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山戰鬥

第一章,深山戰鬥

一輪彎月映射在寂靜的深山中,蟲兒在愉悅的鳴叫着,卻被兩對急匆匆的腳步打斷,那兩雙腳步穿越草地,踏過小溪,在這個不起眼的深山中泛起陣陣漣漪,但是卻一直沒有放慢速度,彷彿腳步的主人似乎沒有感受到疲憊一樣,大約過了一會之後,這兩人才見見放慢了腳步,映着月色,照應出了他們的身影。

是一對男女。

他們的裝束十分相似,都是穿着綠色的厚實登山裝,戴着風雪帽,並且,都戴着一副深色的墨鏡,唯一不同的,是男的手裏提着一個古代的木質花燈,而女的,則是背着一個與背同寬的藍色背包。

只見男子將手裏的花燈不停的朝着各個方向探了探,花燈的亮度卻沒有發生任何明顯的變化。

女子見狀,便問到:“是我們的定位定錯了嗎?”

男子擺了擺手,回應到:“絕無可能,尋神圖乃是仙鑒,任何天地孕育的寶物都不可能跳出它的記載,即將出世的山河賦,就在這座山裡。”

“可是,你手裏的七仙花燈也同樣是仙鑒,也不會出錯啊。咱們已經在這座山裡行走了2天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女子說道。

“看來這次的確沒咱們想的那麼簡單了。”男子放下了手裏的七仙花燈,雙手掐印,瞬間,腳下一陣綠光微微泛起,隨後,朝着周圍擴散開去,激起了陣陣疾風。

見男子開始施展法術,女子立馬焦急大喊到:“你瘋了么,此時施展搜索神通,不就告訴那群傢伙咱們的位置了嗎?”

男子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是嚴肅而又輕聲的說道:“我們沒有時間了,再找不到的話,咱們就別想找不到了。”

女子無言,望着男子堅毅的眼神,她明白,現在自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而此時,這座不起眼的深山彷彿是收到了感召一般,疾風與俊風陣陣不息的撫着這山,隨後,七仙花燈的燈光忽然快速的亮了起來,女子見狀急忙提起花燈,朝着周圍不停的試探,最終,發現在這座山的東南處,燈光是最亮的,隨後,男子立即收了神通,花燈也在男子收了神通之後,立即灰暗了下去,兩人相視了一下,朝着剛才花燈照射的方向急速的跑去。

路上,兩人都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因為剛才施展了神通,現在他們非常強確信,那群傢伙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所在地,相信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或者說已經來了,正埋伏在什麼地方,等待自己上鉤。

此時,彷彿是交代後事一般,女子開口問男子:“洛生,和我在一起你後悔嗎?”

男子絲毫沒有料到此時女子會問出這個問題,雖然愣了一下,但隨即立即回答到:“如果你的性格沒有這麼暴躁的話,或許我會十分慶幸和你在一起。”

“那你就是後悔咯。”女子嘟囔着嘴說道。

“不,我從來沒有後悔和你在一起過。”男子微笑着回應到,“沐兒,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女子也收起了剛才的撒嬌樣,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只是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了,問過你很多問題,只是這個問題好像還沒有問過,現在再不問一下,怕是沒有機會了。”

聽見女子的話語,男子也神色暗淡了下來,他十分清楚,此次和妻子的行動,基本上是九死一生,只是自己此次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山河賦,即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妻子,更是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

“對了。”男子見妻子神色有些沮喪,立即轉移了話題,“咱們兒子,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

當聽到男子提起了兒子,幸福感將女子先前的神傷一掃而空,見到妻子表情的變化,男子接著說道:“不過,還是摔了幾次屁股墩。”

聽到這裏,女子不禁的笑了起來,隨後,表情又變回剛才那悲傷的模樣:“只是,不能看着他成長了,這要是沒了父母,他得多受欺負啊。”

此刻,男子也緘口了,隨後,用着十分篤定的語氣說道:“他沒問題的,那可是我們的孩子。”

“和你的朋友們做好道別了嗎?”女子接着問到。

“啊,給雨霜說了,讓他轉告給策皇。”

“幹嘛不直接告訴策皇?”

“告訴他?你又不是不了解他,雨霜都是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他不跟着我們淌這趟渾水,要告訴策皇,估計他得翻天。”

“也是。這麼危險而且特別的任務,還是由我倆這種黑戶口去做吧。”女子回應到。

就在他們談話之際,一絲細微的業果波動從他們右方傳導了過來,而這絲波動,被洛生非常清楚的捕捉到了,並立刻大喊到:“他們來了。”

瞬間,一柄閃着寒氣的鎖鏈鐮刀從右方急速的飛出,直指洛生,洛生立即掐指解印,瞬間周身閃過一道金光,那鎖鏈鐮刀和金光撞擊在了一起,激起一陣疾風后,隨後收縮了回去。

洛生此刻已經完全進入了戰鬥狀態,順着鎖鏈鐮刀收回的方向扔出三張金色符咒,那三張符咒就如同三枚導彈一樣,刺入黑暗中,隨後在不遠處發生了爆炸。

不一會,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那爆炸中走了過來,看着洛生,既然排起了掌:“果然是近百年來最強的陽判——洛生啊,這三張鎮雷符威力還真不是蓋的。”

洛生望着來人,此人完全被一個黑色影子包裹了起來,洛生明白,來人使用了化形術,將自己的原本樣子給完全包裹了起來,但是,能將自己的業果屬性都完全隱藏起來,在他接觸的人之中,能達到這一步的,不超過10個。

見洛生依舊一臉警惕的看着自己,那黑影人將目光投向了洛生身旁的女子,說道:“這位,想必就是鬼界的天才,陰判司徒沐小姐吧。你的威名也是如雷貫耳,300年來,唯一一個修鍊成功‘天入輪迴’的鬼差。”

司徒沐聽到對方不光了解洛生,對自己也是一清二楚,便立刻奮起進攻,與洛生不一樣,司徒沐更擅長近身肉搏,幾乎像是瞬間移動一般,即刻襲到黑影人身前,但是,這次攻擊似乎已經被黑影人預料到了,黑影人手提鎖鏈,將剛才的攻擊擋了下來,而且,立刻也將另一頭的鐮刀甩出,朝着司徒沐反擊回去,而一邊的洛生此時早已結印,霎時,地面一陣光芒散出,一個巨大的陣法出現在黑影人和司徒沐腳下。

黑影人一見此陣,立即皺起了眉,還沒有等黑影人有所反應,立即便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業果如果被封印了一般,剛甩出去的鐮刀也是直接摔到了地上,司徒沐則蹭着這個機會,立刻就是一擊飛踢,將黑影人踢飛出去。

黑影人在空中穩住身形,並立刻與2人保持了距離,非常警惕的看着洛生和司徒沐:“不愧是最強的陽判,連封魔破幻陣都能如此快的施展出來,不過最讓我吃驚的,還是為何司徒沐小姐不受陣法影響,還能發揮出那麼大的力量?”

