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拋磚引玉
九幽閣,甲子號房間。
房間內,蕭隋翻看着今晚拍品的清單,文曲和武曲兩人一邊嗑着瓜子,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樓下傳來一陣騷動,文曲輕鬆地說道:“孟婆來了。”
武曲見文曲信誓旦旦的樣子,臉上露出質疑的表情,站起身來走到欄杆前,探頭向下看去,只見拍賣台中央站着一紅衣女子,一襲火紅色紗裙,在裙擺處用金線綉着一朵盛開的彼岸花,在紅衣的映襯下越顯得膚白,臉上帶着金色面具,不過面具沒有遮住全部的臉,只遮住半張臉,頭髮挽成一個仙雲髻,斜插上一支紅寶石發簪。
文曲走上前,看到那倩影,打開扇子,洋洋得意地說道。“這就是孟婆。”
武曲聽文曲這一說,驚訝地說道:“這就是孟婆啊,我以為孟婆是一個糟老婆子呢?沒想到···”話還沒說完,文曲伸手捂住武曲的嘴,孟婆抬頭向著看來,文曲連忙行了禮,表示歉意。
這時候,蕭隋也走到前面,武曲剛想質問文曲為什麼不讓她繼續說下去,文曲小聲趴在武曲的耳邊說道:“你的嘴是不是開過光,這這孟婆最不能聽到別人說老,你還偏偏碰她的孟婆的霉頭,要不是看我的面子,下一個被人套個麻袋扔到臭水溝的就是你了。”
武曲聽到話,突然想起來什麼,小聲問道:“上次你臭烘烘的回來,說是掉進溝里,我看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孟浪之事,被人扔進溝里了。”
文曲聽到被人揭了老底,頓時覺得臊得慌,想伸手去到,卻沒想到,武曲幾個跳躍早早閃開,文曲追了過去,二人正在打鬧間,蕭隋一臉嚴肅說道:“安靜。”
二人立刻安靜下來,蕭隋轉身來小聲說道:“剛在出現在我們店裏的那個人就我們對面。”樓內燈光暗淡,兩人連忙向對面望去,這時候后,對面的傷官察覺有人盯住他,一道兇狠眼神光射了過來,武曲連忙低下頭吃起點心,文曲端起茶喝了起來,蕭隋和男人對視了一眼,傷官便將眼神挪開。
武曲小聲吐槽道:“那人眼神好可怕。”
下面傳來一聲銅鑼聲,拍賣會正式開始,隨着一件一件的拍品出現,叫價聲此起彼伏,對面的傷官更是豪擲千金,將今晚的所拍賣的藥草收入囊中。
武曲看到對面的傷官恨不得將所有的藥材全部打包,小聲吐槽:“那人是不是虛,拍了這麼多純陽的葯。”
蕭隋聽到這話,差點又被茶水嗆到,文曲聽到這話,就差點給她跪下了,一個大姑娘家的,在這種場合公開說這種虎狼之詞,房間內一片死寂,除了下面不斷傳來拍賣的叫喊聲。
武曲間房間二人都不說話,剛張開口發問,蕭隋眼疾手快,從桌子上拿起一塊點心,直接塞進武曲的嘴裏,生怕這姑娘再說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這塊點心不錯,你嘗嘗。”
武曲用手拿下點心,剛想在說什麼,文曲連忙麻利的轉移話題,“這破風刀譜怎麼都冒出來了?”
蕭隋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立刻回答,絲毫不給武曲插嘴的空隙,“假的,這破風刀從來就沒有刀譜。”
武曲見自己也插不上嘴,一邊啃着點心,一邊喝茶,好不自在。
文曲聽到蕭隋這樣說,湊過來好奇的問:“公子,您是怎麼知道的。”
蕭隋不緊不慢的說道:“因為使破風刀的那位筆都不會拿,而且連個徒弟都沒有,他弄出來這個給誰看,難道給鬼看。”
下面的孟婆突然間抬起頭,
朝着上面看過來,蕭隋與其對視一眼,文曲看到孟婆朝他們這看來后,擺了一個自認為很瀟洒的姿勢,那孟婆很快便移開視線。
如果仔細看,文曲雙耳微微發紅,轉過頭來對蕭隋說說:“是不是很漂亮。”
蕭隋評價道,“眉黛奪將萱草色,紅裙妒殺石榴花。”孟婆聽到這話,嘴角露出淡然的微笑。
蕭隋看到文曲微微發紅的雙耳,臉皮這麼厚的人也有害羞的時候,忍不住調侃道,“你喜歡。”
“樓主,你···”文曲白皙的臉頰有些泛紅。
蕭隋見狀也不再問下去,拍拍文曲的肩膀,“男人嘛,就要勇敢點。”
文曲聽到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樓主這說什麼話?他連人家姑娘的小手還沒有摸到,就過來傳授經驗,這部不怕誤人子弟嗎?
