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調查
“漢納德先生，你知道五年多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嗎？”萊文故作好奇的問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漢納德攤了攤手，“我只是被真理集會擺到明面的人，而且還是索恩城這種小城，像這種影響整個神秘側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
萊文皺了皺眉，按捺住性子繼續問道，“那麼你知道哪裏能找到相關的消息嗎？”
漢納德有些驚喜地看着萊文，讓萊文有些摸不着頭腦。
“萊文，你終於有重新創作的想法了嗎？確實，五年前的隱秘，這種事情作為素材再好不過了。”萊文很敬佩漢納德的腦補能力，不過這種時候正好省去了他的麻煩，不需要偽裝了。
“如果說要找到消息的話，我們真理集會高層應該知道一些，我可以幫你去詢問一下，不過不要抱有太大希望，那群老傢伙成天找不到人的。”
“其他地方的話，學院是個好地方，他們遍佈整個世界，還有就是城主府了，五年前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官方勢力應該多多少少都留有一些記錄。”
萊文點點頭，在心裏深深地感謝了一下漢納德，同時他發現自己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
在過去的五年多時間裏，他消耗了很多的金錢拜託索恩城的黑暗面去搜集和五年前有關的消息，但是當時的神秘側還不缺人，並沒有展現在人們面前，普通人是很難獲取消息的。
最關鍵的是，他的方向找錯了，他不應該去尋找五年前發生的事情這麼寬泛的情報，而應該從一些細節方面入手，神秘側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會影響到普通人，但是作為超凡力量，他們肯定也有辦法掩蓋，但是任何掩蓋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他應該找的是這一方面。
現在的萊文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黑暗面的勢力，但是還有一樣東西需要拿到。
“漢納德先生，我通過了試煉，所以那瓶藥劑可以給我嗎？”萊文認真地問道。
“額，你不是已經進入神秘側了嗎？”漢納德有些不理解，“還是說你想拿出去賣掉？但是按你說的，有的是人願意投資你，如果你需要資源，你還不如去找那些小貴族收割一筆。”
“不，我想拍賣掉這瓶藥劑。”萊文搖了搖頭，“我想要知道五年前發生的事情，這個藥劑就是報酬。”
“我親愛的萊文，你知道這麼一瓶藥劑有多難得嗎？”漢納德咬着牙，“我們一年也就只能製作一瓶，而且今年的情況還很特殊，這可是意味着一位烙印主星的超凡者。”
“我通過了試煉，難道不應該拿到報酬嗎？”萊文露出純真地微笑，但是漢納德不吃這一套。
“那是在你沒有進入神秘側的時候。其實你想要這瓶藥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意味着我們損失了一位前途光明的超凡者，你需要彌補這一點。”
漢納德這話幾乎就是明擺着告訴萊文，他們想要他了。
萊文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他猶豫了，糾結了一會兒，萊文問道：
“請問加入了真理集會還能夠進入學院嗎？”
“你是在擔心這個？”漢納德長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看不上我們呢。”
“這個沒有問題，像我們一樣的神秘側勢力，一般都是有共同興趣的人一起組成的，沒有太大的限制，你看我們的第一審判長就整天不做自己的工作。”
“事實上，我們中的很多人也是從學院中出來的，不過我們畢竟也是一個勢力，
所以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你去做的，不過這個事情不會超出你的能力範圍內，而且你有拒絕的權力。”
萊文疑惑地問道：“那麼你們追求的是什麼呢？”
“進步和資源，因為一大圈老一輩超凡者的消失，很多傳承都丟失了，所以為了追求更高的力量，我團結起來是最好的選擇。”
萊文算是明白了，像真理集會這種勢力，就是一群同好會，類似於大學裏的社團，不擺爛的社團肯定需要爭取很多東西的。