洛生和司徒沐看着稍遠處的黑影人,心裏明白黑影人已經開始對他們有所忌憚。這也在所難免,畢竟封魔破幻陣被稱為人族高階陣法,雖然它的威力不是最強的,但是封印業果的能力卻是非常強大的,如果剛才黑影人一直被困陣內,不消多久,它的所有業果都將被化解殆盡,而且,洛生施展陣法的速度也讓黑影人感覺到了恐怖,在如今的人族中,解印速度能如此之快的,洛生敢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

不過,黑影人也不是傻得,他明白,自己如果再近身,估計就不會如同現在一樣,可以這麼輕鬆的全身而退,只見他也立即結印,一陣業果之力從他身體裏迸發而出,手裏的鐮刀再次朝着洛生和司徒沐襲去,只不過,在黑影人出手的瞬間,那鐮刀立刻幻化成無數把,從各個方位飛了過去。

司徒沐也是絲毫沒有慣着他,一股幽冥業果從身體散發出來,集中在兩隻手上,瞬間,一個詭異的綠色骷髏就出現在了司徒沐的身後,而隨着骷髏的出現,剛剛一起飛過來的鐮刀,幾乎在一瞬間,全部被腐蝕殆盡,化成了綠色的腐水。緊接着,司徒沐朝着黑影人方向打出一拳,那綠色骷髏便急速的朝着黑影人飛去,一股巨大的壓力朝着黑影人飛撲而去,此刻,黑影人才明白,為何在出發前,有人叮囑他,如果發現洛生和司徒沐,要立刻呼叫支援。

於是,黑影人立即大喊到:“師傅救我。”

聲落,一道驚雷從天而降,直接劈到了司徒沐的綠色骷髏上,將這次的攻勢化解,那綠色骷髏被劈碎之後,又重新回到了司徒沐的身後,組合成原來的樣子,而剛才那個黑影人並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在他前面,則是另外一個黑影人,只是和前面這個黑影人不一樣的是,這次過來的黑影人,體型比剛才那個更加壯碩,或者說,要比剛才那個更為高大,顯然,這個人也使用了化形術。

伴隨着這第二個黑影人出現,第一個黑影人才如釋重負一般,隨後第二個黑影人朝着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立即離開。而他也沒有絲毫的遲疑,轉身立即離開了。

這第二個黑影人顯然比第一個黑影人更為老道,他出現之後,並沒有急着和洛生、司徒沐動手,而是開口勸到:“兩位判官的大名如雷貫耳,我自知愚鈍,不是兩位的對手,不想和兩位為敵,此次,兩位打道回府,將即將出世之寶贈與我等,我等感激不盡。”

“縮頭縮尾,就知道使用化形術來隱藏自己,你不知道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就是信任嗎?”司徒沐大聲呵斥到。

聽到這裏,那黑影人哈哈大笑起來:“陰判此話怎樣啊,你與我皆不是人類,如何需要信任呢?我等之所以會使用化形,是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如果兩位同意當即離去,我不介意以真面目向兩位示意。”

聽到對方如此說話,洛生不禁咧開嘴,笑了起來:“東周南,你當真假以為我不識雷術?”

黑影人微微一怔,隨後,手指一揮,掩蓋在自己身上的那層黑影便撤掉了,映着月光,露出了黑影人原本的樣子——一個人首豹身的妖怪。

“不愧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啊,僅憑一個雷術,就能斷定出我的身份。”

“哪裏,主要是閣下太出名了,在掌獄法司頒佈的通緝令中,你的位置已經很久沒有被替換過了。”

司徒沐最討厭洛生和對手商業對吹,她秉承着能打架就絕不**的原則,洛生話音剛落,他的綠色骷髏就已經攻擊到東周南的眼前。不過,東周南朝着那骷髏輕輕一指,霎時,又一道落雷從天而降,再次撞到了骷髏上,不過這次,綠色骷髏並沒有像上次一樣被擊破,而是盯着那落雷,朝着東周南張開了嘴巴,一口將其含入嘴中,隨後,伴隨着落雷炸開。

“好險好險。”伴隨着東周南的吐槽,他出現在了剛才那個位置的正對面,並睜大了雙眼,看着剛才的爆炸點,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看到東周南的出現,司徒沐二話不說,便急速朝着東周南奔去,雖然她不明白司徒沐是如何躲開剛才那招的,但她相信,同樣的招式,東周南同樣可以躲過去,所以,遠攻已經意義不大了,採取肉搏才是正確的選擇。

不過,東周南絲毫不想給對方這個機會,在司徒沐奔襲過來的路上,數道落雷直擊而下,轟向東周南腳下整片土地,東周南相信,沒有人敢硬頂天雷,畢竟,天雷和一般雷術區別真的太大了,一個天雷,幾乎可以當百來個雷術。

但是,讓東周南沒有預料到的是,伴隨着天雷轟炸激起的塵土,司徒沐從塵土裏面竄了出來,已經直指東周南的面門。

“卧槽。”東周南大感不妙,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敢硬頂着天雷來干自己的人。急忙掐指,瞬間,自己就化身為一道閃電,原地消失了。

