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行動中

“一個帶鐵血氣息的，一個……難以形容的，原來現在的人形設計理念都那麼別緻嗎？”沉重的男聲從面罩下傳出來，那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兩人。

而芭莉斯塔也看着那人，雖然很是惱火，但毫無辦法——至少M1887還打得有來有去，到她這，居然只有九個會回，還被奪槍狙擊，臉都丟盡了。

“想笑就笑吧！反正我不在意。”芭莉斯塔看了眼地上的M1887，她們在使用心智網絡交流，討論如何逃生，但以當前的狀況來說機率無限接近於0——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對方大發慈悲放過她們，以她們現在的狀態，隨便來個鐵血，都可能收雙殺。

“小姐們還好了嗎？”一陣訊息從腦中浮出，芭莉斯塔差點激動的叫出來，她輕輕握住M1887的手，對方顯然也收到訊息，用眼神回應。

“喂，那邊的雪怪先生”一陣聲音從身後傳來，那人正想回頭，但他突然立刻側身翻了出去，一個子彈幾乎是貼着他面具飛過去，再晚一秒，子彈就會從他的口腔中傳過。

他從雪地翻身起來，拔出軍刀，又重新撿起FN弩炮。遠處一名扎着低馬尾，佩戴着小軍刀的溫柔女性，只不過她手中端着的槍就不溫柔了。“偷襲雖然可恥，但是效果超群，不是嗎？”

“你服役多久了？從那這一槍看，你比這兩傢伙果斷多了”那人饒有興趣的盯着春田。

“如果這是在間接問我年齡的話，我會用我的槍回答。這只是回敬——你對我家姑娘們做的，而且你不是沒受傷嗎””嘴上那麼說，春田也在緩緩拔出軍刀，從樣子上看顯然對方可不會遵守騎士禮儀，什麼先禮後兵怕是空話，看芭莉斯塔和M1887的狀況，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

“不對女士保留一點謙讓嗎？比如讓只手或赤手空拳？”

“有趣的提議，不過得等我先試探一下”那人稍稍思考後，點了點頭，擺好架勢。

一瞬間，他舉槍開火，同時整個人也如同子彈一般沖了過去，而春田則點地跳起，從空中快狙了兩槍，一個旋轉握刀劈下，那人迴旋一踢，擊飛軍刀，春田順勢收手，重新持槍射擊，面對近距離，那人也得避其鋒芒，立刻後撤，同時舉槍還擊，子彈接二連三的射出，直指要害，但都被春田閃開，她左腳踩住FN弩炮，借力跳開，如果輕巧的飛燕，右手輕轉，軍刀飛向對方。

那人稍稍偏頭，避開了春田的軍刀，同時丟下FN弩炮，握緊手中的短刀，如同野獸般的衝擊向前。

春田不斷的高速移動，閃過一次次的刀刃，同時她也在不斷回擊，但效果不佳——在兩人都高速移動的情況下，命中率很低，僅有幾次子彈快要命中時，卻被對方使用短刀彈開，剛看到的時候，她嚇得一愣，差點被刀刃擊穿。

長時間的高強度戰鬥，雖然高速移動拉扯是春田的長向，但子彈總有打完的時候，換彈的瞬間，對方總能給她留下幾道傷口，不到十分鐘，大量從傷口湧出的鮮血便污紅了軍服。

“要不中場休息一下，姐姐覺得你可能有些累”春田開玩笑的說了一句，其實她也清楚，從剛剛的動作來看，對方的體力還很有餘，反倒是她自己已經快站不住腳。

“哦？有點意思，但我拒絕”

對方不苟言笑，加快了進攻的速度，現在的春田連換彈的時間都沒有，槍身也因為擋刀的原因，多處受損……

兩分鐘前，勉強的起身的芭莉斯塔，

企圖撿槍狙擊，但被對方一拳干翻了，現在還動靜，看來已經窮途末路了。

“咂”

那人突然停下了攻擊，發出了有些不滿的聲音，把短刀放回身後，春田也搞不清狀況，但還是裝彈，並保持距離。“中場休息，我沒興趣，帶你的人回去吧”

“嗯？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可不接受戲耍。”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認真的，再見”說完，那人便轉身離開，留下春田一個人在原地凌亂……