“明白了，那我加入，我製造的那個手榴彈也可以交給你們，不過我需要一些知識和相應的資源。”
“沒有問題，說起來你真的願意把你說的那個什麼，‘手榴彈’的東西公開出來？這可是很珍貴的。”
“對我來說隨時都能製造，有什麼珍貴的，他的材料也就只有吐真劑的材料而已，隨便一個人只要接觸到手榴彈都會很輕鬆的知道他是怎麼製作的。”
在一番勾搭之後，漢納德和萊文達成了共識，這個時候，街上的人逐漸變多，也終於有人發現了這個地方的屍體，漢納德沒辦法，只好顯露出自己的身份，然後通過某種方式聯絡相關人員也處理。
萊文也算是徹底解放出來，他已經進入神秘側的事情漢納德會負責宣傳出去，與之對應的，藥劑也交給了他來處理，畢竟萊文只是個新人，對於神秘側的勢力還沒有認知。
放鬆下來的萊文和胖店主打了個招呼，在被拉過去問了一大圈問題之後，胖店主給萊文免除了債務，然後就放萊文離開了，反正相關的情報已經從漢納德這邊拿到了，所以也就不需要詢問胖店主了。
萊文在離開店鋪時特地借了一套豎領大衣，稍微改變了一下裝束后，萊文便迅速前往索恩城的黑暗面。
索恩城的治安非常好，所謂的黑暗面指的是一些做皮肉生意、賭場、酒館的普通人勢力，他們的消息十分靈通，而且背後往往都站着一些貴族，估計萊文的消息也是他們透露的，不過也沒必要仇恨他們，畢竟這就是他們的生存方式。
“刀鋒之血”餐廳，坐落於中心區與貴族區之間，作為一個會員制的餐廳，這個地方在早上顯得有點冷清。
這裏就是索恩城黑暗面某個勢力老大居住的地方了，似乎是叫“黑血幫”，一個很大的幫會，因為合作過很多次，加上萊文又有錢，而且隨時都能成為貴族，所以他們的老大和萊文很熟悉。
不出意外的，萊文走上二樓時，這位幫派首領已經在樓梯口等着了，他們的消息在普通人的領域裏，真的靈通的可怕。
“歡迎你，我親愛的萊文。”這位首領看上去很普通，和平民人家尋常打工的男人差不多，差不多50歲，略有點胖，穿的很樸素的布衣而不是正裝，非要說特殊的話，也就只有一雙深沉的眼睛了。
黑血幫的首領叫黑鼠，幫派勢力的成員幾乎都是這樣隨便取一個代號。
“萊文，你的消息不是我泄露的，事實上，他們從很多勢力那裏買了你的情報，所以要報復很難，不過我們可以給你提供那些購買你消息的人的訊息。”
黑鼠錯誤地以為萊文是來找麻煩的，畢竟看萊文的樣子並沒有受傷，所以他應該是從一場漩渦中拜託出來了，這樣的人的報復是很可怕的，更何況萊文只有16歲不到，這個年紀的少年衝動起來是很麻煩的。
“我不是因為這個來找麻煩的，事實上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審判廳會接手後續的事情。”萊文微笑地看着他，算是借用漢納德他們的名義敲打了一番這位黑鼠。
“我明白了。”黑鼠面色沉重地點點頭，帶着萊文走進了裏面一個很具有貴族氣息的房間，不過不論是黑鼠還是萊文都欣賞不來，這裏僅僅是為了面子做的裝飾。
“我來這裏是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們，另外，我暫時沒有錢可以支付。”
“不用，算是我給我們索恩城的幫會買個善意。”黑鼠不在意地搖了搖頭，“不過我會借用一下你的名義。”
萊文很清楚黑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無非是奠定自己老大的位置，順便看能不能搭上萊文這條線，這畢竟是審判廳的人，和審判廳有關係的話，他們的地位會高的多。
“你隨意，哦對了，你背後的貴族很可能會被清算了，你注意不要被咬上。”萊文提醒了一下，沒有在意黑鼠那震驚中帶着興奮的表情，繼續開口說道：
“還是和以前一樣，我依然需要五年前的情報，現在是將近六年前了。”
“可是這些情報我們已經打聽了好幾年了，能查到的基本上都告訴你了。”黑鼠“嘖”了一下，無奈地搖搖頭。
“不，現在換個方式。”萊文想了想，先提出了一個問題，“我想先問一下，索恩城從五年前到現在，在普通人的層面上有什麼變化嗎？”
“變化？你指的是哪方面的？”
“整體上的。”
“那沒有，除了一些幫會和商人起起落落，其他的應該沒有變化，不然我也不會坐的這麼穩了。”
萊文有些欣喜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麼，我需要你們去搜集五年以前，一些不那麼正常的事情。比如說，某條街道本來很繁華，然後突然衰落，又或者是某個一直生活在一個地方的人，突然搬家了，總之，這種瑣碎的信息我都要。”
黑鼠的臉稍微沉了點，有些遲疑地開口：“這樣的信息量會很大，不過這倒沒什麼，反正我們也只是跑跑腿打聽一下，但是這需要支付的有些......”