但是,如此近距離的使用法術,司徒沐立刻就感知到了對方的存在,朝着一個空餘位置一拳打出,將原本消失的東周南一拳給轟了出來。

而此時地上的洛生也沒有閑着,在東周南出現的瞬間,幾道金色的光線就緊緊的困在東周南的身上。同時,洛生快速扔出幾張銀色符咒,朝着東周南急速飛去。

“陰陽同鎖?”被金線束縛住的東周南,看着洛生的操作,立刻就知道了,洛生使用的是近乎失傳的陰陽同鎖。這個陣法又被稱為簡易版的天地禁錮大陣,據說是一位馬姓天師感悟而來,是人類最頂級的陣法之一。只要被此陣束縛住,全身陰陽顛倒,感知感官全部錯亂,短時間內如果無法解除該陣,將一輩子無法使用業果,淪為廢人。

東周南此時慌得一批,他深知陰陽同鎖的厲害,所以,即使是拼上全部業果,也不能讓陰陽同鎖成型,瞬間,一道雷牆從天而降,趕在銀色符咒貼到東周南身上之前,打到了東周南身上。並向外擴散開來,望着滾滾雷霆,洛生急忙又扔出一道符咒,一道金色光盾將其罩在其中,司徒沐也在天雷降下的瞬間,被洛生使用替身咒給替換回來了。

也就是金盾形成的瞬間,那滾滾雷霆已經將洛生的金光盾沒入其中,洛生操縱着金光盾抵抗着襲來的天雷,雖然不算太吃力,但是,也不得不對東周南操縱天雷的手段稱奇。而此時,東周南身上那金色絲線伴隨着襲來的雷牆,早已經被破壞的一乾二淨。

大約過了一分鐘后,那道雷牆才漸漸消失,從地面出現的,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草地與樹木,取而代之的,則是已經被烤焦的大地以及樹木的斷枝殘垣。

而在這片大地的中央,洛生與司徒沐被金光盾保護的非常好,沒有任何的損傷。

看着毫髮無損的洛生與司徒沐,東周南沒想到對手居然如此的難纏。

洛生看着漂浮在半空的東南周,非常明白,剛才的那招,東周南已經使用了太多的業果,雖然不至於說沒有了戰鬥的能力,但是,再一次發動剛才那樣大規模的招式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厲害啊,我的絕招,天命雷牆都沒有辦法傷到兩位分毫。”東周南說道。

面對東周南的稱讚,司徒沐則非常不屑的說道:“你不會以為,憑你就想打敗我倆吧。”

“哈哈。當然不了,我只是想測試一下兩位是否像傳說中一般強大。”說完,東周南拍了拍手掌,瞬間,六道黑色身影降臨到了東周南的身邊,這六個人同樣都是使用了化形術,分辨不出是誰,但是,從他們身上感受到的那澎湃的業果,洛生能十分清楚的感覺到,這六個人實力還要再東周南之上。

“接下來,就請兩位盡情享受了。”說罷。東周南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而那六道黑色身影亦是極快的速度,將洛生和司徒沐圍住。並同時施展法術,霎時,六道澎湃的業果之力騰空而起,在天空中化為一個詭異的妖獸,直衝洛生和司徒沐。

洛生和司徒沐見狀,也是立刻集結業果之力,化作一道金色光線和綠色光線,朝着那業果之力化為的妖獸衝去,但是,卻是螳臂當車一般,在接觸的瞬間便化為烏有了,洛生立感不妙,於是一手抓住司徒沐,想借用術式逃離,但是,那六道黑影為防止洛生他們逃走,在施展業果的同時,也將此地禁錮了起來,此間已經不能施展空間類術法。

隨着那詭異的業果形成的妖獸撞擊到地面,激揚起的罡風幾乎快要將周圍的樹木全部連根拔起一般,而整個地面更是彷彿要被摧毀一般,已經被轟開一個巨大的基坑。

那六道身影並沒有因為剛才的攻擊而放鬆警惕,雖然他們深知這個術式的威力強大,但是,他們也不會自負的認為單憑這招,就能打敗洛生和司徒沐。

果然,待煙塵散去后,洛生和司徒沐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基坑中央。

一道金色的防禦法咒籠罩在洛生和司徒沐頭上,在煙塵散開之際,也慢慢消失了。洛生看了看手上,剛才一直被自己提在手裏的那盞七仙花燈也隨着那金色的防禦法咒,一點點消失在洛生的手中。

“果然,不愧是第一陽判,居然連‘移花接木’這樣的招數都會。”其中一個黑影說道,“抽取七仙花燈的業果,然後對準我們剛才的術式進行釋放,維持住一個抵消的平衡,不得不說,你的業果操縱能力,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一個。”

洛生回答道:“對付你們,不多準備點招式怎麼可能呢。”

“哼哼,以為憑藉一些亂七八糟的術式就能打敗我們?你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另一個黑衣嘲諷到,“不過就是個學習了點術式的人類,真以為自己能泛起多大的浪花?”

“哈哈,就是,不過就是區區人類。”其他的黑影人也附和到,一起嘲笑了起來。

洛生對於這樣的嘲諷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一旁的司徒沐卻忍受不了,司徒沐可以容忍自己被嘲笑,但是,卻見不得洛生被人嘲諷。聽到那些人對洛生的嘲諷,此刻她早已殺心四起,一股狂暴的業果之力從她體內迸發出來,朝着四周散去,那股業果之力,散發到每一處,幾乎都掠奪了那處的生機,從動物到植物,從空氣到土地,所有的生機機會已經全被司徒沐收割了,而此時,圍住洛生和司徒沐的那六道黑影,感受着這澎湃的業果之力,彷彿死神拿着鐮刀對準自己的咽喉一樣,此刻他們也不敢有絲毫大意,紛紛收起了剛才的嘲笑,死死的盯着眼前這個暴怒的女人。

“我說,你們不是調查我調查得一清二楚嗎?知道我為什麼被稱為近百年來最強的陰判嗎?”司徒沐彷彿是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在問那6個黑影一般。

