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誤入林中
三人在這林中走了好長時間,武曲已經看到這顆老歪脖子樹三次了,忍不住發問:“文曲,你確定我們走沒走錯路。”
這鬼城隱藏着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本來順着路可以走出,沒想到被那幾個不知名的人一攪和,三人慌不擇路的跑路,這下徹底迷失在這廣袤的森林裏。
文曲摸了摸鼻子,面露尷尬,最後終於憋出來幾個字,“我們···好像迷路了。”
武曲一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雙眼,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文曲,自己等了半天就等來這一句話,文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知道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現在自己一定是三刀六洞。
眼看這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此時傳來一陣“咕嚕”的叫聲傳來,蕭隋看向武曲,武曲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蕭隋無奈的說道,“暫時在這休息一下吧。”
文曲自知自己理虧,見旁邊有條河,主動跳到河裏摸魚,在水中竄了幾個來回,上躥下跳,愣是沒捉到一條魚,將自己身上弄的濕漉漉的,蕭隋實在沒眼再看下去了,就對一旁的武曲說道:“你去林中撿一些樹枝來。”
蕭隋褪去鞋襪,跳到河裏摸魚,很快幾條魚就被捉了上來,一旁的文曲都看傻了眼,蕭隋掏出匕首,將魚開膛破肚,武曲撿來一些樹枝,將火燒起來,蕭隋將清理好的魚用樹枝串起來,放在火上烤起來。
不一會,巴掌的的小魚被烤的兩面焦黃,傳來陣陣香味,蕭隋將烤好的魚分給兩人,武曲拿起烤魚狼吐虎咽吃起來,剛咬一口就被魚肉燙到,吐了吐舌頭,說道:“樓主手藝真不錯,此等美味,卻缺一壺酒。”
三人風捲殘雲,將撈上來的魚吃的一乾二淨,吃飽后,武曲靠在樹上,被撐的打了個長長的飽嗝兒,吃完后,朝着西南走出。
朝西南剛走沒多遠,就聽到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時還有凌亂的腳步聲,文曲掏出那把破扇子擋在身前,武曲手握緊刀在後面斷後,一臉緊張的問道:“難道是他們回來了?”
蕭隋搖了搖頭,神情緊張,“聽腳步聲像是很多人,如果是他們的話不應該有這麼多人。”
兩道身影從樹林竄了出來,手拿橫刀,文曲見兩人上綠下白的打扮,活生生的就是一根蔥,就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就是一股亂竄的土匪,就笑着問道,“怎麼,又要說那一套老掉牙的話,什麼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這過,留下買路財,牙崩半個不,管殺不管埋。”
那兩個人見自己出場話被人說了,站在一時愣在那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就站在那大眼瞪小眼,文曲搖着手中的破扇子,“如果沒有什麼事,那就把道讓開,讓我們過去吧。”
一人硬着頭皮走上前,大喊道:“我是快活嶺的二當家戚施,既然都知道江湖規矩,那本大爺也不再廢話,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掏出來。”
一聽這話,文曲頓時樂了,剛想繼續逗一逗他們,蕭隋連忙問道:“你們山寨就在這附近?”
“我們山寨就在附近,不是,你誰呀,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我讓你們幹什麼就快點。”戚施將手裏的刀抽出來在空中筆劃了幾下。
蕭隋也不惱,平靜問道:“如果你們真是這的,我們將這些東西給了你們也是應該的,江湖規矩,懂得都懂。”
“小白臉,還挺識趣的嘛,”戚施滿意地笑了笑,將抽出來的刀重新放回去。
蕭隋給了文曲一個眼神,
文曲不緊不慢地說道:“來了多人,都別躲躲藏藏的了,都出來吧。”聽到這話,藏在林中的人也不再藏了,霎時間,周圍的樹林裏又竄出來來二三十個大漢。
見人都出來,文曲縱身閃到最前面,最前面的土匪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文曲一拳將鼻樑打斷,文曲再次一個閃身,繞道另一人身後,抓起那人的衣領將其扔了出去,戚施見狀不好,連忙閃到旁邊,指揮人一邊圍住文曲,一邊去控制蕭隋二人,他發現蕭隋是個帶頭人,只要控制住了他,一切都好辦了。
