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尋找后的結果

特別的地域分區——核心大樓建造並不顯眼，且分散在兩側，位於主位的則是任務中心和人形調派中心，阻斷了外來勢力的突襲；隨處可見的戰術人形，看着人畜無害，一但有意外發生，立馬能舉槍開戰；暗處潛藏的攝影頭……克魯格確實想把這打造成軍事堡壘。莫爾覺得自己和他的合約似乎增加了些許可信力。

從甜點店離開后，莫爾又開始尋找其他相中的人形——時間並不充裕，克魯格給他一周，即使沒有找齊隊員，也必須前往駐地。因為不久后，卡特就會來進行定期核察，他留在這裏只會讓那老狐狸嗅出問題。

話是這麼說，但他到現在還沒有取得實質性進展，連續幾個人形都外出，不得不更換對象，到了中午，他已經走到了公園——先前訊問過的工作人員說，有空閑的人形都經常在外圍的公園和商業街遊盪，考慮到人流量，他還是先來公園了。

確實如那人所說，三三兩兩的人形正在公園各處玩鬧，她們也驚訝四處遊盪的莫爾，但只有一會，便又專註於自己的事了。看來，有事回總部的指揮官也有經常在這裏散步的。

此時，身後傳來稍稚嫩的聲音，莫爾轉過頭去，不遠處的草坡，一名幼小的人形正坐在上面，雙手抱着腿，磕磕巴巴的問道，小臉上還帶着些紅暈。

“請…問，這位，指揮官，你是迷路了嗎？”

“你是”莫爾看着小女孩，有些印象——金色的秀髮，球狀的髮飾，罕見的異色瞳，有些低垂的狐耳以及白紗衣前藍花，是G41。

莫爾記得她是黑色標記的戰術人形，不錯的AR但排名略靠後，很多新型人形都超過她了。從心智方面上看，並不是莫爾心中的隊員候選。

“並沒有，我只是在辦事”莫爾並不知道對方怎麼理解成他迷路了。保守起見，他沒有透露自己的新人身份。

“那是有什麼問題嗎？G41看你走了好久”

G41有些害羞，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向生人搭話。今天她沒有任務，也難得ART556和C-MS沒有來勸她去倉庫探險。吃過早飯後，G41獨自來公園散步，走累了就坐在草坡上發獃，這時走來走去的莫爾吸引這隻小狐狸的注意——明明是指揮官，身邊卻沒有人形。走過的路都等同於大部分指揮官一天的運動量了，但他卻好像一點都不累，依舊四處遊盪。

“嗯，是的，我現在準備招收我相中的人形。”

“那，可以去人形調配中心，他們會安排，沒必要這樣。”

“比起硬式的會面，我更想了解人形比較真實的一面。所以先試着找了找，但不是很清楚她們平時在哪，進展不是很理想。”

“你，相中的人形在公園”

“我聽總部工作人員說許多人形常來這公園。”

“確實有人形喜歡安靜的地方，但並不是全部”

“如果，如果可以的話，G41可以提供一點幫助”小狐狸用十分細微的聲音說道，耳朵也壓得很低，但莫爾聽得很清楚。

“這不太好，我不能麻煩你一個孩子”

“G41隻是想幫忙，還有我不是小孩了，很多人形，我都了解。”

“……那好吧，我略微請教一下吧，關於一名叫Vector的戰術人形”

“嗯，這我知道，來這邊。”

G41從草坡上跳下來，拍了拍身上雜草，揮手示意莫爾，後者加快幾步跟上了她。兩人走出公園，

中途G41對莫爾解釋到，除非是大型節假日，不然公園都不太有很多人形，平常的話反倒是各個街道更吸引人形，其中商業街最有名…………莫爾能感到G41有在努力幫忙，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回想着各人形喜歡的地方，常來的時間段。

………………………………………………

“請問，G41小朋友，那個Vector真的在這？”

充斥着味蕾的香味，入眼的便是各種食品，莫爾正身處一條美食街，剛才G41說她知道Vector在哪裏，便帶着他一路來到這，說她經常來這裏。

“嗯嗯，不會錯的。今天早上，我聽到S.A.T.8說，她要和Vector來享受人生，她們一般就是來這裏。”

“……………………有愛好也算是好事。那她們具體在那呢？”

“上上周是水煮魚，上周是雪糕盛宴，這周是”G41點着下巴回想着，最後伸手指向左邊。“這邊的第六家，雞肉燒烤。”

“走吧，去見見她們的‘人生’”

莫爾帶着G41走了過去，剛到店門口，就聽到裏面傳出的巨吼——“Vector，幾次了！你們趕緊付錢！不然，我就親自去格里芬投訴！”

此時，店內S.A.T.8恨不得拆解了Vector，再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第一次受此大辱。

這周，如往常一樣的她倆開始享受人生，但在這之前，路過一家甜點店時，小獅子沒能抵住蛋糕的誘惑，跟她一起的Vector自然也淪陷了，這時已經埋下了隱患。

吃完甜點后，她們來到這家由Vector強烈推薦的燒烤店，一開始她還擔心錢包不足以應付這樣的大餐，但Vector一臉神秘的說，她有妙計。現在想起來，她早就應該看清真相，這傻Vi怎麼會好辦法，但當時她就被那香酥的雞肉迷了眼，將理性拋之腦後。