隨後,還不等黑影人說話,只見她大喝一聲,雙手合十,一個十分詭異的印着骷髏的碩大木門憑空出現在了那六個黑影人身後。

隨後,那木門‘嘎吱’一聲打開,從那到門裏面,伸出無數雙黑色的手,朝着那黑影人伸去。

“不好,是天入輪迴。”一個黑影人大喊到,其他黑影人聽到后,立即散開,而那些手,彷彿是裝上自動感應裝置一般,即使都躲開了,那些手也會接着朝他們的繼續伸過去。

“千萬不要被這些手抓住,否則一旦被拖進木門裏面,就是神仙也難救。”那個黑影人接着喊道,其他人紛紛點了點頭,繼續散開,而其中一個黑影人,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朝着複雜地形躲開,而是直指正在施術的司徒沐,只要解決掉施術者,這法術也就不攻自破了。

而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洛生看在眼裏,就在那個黑影人即將到達司徒沐面前時,突然一道符咒憑空出現在他面前,隨後,幾根紅色的光線從符咒中出現,穿透了那個黑影人的身體。

那黑影人在中招的瞬間便明白,自己還是太輕敵了,自己都能想到,對方不可能想不到,但是,即便是如此,自己哪怕頂着傷害,也要將司徒沐的術式中止,於是,一擊手刀,劈開了眼前這張突然出現的符咒,但是,從符咒後面出現的司徒沐的臉上,卻是一副計謀得逞的笑容。

“老三!!!”突然,一個黑影人大喊到。

但是,這時已經太遲了,就剛才那黑影人因為中招和劈符咒耽誤的時間,導致司徒沐操縱的黑手已經來到了中招的黑影人身後,一把抓住了他,並且,十分急速的收回到那詭異的木門之中,那黑影人,甚至連求救都沒有喊出來,就已經被帶了進去。之後,其他黑手也縮回了那木門之中,木門又‘嘎吱’一聲,便合上了,隨後消失在空中。

“各位,不能再留手了。”其中一個黑影人說道。隨後,其他幾人也十分贊成的點了點頭,霎時,其他黑影人彷彿解除了自身的禁錮一般,強大的業果之力從他們體內迸發開來。

洛生十分清楚,對方現在定會全力進攻,自己和司徒沐必須全力應敵,於是,二話不說,立刻打開了司徒沐隨身背負的那個藍色背包。瞬間,三件仙鑒從背包里騰空而起。隨後,洛生畫了一個圓,掐印,三件仙鑒立刻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將洛生和司徒沐籠罩在其中。

看到洛生的手筆,一個黑影人不禁咋舌,感嘆到:“先是七仙花燈,現在又是尋神圖,探天神鏡和畫龍筆,真是大手筆啊。”

另外一個黑影人則大喊到:“不能再讓陽判施展手段了,大家一起上。”

其他幾人得到指令,立刻從不同方向沖向洛生他們。

這幾個黑影人的實力不俗,每一擊打在防護罩上,幾乎都讓防護罩位移了幾個毫米。

洛生在反擊之際,不禁暗自驚奇,這防護罩是利用仙鑒的業果之力為核心,再綜合自己的術法形成,照理來說,別說撼動了,就是不被防護罩反噬就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而這,也從側面印證,除了剛才那個被司徒沐用天入輪迴給強行帶走的傢伙外,這裏剩下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其實力,應該都是天論級別甚至以上的。

對付這等強敵,已經由不得洛生和司徒沐再糾結戰法了。於是,洛生給司徒沐使了一個眼色,司徒沐立刻心領神會,再次祭出了天入輪迴。

那詭異碩大的木門再次出現在眾人身後,那群黑影人雖然將注意力大部放在了攻擊上,但是,也是在木門出現的瞬間,立刻感知到了危機,即刻散開。

而洛生,也正是在等這一刻,他要的,就是其他黑影人因為天入輪迴的出現,而分心的瞬間,這時,只見洛生雙手掐印,一股恐怖的業果之力從他體內迸發出來,與此同時,在與因為天入輪迴而出現的木門的正對面位置,也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木門。

兩個木門在形成的瞬間,彷彿是相互感應到了一般,木門猛的打開,無數雙黑色的手從裏面伸出來,隨後,兩邊伸出的黑色手相互握住,在以兩個木門為兩極的方式上,將這個空間完全包裹了起來。

而洛生的後手還沒有用完,只見他立刻再從身上掏出幾張符咒,向前一撒,那幾張符咒立刻飛翔了東西南北四方。並散發出陣陣光線。

那群黑影人雖然不知道洛生想要做什麼,但是,本能卻如同警報一樣在不停作響。還沒有等有人發令,那群黑影人已經開始分別飛向符咒和木門方向,試圖將這裏破壞掉。

但是,此刻已經為時已晚,洛生大喝一聲:“天地禁錮大陣。”

霎時,從各個方向的符咒散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在以黑色手臂為範圍的內,不同的涌動,將裏面的所有人都包裹了起來。

而那群黑影人,在明白了這是天地禁錮大陣之後,也是立刻運轉起自身的業果之力,強行在這身周邊撐出一點空間,將自己和這個陣法隔離開來。

他們十分清楚,如果被這天地禁錮大陣給束縛住了,今天是肯定會交代在這裏。

洛生看着他們在自己周身都開闢除了一點小空間,不得不再次加強了自身業果的輸出,試圖用天地禁錮大陣將他們周圍的空間啃食殆盡。

但是,任憑洛生如何加強大陣,似乎都沒有辦法將他們身邊最後那點空間給完全啃食掉。

就這樣,那群黑影人和洛生以及司徒沐之間,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雙方都在輸出自身的業果之力,都想要侵蝕掉對方的空間,此時,比拼的就是雙方的業果之力,尤其是黑影人那邊,一旦被侵蝕,那就全完了。

而就在此時,突然從天入輪迴的木門中,傳出一陣敲打聲音,司徒沐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一個黑色巨大拳頭,從木門中轟出,與之一起出現的,還有那個那個被木門吞噬掉的黑影人。雖然,此刻那個黑影人已經傷痕纍纍,疲憊不堪了。