“你們沒事吧？”

剛回過神了，春田立刻跑回原處，去確認芭莉斯塔和M1887的情況。

“我還好，去修復艙就行，但M1887說她可能需要回一趟研究院。”芭莉斯塔皺着眉頭說著“M1887身上有定位裝置，已經啟動了，過一會研究院的人會來的，我們等着就行了。”

春田聽完后，仰頭倒在雪地上，渾身的出血傷口在低溫下已經開始凝固。“累壞我了”

“你沒事吧？”

“還好吧，就差死了。”

…………………………

此時，剛才與春田戰鬥的人，正處於一片雪原上，點着香煙，似乎在等什麼出現。

“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呵，莫爾先生真愛說笑，這片雪原，都由我們鐵血掌管，你又能走去哪？”

雪丘后，一個黑白相間的身影出現在名為莫爾的人的面前。

“鐵血所屬，代理人，向您問好。”

代理人輕輕提起裙擺，向莫爾行了古式的禮儀。

“伊萊莎，讓你來的？”莫爾並沒有轉身，只是抽着略濕的煙，看着遠處廣闊的冰川。

“確實主腦下的命令，她說可以盡量滿足您的需求，我們也……”代理人低着頭，細聲述說自己的所帶來的命令。“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跟我走一趟，主腦有些問題想請教你。”

“我不知道伊萊莎想問的，請回吧，另外你沒必要對我那麼客氣，我並不打算去”莫爾又重新點了一支，尼古丁總能令他安心，尤其在這種情況下。

“我說過這是主胸的命令，請重新考慮一下，莫爾先生”

“免談，這不是你們第一次找我了，但還是那句話——伊萊莎什麼也給不了我，只會從我這裏索取，就為了完成你們的無聊復仇”

莫爾搖了搖頭，順手丟掉煙蒂，徑直離開，整個談話過程中，他都不曾轉身。

“莫爾先生，可以最後問一個問題嗎？”代理人，眯着雙眼，面帶微笑的看着他的背影。

“嗯……問吧”

“您打算去哪？”

“我要離開這，立刻馬上”

“看來您的記憶力不太好啊，剛才我應該說過，這裏由鐵血掌管，你能去哪？”

此時，代理人睜開了雙眼，四周湧現出數不清的鐵血士兵，其中十幾隻龍騎兵赫然位列首位，另外還有數不清的巡遊者中混雜着兵蟻，以及身處前排的聖盾，遠外還有劫豹和獵歐……

“這是最後的警告，您必須得跟我走一趟”代理人柔和的語氣變得冷硬，或者說是回歸了本來的狀態。

“區區一堆實驗產物，也敢叫囂？”莫爾轉過身來，帶着不屑看向代理人。“萊柯那小子死了也就算了，難道伊萊莎也變得神智不清了嗎？”

“動手！！！”本來代理人還遊刃有餘對峙，她絲毫不在意莫爾對她的無禮，但現在莫爾貶低萊柯和伊萊莎，她的理性蕩然無存“只要活着就行，不惜一切手段，絕對不能讓他逃了！！！”

………………………………

下午16:00

“M4，西南方向有戰鬥過的痕迹，地上有很多鐵血殘骸，檢測器反應強烈，應該是目標人物的活動”

“明白，那AR15你先待機，注意安全，我和M16，SOP2立刻趕過去”

M4帶着M16和SOP2迅速趕了過去——從她們下直升機開始，整整三個小時像無頭蒼蠅一樣，拿總部特發的檢測器，四處搜信號，現在總算有了發現。

“情況可能有些奇怪，M4”AR15沉聲說，順便指了指那邊鐵血殘骸“全都是刀傷，連聖盾都破防了，這跟資料上的教育工作者可歸不到一類。”

“確實”M16撿起一塊兵蟻殘骸，切口光的像鏡面，都可以拿來當積木了。“但工作就是工作，算他是什麼怪物，就算他是鐵血頭目，我們也得想辦法帶他回去”

“是的”M4點了點頭“我和AR15，M16和SOP2分兩路搜尋，無論找沒找到，17:30時必須發信號確認，通知風來接收。”

