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發神威
地上那位江錦也是和吳老大東老有個合作的人,只不過他的本事對數使在人身上,刨洞鑽山屬實不行。
如今搭上個不懂機關半吊子,又能怎麼辦呢,風險更高了,還不是的繼續走下去。
幾人吃了點肉乾,便再次啟程,一瘸一拐的吳老大需要人攙扶,這個艱巨的任務自然是落到朱東陽身上,沒有他這一屁股,吳老大可以說是毫髮無損。
道路分兩頭,在磚塊上刻下方向標記后,選了左側的道路前進。
走出去十幾步,左右各出現一個岔道,正前方的路同時走到了頭,再次標記選擇左邊。
一進去就發現不對勁,左轉出去兩步就又出現左右兩條岔道左側和他們來時的那條路平行,僅有一面一米多寬的牆壁阻隔。
“這他娘的好像是個迷宮啊。”吳老大在確信大個沒多大本事之後,遇事開始首先表達起自己的想法來。
不用他說,就這幾步遠的距離,就交匯了四條路,這要不是迷宮或是什麼迷陣,那這下面的墓主屬實是閑的有點過分了。
想要走出迷宮,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貼住一邊的牆走,這樣遲早可以走出去,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應該是小問題。
走了應該有一個多小時,幾人不斷的掉頭轉彎,還是什麼也沒見到。
“嗯?”走在最前面的東老突然停了下來。
“找着出口了?”大個從最後面竄了過來,身上掛的東西叮鈴咣啷直響,吳老大確定他沒本事之後,就把幾個人的東西都丟給了他帶着,此時的地位似乎還不如一旁的朱東陽。
大個子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清楚,以前也有識破他把戲被踢出隊伍的時候,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沒有這地方這樣未知而危險,有槍的吳老大沒嘣了他算是留足了情面了,他自己也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蹲在地上的東老正查看這磚縫中的某樣東西,大個一湊過來,油燈的光線被他擋住了一部分,又遭了東老的一頓臭罵。
“這磚縫裏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東老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什麼都沒有?”吳老大也走上前看了起來。
果不其然這塊區域下的磚塊縫隙間居然一點灰燼或泥土都沒有,而且磚縫間的間距似乎也格外的大一些。
東老認定這附近有機關,很有可能是朝下開的,讓眾人後退一些,他來觸發機關,之間老爺子一手提着燈,另一隻手快速的摸索過四周的牆壁,突然在一塊平平無奇的磚塊前停住,一肘擊打在上面,磚塊瞬間彈出一節,老爺子就那麼硬生生的單手拔出那塊磚頭。
磚頭露出一半之後似乎卡住了,東老回頭給吳老大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機關馬上就要觸動了,老爺子一鬆手,磚塊飛速的彈了回去,與此同時腳底開始出現咔噠咔噠石塊碰撞摩擦時的聲音。
在鬆手的一瞬東老也是飛快的後退幾步,離開了那一小片磚縫無泥的地方,磚塊一下下緩慢的下降,形成了一個向下的階梯,其下幽深黑暗,像極了一個張開的怪物巨嘴等着他們自投羅網。
大個膽子大,對着裏面探頭探腦的,處於安全考慮,被吳老大一把拉了回來,罵道:“你他娘的不懂這類機關就不要亂參合,你要是中了招,我第一個跑路。讓開!”
大個子被拉到後面去了,吳老大問東老:“這下面,有沒有可能也是個陷阱。”
東老答:“應該不至於,要是墓主想殺我們,
滾石那裏直接設成死路不久好了,你沒看見我動那塊磚使了多大勁嗎?,誰會把殺招給這樣藏起來,那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同樣是東老率先開路,幾人緊跟其後,一節節的階梯同樣落差很大,行進速度並不快,直走了十分鐘才到底。
這下面是一有些奇怪的房間,空間很大,至少比他們先前去過的那間主室還要大上幾號,房間四角哥離着一石柱,柱上雕着不知是蛇還是什麼東西,一條擠一條,看的人頭皮發麻。
房間正中是一口綠油油的棺槨,似乎是黃銅的,青綠的銅銹雖佈滿了整口棺槨,縫隙間還隱約能見到些許橙黃之色。
棺槨樣式古樸,槨蓋的花紋已經銹的不成樣子了,看着就是一團團起伏的綠疙瘩,分不出是什麼,東老提着油燈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其他人則是圍在棺槨琢磨着怎麼開館。
看了半天,沒找到一丁點縫隙,要不是槨蓋那些起伏不定的凸起,這完全就像是個有稜有角的長方形銅塊。
“東老,快過來看看,這銅槨連條縫隙都沒有,太奇怪了。”吳老大對着蹲在一個角落裏的東老喊了一聲。
東老沒有反應,灰白磚塊拼湊成的房間裏,油燈處在任何一個位置,在經過反射之後都能照亮大部分的地方,這時候東老蹲在角落,油燈被他的身影擋住,房間裏頓時就暗了下來。
“這是找到什麼好東西了,聲都不會一個?小子,攙我過去看看。”吳老大的腿還瘸着呢,說話的語氣倒是沒以前那麼沖了。
蹲在角落的東老忽然一個抬手,吳老大沒明白是什麼意思,正打算開口詢問,東老卻率先開口:“都別動,喘氣的動靜也給我放輕點!”
說完東老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側的耳朵緊貼在地面上,停了一會兒就站起身走兩步再次爬到地上,就這麼一步步的挪到了那銅槨上。
又是一段長達數分鐘的死寂,這時候一條腿受傷的吳老大有些受不了了,他那條傷退這麼一動不動站着,現在又開始難受起來,血液不通帶了的刺痛和麻癢感讓人有些難以忍受。
東老耳朵貼着銅槨,也不管上面剝落的銅銹弄髒衣服,或是掉進耳朵里,一邊來回移動位置聽着槨內的動靜,一隻手同時有節奏的一下下敲擊着那些凸起。
東老在敲擊棺槨,吳老大意識到他有可能又發現什麼蹊蹺了,可是這裏靜的只能聽見他的敲擊聲,他是怎麼發現的呢?這老傢伙該不會是知道我請來的人不靠譜,等着大個顯形狀之後,自己再大發神威,以此來打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