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他的心窩子扎刀
話音剛落,白千音就看見烏祁的仇恨值發生了變化。
原本黑色字體的100變為紅色,還在劇烈震顫。
【因為滿分是100沒法再漲了,所以當他更恨你的時候,就會變成這樣。】
斑馬線趴在烏祁的頭頂,指着震顫的仇恨值對白千音解釋道。
“我要回去復命。”烏祁掩下眸底的厭惡,淡淡回道。
他的聲音低沉又磁性,還略帶一點啞,好聽到讓人耳朵懷孕。
白千音漫不經心地說:“既然是復命,那也不着急。我把你的車砸壞了,我來負責修理。在修理車的期間,你就陪我吃飯看電影好了。”
烏祁:“不勞煩白小姐,車我自己修。”
“我說我修就我修。”白千音擺出大小姐的架勢來,微微湊近他,眉眼微斂威脅道:“你再次拒絕我之前,想清楚我是誰。”
烏祁的仇恨值紅得要滴血。
迫於白千音的淫威,烏祁還是跟她一起進了電影院。
偌大的影院被包場,白千音沒有再逼烏祁坐在她的身邊。
兩人的位置明明隔着一整個影廳的距離,可烏祁還是渾身綳直,眉頭緊蹙。
好像跟白千音待在同一個空間,是多麼令他難以忍受的事情。
白千音瑩白如玉的手指輕輕地敲在座椅邊。
她雙眼嫵媚動人,紅唇上挑,笑容肆意又邪惡。
他厭惡她,卻又逃離不了她的手掌心。
這種被拿捏的感覺,還真是讓人着迷啊~
·
看完電影后烏祁就要走。
“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我剛才打電話問過了,你根本不需要這麼急着回去復命。”
白千音慢悠悠地走出來,語氣嬌蠻又任性,“說好要一起看電影和吃飯,那就一樣都不能少。”
烏祁暗暗地握緊了拳頭。
但他轉過身來時,眼神和表情都波瀾不驚,“好。”
餐廳。
這是原主為了和男主約會,專門包了一天的高級餐廳。
特邀而來的樂隊在一旁演奏着悠揚的樂曲。
“吃啊,你怎麼不吃?”正在切割牛排的白千音問道。
“大小姐忘了嗎?我是機械人,不需要進食。”烏祁的眼底透着一抹諷刺。m.
白千音用白餐巾擦了擦紅唇,瀲灧雙眸抬起:“57,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的你除了身體沒有血肉之外,擁有和人類一樣的五覺。
“觸覺、嗅覺和味覺,你都有。是,你的確不需要進食,但這不妨礙你品嘗美食。”
別的話烏祁沒有聽進去。
他只聽見刺耳的“57”。
他放在餐桌下的手猛地攥起,“白小姐,我有名字。”
是名字,不是編號!
“那又怎麼樣?我就喜歡叫你57。”白千音沖他吐舌做鬼臉,“略略略,575757,你就是57!”
烏祁深呼吸一口氣。
他瞥到桌上泛着銀光的刀叉,拚命忍住心中想要拿起它們刺向白千音的衝動。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他57。
那是屬於小破爛機械人的編號。
可他是人,他不是機械人!
一頓飯到了尾聲。
服務生端來一塊精緻昂貴的蛋糕。
烏祁看了一眼,沒放在心上。
飯後甜點,很正常。
可是他沒想到,白千音居然直接將這塊蛋糕砸在他臉上。
這還不算完。
當他把蛋糕撥開,勉強睜開眼的時候。
發現白千音已經來到他的身邊,正舉着手機比着剪刀手,笑得一臉開心地要和他合照!
烏祁再也忍不了了,立馬起身掀翻餐桌,白千音躲閃不及,被餐桌連帶着倒在地上。
烏祁順手拿起一隻銀叉,兇狠利落地朝白千音射去。
銀叉插進地毯,發出震顫的輕鳴。
它離白千音臉頰的距離,不足一厘米。
白千音坐起身,她看見烏祁離開的背影。
【他氣死了,他走了!這可咋辦鴨!你怎麼盡往他的心窩子扎刀?】斑馬線着急地追了出去。
“57,你不能走,你不準走!”白千音站起來對着他的背影喊道,“你要是真的走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可是白千音!”
但是烏祁的腳步一下都沒有停頓,很快便走出她的視線。
白千音直直地站在原地。
她的身體綳直,漂亮雙眸內似乎有異樣的光芒閃爍。
【他沒走,他躲在旁邊看呢!】斑馬線從遠處跑過來,滿眼放光。
因為烏祁把餐桌掀翻,樂隊停止演奏,服務生也匆忙跑了過來。
“白小姐,我帶您去vip房間休息一下。我馬上讓人來處理這些東西,您……”
“滾!全都給我滾!”白千音情緒失控地大喊大叫。
服務生只能帶着樂隊人員一起退下。
整間餐廳都被包下,他們退下后,偌大而華麗的餐廳就只剩下白千音一人。
慘白的聚光燈打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影襯托得孤寂而悲涼。
白千音在原地站了一分鐘。
她緩緩地轉頭,看向滿地狼藉,目光鎖定那個已經被砸得稀巴爛的蛋糕。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過去,蹲下。
她用纖白的手指挑了一抹奶油,輕輕地塗在自己的鼻尖。
她打開手機自拍。
她燦爛地笑着對攝像頭說:“生日快樂,白千音。”
畫面定格了她的笑臉,眼淚也隨之落下。
她邊笑邊哭。
白千音是驕傲的,她就算是抹眼淚,也是從下往上抹。
烏祁仇恨值:99。
斑馬線捂住腦袋:【天吶,這男人也太難搞了,你演得這麼賣力,他居然才掉了1點仇恨值!】
白千音去衛生間擦掉奶油,補了妝,這才離開餐廳。
她剛走出大門,身後就有車喇叭聲響起。
一輛銀灰色的轎車緩緩在她身邊停住。
車窗降下,露出烏祁那張俊美非凡的冷漠臉。
白千音踩着高跟鞋,扭着細腰,走路搖曳生姿。
她見狀勾起紅唇一笑,嘲諷道:“喲,瞧瞧這是誰啊,這不是剛剛才掀翻人家餐廳桌子的烏祁部長嗎?”
烏祁微微蹙眉。
他最厭惡的就是她用這種腔調說話,讓他恨不得掐住她的喉嚨,逼她閉嘴。
“上車。”冰冷淡漠的兩個字。
白千音陰陽怪氣道:“我是什麼身份吶,哪兒有資格能上您的車?您剛才一個不高興,就能把餐桌都掀翻。”
“要是我上了您的車,惹您不高興了,您還不得一腳把我踹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