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學鋼琴

經過昨天一天的忙碌，樂小琴滿身疲憊，早上九點鐘才起床。

“哎呀，我怎麼睡了這麼久，老爸你怎麼不喊我！”樂小琴發現老爸還在家裏，沒有去店裏。

“昨天你太累了，所以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不急，今天周六，店裏不忙。”“老爸”看見樂小琴醒了，趕緊跑到廚房倒飭起來。

“我媽已經過去店裏了？”樂小琴還在揉眼睛，似乎並不想起來。

“是啊，她是老闆，每天勤快得很，過去巡邏去了。”“老爸”時不時喜歡調侃媽媽。

“你吃早餐了嗎？”樂小琴看着如此勤勞的父母，頓時清醒了不少，趕忙到洗手間快速洗漱以後準備去覓食。

“我吃過了，給你買了早餐，洗漱完以後過來吃啊。”老爸永遠都是這麼貼心。

吃過早餐，樂小琴還是坐着老爸的電驢到了店裏。

樂小琴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把準備工作做完了，樂小琴無事可做但又不想閑在店裏，於是開始在周邊轉悠起來。

“隔壁有間鋼琴館～”樂小琴心裏掠過一陣興奮。

小時候，樂小琴就喜歡彈電子琴，而且她的樂感很好，雖然五線譜畫得不好，但是她能把聽過的歌的曲子譜出來。

5歲半樂小琴上小學以後，她就沒怎麼談過鋼琴，時間一長也就忘了。

“媽媽，隔壁有教鋼琴的！”樂小琴往鋼琴館裏喵望兩眼后，激動地跑到媽媽身邊，因為這兒的人只有媽媽知道她以前彈過電子琴，樂小琴殷切地希望媽媽能聽懂她的暗語。

“是啊，一直都有。”媽媽一邊摘菜，一邊平靜的說道，似乎沒有領會到樂小琴話中的意思。

“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很喜歡彈電子琴？”樂小琴進一步解釋她的用意。

“知道啊，你小時候還彈得挺好，彈鋼琴跟彈電子琴不一樣吧。”媽媽還是沒意識到我在說什麼。

“雖然都是哆來咪發唆拉稀，但是電子琴是小兒科，音色也沒有鋼琴那麼正，媽媽，我想學鋼琴。”樂小琴覺得跟媽媽繞來繞去很頭疼，不如直接點破，看媽媽是什麼反應。

“那你去問問隔壁學鋼琴怎麼收費？”樂小琴沒想到媽媽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她還以為得磨好一會兒才行。

“美女姐姐，我想學鋼琴，能不能問一下怎麼收費啊？”樂小琴羞怯地望着鋼琴館裏的美女老師。

“60元/小時，你有基礎嗎？”美女老師脫口而出，並開始上下打量着樂小琴。

“我以前學過電子琴，但是沒有彈過鋼琴，不過我樂感很好，我聽過的歌可以把曲譜出來。”樂小琴在美女老師面前極力推銷自己，彷彿想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很好教的學生。