這時候,又有一件拍品捧了上來,孟婆介紹道:“棠溪劍,藍橋易使用的佩劍。”說罷,後面一人將此劍拿出來亮相一番,這一下子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調動起來。
隨着孟婆說開始,叫價聲此起彼伏,比之前的叫價聲更高,聽到這,文曲摸了摸自己的懷中的銀票,蕭隋小聲說道:“看看就好了,不用買過來。”
文曲頓時覺得五雷轟頂,您老人家不買,那過來幹什麼,難道大老遠過來就是為了過個眼癮,蕭隋又重新落座,端起茶喝了起來。
文曲急的團團轉,走到蕭隋身邊:“樓主啊,那棠溪劍很重要。”
“文曲,我只問你一句,你信不信得過我?”蕭隋目不轉睛看着面前的文曲,文曲看着眼前信心十足的某人,嘆了口氣,一旦蕭隋做了決定,就很難有人能勸動他。
“棠溪劍不重要,現在棠溪劍就是一個燙手山芋,誰買誰就成了靶子。”蕭隋淺淺的喝了一口茶,平淡說道,經過蕭隋這麼一點撥,文曲也瞬間明白蕭隋的意思,“重要的是誰買的。”蕭隋點了點頭。
文曲將心重新放到肚子裏,揀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重新坐定,場上的叫價聲越來越少,只剩下三四個人在廝殺,蕭隋個房間的人直接喊到一萬,場上的人頓時鴉雀無聲,就當所有人以為這位神秘人可以收入囊中時,對面的傷官大聲喊道:“一萬一。”
聽到對面喊話,蕭隋身體緊繃,雙手死死扣住座椅的扶手。
“一萬二千兩。”那神秘人接着喊道。
“一萬三。”
“一萬五。”
對面的傷官遲疑了一下,最終大聲喊道:“一萬七。”聽到傷官出這話,帶有咬牙切齒的味道,蕭隋身體緊繃,心裏猜想,這應該就是他能夠出的最大的價格了。
“兩萬。”隔壁的直接拉到本場最高,對面的傷官再也沒出聲,只聽到對面傳來清脆的響聲,蕭隋這下才將心放下,如果對面真的是四凶將之一,棠溪劍真的被他們得到,那就麻煩大了。
蕭隋鬆了一口氣,雙手也離開扶手,此時的後背已被汗水浸濕,文曲小聲說道:“對面這就沒錢了?”
武曲吐掉嘴裏的瓜子皮,吐槽道:“可能將錢都用來買葯補身體了,沒有多餘的錢再來搶了。”
此時房間內又是一片寂靜,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二人沒想到翻篇了的事又翻了回來,武曲見兩人都不說話,繼續問道:“我哪裏說的不對嗎?”
然後一片寂靜了,文曲縱然有孔明的口才,也難以挽救此時氣氛,蕭隋狠狠的剜了一眼帶錯話題的文曲,艱難打破這種寂靜,“這糕點不錯,你們都吃點。”說罷將糕點往二人身邊推了推。
文曲此時只想找個地洞鑽了進去,沒想到想了半天的蕭隋就找了個這麼蹩腳理由岔開話題,幸好武曲這小丫頭單純,此時只有武曲沒心沒肺的拿起點心埋頭吃了起來。
就在房間氣氛尷尬間隙,事情又出現了波折,傷官自知沒有足夠的錢在支撐他揮霍,但不想讓神秘人順利拿到,最終,那神秘人當了一回冤大頭,最終又多花了五千兩,孟婆落下手中的錘,棠溪劍最終花落神秘人手中。
蕭隋三人靜靜看着這場大戲緩緩落幕,所有的人都在找退場,三人靜靜地坐在那裏,這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武曲放下手上的瓜子,拍了拍手,小心意義的打開房間門。
房間外面站着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男人,文曲見到來人,驚訝道:“崔判官?”
來人正是鬼城的判官,使得一手判官筆,判官走進來,看到端坐一旁的蕭隋,連忙開口道:“蕭樓主,我家鬼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