萊文知道黑鼠在遲疑什麼，在索恩城的黑暗面，請人幫忙都是一份付出一份收穫的，他所需求的信息太多了，索恩城又不是全都是黑血幫的勢力範圍，去找其他勢力幫忙也是需要錢的，這麼一來要支付的報酬就太多了。
“我暫時沒法提供金錢，但是我可以給你爭取一個鄉紳的位置，先說好，沒有實權，只有一個名義。”
黑鼠不可置信地看着萊文，隨後欣喜若狂地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我一定給你辦好事情。”
“恩，算了，我還有很多要用到你們的地方，再給你一個福利吧。”萊文揉了揉被震得有些頭疼的腦袋，“你去告訴你背後的人，我沒有使用藥劑，但是我獲得了【造物】。”
“額，這是什麼意思？”黑鼠開口就知道自己問錯了，連忙捂住了嘴，示意自己只是隨口說的。
“你去說就可以了，另外，氣勢足一點，告訴他們你獨立出來了。”萊文淡淡地喝了一口溫熱的牛奶，頗有一種教父的感覺。
在漢納德和唐恩面前，他是個創作天才兼好好先生，保持着15歲少年的人設，但是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萊文表現的，可不是那麼純真，一個有着20多歲靈魂而且從10歲就獨立打拚的人，在類似中世紀的環境裏，怎麼可能那麼單純。
“好的，我明白了。”黑鼠點點頭，從胸前口袋拿出一個便簽，迅速地寫着命令，然後扔到了牆上一個隱藏的小口子裏。
“好，就這些，那麼，最近幾天，我就住在這裏可以嗎？”萊文雖是詢問的語氣，但表現的卻不容拒絕。
“請隨意，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叫我。”黑鼠點點頭，很懂事的離開了。
萊文見他離開，直接癱倒在了舒適的沙發里，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太多了，他實在是有些疲倦，雖然才剛醒不久。
漢納德那邊還需要幾天時間處理事情，對於後續神秘側的道路，他們也會寄過來一些資料。
不回去的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從漢納德的口裏他確認了唐恩是神秘側的人，雖然早有預料，但是一個學院的系主任的名頭，還是讓他有些震驚，這種時候，還是等唐恩教授接觸他比較好。
漢納德之前說過，唐恩教授是和他一樣的【知識】源星烙印者，那麼勢必也很需要《福爾摩斯探案集》的後續，唐恩教授觀察了他，或者說保護了他這麼久，而且根據漢納德說的，唐恩教授為了他還和學院起了衝突，那麼現在不回去就是對他最好的幫助了。
這是萊文深思熟慮的結果，等漢納德把他的消息傳播到整個索恩城神秘側之後，事情就會好很多了，不過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雖然奢華，但是還是有點不習慣。
現在，就等黑血幫和漢納德的消息了。
希望能找到一些消息吧，已經快六年了，他都不確定他的家人還在不在世了。
這一次，希望能找到一個突破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