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層的對策
正如司計所預料的那樣，在《看見科學》最新一期的節目播出之後，一夜之間就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不僅相關詞條佔據了各大平台熱搜榜第一名，節目的播放量也創造了歷史新高。
至於司計在節目中談及的那本《基礎鍊氣法》，在尤特平台上的下載量也是飛漲至千萬。
因為這是新世紀以來第一次有人在公眾面前展示了真正的特異功能，或許透視、噴火、吐水這些表演還能擁有一個合理的科學解釋。
但是誰能解釋隔空取物呢？畢竟玻璃杯有可能被人動手腳，蒸餾水總不可能往裏面加料吧。
這一夜，許多宗教組織的成員徹夜未眠，許多信仰神秘主義的個人或者團體難以入睡，以及許多打擊偽科學的著名人士被不停響起的私信吵到不得安寧。
不過在司計眼中，這些人都可以被劃分為社會的中下層，而中下層的反應或許關鍵但是並不重要。
真正需要他在意的，是社會上層的反應，是忌憚還是無所謂，是防範還是放任，這都密切關係到他的下一步舉動。
清晨，在吃完早餐過後，司計見到了他想見到的人。
“司計先生您好，我是科學研究院的研究員，科學院對您展示的氣功很感興趣，想邀請您參加氣功科學研究實驗，互相交流、共同探討和學習。”
司計心中暗笑，這怕不是請他去當小白鼠，面上卻仍是微笑說道：“沒問題，我很樂意參加。”
“那麼請問您什麼時候有空呢？我們將為您準備機票。”
“現在就可以，剛好我也吃完早餐了。”
“現……現在？”
“有問題嗎？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再等幾天。”
“當然沒問題，請稍等一會，我聯繫一下相關人員。”說完，那名自稱是研究員的白衣男子走出門外。
司計則似笑非笑地隔牆看了一眼他所在的位置，坐回椅子上，但在神識的籠罩下，白衣男的一言一語都清楚地映入他的眼帘。
“機票訂好了嗎？沒有的話，查一下今天有沒有直達陽安的航班。”
“鬼知道為什麼那位氣功大師這麼急着走，反正上面下達的命令是儘快把他送到陽安，沒有空餘的航班就用方法擠出空位來。”
“什麼方法還用我教嗎？為了維護社會公平公正，根據民法典的規定，欠債不還的老賴什麼的水陸空出行是受到限制的吧，這樣一來不就有空餘的座位了？”
“你別給我扯那人有什麼背景，這次的命令是由上面下達的，他有本事就跑陽安去告狀啊！”
站在門口平息了一會呼吸后，白衣男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司計先生，航班已經安排好了，四個小時之後就能出發，請準備一下吧。”
“謝謝，我也沒什麼需要準備的，現在就出發吧。”
……
下午，曙國首都——陽安，曙國科學研究院。
司計慢步走進會議廳內的演講台上，台下坐着一大片最低職稱為教授、最高職稱為院士的研究人員。
一旁的科學院副院長鍾善學拿起話筒說道：“各位女生們、先生們，各位專家學者，由科學研究院舉辦的氣功科學研究實驗現在開始。”
“這次實驗將由司計先生配合我們進行。”
“實驗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為氣功運行時的人體狀態檢測，第二部分為物理干預類實驗，第三部分為意識感應類實驗。
”
隨後鍾善學示意道：“司計先生，請佩戴實驗測量裝置吧。”
鍾善學一邊幫助司計穿戴一邊解釋道：“這是腦電波測量裝置、紅外線測量裝置、脈衝測量裝置、輻射測量裝置……”
將所有裝置都穿戴完畢后，司計全身都掛滿了儀器，看起來臃腫了許多，不過司計倒是沒有什麼不滿，反而有些驚訝。
從昨晚的二十點到現在的下午十四點，一共才過去十八個小時。
即便忽略掉確認消息真偽的時間，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準備好一套完善的測量方案和裝置，這樣的效率實在是讓他有些驚訝。
和司計在節目中的表演不同，科學院準備的更加充分，其中第一部分的實驗與其他部分的實驗是同步進行的。
實驗人員先記錄下未運行氣功時司計的身體狀態，隨後便開始進行第二部分的實驗，即隔空取物的特異功能實驗。
在從司計那裏得到隔空取物無法突破空間障礙后信息后，實驗人員取消了從密封空間搬運物質的測試，只對隔空取物能夠搬運的最大重量、最大距離以及搬運物質種類進行測試。
第二部分的測試所用時間很短，很快就來到了第三部分的實驗環節。
第三部分的實驗是對司計的透視功能進行實驗，但是在司計告知了神識的存在後，實驗內容做出了相應的調整。
實驗不僅測試司計能否在‘看不見’的情況下說出盒子裏的東西，還測試了所謂的神識是否會受到特殊物質的阻攔。
在完成第三部分實驗后，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五點，在這三個小時裏在場所有人沒有一個人離開他們的座位，而是全神貫注地觀看實驗。
“經過我們科學研究院的嚴謹實驗，現在我可以肯定，司計先生所擁有的特異功能屬實。”在鍾善學宣佈實驗結束后，會議廳內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我們測試出隔空取物功能的最大搬運重量為一百千克、最大搬運距離為二十米、目前所能搬運的物質種類不受限制。”
“而透視功能可以‘看見’二十米內的所有事物，包括且不限於礦石、編織物、文字、人體內部器官等等，目前透視功能不受任何物質的限制。”
鍾善學說完，台下又響起一片掌聲。
一個小時后，科學院的實驗報告被送到了一間會議廳內，一場決定氣功將何去何從的會議在這裏拉開了帷幕。
半小時后，一份文件在這場會議上得到一致通過——《關於氣功科學研究及推廣工作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