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新興,北猛世家

第二十七章 新興,北猛世家

北猛勇氣隱匿氣息來到了荒涼峽谷,走進破敗村落,悄悄再看了看自己的妻子與她懷中的孩子,小狐狸擺動着尾巴在柴門旁等候着那位人族大叔歸來,趙氏不斷望向窗外,翹首以盼着丈夫推門而入。

勇氣紅了眼眶,咧嘴笑着,背過身影,有時候無聲的離別是一個人此時的依依不捨,如大刀割肉,與另一個人往後漫長歲月的相思煎熬,似柳條日復一日的浮過心間,抽動着往昔記憶,因為永遠不知道上一次簡單的告別會不會是再不相見。

勇氣走了,為不讓妻兒受自己怨孽影響,獨自一人離去,茫茫天地間這主宰一域沉浮的漢子一人獨行,以一種無人知曉的方式向生養他的這片土地告別。

青年登上大涼山巔,將手中那串佛珠拆解,二十四顆棕黑珠子以天干地支山向散落,最後嵌入土地,穩固妖曳地脈,再佛珠內的二十四顆佛陀舍利捻磨成粉,滋養大地,往後的讓土壤不再貧瘠,幾十年後變會轉化為可以生長農作物的優沃黑土。

接着青年摘下儒冠,往山間拋去,儒冠化為一股股文運降臨土地,儒家千萬篇經文理義印入山石草木之間,望山海以南萬物生靈皆可讀文識字,不再茹毛飲血,不通教化,像是給妖曳進形了一場無形的開靈啟智。

最後青年撕碎道袍,道袍化為一抹流光飛向高空,漫天飛絮漂蕩在天地之間,又是一場羅天大醮,濃郁的道韻反哺天地,默默改變着大涼山的氣候與天象,將那極寒回溫,雨潤均衡,四季有序,晝夜分明。

面色蒼白的青年披頭散髮,站在山巔隨手採風制衣,以云為絲,一套華美的錦服浮現在身上。

地面的鯤鵬半眯着眼看着這神跡驚疑不定,最後化為濃濃的敬畏。

青年降下法旨,以心通萬靈,就算是在石化中的夔牛也聽的一清二楚,“望妖曳與人族百年無戰,同生共養,相安無事。”

萬妖福至心靈,心中不由默念“謹尊教誨。”

接着青年也來到了趙氏所在之地,告知了她一切,趙氏聽后默默無聲,將頭埋進小嬰兒的襁褓中,一滴滴眼淚浸濕嬰兒的臉頰,小勇氣蘇醒,小手碰了碰趙氏的額頭,笑出聲來。

片刻後趙氏擦乾淚水,堅強的看着小勇氣,女子柔弱,為母則剛。

趙氏對小勇氣說道:“你爹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了,沒事的,以後娘陪着你,他來不及給你取名,這次娘做生主,給你取名無前,北猛無前,要像你爹一樣,一往無前。”

而後,青年將趙氏帶到了世元域,小狐狸竹月則選擇留在了山海域,青年將那改善大涼山的潑天功德與妖曳一族的氣運注入竹月體內,這樣也對的起勇氣老兄的乾女兒了。

青年給予趙氏百年基業,府號北猛,一支新興大族在世元域迅速崛起,趙氏憑藉著自己的手腕與讓北猛一族紮根於世元域,令其發展壯大。

青年時不時會在暗處派人觀望兩地,默默守護其二十年。

竹月曆盡磨難,成為了第一代的妖曳共主,與山海軍牽下百年和平的約定,鯤鵬與夔牛不知竹月是青丘老狐之女,開始瘋狂追求這位傾城嫵媚的青丘狐王。

趙氏,沒有給後世留下自己的名字,在壯大家族的過程中,有人慫恿趙氏乾脆以趙立名,因為一個家族被一位女子撐起便算了,本姓居然還不是自己,其他家族都不曉得北猛家主母的男人去哪了,趙氏不願已自己的姓開族立府,也不理會外面的流言穢語,她只默默做着她自己的事,她要讓北猛家的歲脈延綿在這片土地上。

