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屍毒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醒來時,眼前仍舊一片漆黑。我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竟然完好無損,沒有被這裏的鬼怪分食。
“胖子?”
我輕輕叫了一聲。我能清楚的聽到胖子呼吸的聲音,伸手摸了摸他,見他沒有反應,便用力拍了拍他的肚子。
“胖子,醒醒!你丫的別睡了!”
“嗯?”
胖子嗯了一聲,醒了過來。
“怎麼樣?沒事吧?”
見胖子醒了過來,我關心的問到。
“嘶,我們還沒死呢?”
胖子從地面上坐起來,疑惑了一聲。
“唉,是沒死,不過也快了。”
我有些沮喪的說了一聲,接着掏出火機打燃。
嗡的一聲,赤紅的火光頓時照亮了我和胖子兩人的面龐。我們兩人在昏暗的光照中對視了一眼,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無奈,臉上的神色更是憔悴,黑黑的眼袋腫了半圈。
見狀,我不由疑惑的打量着胖子。
“胖子,你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憔悴?”
“哦?憔悴嗎?”
胖子一聽我說他,皺着眉頭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又指着我的臉說。
“別說我,你小子臉上也好憔悴,就跟和娘們糾纏了一晚上似的。”
“啊?”
我一聽也是吃驚,不敢相信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時,又聽胖子驚訝的說到。
“誒,李子,你脖子上的傷好啦!都結巴了!”
“是嗎?”
我皺着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發現確實結了一個好寬的疤。我再一看胖子脖頸的傷口上,也結了五個圈圈一樣的疤,完全將傷口覆蓋住。
我看着這疤,眉頭皺得更緊了,心想不對呀。
“這疤結得也太快了吧!難道我們睡了很久了?好癢啊!”
說著,我就去抓脖頸的傷口處。怎知這一抓,竟抓下來了一塊疤,上面還有黑色的血液。可奇怪的是,我竟然沒覺得一點疼,甚至一點點觸碰的感覺。
看着我手上帶着黑血的疤,我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心想完蛋了。
“李子,怎麼了?你不疼嗎?”
胖子叫我眉頭緊鎖,面色極其的難看,不由關心的問到。
我沉默了一會兒后,才開口說到。
“胖子,我們完了,我們中屍毒了!”
“屍毒?”
胖子疑惑的看了我一聲,也摸向自己的脖頸,也同樣抓下了一快疤來。此刻胖子看着手上的疤,也緊鎖起了眉頭。
“我靠!我們不會要變成殭屍了吧?”
“唉,不管了,反正都是一死,變殭屍就變殭屍吧!”
經歷了前面的種種,我早已看透了,也不想再掙扎,反正呆在這裏死是遲早的。
“嗯,也是。”
胖子垂下眉去,點了點頭,顯然有些失落。
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發現我們還在甬道之中,便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站起身來。
“走吧,趁現在還活着,我們找找看牛角首領的墓室在哪,死之前不扒他一層皮,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好,那就走吧!要是再遇到那隻殭屍,非得讓它嘗嘗胖爺我的手段不可!”
說著,胖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打量了下周圍后,我們倆一同朝着前方走去。
狹長的墓道中,只有我和胖子走路的聲音,四周依舊寂靜無比。
由於打火機不能長時間點着,
所以我只能打一會兒,記住前面的路,然後摸着一旁的石壁前進,然後再打一會兒。
我們就這樣走了十來分鐘,也許是之前被送葬隊伍清肅過,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鬼怪。
就在這時,我看見前面的石壁旁坐靠着一個身穿綠色軍裝的男人,只是那人頭狠狠的垂着,看來是已經死了。
見狀,我和胖子連忙跑上前去查看,發現他的脖子上有兩個窟窿,傷口周圍的皮膚都是發黑的。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立馬就明白這人是被殭屍咬死的,不由忌憚的審視了下四周,發現前方兩米遠的地方,就是一個甬道交岔口。
“兄弟啊,對不住了,你的衣服和身上的東西要借我哥倆用一用。”
“誒,沒錯,不過你不用擔心,待會胖爺我遇到了那殭屍,我一定替你報仇,狠狠的k它一頓!”
我和胖子一唱一喝的,一邊對着屍體侃大山,一邊把他脫了個精光。
可要怪就怪胖子這個烏鴉嘴,他敢說完要揍殭屍,我們前方的甬道岔口立馬就蹦出了一個黑影。
“呃~啊~”
又是那種極為低沉而又悠長的呼吟聲響起。我和胖子頓時一愣,停住了手上的活向前望去,只見一個有兩米開高,頭髮散亂,身穿黑袍,通體發黑的人筆直的立在岔口正中心的位置。
不用想我們也知道,這他娘是只殭屍!一時之間,我和胖子也不敢亂動,就靜靜的看着那殭屍。
於是,我細聲的對胖子調侃到。
“胖子,你不是說要替這位兄弟揍殭屍一頓嗎?它現在就矗在那,去吧,我看好你。”
“我靠,虧你小子說得出來,就它那體格,不一巴掌把我呼死咯!”
正當我和胖子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只見那殭屍朝着右邊的墓道跳走了,我和胖子立馬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是我們身上的屍毒起作用了,它把我們也當成了同類,要不然早上來抓我們一身窟窿眼。”
“誒,這樣看來,變殭屍也不是件壞事啊!”
胖子附和了一句,說著,又開始去脫屍體上的衣物。
五分鐘后,這具屍體又被我們剝了個精光。這屍體背後還壓着一個背包,裏面有水和一些補給品,還有一個十分熟悉的東西,四個寶石鑰匙的模型。
看來這個人,很有可能是那伙隊伍的領頭人,不知道虎妹是否還活着,苗師傅又在何處。
我和胖子點了一個小火堆,把能用上的東西全都塞進了包里,接着便坐在屍體旁吃起了東西,補充了下水分。
要是以往讓我坐在一個死人旁邊吃東西,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感覺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在短短的時間裏經歷了那麼多,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震懾住我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