伴隨着天入輪迴的木門被打破,那禁錮大陣的光芒便急速的向外擴張去,對於被包裹在內的其他黑影人的空間壓迫瞬間變小了。

此刻他們趕緊抓住這個機會,更強的輸出業果之力,將天地禁錮大陣的力量排除在周身之外。而沒有了天入輪迴的限制,天地禁錮大陣向外擴散的速度極快,同樣的,洛生的業果之力消耗也是更多,為了防止自身業果之力被榨乾,洛生不得已只好停下天地禁錮大陣。

那幾個黑影人則趁此趕緊逃脫出去。與洛生他們保持距離。

“真是好配合,利用仙鑒形成的防護罩使自己免於被受天地禁錮大陣的影響,再利用陰判的天入輪迴形成一個封閉空間,想要一舉將我們全部做掉,要不是老三最終衝破了天入輪迴的禁錮,估計我們幾個都得栽在這裏。”那幾個黑影人,此刻也是疲憊不堪,但還是對洛生的計謀讚歎到。

而此刻的洛生與司徒沐,同樣也盡顯疲態,天入輪迴與天地禁錮大陣都是及其消耗業果之力的絕招,而且,基本都是很難單獨完成的術式,被兩人強行啟用,可想而知,這對兩人的消耗也是相當巨大的。

“陽判,退吧,我們不會再中這招,再打下去,真的是不死不休了。”其中一個黑影人說道。

“如果是諸位退,我定不會追究。”洛生強撐着笑容說道。

“陽判,這是何必呢,我等創造出新世界,爾等也是被選中可以入住其中的呀。”另外一個黑影人說道。

“我覺得這世界很好,沒必要入住你們創造的世界,我對此也不感興趣,我還是那句話,山河賦,我勢在必得。”

看着洛生如此堅決的態度,那群黑影人也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白費口舌,於是各自調整好態勢,準備再次發動對洛生和司徒沐。

然後就在此時,突然不遠處一道激光從天而降,籠罩在距離洛生他們不遠的一個地方。

雙方都立刻意識到,這是山河賦要出世的前兆。

於是,都想要直接擺脫對方,直取仙鑒。

但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那束激光在落地之後,幾乎是立刻就消失不見了,隨後,整個大地突然震動了起來,緊接着,一塊電視屏幕大小的石板突然從那個極光照射的地方破土而出,急速朝着洛生飛了過來,直到洛生的面前,才停下。

這個石板並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就像是使用黃土壘砌起來的一個普通磚塊一般,但是,這石板所散發出的業果之力卻是異常澎湃,毫無疑問,這就是洛生和那群黑影人所爭奪的山河賦。

眼見山河賦直直的飛向洛生,那群黑影人此刻雖然不明白,但是也容不得他們多想,即刻大喊到:“奪取山河賦。”

瞬間,六個黑影人幾乎是瞬間,便來到了洛生的面前,目標直指山河賦。

看到山河賦的出世,洛生也明白,已經無需保存實力了。

於是,只見洛生大喝一聲:“賞善罰惡。”

瞬間,更為強大的業果之力或者說是冥府之氣滾滾襲來,將靠近的幾人全部吹飛了出去。

雖然這群黑影人早有準備,知道洛生還未使用全力,但是,在使用陽判之力的瞬間,光靠冥府之氣就將己方全部吹飛出去,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待冥府之氣漸漸平息下來后,洛生再次出現在這群黑影人面前,此刻的他,雖然外表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業果之力全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帶着巨大的寒意,不停的肆掠着周圍,與剛才司徒沐的冥府之氣不同的是,司徒沐是直接奪生機,但是,洛生的卻是散播寒冷與恐懼。

那幾個黑影人,此刻從心底里開始忌憚洛生,就單純從這股因為業果之力的壓迫感來說,毫無疑問,洛生已經可以和問鼎世界巔峰的那幾個人相媲美了,但是,這幾個黑影人卻不能慫,山河賦對於他們來說,是必須要用性命來爭奪的東西。

於是,便大喝着朝洛生撲去。但是,此刻的他們,在洛生看來,就像是一群小孩子一般,面對着襲來的黑影人,洛生僅僅一掌,就將對方給擊飛出去,而第二個襲來的黑影人,洛生甚至沒有看他,只是憑空掐訣,一個碩大的天雷直衝而下,將那個黑影人給完全掩埋了,第三個黑影人則是襲到了洛生面前,但是,在近身的瞬間,又業果所產生的無數的紅線已經將他緊緊捆住,只見洛生用手朝着那個人心臟位置輕輕一扭,那無數紅線便朝着心臟位置快速竄去,最終在胸口停下,形成一個結印。

而那個黑影人,在紅線竄入胸口時,那股劇烈的疼痛感早已讓他無法動彈,當形成結印之後,那股疼痛感才稍微停歇,而他,也因為疼痛難忍而耗盡了力氣,無力的癱軟下去。

其他三個人看到自己方的人,幾乎都是一個照面都被打敗了,都不敢相信,自己和對手的實力居然相差如此之大,看着眼前的洛生,甚至不禁在內心產生一絲恐懼,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洛生望着那三人,也並沒有想要制服他們的想法,此刻,洛生只想快點帶走山河賦,因為,洛生十分清楚,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沒有出現,最起碼,不在眼前這六人之中。

就在洛生想要帶走山河賦的時候,忽然,一陣疾風吹過。一股與之前完全無法相提並論的業果之力從背後突然出現,僅僅一瞬間,從洛生背後散發出的恐怖威壓,就讓洛生後背汗毛倒立,身體在頭腦沒有下達命令之前,就已經本能的行動起來,彷彿是一個普通人遇到一隻猛獸一般,想要虛張聲勢的威嚇一般,洛生轉身朝着那股業果之力襲去。

但是,當洛生轉過身之後,發現身後卻空無一物,洛生立馬就反應過來,對方的目標是山河賦,當洛生再次轉回身之後,發現山河賦已經被一個老者取走。

那老者身上穿着一件簡單的灰色唐裝,一雙眼眸彷彿能洞穿世界的一切,雖然白髮嘩嘩,但是,卻讓人感覺到由內而外散出的生機和力量感,而且,雖然老者沒有開口,但是,那股鋪面而來的威壓感,也讓洛生和司徒沐感覺到了壓力和緊張。

而隨着老者的出現,原本和洛生他們劍拔弩張的黑影人此刻也已經收斂起了剛才的氣勢,轉而對出現的老者行跪禮。

“恭迎尊者。”其中一個黑影人帶頭說道。隨後,其他人也跟着喊道。

“恭迎尊者。”

但是,老者顯然對這些人並不怎麼感興趣,只是稍微揮了揮手,示意了一下,但是,那凌厲的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洛生和司徒沐。

洛生感受着對方散發出的威壓感,雖然此刻他已經完全感受到了危險的來臨,但是,為了世界的未來,他此刻不願也不會就此退縮,反而是向前踏過一步,調集身上的業果之力,與老者的業果之力相互對抗,並開口詢問老者:“閣下是何人?”