“鋼琴和電子琴不一樣，那你就是沒有基礎。”美女老師似乎並沒有理會樂小琴的自我炫耀，淡然地說。

“我媽媽就在隔壁開餐館，我跟她說一聲，她同意的話我就過來學。”樂小琴說完歡快地回到媽媽的店裏，報告了學鋼琴的價格。

“可以啊，你去學學看啊，玩玩就好了，學這個還是很貴的。”說著媽媽遞給樂小琴120塊，正好學兩個小時，中午就要忙了。

樂小琴接過毛爺爺，興高采烈地來到隔壁找到美女姐姐，堅定地說“我要學兩個小時”，然後等待美女老師的精心安排。

“那你找個空着的鋼琴坐下吧，我去看一下另一個小同學就過來。”美女老師直奔旁邊坐在鋼琴上亂彈的小女孩，耐心地教她怎麼按鍵，怎麼和音。

樂小琴回憶着小時候用電子琴彈奏的歌曲，發現能回憶起來的都是一些簡單的兒歌，像春天在哪裏、讓我們盪起雙槳之類，感覺跟現在自己的成熟度嚴重不符。

樂小琴比較喜歡的流行歌曲，像林俊傑的江南、曹操、she的熱帶雨林什麼的，都不太會彈，雖然樂小琴會一點點譜曲，但並沒有學過系統的鋼琴知識，所以根本不能上手。

“你沒有基礎的話，我們就先來彈一些簡單的。”美女老師終於忙完想起了我。

“我能直接彈曲嗎？”樂小琴恨不能這2個小時的時間就成為一個會彈鋼琴的人。

“還不行，先把基礎學好吧。”美女老師雖然人長得有點漂亮，但說這話時的表情讓樂小琴心裏五味雜陳。她斜着眼睛一臉嫌棄地看着樂小琴，輕飄飄冒出這句話，似乎在嘲笑她的無知，或者是在極力掩飾遇到樂小琴這種客戶的驚訝。

“會譜曲也不是什麼很厲害的事情，你如果只是隨便學學的話，那你在鋼琴上彈彈玩玩就行。”美女老師教了我幾個簡單的知識以後轉身又回到了那個小女孩身邊，開始發揮了她的母性光輝。

“老師～老師～”樂小琴盯着老師遠去的背影，用微弱和膽怯的聲音喊了幾聲，見老師沒有轉頭，她也沒再堅持，自己在鋼琴上開始瞎彈起來。

很快2小時就過去了，樂小琴還在琴鍵上找感覺時，耳邊傳來媽媽的叫聲。

“小琴，回來幫忙了～”

“來了來了～”樂小琴屁股立即從鋼琴上坐起，但手指還粘在白色的琴鍵上捨不得離開，多彈了幾個無意義的音符后環顧四周，發現美女老師也不在，只能悻悻離開。

“學得怎麼樣？”媽媽一臉期待地看着樂小琴。

“就瞎彈了倆小時，老師根本就沒怎麼教我，感覺她很嫌棄我。”樂小琴對於撫摸鋼琴還是很興奮，但對美女老師的態度感到很委屈。

“那肯定啊，你只是彈着好玩，又不是經常學。”媽媽一臉的世故，似乎早就看穿了會發生這種情況。

“為啥不經常學她就不教了。”對比媽媽的歷經風霜，樂小琴簡直是一臉天真的表情。

“學鋼琴都是上課制，按學時收費的，你在餐館只是臨時幫忙，又不是像那些小孩子固定學習，所以她肯定會把精力放在固定學習的人身上啊，在你這兒只能賺到120，在別人身上能賺多得多。”

樂小琴又被莫名其妙上了一課，都是套路啊，現在的人怎麼這麼現實！

“那你們做生意怎麼不是這樣，我看在我們餐館裏吃飯的人，不管點得多還是點得少，你們都是同樣對待的啊。免費的東西也沒少送！”樂小琴依舊不解，等待媽媽的解釋。

“我們這只是平價餐廳，其實大家的差距都不是太大，大多都是常客，跟那個學鋼琴沒有什麼可比性，我們這裏來的都是客人，都要熱情對待，而學鋼琴的，如果花在你身上的精力跟花在那些長期學課的人身上精力一樣的話，那她不僅賺不到錢，還會分身乏術。”媽媽沒有接觸過鋼琴老師，卻對她的心理活動分析得頭頭是道。

“好吧，我的鋼琴夢就這樣遺憾地破碎了！”樂小琴撒嬌式的發著牢騷。

“好啦，趕快來幫忙吧，以後有時間再學。”媽媽邊笑邊拽樂小琴準備中午的餐具。

不一會兒，店裏就來了好幾桌客人，樂小琴忙碌地跑前跑后，頓時忘記了剛才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