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雪劫
我以外掰方式抽刀兩次再行回鞘。
嗖嗖嗖......
兩股破風聲映入耳中。
兩道足可斬金斷玉的鋒利鐮鼬直直命中血屍,如今,血屍只剩一臂,不得已,血屍只得抬起左臂橫向身前抵擋這兩道鐮鼬。
就在血屍橫起左臂的一瞬間,我爆掠而出,以橫向之姿果斷抽刀砍向血屍。
反觀後者,血屍抬臂抵住鐮鼬后,也飛身沖我襲來,爪化成拳爆轟而出。
就在屍拳命中我的瞬間,我後仰躲過,血屍見此,緊接着又是一記高鞭掃出,而在這時,天葬也早已到了血屍的左臂處,在天葬劍刃準確無誤的貼在血屍的臂膀上時,我握緊天葬猛然發力,藉著身體後仰的貫力往後一拉。
如今血屍本就斷了一臂,這次我打算在卸它一臂,在猛的老虎若是失去最為有利的武器那也是白搭。
不過血屍似乎也讀懂了我的意圖,正朝我轟來的重拳直接放棄了攻擊我本人,拳風一轉直接轟擊貼在自己僅剩左臂的天葬上。
見天葬被屍拳擊落,我一扭身體,天葬直接脫手,通過手背挽了個劍花單手握刀,手腕發力再次朝血屍臂膀剁去。
我現在的目標就是血屍的另一條手臂,今兒個我非要把它削成人棍不可。
血屍怒吼一聲,雙腳踏擊地面,凌空轉身一腿高抬,用自己的膝蓋硬生生的抵住天葬的攻勢。
又是成長?還是我之前所用過的招式。
成功的阻擊了天葬的攻勢,血屍手臂高舉一綳,整條臂膀宛若一柄刀刃般,直劈向我的天靈蓋。
我抬腿一腳踢向血屍的膝蓋,我也舉天葬硬撼血屍的臂刀,由於橫向抵擋的力道不及血屍由上至下的力道,而又被力道擠壓,使我單膝下跪,血屍見我跪地,一腳朝我面門踢來,我趕忙騰出一手,運足氣力一肘擊出,化解了這一腳,血屍前一腳無果,緊隨了又來了一腳直接給我踢出兩米遠。
想不到,這血屍的兩連踢這麼牛逼。
我觀現在的血屍已經對自身身體的協調性,動作的靈活流暢性達到了一個高度,之前與我對戰頂多也就是拳掌爪拍崩,少有用下盤攻擊,而現在卻可以上下聯動,這種適應能力着實可怕。
血屍不等我站起身直接朝我撲來,我連忙側身滾到一邊,迅速起身,血屍眼見自己撲空,緊隨一爪揮出,在此,我回鞘天葬,一記神避斬出,這一次的神避是為了下一次的攻擊做出的準備動作,一刀流四式終結式?雪劫。
這一次的攻擊,我要直接了結血屍伍子胥。
藉由轉身迴旋的神避與血屍的屍爪觸碰的一瞬間,血屍的爪子直接被我斬斷,劍鋒結束,我與血屍擦肩而過,血屍腳踏地面,引發傳導提升之效,一記高抬腿朝我頭部猛然抽出。
神避過後,藉著神避的軌跡收刀入鞘,力量的傳導提升效果也緊隨而至頃刻爆發,右手握刀的同時瞬間做出以外掰方式抽刀,雖然這是外掰抽刀的方式,但這次的抽刀不是為了打出鐮鼬,而是雪劫。
雪劫,雪劫是我一刀流四式的終結式刀式。
此刀式乃是當年我於昆崙山頂觀測天巔飛雪所悟,為什麼我每次揮刀都無法命中,從天空四散飛落的冰雪呢?因為我不夠快,如果我的刀不夠快,那我便會繼續揮刀,直至出刀的速度可以切落飛雪,之後的日子裏我不斷揮刀,可我發現無論我如何揮刀都無法擊落飄雪。
最後我發現了一個道理,
若是想要習得刀法有三大境界。
首先你將刀看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做到靈活運用就與伸手般隨性。
習慣前者之後,你要做到的便是忘記自己手中有刀的,做到眼中無刀,心中亦無刀。
當前面兩點你都做到的時候,你要再次回到原點,這是一種對劍術刀法領悟的至高境界,當前兩點都做到的時候,你會發現,此時手中的刀已經有了靈,這是一種獨立,也是一種全新鮮活的生命力,它是一種境界的表現,手中有刀又無刀,刀為死物又有魂,這是人刀合一的無上境界,也是一位持刀者對刀的理解與體會,這便是刀意。