當趙氏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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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年,便辭去了家主之位,傳位給北猛無前,自己帶着半數族中高手去前往尋找一位叫做北猛勇氣的男人。

當北猛無前以烈火烹油的佈局與謀划再創北猛一族輝煌的時刻,趙氏遊覽三域,於百歲之年齡回歸北猛族府。

她在六極域的古河中打撈到了北猛勇氣的屍骨,當初隨她而去的數千高手如今歸來到也只有數十人。

將北猛勇氣的屍灰放入壇中,上沒披着趙氏二十年來一針一線綉下的紅蓋頭,沒有十里紅裝,只是一抹紅布,她很滿足了。

將瓷瓦其埋在府中一處無人知曉的小宅院內,她想起,日日夜夜獨守空閨,良辰美景皆是虛設,酒醉種花獨待天明,無人相伴訴說。

“勇氣,終於可以來見你了。”蒼髮如雪的趙氏合上了雙眼似小睡般再也沒睜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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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啊。”

蒼髮老者合起厚厚的族譜,摸了摸北猛天化的頭,小童心神感嘆,“老祖宗北猛勇氣與霍醒真是當世之豪傑啊。”而後又開始惋惜勇氣與趙氏的戀情。

“爺爺,既然老祖宗說萬物皆有靈,皆有生存的意義,那上古三十六族混戰為什麼人族不能採取一種和平的方式共處呢?就比如泰坦進攻山海域,為什麼山海軍不像對待妖曳他們一樣對待泰坦,而要將其滅族呢?”北猛天化好奇問道。

蒼髮老者:“孩子,你要知道,當你有能力可以決定一個族群命運的時候,自然可以選擇和平共處,也可以選擇爭伐,是殺是救都是隨自己喜怒,可當你自己的尊嚴是可以被隨意欺辱,自己的命途掌握在對方手裏時,敵為刀刀俎,我為魚肉時,就不要渴望對方的仁慈會放過自己。”

“上古三十六族混戰,那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種族爭霸,是時刻與死亡相伴,是暗無天日,是血與肉的交織的世界戰場,只有活下來的種族才配來訴說這後世的道理,就像泰坦進攻山海域,己經是雙方滅族危機了,不像妖曳還未起勢還可以掌控,那時候如果還想着和平共處,就只會自取滅亡。”

“我明白了爺爺,不同時空下對事物掌控層度不同所衍生的結果不是必然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和平是建立在自身強大的前提下。”

老者撫須含笑稱是。

北猛天化又問道:“那老祖宗不恨嗎?他的兄弟霍醒和許多山海軍將士直接或間接都因妖曳而死,為什麼當初不把妖曳直接滅了?”

老者:“這也是我敬佩老祖宗的原因吧,他將??擊敗后沒有率領山海軍直接滅了妖曳全族,而是在鯤鵬和夔牛爭權之際,遊歷大涼山周邊所有思域,了解妖曳的一切,在霍醒去世后也沒被沖昏頭腦,而是經他人之苦,尋天下大同之道,或許是不想再做爭伐,不想要過多犧牲,但那時候妖曳一族的生死亡也僅僅在他一念之間,我想着他應該是想用另外一種方法同化妖曳吧,這其實比滅了妖曳全族而對山海域來說更有益處。”

北猛天化:“可惜世事難料,要是沒有那場災禍老祖宗他應該會成功的。”

老子感嘆:“是啊,可如果他沒阻止那場妖曳災難,那石蛋的威能遲早會波及山海軍,那時候一域之地就麻煩了。”

北猛天化:“那為什麼老祖宗最後投身於六極域的古河之中?”

老者又輕撫這本族譜道:“這是千年前那位北猛主母結合祖宗勇氣遺留手記所撰寫的,也是我們北猛一族的起源,勇氣祖宗最後為何投身古河之中,族譜中也沒有過多詳細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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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說完,另一處剛走出宅院的婦人面色發白,捂着肚子,蹲坐於地,下身流出液體,一旁服侍的丫鬟趕忙朝院裏喊到:“老爺,老爺,夫人要臨盆了!”