Vector所說的妙計——就是當低頭族，等店長阿姨罵完，就可以記賬上，放她們回去。這算什麼破辦法！何況店長今天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們。

“G41，我突然不想見了。”

“可能，她們……偶爾也會吃過頭。”G41有些不好意思，在路上，她還誇兩人多麼多麼可靠，構建美好的形象，現在卻被毀得一乾二淨。

話是那麼說，但莫爾還是打算進去一探究竟，雖然有點問題，但畢竟不錯的戰力，算是另類的頂尖SMG了。

一進家各種香料混雜着雞肉的味道撲鼻而來，從內部看是一家小店，僅有三張餐桌。其中一張餐桌上滿是吃剩的殘骸，一個圍着圍裙的中年婦女正在大聲叫罵，她面前則是兩個低着頭的少女，看來就是Vector和S.A.T.8了。

“請問這位小姐，你是店長嗎？”莫爾主動上前去了解信息，因為某隻小狐狸在聽到叫罵聲，就只敢躲在他身後，抓着衣擺移動。

“我就是店長，你是誰…那位先生？”中年婦女本來還在氣頭上，但聽到莫言非常有“禮貌”的稱呼后，再加上他身上的制服，立刻改了口。

“我叫莫爾，小姐。”

“莫爾先生，你是她們的指揮官嗎？如果是的話，就幫她們把錢付了吧”

“我並不是。不過如果小姐，你能把情況給我解釋清楚，我會負責處理的，畢竟事關格里芬的名譽。”說到這裏，莫爾有意看了那兩人一眼，她們頭更低了。

“好吧，是這樣的，莫爾先生。這Vector是老賴客，經常吃多付不起錢，整條街都知道，在我家也欠了不少。我剛才出去送外賣，她帶着另一位客人來了，點了自己平常的兩倍，我家老頭子也不知事，我已經罰他去跪搓衣板了。他以為有朋友的話，這傻Vi應該不會賴賬，就上了菜。結果她們兩個人自己的錢都付不起，我們這裏是小店，哪裏能次次賴賬。”店長邊說，還不忘狠狠瞪着Vector，後者則偏過頭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G41，我們走吧，這裏沒有我們要找的人。”莫爾拉着目瞪口呆的小狐狸準備，他覺得沒必要了。

“莫爾先生，你說的處理呢？”

“G41？！”S.A.T.8猛地抬起頭，剛才低着頭，G41又躲在莫爾身後，她完全沒察覺到。“我…我……”

“G41，她認識你，是你的朋友？”

“嗯，她……是和我組隊的搭檔”

G41感覺臉在燒，她感覺S.A.T.8成功將她在莫爾心裏的形象拉低了一個檔次。

“好吧，店長小姐”莫爾從身上掏出錢包，裏面有一張卡和一本支票簿和少些現金——終究是不能兩手空空的做事，在昨晚會議中，他以合理的手段從克魯格那謀取了一張以格里芬企業作為擔保申辦的頂級黑卡和克魯格自己名下的一個單獨賬戶，另外現金是由赫麗安準備的。之前在甜點店時，只是為了與回擊G36，才拉克魯格作擋箭牌，真要錢的話，他一點也不虛。

“這兩小姐欠的錢，由我來還，一共多少？”

“這頓飯是1.5K，算上Vector欠的，一共是7.5K”

“這裏是8K，多的算補償，請店長小姐多多包涵。”

莫爾取出現金付款，這點錢本來也不算什麼，但聽到了某傻Vi單欠6K，眼皮還是忍不住跳了一下。

“莫爾先生，太客氣了，有空的話，歡迎你來我家吃飯。你倆，看在莫爾先生的面子上，我不計較了。”

店長抱怨后，就忙着收拾桌上的狼藉了。只剩下這兩個低頭族，不知所措。

“姑娘們，介意我換個地方說話嗎？”莫爾帶着G41走出店，Vector和S.A.T.8兩人看了一眼對方，還是跟了上去。

“莫爾先生為什麼來這家店？”G41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蛋糕，眼睛發出星星閃光。

“畢竟到中午了，你也沒吃東西吧，所以簡單的解決一下午飯”剛才在尋找Vector時，路過這家店，小狐狸多停了幾秒，莫爾自然有看在眼裏。

“至於你們兩個雖然吃了那麼多，但還是問一句，要甜點嗎”

“不必了，莫爾先生，謝謝你出手相助，飯錢我會儘快還給你的。”S.A.T.8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要不是莫爾，她這張臉都快丟盡了。

一旁的Vector，看着S.A.T.8得救了的表情，卻感到後背一陣陰涼，對方似乎有意無意的將目光鎖定在她身上。

“7.5K，除去飯錢，還有6K，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你說是吧，Vector小姐”

