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江城,城西一處小院。
蕭隋推門走進房間,巨門正在給三人處理傷口,蕭隋站在一旁靜靜的等着,一旁的文曲不斷在亂哼哼,氣得巨門大喊,“都是皮外傷,你亂叫什麼。”
廉貞見站在一旁的蕭隋,問道,“樓主,你沒事吧?”
蕭隋看一眼廉貞,平淡的說道,“我沒事。”
半個時辰前,江城別院,蕭隋正房間裏看書,小院的侍衛紀高端着葯走進來,將宵夜放下後轉身離開,蕭隋連頭都沒有抬,突然出聲喊道,“紀高。”
紀高身子一顫,轉過身來,“樓主,還有什麼事嗎?”
“今天怎麼是你過來送葯?”蕭隋問道。
紀高站在那裏說道,“苗勝他···他肚子鬧肚,所以今天是我來送,因此再送的晚了一些。”說完,將露出一截的內袖往裏面拉了拉,藏在袖子裏的手不由攥起來,
蕭隋猛的抬起頭,看向紀高,紀高眼睛不斷的閃躲,“你看見我很緊張。
紀高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紀高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蕭隋將書輕輕合上,端起葯碗,用湯勺不斷的攪拌,雲淡風輕問道,“說說吧,你身上的血腥味是怎麼回事?”
聽到蕭隋這樣說,紀高自知已經暴漏了,也不再掩藏,直接朝蕭隋沖了過來,蕭隋將手中的葯連碗一起朝紀高扔去,然後翻身躲過紀高,抬起手臂袖裏箭射了出去。
紀高沖了上來,這時候從房樑上竄下來一個男人,擋在紀高的前面,紀高看着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齒說道,“巨門。”自知不是巨門的對手,於是咬破藏在口中的毒藥。
聽完蕭隋描述,眾人頓時膽戰心驚,廉貞當場抽出刀來,恨不得將紀高碎屍萬段,三人的神情都沒有躲過蕭隋的眼睛。
這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一名老者端着飯菜走進來,蕭隋見狀,“你們吃完,先好好休息。”說完,就走出房間,巨門也跟着蕭隋離開,二人走進房間,蕭隋打開牆壁上的機關,紀高正躺密室的地上。
蕭隋隱瞞了紀高還活着的真相,因為他也不確定殘月樓的內鬼究竟是誰,現在手中唯一的籌碼便是還活着紀高,。
事情的真相是,半個時辰前,紀高擊碎葯碗,看着角落裏的蕭隋,自信地說道,“樓主,束手就擒吧。”
“既然這樣了,那你就說一說是誰指使你的。”蕭隋問道。
“哈哈哈,你當我是傻瓜嗎,會在這個地方說出我背後的人嗎?”說完,紀高朝着蕭隋再次沖了過來,剛跑幾步,頓時覺得腿腳酸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從房樑上跳下來一個男人,他穿着灰白長袍,一頭鬢髮如雲的頭髮,活動僵硬的身體,看着躺在地上的紀高,“你可正讓我我等啊。”
紀高看着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齒說道,“巨門。”說完就要咬破藏在口中的毒藥,“嗖嗖”兩道銀光閃過,紀高的嘴邊出現了兩寸長的銀針。
巨門走紀高身前,捏着紀高的下巴,一拳打了上去,瞬間紀高的三個帶血的牙齒掉下來,嘴裏充斥着鮮血,巨門見狀,“不好意思,手有點生,多打下來兩顆牙。”
紀高氣的想講嘴裏的血吐在巨門那張不要臉的臉上,可現實是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巨門略微嫌棄撥弄那三個牙齒,將帶有毒藥的那顆牙齒用手帕用手帕包裹起來,點住紀高的昏睡穴,將銀針從紀高身上拔了出來。
蕭隋見巨門收拾好后,
“馬車都準備好了,走吧。”巨門扛起紀高,跟着蕭隋朝着後門的走去。
密室內,裏面的空氣由於長時間不和外面順利的溝通,裏面混雜着一股潮濕的味道,巨門解開紀高身上的昏睡穴,紀高慢慢睜開雙眼,但是嗓子還不能說話。
巨門又在紀高身上施展銀針,最後確定萬無一失,解開紀高的聲帶,紀高氣的破口大罵,蕭隋站在一旁,靜靜看着,巨門給了巨高一巴掌,“你最好給我說出是誰指使你的,要不然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完,又拿出一根三寸長的銀針。
紀高閉上眼,不再說話,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巨門朝着紀高的穴位扎了一針,隨着銀針的不斷晃動,紀高的額頭上冒出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巨門又抽出一根銀針紮上去,小聲勸解道,“早點說出來不久解放了嗎,這針從來就沒有人可以堅持到第五針。”
聽到這話,紀高不由得打哆嗦,巨門想扎第三針,紀高睜開雙眼,大聲喊道,“巨門星君,你不是說毒殺樓主后,你就放了我嗎?”
聽到這話,巨門連忙站起來解釋道,“樓主,不是我指使的,他···他在誣陷我。”
蕭隋上前拍了拍巨門的肩膀,“我相信你,如果我不相信,我能讓你來保護我嗎?”
蕭隋頓下身子來,問道,“你說巨門指使你,他是如何聯繫你的?”
“他···他親自跟我,不對,不對,暗中寫信。”紀高說道。
蕭隋聽到這話,頓時覺得好笑,給了巨門一個眼神,巨門又扎了一針,紀高額頭上的汗珠更加密集,不一會就匯聚成水流,蕭隋開口說道,“我在問你最後一遍,想清楚了,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紀高蒼白,小聲吐出兩個字,蕭隋聽到后,滿意的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對了,留她一命,還有用。”說完就走出房間。
在城東的別院,好不容易撲滅了火災,現場被燒一乾二淨,宿安司的人從裏面抬出極具焦黑的屍體,秦暉捂着口鼻,查看了一番,發現這些屍體都是被人殺死後,又被火燒,秦暉擺了擺手,讓人將屍體全部帶走。
遠處屋脊上,傷官和七殺正在爭吵,七殺嘲諷道,“我還以為你的計劃有多完美呢,沒想到到頭來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傷官聽到這話,氣的直跳腳,“你行你怎麼還被人一刀給劈下去。”
“你不也一樣,廢物。”說完,就起身離開。
傷官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縱身飛躍屋頂,來到一處牆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