聽到洛生的詢問,老者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我乃是天,萬物之根源,業果之起始。”

那聲音,彷彿滾滾雷霆一般,老者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字字如同驚雷,擊打在洛生和司徒沐的意識之中。

洛生和司徒沐霎時便明白了眼前老者的恐怖實力,在神、妖、人、鬼四界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即便實力已經強如天論,也不過是與天論道而已,說到底,不過是有更強大的溝通業果之力的能力,但是,一個人如果敢自稱為天,那隻能說明,要麼,此人就是一個單純的剛愎自用且自傲之人,要麼,就是其實力已經超脫一般天論,進入另外一個領域的一方大能。毫無疑問,在洛生他們眼前這個老者,是屬於後者。

但是,即便是如此,洛生和司徒沐也沒有太多的畏懼。兩雙眼睛反而變得比剛才更為堅毅和果敢,彷彿絲毫沒有收到老者的業果之力影響一般。

望着眼前堅毅的兩人,老者也不禁露出一絲讚歎之色:“不錯,在我的業果內,還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還算是好苗子。”

而洛生和司徒沐此刻並沒有聽進去老者的話,只是專註的看着已經被老者取到的山河賦。

“還請閣下,將此物交還與我。”洛生說道。

老者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十分戲謔的笑了一下。

洛生見狀,即刻向前,一記猛擊便砸了過去:“那就恕晚輩無理了。”

但是,洛生那奮力的一記,卻被那老者十分輕鬆的就擋了下來。

洛生稍有驚訝,但是,立刻也是調整了姿態,繼續對着老者攻去,身上的冥府之氣不停的撞擊在老者身上的各個地方,卻如同泥沙入水一般,盡數被化解。

眼見洛生的攻擊無效,司徒沐即刻向前,想加入戰場,助洛生一臂之力,但是,那群黑影人也是立刻洞察到了司徒沐的動作,立刻開展術式,將其擊退了回來。

“你們真是卑鄙。”司徒沐被擊退之後,立刻惱怒的吼道。

但此刻,那幾個黑影人卻不打算搭理司徒沐,只是十分冷靜的看着她,與她保持一定距離,他們的作戰思想十分簡單,他們只要拖着司徒沐就行。

至於洛生,不過是能堅持多久的事情罷了。

而另一邊,洛生在和老者交手之後,才發現,對方超過自己的,真不是一兩個級別,自己完全是奮力一擊,但是,在對方看來,彷彿就是小孩子的把戲一般,輕而易舉就擋了下來,而且,對方根本沒有施展任何的攻擊手段,只是靜待自己的攻勢,就像壓根覺得洛生不配他出手一樣。

大約防禦了幾十次攻擊之後,老者突然說道:“乏了。”

隨後,便是一擊邊腿踢向洛生,老者的這記邊腿極為迅速和調轉,洛生防禦不及,硬生生吃了下來,一下子,便被踢出數百米的距離,直到撞到一塊巨大的岩石,激起漫天的灰塵,才停了下來。

一邊和黑影人糾纏的司徒沐,眼見洛生被踢飛,即刻擺脫了黑影人,快速的朝着洛生移動過去。

隨着煙塵消散,洛生咳了幾聲,司徒沐才找到洛生的位置,急忙過去查看。

只見洛生嘴角咳着血,左邊腰部位置已經有點凹陷進去了。

毫無疑問,剛才老者的攻擊,肯定已經折斷了洛生的骨頭。

司徒沐和洛生在一起行動了這麼久,幾乎沒有見過洛生和他人戰鬥至骨頭斷裂的程度,這突然出現的老頭,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洛生此刻也在腦海里不停思索,如此強大之人,為何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甚至連此人的信息自己都從沒有見過,老者既然沒有用化形,說明一是即使我和司徒沐見到他也無法得知任何的情報,不會對今天的事情產生任何的影響,二就是此人有絕對的信心,讓這裏的信息不會流傳出去。

想到這裏,洛生便察覺到了,或許此人就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既然他都敢自稱天,說明他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信息,甚至,或許和那幾位都有着一定的聯繫。

想到這裏,洛生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讓他感覺可怕的想法,他看了看遠處的老者,老者似乎並沒有任何繼續攻擊的動作,反而是一副氣態神閑的樣子,似乎是在等着洛生再次攻擊過去。

“沐兒,我有個想法要驗證一下。”洛生強忍着腰部傳來的疼痛感,強行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旁的司徒沐趕緊扶着他。

“你說。”司徒沐回答道。

“我心裏已經對那個老者是誰有個大概的猜測了,不過,我也不敢肯定,等下我要看我的信號,再次施法天入輪迴。就對準那個老者。”

司徒沐點了點頭。

隨後,洛生再次拿出一張符咒,將其貼在自己受傷的腰部。短暫的壓制了疼痛感后,立刻又爆發出業果之力,再次沖向老者。

而這次,洛生改變了剛才的直接使用業果之力攻擊的方式,而是掐指,使用符咒,隨即,幾道天雷垂直落下,直劈老者,但是,老者卻絲毫沒有避讓,任由雷電落下,在自己的身上進行洗禮。見此招沒用,洛生也是立刻啟動了化業果為絲線,套住老者,再將身上的符咒向四周一撒。大喊一聲:“就是現在。”