院內一個樸素的漢子急匆匆的跑出來吩咐丫鬟照顧好自己的夫人,自己又趕忙去請侯在府內多日的大夫。

這時蒼髮老者聽到動靜也迅速與天化趕至那婦人身邊,北猛天化緊緊握住那婦人的手,一臉擔憂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隨着婦人撕力的呻吟,大口的喘息中,一聲嬰啼,劃破長空,一個皺巴巴的男嬰降生了,北猛天化在一旁心中暗想:“我的弟弟怎麼這麼丑,頭上的毛髮稀稀疏疏,一點也不可愛嘛。”

小嬰兒眯着雙眼,小嘴巴不斷張合哭嚎着,當天化看向他時,他好似心生感應眼開了眼睛,也不再哭泣,兩兄弟就這樣直愣愣的相互看着對方,而後小嬰兒破涕為笑。

北猛天化看着這一雙烏溜溜的小眼珠也笑了起來,想到“仔細看看也挺可愛的嘛,我的弟弟。”一股親切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春去秋來,寒暑交替,還差兩年便要及冠的北猛天化從學院裏回來,一族人出門來迎接這位在城中遠近聞名的天之驕子。

北猛天化面容俊逸,目射寒星,才十八歲的他比起同等家族的世家公子來說更顯的是一塊正在被細細雕琢的璞玉,稚氣在他臉上緩緩褪去,十一歲那年他考進了世元域僅數十座的二等學府,如不是為家族考慮,沒有更多資源支持他,世元域內的一等學府對他來說也是唾手可得。

十三歲在學府內嶄露頭角,力壓同級考生,奪得學府第一,十四歲在學府內創立北猛會,利用學府資源反饋家族,使家族慢慢壯大,去年世元域青年學府大比,數百學府參加,於各學府選拔的數千佼佼者中脫穎而出,奪得第七名的稱號。

一時間北猛世家名聲大起,北猛天化被家族視為新星,有望為家族帶來往昔榮光,那座二等學府更是差點因他升為一等學府。

這時十一歲的小童跑了出來,馬上抱住了北猛天化,口中喊着大哥。

北猛天化心裏暗喜,想起弟弟三歲那年天天扒拉着他的褲腿,二人到處瘋玩的日子,後來上了學府,兄弟二人相聚的時間少了,但每年回來時這個自己心裏心心念念的弟弟都會跑到門口抱住自己,口中稱呼漸漸從“哥哥變為了大哥。”

北猛天化摸着弟弟的頭笑問他最近過的怎麼樣,家裏有缺什麼沒有,小童搖了搖頭,笑道:“過的一直都很好,對了大哥,我練了你給我的功法現在已經九品了。”說著笑臉上滿是驕傲。

北猛天化也一臉自豪:“哈哈,不愧是我弟弟。”

北猛天化身後的兩位青年同樣氣質不凡,他們是北猛會的副會長李缺和幹事趙一山,二人默默扶額,心裏腹誹這個死弟控又開始了,看着這每年都要來一次的兄友弟恭,二人只能無奈的笑着。

小童單名一個勇字,喚做北猛勇,是天化和他爺爺一起取的,希望他可以擁有先祖勇往直前的勇氣。

門口大伯,二伯,四叔,五叔都在門外笑着看着北猛天化,看着族中的驕傲,這些長輩臉上無一不掛着笑容。

走進門中,大堂內蒼髮老者坐在主位,一頭蒼髮的他雙目有神的注視眾人,絲毫不顯老態。

他平日裏面露威嚴,不苟言笑,而此刻,看到自己的兩個孫子一改常態,眼裏帶着笑意。

眾族中長輩立於兩側看着北猛天化,彷彿在看着族中的新興景願不斷浮現在眼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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