這與玄幻術法無關,它是真是存在於現實的東西,同時這也是一個人對刀的真正完美理解。
就在血屍的腿距離我的面門只有一拳之距時,我瞬間抽刀。
口中緩緩叫出此式之名。
“雪劫。”
為何雪劫能成為我單劍劍技中最為霸道的劍術,雪劫以神避作為鋪墊,在神避的軌跡的基礎之上回刀入鞘,在以超神速之姿拔刀,在神速拔刀的一瞬間,瞬間連揮七刀,再行納刀,速度已經遠超縱天橫道的抽刀速度,肉眼已經無法捕捉,而力量又遠超神避,在揮動七刀的過程中,每一刀都會藉由上一刀的威力不斷疊加,威力成幾何翻倍,若理解神避斬擊力道為兩倍,七刀過後的數值近乎為神避的十於倍之多。
就算血屍在厲害,我就不信它能夠抵擋住擁有着比神避力量還強上十幾倍力量的刀式,更何況還是一瞬間的七刀。
血屍的腿停在半空,而我也重新納刀站在原地。
我看着血屍,此時血屍嘴角上揚,我則是檀口微張吐出一口濁氣。
龍何笑見我與血屍都不在有所動作,連忙叫道:“夏大哥,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沒做聲,隨後我往後退了三退,將天葬扶正腰間,再次向著眼前的血屍深深鞠了一躬。
禮畢后,我直接一屁股癱坐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看着眼前一動不動的血屍,我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我做到了,我夏玄遷做到了,我以一人之力擊潰血屍了。”
龍何笑連忙跑到了我的身邊一把將我緊緊抱住,溫香軟玉入懷,一股懷中美人獨有的香氣瞬間鑽進鼻腔。
此時,懷中的龍何笑早已泣不成聲,這是在生與死之間徘徊而又劫後餘生的一種表現。
同時,我也環抱住了龍何笑,輕輕撫摸着她的背說道:“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笑笑,你夏大哥我很厲害吧?”
龍何笑見我這麼說,笑了笑抽泣着回道:“嗯,你帥死了。”
我聽着龍何笑這種回答,我也是搖頭苦笑。
我拍了拍龍何笑的肩膀說道:“笑笑,扶我起來。”
說罷,龍何笑將我扶到甬道口旁的一處石墩處,我靠坐在石墩上,而龍何笑也在我的身邊坐下,我閉目養神調整身體,因為剛才與血屍的激烈戰鬥,現在體內好似有多股氣息正在身體裏四處亂竄。
突然,撲通幾聲響,另一邊的血屍倒地,倒地的瞬間,本應該是一具完好屍體卻直接變成了塊狀。
龍何笑驚訝不已,看向我問道:“夏大哥,這是?”
我睜開眼睛,不在意的回道:“一刀流四式第四式雪劫。”
“我剛剛也只見你揮了一刀?可血屍為什麼會變成碎屍了?”龍何笑疑惑的問道。
“雪劫是以超神速揮刀,看似一刀實則是在一瞬間揮出七刀,而每一刀的力量都是藉由着前一刀的力量不斷疊加。”
聽完我的解釋,龍何笑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一對媚眼中盡顯崇拜與傾慕的意味。
緊接着,龍何笑雙臂環住了我的脖子,隨後便朝我吻了過來,這一下搞的我頭皮發麻。
片刻后,我拍了拍龍何笑的後背說道:“好啦。”
見我開口,龍何笑這才挪移了一下身體。
“我先調整一下身體狀況,待我恢復一下,我們便去與我的人匯合。”
“好。”龍何笑看着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