司徒沐立刻明白洛生意思,立刻雙手合十。

瞬間,兩個木門在老者的前後出現,而洛生也是即刻爆發出業果之力:“天地禁錮大陣。”

這便是剛才差點封印那群黑影人的招數。

而這套操作,讓這群黑影人直接看傻眼了,畢竟,剛才才和我方几個人比拼過了業果之力,雖然自己這六人比不上洛生和司徒沐,但是,在剛才使用了如此大量的業果之力后,還能釋放如此的招式,這兩人的業果之力,簡直是深不見底。

但是,對於剛才那六人的殺招,對於此刻的老者,卻彷彿並沒有產生什麼效果。

只見那老者身邊自成一個虛無空間,將天地禁錮大陣給隔離開來了。

“小傢伙,手筆不錯,但是,天地豈是你想禁錮便能禁錮的住的?”老者嘲笑着說道,“不過,這麼有趣的招數,的確值得我出手。”

說吧,老者怒目圓睜,雙手朝着兩邊推開,而隨着他手推開方向,那虛無空間也越來越大,將天地禁錮大陣給撐開。

而洛生此刻就像是和一個大力士拔河一樣,自己根本分毫動不了對方,只能任由對方出手。

最後,老者大喊一聲‘破’,整個大陣連帶着天入輪迴一起被撐開,隨後消失。

而隨着大陣和天入輪迴一起被破,法術立刻回蝕,洛生和司徒沐即刻口吐鮮血。

老者慢慢的走到受傷的洛生面前,笑道:“不過區區人類,妄想勝天?”

洛生沒有回話,反而笑到:“誰說人不能勝天的?”

隨後,一塊極其樸素的石板赫然出現在洛生的手上。

那儼然是剛才被老者奪取的山河賦。

老者看着突然出現的山河賦,略微有些吃驚,已經被自己收納起來的山河賦是如何被眼前之人給盜走的。

而眼前之物所散發的業果之力,也證明,眼前之物是真貨。

老者此刻也來不及多想,立即上手重新奪取。

而洛生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當老者手碰到山河賦的瞬間。體內的業果之力急速的被抽取,而且不僅如此,自己居然還無法調動體內的業果之力,甚至身體都無法自由移動。

“移花接木?”老者略帶驚訝的問道。

“老先生見多識廣,沒錯,是移花接木,不過,是加強版。”洛生說道。

“另一個版本?”

“不但汲取您的業果之力,還將您的業果之力完全隔離開,雖然代價也有點大。我自知不是老先生的對手,這山河賦我是帶不走了,所以,就讓他葬送在這裏吧。”

“你想利用我的業果之力,強行將山河賦毀掉?”老者聽到這裏,不禁哈哈笑了起來,“小傢伙,我看你是想多了。你了解山河賦嗎?能重塑整個世界的東西,會容不下這點業果之力?”

“您的業果之力怎麼會只有一點呢,雖然我不知道您的真實身份是誰,但是,我相信,您絕對不會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人物。”

“但是即便如此,你要靠業果之力毀掉山河賦也是不可能的。”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壓根沒有想到毀掉山河賦。”

此刻,老者才突然明白過來,隨後一臉陰沉的說道:“你要封印它?”

洛生則是一臉計謀得逞的樣子:“沒錯,讓它再沉睡一段時間。”

“哼,休想。”老者說罷,身體持續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業果之力,“只要擾亂你對‘移花接木’的控制,你就別想能封印。”

“您都能想到的問題,我會想不到嗎?”洛生反問到。

老者這才看見,不但自己中了移花接木,而且,洛生的一隻手也連結在山河賦上面。

“我會一直不停的調整移花接木的業果輸入的。”

“那你無非就是和我比試誰的業果之力澎湃而已,你覺得我會輸嗎?”

“當然不會,就像我說的,我不認為我是您的對手,所以,我的目的至始至終都只是山河賦而已。”

“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自我出來的那刻開始,我就從來沒有想過會活着回去。”洛生回答道。

“但是,你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老者說道,隨後,朝着另外一邊和司徒沐纏鬥的那幾個黑影人大吼到,“即刻將陽判就地誅殺。”

那幾個黑影人聽到了老者的呼喚,立刻調轉矛頭,直指洛生。

而司徒沐則是比那幾個人更加註意洛生這邊的戰況。

當老者命令那幾個黑影人回頭攻擊洛生之時,司徒沐早已先他們一步,擋在洛生面前。

而那幾個黑影人則是調動所有的業果之力,朝着司徒沐轟去。

這招融合幾人之力,縱使是司徒沐也調動了所有的業果之力,也難以抵擋,為了使洛生能完成現在的術式,司徒沐選擇直接用身軀去阻擋幾人的業果之力。

也就在此刻,洛生用一隻手輕輕的推着司徒沐的腰部,說道:“就是等你們過來。”

瞬間,司徒沐消失在了原地,而那六個黑影人的攻擊直直的沖向洛生,但是,在接觸到洛生手掌的瞬間,業果之力被盡數吸收,而那六個人和老者一樣,自身的業果之力被完全隔離開,行動也受到了限制。

“沒想到,你還有餘力施展術式。”老者不禁感到稍許驚訝,能困住自己的,哪怕是一瞬間,都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事情,而眼前這個小夥子,居然可以連續困住自己這麼長時間,不得不說,對得起百年來最強陽判的稱號。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洛生此刻已經完全是強弩之末了,這個加強版的移花接木之術,是以施術者的生命為代價進行實施的,不管對方多強,都能暫時的剝奪對方與業果的聯繫並進行抽取,只是需要施術者輸入相同量的業果進行調和,否則術式被破壞,施術者也會直接暴斃。

而被洛生傳送出去的司徒沐卻是知道此刻洛生的處境,雖然洛生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憑藉司徒沐對洛生的了解和對這個術式的了解,她能十分篤定,現在的洛生可以說已經達到了極限,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要了他的命。