“好好好，M4”SOP2笑着揮手，轉身和M16出發了。

“我們也行動吧”

AR15點頭示意，她們朝着另一個方向出發。

…………………………………………

在一片被雪覆蓋的林子中，AR15和M4正在匍匐前進，雖然很慢，但在鐵血腹地中，密林中常有休眼鐵血，這樣行動更安全。

“M4？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在後方的AR15突然說。“關於任務的”

“嗯？可以是可以”M4有些驚訝，一般只要是接下的任務，AR15都從不過問原因，儘力完成，這次卻有些反常，但M4還是願意聽AR15的想法。

“帕斯卡，是不是讓你一定要接下這個任務？”

“誒，怎麼，怎麼會這麼說呢”M4渾身抖了一下“賺取資金，還有假期，我覺得挺棒的”

“你像掉進錢眼的人？”

“我，我就是…小財迷”

“你不擅長撒謊，M4”

“…………………………”

“像這種老闆直接下達的任務，鑒於其的重要程度，你應該會去尋問帕斯卡，但從接到任務后，你隻字未提，M16和SOP2應該有所察覺，但M16並不打算過問，SOP2並不在乎。團隊不應該有後顧之憂，所以只能由我來問”

“……我……你真的想知道嗎？”

“這取決於你，你是隊長，你願意回答的話，我洗耳恭聽，如果拒絕的話，我也不會再過多詢問。”

“那個目標人物掌握着很多過去的信息，因此老闆想得到他”M4停止了移動“帕斯卡說其中可能有關於我的……”

“不用再說下去了”AR15越過M4繼續向前。

“不行，這是我私……”

“你是我們隊長，我這麼問，並不代表我打算違反你的決定，只是想確認一下情況。這對你有益，對我們也無害，那就夠”

“我…………謝謝你，AR15”

“不用對我那麼客氣”

在談話的過程中，兩人也接近了森林的邊緣，途中，許多老樹被炸倒，不少地方仍可以看到鐵血的殘骸，戰鬥一直延續到這裏。

“咔！”

一根粗壯的樹枝從頭頂落了下來，AR15抬頭向上看，瞬間瞪大了雙眼——她發現一隻手從樹冠間伸出，只能勉強看出形狀，其餘部分被雪和樹葉包裹着，若不仔細分辨，根本發覺不了。

“M4看到了嗎？”

“嗯，以防萬一，我先上去看看，你負責支援我”

說罷，M4便背起槍，向上攀爬。

而地面上的AR15則將視野鎖定於那人，一有異常，便會優先以M4的安全為目的，狙擊敵人。

以人形的體能，這一小段距離很快就完成，M4小心翼翼的接近那東西，她扒開積雪，仔細看后才發現——那是個人，穿着純白的連體服，頭上也戴着面罩，身上有許多傷口，帶着溢出的鮮血，但在極寒的環境，已經徹底凝固，……M4在觀察了一段時間后，將槍管探前晃了晃，但對方毫無反應，她示意了一下AR15，後者集中精神，以應對突發情況，隨後，M4便伸出手摘下了面罩，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明明很年輕，卻略帶老氣的男人面容，以及蒼白的發線，她伸手探了探鼻息，十分的微弱……看着他，M4有種預感，抱着試一試的想法，M4掏出檢測器，結果，剛一打開，上面的紅燈狂閃，信號值猛增——毫無疑問，這就是她們苦苦尋覓的目標人物，莫爾。

“AR15麻煩你，馬上聯絡M16和SOP2，另外發信號給風，說我們找到他了”

16:40

…………………………

17:35

“45姐找不到啊～”UMP9無力的攤坐在地上，因為四處搜尋，渾身又臟又冷。

“看來，已經被搶先了”UMP45沉着臉說到——她們也是一下直升機，一直搜索到現在，總部標記的範圍，她們也都找了個遍，發的檢測器也確實有過反應，但都很微弱，唯一較強的是這片林子，她們已經找了快半個小時了，卻一無所獲。

“時間要到了，老闆說過得必須在18：00離開”HK416提醒着，順手把G11的臉扯得老長“還有這傢伙從一個多小時前，就已經徹底睡死了。”

“……………………下次有搜尋任務，就把她留在直升機里。聯絡鷹，準備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