“呵，一個指揮官的工資和獎金是哪個數目，我還是略有了解，這6K算不了什麼。”Vector冷笑道，也有過不少指揮官想申請她，什麼小陷阱對她是沒用的。

“我還有其他人形要養，加上指揮所的日常開銷，原來的工資也很緊促，還一次拿出那麼多錢，單獨行動的你，也並不寬裕，還這筆………………我總不能兩手空空的回去，你懂我意思。”

“你……趁人之危”Vector緊咬嘴唇，她早知道沒那麼簡單，但當時的情況，她要是說一個“不”字，店長肯定會動手滅了她。

“莫爾先生，這不太好吧”S.A.T.8畢竟心智更成熟，不像某隻小狐狸吃着蛋糕，獃獃的看着三人，她自然聽懂背後的意思。“這是個人自由，恩情不能用來要挾。”

“好吧，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魔鬼，只需要短期的隸屬申請，期間的伙食費用，我會全額承擔，不算在你的勞動報酬內，考慮考慮”

“單次任務的話，報…………酬是多少”

雖然沒有同意的打算，但對方開的條件，Vector小姐表示有些在意。

“單次不低於4K，MVP的話8K。”

“啊這……”小獅子心智網絡短暫停止運行，要知道她們這種零散的人形，沒有隊伍，隨便找人組隊完成任務，所得的報酬最高也不過2K，還要負責自己日常的維修。“莫爾先生，還缺人形嗎？”

“嗯……缺是缺，不過你來的話，那G41……”莫爾並沒有完全按住檔案上的招納，戰力要相對均衡，隊伍如果有並非頂尖的戰力，那必須給她們構建自己的圈子，防止影響情緒。

“怎麼了？莫爾先生”小狐狸已經吃完了蛋糕，但還是一臉茫然的看着三人，直到此時被提及。

“S.A.T.8想短期加入我的指揮所，你有什麼打算？”

“G41也跟我一起來吧，放心，待遇沒問題，可以吃很多好吃的。”小獅子被金錢沖昏了頭腦。

“短期…………………………”她低着頭，兩隻小手交插在一起，左搖右擺的十分朦朧的回了一句。“G41需要時間考慮”

“沒問題，還有六天，我才去駐地，在這之前你都可以考慮。”莫爾很有耐心的跟G41說道，揉了揉她的頭。不得不說，G41是個好孩子，也給了他幫助，雖然不是第一列候選人，但他也是可是接受的。

“至於你，Vector小姐，考慮的怎麼樣了？”

“一個月”

“最少也得兩個月，任務可不是天天都有。”

“那好……但我們在這邊的花銷由你負責。”

“成交，這裏是30K，你們三人的份我想已經綽綽有餘了。另外，記得下午自己去人形調配中心提交申請，我還有事先走了，G41謝謝你的幫助，再見。”

說罷，莫爾掏出現金擺在桌上，起身離開。小獅子立刻把錢抱着，久違的富足感充斥着她的全身，有了錢吃什麼都不用擔心了。Vector則是輕輕撫摸着，努力感受着真實感。相比之下，G41並不在意錢，也沒有在思考的剛才的問題，只是靜靜的看着莫爾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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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7：15

“你要是有病的話，我聯繫醫生給你看看，沒病，就別瞎折騰，還連累我。”

克魯格一邊抱怨，一邊扎着領結，後邊坐椅上的莫爾則抽着雪茄，饒有興緻的看着他。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這女僕長心機深呢”

“呵，話說回來，你上一次和女孩跳舞是什麼時候？”克魯格抓住了反擊點。

“呃…………………………少管閑事”

“莫爾先生，今天下午，有兩份短期隸屬申請，一份是Vector，一份是S.A.T.8，期限三個月”赫麗安簡單的彙報她收的消息。“不過，S.A.T.8請求六天後再審核”

“看來是放心不下那個小傢伙，允許她的請求，把Ⅴector的期限改成永久，立刻審核通過。”

“對了，赫麗安小姐，你不是和我們同行嗎？不換禮服嗎？”畢竟是舞廳，莫爾和克魯各都有好好打扮一番——莫爾身着法式黑色燕尾服，內部是素白的襯衫，衣領和袖口帶金銀描邊搭配一條黑絨西褲。克魯格則是稍傳統的灰色西服套裝，最裏面是紅色的襯衫，其次是一件棕黃色的背心，再加上外套。而我們的赫麗安小姐依舊是一身深紅色的制服。

“我就不必了”赫麗安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那怎麼行？反正這算不上任務，不跳支舞嗎？”莫爾似還沒注意到克魯格臉上逐漸扭曲的表情，以及他近乎瘋狂的眼神暗示，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赫麗安小姐各方面對無可挑剔，好好打扮一下，大膽點去邀舞，這種宴會，肯定能艷壓群芳。”

“莫爾先生——”赫麗安一把揪起莫爾的衣領，整個人幾乎壓在他身上，一臉嚴肅的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應該……是真的”莫爾感受赫麗安的不對勁，立刻看克魯格，而後者偏過頭去，吹起了口哨，顯然對這個情況早有預料。

回想起來，克魯格這個老莽漢沒家室也就算了，但赫麗安好像也是單身，而且年紀也不小了………………莫爾嚇出了些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