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S級！季笙簫
陳林安一襲青衣被帶到衡念永面前。
她從小到大沒怎麼打理過的頭髮似瀑布般留到了下半身處。
蹲下來頭髮就會散落到地上，卻只在發尾處打了一個發箍，免得散的太開會影響行動。
全身上下也被好好清洗，凈身過，乾乾淨淨，如同她的雙眸一樣清澈。
若是丟到大學校園裏，能將所有的火熱的目光吸引住，和之前的陳林安判若兩人。
唯一不變的是她手裏還是拿着那個裝水瓶的麻袋。
衡念永也煥然一新。
深黑色的長袖調者工作上衣穿在裏面，外面是件桐棕色的便裝輕薄風衣。
深色衣服可以最有效地將胸口處小天平發出的光芒遮蓋住，不用像個電燈泡似的，走到哪亮到哪。
看着她身上的麻袋，衡念永眼角挑了挑。
“來個人把麻袋拿走吧，實在看着有些礙眼。”
旁邊的工作人員立刻走上前來拿陳林安的麻袋，陳林安一驚，死抓住不肯放手。
“誒！我的！”
那位女工作人員發現居然搶不過她，眼神看向衡念永，詢問他的意見。
衡念永眼角跳地更厲害了，從後面拉住陳林安。
“得了，我會讓人保管好的，該進去了。”
陳林安這才聽話鬆手，目送着自己的“寶貝”離開。
衡念永一手推開體育館最高的觀望台大門，也是范京延之前待的地方，此時他就站在這裏，滿面春風地等待衡念永的到來。
“念永調者，幸會幸會，這十二年來真是苦了你了。”
衡念永將陳林安放開，讓她自己去旁邊的沙發上坐着，她倒也聽話，知道這不是自己該調皮的場合坐在沙發上看着桌子上的點心和水果。
范京延笑着道：“看來念永調者沒帶好這位小朋友，都餓瘦成這樣了，沒關係，想吃什麼都可以拿，吃不完拿走也沒關係。
陳林安恨不得再多幾張嘴，把點心水果一口吃下。
衡念永看她沒啥問題了，回應范京延之前的話。
“嗯，延大哥，在這麼忙的日子裏還專門親自來接待我們，受寵若驚了。”
“害，你這什麼話，今天是表演賽，不太需要我管理什麼。相反，念永兄弟銷聲匿跡這麼多年，總部那邊甚至已經給你了殉職，沒想到今天還能再見到你。”
衡念永苦笑。
“我當時前往金字塔並沒有幾人知道，是我私自行動，但卻沒幫上什麼忙，連記憶也像喝斷片了似的，斷斷續續的。”
“沒關係，念永兄弟的現狀和需求我都已經知道了，我已通過天城總部聯繫到了在天城的那位S級季調者，季調者就是十二年前與你和衡曉楓一同前往金字塔的另一位調者，他知道當年的一切，他說他想見你，他會將當年的一切和你想知道的所有發生的事情告訴你。我會安排專屬直達列車送你們去天城。”
衡念永聽后反而眉頭緊鎖，他在回憶有關這個季調者的事。
“姓季……與我同行，見過面……S級……我好像記得他，當時的確還有人在場……”
衡念永餘光被鮮紅明亮的歷屆榜單吸引，抬頭看去，他眼睛瞪大，有關季調者的部分回憶也湧上些許。
歷屆調者榜單第二名——季笙簫。
對了，季笙簫，是他！
陳林安嘴裏叼着塊可愛的小熊維尼餅乾，也跑到窗戶旁，問衡念永。
“你，在看，
什麼?”
她也順着榜單從上往下看，但無奈有許多字她根本不認識，只能遵從“有邊讀邊，沒邊讀中間“的規則嘀咕着小聲念出來。
就在她準備放棄繼續讀下去然後把臉丟盡的這種行為時，終於有一個名字他可以讀全，興奮地拉住正在回憶的衡念永。
手指着榜單第二十五名的位置，說，“衡念永！”
誠然，范京延和衡念永兩人望去。
歷屆調者榜單第二十五名——衡念永。
陳林安讀出他的名字時很是驕傲，因為她發現她在念衡念永的名字時難得的不會吞吞吐吐的，很是順利地能夠一口氣讀出來。
她像個考了滿分的孩子，站在衡念永旁邊，等他表揚自己。
衡念永下意識地摸摸她的頭，當作獎勵。
陳林安很開心地坐回位置上，好心情讓她胃口大開，風捲殘雲般洗劫着桌上的美食。
范京延自嘲地搖搖頭。
“我沒注意到念永調者居然也在歷屆榜單上，而我一個衡寵調者連榜單都上不去。”
“一個排名而已，不能證明什麼。我想知道延大哥能否等會就將我倆送去天城？”
“自然沒問題，但念永調者不想看看這些年輕一輩的天才們嗎？他們可是我們未來的接班人。”
“不了，我看不看不會改變什麼，我現在更想去天城知道當年的事。”
“好吧，既然念永兄弟一心想走，我也不能阻攔。當年金字塔內發生的事是高級檔案，只有S級才能查閱，就算是我，也不全知道。”
“這樣嗎……”
范京延讓助手去安排好了行程，保證盡量滿足衡念永兩人路上的一切要求。
“好了，路上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念永兄弟還有什麼需求嗎？要不要再派些人手跟隨？”
衡念永打趣道：“我一名A級調者還需要人員保護豈不是讓人看笑話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說的是啊，念永兄弟你也算是人民英雄了，清除斜源的功勞有你一份，大家都以為當年只有兩位調者，不曾想到你也在。”
衡念永擺擺手，“我只是個打下手的。”
“呵呵，不管怎麼樣，那些都過去了。那現在就出發嗎？車上有專門的服務人員，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我還得主持大賽，就不方便陪同了。”
衡念永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歷屆榜單和正在比賽的天生調者們。
“我也站在這比賽台上過嗎？和衡曉楓會是隊友嗎？”
范京延走在前面，衡念永拉起陳林安，陳林安拿着水果盤子。
“這麼，快，就走，嗎？這個，可以，拿走，嗎？”
“一盤水果而已，拿吧。”
陳林安開心地端着水果盤子，摘下一顆葡萄塞進衡念永嘴裏。
“念永，帶我，去，天城，累，要多吃。”
衡念永沖她笑笑。
還挺甜……
“走吧，車上教你認字。”
“坐車！認字！”
陳林安肯定從沒坐過車，但總能在路上看見，眼裏滿是激動的光彩。
衡念永拉着她，卻沒注意自己胸口的天平出現了異樣，散發出點點金光。
天平向著“正”的一方切斜了一點點。
兩人拉扯着走出休息室，直到出去將大門在身後關上那一刻。
衡逸才將一直停留在他倆身上的目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