蕭隋看向在人群混戰的武曲,壓低聲音說道:“你去幫幫文曲,記住,留個活口。”
武曲站在那裏不動,蕭隋笑道:“我這裏你不用擔心,早點收拾完早點離開,快去。”
見蕭隋如此說,武曲也不好推辭,抽出虎翼刀,一個縱身衝到前面,舉起刀劈了過去,一聲脆響,對面連人帶刀直接被劈成兩半,然後一個跳躍到人群中間,一時間,便有七八個刀壓了過來,武曲運氣提刀,將其全部震退,而文曲憑藉著自己靈活的輕功,一邊閃躲,一邊發射暗器,二人在人群中不斷穿梭,將二三十人殺的鬼哭狼嚎。
戚施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摸到蕭隋的身後,一刀橫劈了過來,蕭隋輕鬆閃身躲過,那刀直接沒入一旁的樹榦中,蕭隋起身一腳踹向戚施的腰眼,戚施頓時吃痛,捂着腰便蹲了下來,仰頭看向蕭隋,戚施看向蕭隋的眼睛,彷佛這一刻的自己深處地獄之中,那眼神的威壓使人喘不過去來。
蕭隋沖人群中廝殺的文曲和武曲大喊:“這裏有活口了。”二人聽到后,頓時也不再手下留情,猶如砍瓜切菜一般,一時間,樹林裏不時傳出陣陣哀嚎聲。
武曲解決掉最後一個,用躺在地上那人衣服擦了擦刀上的血,見文曲還在和那人糾纏,剛要出手,但轉念一想,剛擦好的刀就會沾上血,於是將刀放回刀鞘里,剛準備出手,文曲將那人解決掉。
蕭隋看向二人,文曲只是衣袍下擺出沾上了血跡,而武曲身上沾滿了血跡,臉上有血跡斑點,蕭隋掏從手帕,遞給武曲,武曲接過擦了擦臉,蕭隋問躺在地上亂哼哼的戚施,“這裏怎麼走出去?”
戚施聽打這話,立刻不在亂哼哼,大聲威脅道:“哈哈哈,沒有我,你們休想走出這快活林。”
見戚施欠揍的樣子,文曲忍不住朝他的腰側踢了過去,只聽到一聲脆響,剛才蕭隋踢的是右側,現在文曲踢的是左側,這樣使得戚施一時間不知道該捂住哪邊,整個人像蝦子一樣蜷縮起來,額頭上的汗水如同雨水般不停地流下來,文曲沒好氣地問道:“再不說,就在給你一腳。”
戚施躺在地上,咬着牙放狠話,“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殺了我你們就別想走出這片林子,你們實相的話,就把我放了,要不然,我老大不會放了你們的。”
文曲見戚施還是不知死活,還想在踹一腳,蕭隋連忙阻攔,就問道:“你老大是誰?”
戚施見蕭隋打聽自己的老大,就以為蕭隋害怕了,連忙說道:“我老大是劉松,江湖人稱虓虎。”
蕭隋聽到這話,就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戚施見蕭隋不說話,就以為被自己老大的名頭嚇到了,連忙說道,“趕緊扶起你大爺我來,要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我告訴你·····”
聽到這的武曲再也忍受不了這人逼逼賴賴,直接一腳又踹了上去,好巧不巧,戚施一翻身露出前面,武曲這一腳直接踹在褲襠正中央,戚施臉色驟然變得蒼白,黃豆般大小的汗珠一粒一粒落下來,戚施再也忍不住了哀嚎起來。
聽到劉松這個名字,蕭隋頓時覺得耳熟,突然一個人的名字在蕭隋腦海里冒出來,蕭隋問道,“劉承彥是你們是什麼人?”
戚施聽到這話,頓時一驚,“你怎麼知道我們老掌門的名字。”
蕭隋仔細打量着戚施,感嘆道,“沒想到堂堂的八卦門竟然墮落至此,真是丟人。”說罷,蕭隋對一旁的文曲說道:“你上去看看,這林中的樹木有何不同?”
文曲縱身躍上樹梢,在樹林中不停地跳躍起來,不一會就回來,說:“樓主,在八個方位上都有一個不同品種的樹木,大約每隔一百丈就有一顆,不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
“八卦陣按照這裏的地勢建造,我們從東邊來,而東邊恰好是生門,現在只要從休門的方向出去即可,我們剛剛走的方向恰好就是休門。”說完,看了一眼地上的戚施,“你帶着人在這裏等着,就是怕有人誤打誤撞從這裏出去。”
聽到蕭隋提到八卦陣,戚施頓時面如死灰,然後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怒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怎麼肯能知道這種陣法,這是我們門派的人才知道的。”
蕭隋微微一笑,“你們蝸居在此地,眼界變的小就罷了,怎麼腦子也變得不好使了呢,有你們這樣的後輩,劉承彥上輩子是刨你們祖墳了,這輩子讓你如此‘報答’他。”
戚施愣在那裏,蕭隋見狀轉身離開,文曲見戚施還晾在哪,連忙問道:“樓主,這人怎麼辦?”
蕭隋連看都沒看,頭也不回的說,“是生是死各有天命,讓他在這自生自滅吧。”文曲起身跟上蕭隋,三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戚施艱難的扶着樹站起來,嘗試走了兩步又跌落,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