要專業的人來。”
沈鬱寒點點頭,即刻便吩咐了白木去找。
白木走後。
溫妍依舊沒有清醒,雲凈師傅便道,“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測試一下,看看能否幫您太太化解降頭。”
“什麼法子,師傅您說。”沈鬱寒說。
雲凈師傅:“我需要一碗米酒,沈先生能否幫我備一碗米酒。”
現在已經是凌晨六點快七點了,天已經亮了,街上有行人和車輛開始路過偏僻的街道。
沈鬱寒四處環顧了一圈,“我這便去買。”
因為溫妍還昏迷着,未醒,所以沈鬱寒就沒有開車,直接跑着去找商店了。
他轉了足足有三條街,才終於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在裏面買到了一瓶米酒。
回來的時候,沈鬱寒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他把米酒遞給雲凈師傅,雲凈師傅接過,看着男人滿頭大汗,不由得感嘆,“沈先生是真的很摯愛您的妻子。”
雲凈師傅拆開米酒蓋子,道:“米具有潔凈作用,只要將米酒放到您太太身前,如果她是受到法術控制的,就會開始全身不舒服,而若要強迫她喝下這碗米酒的話,她會出現十分激烈的反抗,比如嘔吐,將體內的毒素吐出,可以稍微解除一些她體內輕微的毒。”
“但也只是輕微的毒,因為您太太中的是靈降,若想要徹底的解除,還是要求助道教法師才行。”
“我現在,只是想讓您太太清醒一些,否則她被控制的越久,對身體的傷害就會越大。”
雲凈師傅說著,已經將米酒打開,端到了溫妍的身邊,結果,剛端到她的鼻尖處,溫妍果然就出現反應了。
她本來是昏迷着,此刻,雖仍舊閉着眼睛,但眉頭卻深深的皺了起來,並且退縮着身子,似乎想要避開一些這個味道,十分抵抗。
雲凈師傅道:“沈先生,我需要您幫我一個忙,幫我控制住您的太太,我需要她喝下這碗米酒。”
沈鬱寒嗯了一聲,上前,小心翼翼的將溫妍抱在懷裏,他大手抓住她的兩條纖細胳膊,道,“可以了。”
雲凈師傅倒了一碗米酒出來,捏住溫妍的嘴,喂她喝下去。
然,剛到嘴裏一些,溫妍突然就開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力道大的沈鬱寒都有一剎那的控制不住她,米酒都險些掀翻了,反應十分的激烈抗拒,嘴裏還發出嗚嗚的聲音來,很痛苦。
雲凈師傅大聲喝道:“沈先生,抓緊她!”
沈鬱寒忍着不舍和被溫妍抓破的手背與胳膊,死死的抱住小女人的身子,控制住她,眼眶猩紅。
雲凈師傅看着這女人竟有如此大的力氣,他也便不敢在猶豫,掐住溫妍的嘴,迫使她張開,在她悲鳴的痛呼下,狠心將一碗米酒全部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