畢竟,如此強大的封印術,相對應需要的代價也會更高。

所以,此刻司徒沐立刻調集全身的業果之力,朝着老者沖了過去,她堅信,只要幹掉了這個老頭,情況就會有所緩解。

但是,這次攻擊卻被洛生大聲呵斥住了。

“沐兒,住手!”幾乎是拼進最後的力氣,洛生大聲喊了出來。

司徒沐也隨着洛生的喝止聲,在攻擊即將到達老者的時候,停了下來。

雖然司徒沐不明白為何洛生會叫停自己,但是,她相信洛生,相信她不會隨意叫停自己,更不會在如此緊急的時候,還在意其他的東西。

短暫停歇之後,洛生才看着老者,用着異常疲憊但卻十分自信的聲音說道:“你就是在等這一刻吧。”

洛生話音剛落,老者便露出一副陰謀被看穿一般的笑容。

而一旁的司徒沐則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因為無論怎麼看,老者的業果之力已經完全被隔絕開來,並且身體也被封印動彈不得,為何還會等着自己的攻擊。

似乎是看司徒沐一臉不解的樣子,洛生便解釋到:“雖然我不敢篤定,但是,這位老先生怕是不生不滅的。如果剛才你的攻擊奏效,老先生就會趁着你的攻擊,脫離我的封印術。”

司徒沐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個老頭。

老頭此刻才哈哈大笑起來,回應到:“不錯,小傢伙果然有眼力,不過,即便不讓我脫離出來,你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吧。”

“這個就不勞老先生擔憂了,我會拼盡最後......”

洛生話語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到從背部湧入了一股澎湃的業果之力,此刻,司徒沐已經置身輕壓在洛生背後。

此刻,由於新的業果之力介入與洛生的業果之力一起平衡着老者和黑影人的業果之力,洛生剛才所承受的力量,一半轉移給了司徒沐。

洛生先是震驚不已,但是,隨即也是明白了司徒沐的想法,輕聲無奈的詢問到:“沐兒,我本已將你轉移出去了,現在,你又何必回來?”

司徒沐也只是淡淡的回答道:“你在哪,我便在哪。”

短短几個字,讓洛生百感交集,甚至還隱隱生出一絲後悔。

雖為天下蒼生,但是,自己為何要選擇帶司徒沐一起,如今兩人都要從天地被抹去,找不到一絲痕迹。

司徒沐此刻也是看穿了洛生的想法,說道:“洛生,不要悔,我是自願與你一起的,在沒有你的世界活着,我寧願與你一起消失。”

聽着司徒沐的話語,洛生心裏那生出的悔恨之意再次被打壓了下去,洛生更是再次調集了業果之力與老者和黑影人抗衡。

而就在此時,一道天雷從天而降,將洛生和司徒沐籠罩在其中。

那龐大的雷霆之力霎時就擾亂了洛生的移花接木,黑影人與老者即刻感覺到了自身的業果之力,在雷霆襲來之前,撤離開來。

不遠處,一個人首豹身的妖怪,正在掐訣引天雷,此人正是剛才撤離戰場的東周南。

此時東周南雖然很想上前與各位黑影人和老者打聲招呼,但是,看着幾人都還是十分警惕的看着剛才天雷攻擊的地方,便知道,現在的氣氛不適合上前招呼,只得繼續默默的帶在原地。

片刻后,天雷散去。洛生和司徒沐癱坐在天雷轟擊中央處,遍體鱗傷,凡是經過天雷轟擊之處,皮膚都已焦黑,甚至身體的部分已經露出了白骨。

“山河賦交出來吧,兩位,此時交出來,我會給兩位一個痛快的。”老者緩緩的向著洛生移動。

望着一邊已經即將失去生機的司徒沐,洛生此刻卻是如釋重負一般笑了起來,隨後,將手裏的山河賦拿了出來。

直到此刻,老者才有些慌神,因為,他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山河賦的業果之力了。雖然他不知道洛生使用了什麼手段,但是他直到,山河賦沒有了業果之力,就純粹的是一塊磚塊而已。

老者此刻感覺到了羞辱與憤怒,瞬間移動到洛生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你做了什麼?趕緊把山河賦給我變回來,否則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雖然老者如此威脅洛生,但是,在此刻的洛生聽來,這威脅聲卻是如此的悅耳。

只見洛生用着沙啞的聲音開口到:“天宮蕩蕩......”

一邊的司徒沐也是用盡最後的力氣,接上洛生的口訣:“厚土茫茫......”

說完,二人的身體便漸漸變透明,最後化作一陣光子,融入到山河賦之中。

而這一切,老者都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卻能清楚的感覺,洛生和司徒沐的業果已經完全消失在天地之間。

老者從來沒有受到如此的屈辱,他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一股怒意瞬間從心底騰起,只見他大吼一聲,朝着山河賦就是猛烈一擊。瞬間,山河賦後邊的土地及其他東西如同失去重力一般,在空中分崩離析。

這一擊,彷彿是要將空間打碎一般,產生的恐怖氣息,讓一旁的黑影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而距離這邊還有一點距離的東周南甚至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深怕老者將氣撒在自己身上。

待到這一擊威力散盡,老者面前幾乎已經空無一物。

除了,山河賦。

此時,老者才收起了剛才的憤怒,看着眼前已經完全沒有了業果之力的山河賦。

突然一個想法劃過。於是,他立刻開口到:“你們幾個,將山河賦拿去,好生查看一番,能抵擋住我剛才那拳,相信山河賦還沒有被破壞,應該是被陽判封印了起來。看看能否找到破解法子。”

其中一個黑影人接過山河賦,細細端詳了一番,然後回應到:“稟告尊者,適才我探查了一番,的確能隱隱感覺到一絲業果之力,剛才陽判最後念的口訣,是一個封印術的口訣,需要以身化鎖,只有特定的鑰匙,才能打開封印。”

“特定的鑰匙?”

“是的。想必陽判之所以會吸收我等的業果之力,就是為了這個封印術。”

老者看着山河賦,雖說此次沒有達到自己預期,但是,好歹也算是得到了山河賦,計劃也算是再次向前邁進了一步。

特定的鑰匙么?哼,小傢伙,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老者如此想到,隨後揮了揮手,眾人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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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判官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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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深山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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