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世民進宮
天策府里,李世民坐在書案前,一旁坐着房玄齡,杜如晦和尉遲恭。
李世民酒已經醒了,就是頭有點疼。
“克明,現在父皇在什麼地方?”
杜如晦捋了捋鬍子,說道:“皇上今日和幾位娘娘在海池泛舟,估計得玩幾天,一切政務都交由東宮處理了!”
“這幾天太子那裏有什麼動靜?”李世民皺着眉頭說道。
杜如晦想了想說道:“探子來報,他準備調查一下李易的事,還準備奪取殿下的兵權!”
“什麼?調查李易!敬德,馬上安排叔寶暗中保護李易,千萬不能讓他出事!”李世民一驚,站起來說道。
尉遲恭站起來說道:“俺這就去安排,殿下不用緊張!”
李世民坐下來,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克明,宮中安排妥當了嗎?”
“放心吧,殿下,現在宮中禁軍已經在常何手中,太子並不知道他已經倒向咱們了。”杜如晦說道。
李世民看了看房玄齡,說道:“玄齡,下一步該怎麼辦?”
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有“房謀杜斷”的雅號,房玄齡老謀深算,但是做事瞻前顧後,杜如晦果斷狠辣,兩人一唱既合,私下裏是很好的朋友。
房玄齡捋了捋鬍子,說道:“殿下馬上進宮,向陛下上摺子,揭發太子與齊王李元吉和後宮嬪妃淫亂,再提一提反賊王世充和竇建德之事,事情成與不成全看明日!”
杜如晦也點了點頭說道:“殿下不可遲疑,速下決斷!遲則生變!”
李世民將手中的毛筆掰斷,說道:“一切事宜克明全部安排好,孤現在就進宮!”
李世民悄悄的坐着轎子進了宮,唐高祖李淵此時正在海池與張婕妤嬉戲,太監來報,李世民求見。
李淵對着張婕妤說道:“你先去後房歇息去吧,等我處理完政務再找你個小妖精!”
張婕妤手指挑逗了一下李淵,笑盈盈的說道:“陛下,您可快點兒,奴婢等不及了!”
李淵拍了拍張婕妤的小臉說道:“快去!”
張婕妤扭着腰,往後殿走去,李淵愛慕的看着她的背影,心裏燥火難平。
“兒臣參見父皇!”李世民走了進來,行禮說道。
李淵笑眯眯的說道:“老二,有什麼事嗎?”
李世民努力的擠了幾滴眼淚,跪伏在地,嚎啕大哭。
李淵皺了皺眉頭說道:“孩兒如何這般傷心,有何事父皇給你做主!”
李世民抬起頭,眼淚直流的說道:“啟奏父皇,兒臣絲毫沒有對不起皇兄和皇弟,現在他們卻打算殺死兒臣,這簡直就像要替王世充和竇建德報仇。
如今兒臣快要含冤而死,永遠的離開父皇,魂魄歸於黃泉,如果見到王世充諸賊,實在感到羞恥!”
李淵聽完以後,望着李世民,驚訝不已,回答道:“明天朕就審問此事,你應該及早前來參見朕!”
“兒臣怕父皇嫌棄兒臣容不下兄長與兄弟,故而不到萬不得已,不敢啟奏父皇!”李世民流着淚說道。
李淵看著兒子,嘆了口氣說道:“一切委屈你了,本來以你的功勞完全可以接替朕的位置,但是自古皇權,嫡長有別,不然容易社會動蕩!”
“兒臣沒有任何心思和皇兄爭權,但是因為兒臣打了幾場勝賬,皇兄心裏存疑,容不下兒臣,和四弟連手要置兒臣與死地!”李世民趕緊說道。
李淵看着真誠的兒子,說道:“你等兄弟不和,怪朕沒有防患於未然,明日朕親自問問太子,如何要兄弟相殘?”
“兒臣多謝父皇,還有一事兒臣不知當奏不當奏!”李世民遲疑的說道。
李淵看着他,說道:“說吧!”
李世民緩緩的說道:“兒臣揭發皇兄與四弟兩人淫亂宮中,太子殿下與張婕妤淫亂,齊王四弟與尹德妃有染!”
“大膽!李二你竟敢誣告太子,原以為你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原來還是想做太子,蛇蠍心腸啊,蛇蠍心腸,來人,將李世民押入大牢!聽候發落!”李淵氣急敗壞的說道。
兩個武士走了進來,將李世民按倒在地,李世民大叫:“父皇明查,兒臣有證據證明!”
李淵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放開他!”
兩個武士,走了出去。
後殿張婕妤正在偷聽李淵父子的談話,內心一驚,悄悄的跑出宮殿,向著東宮跑去。
張婕妤一進東宮,門衛都認識她,將她帶到李建成的書房。
李建成正在書房起草奏摺,張婕妤一進去就撲進李建成的懷裏。
“殿下大事不好了!”張婕妤驚恐地說道。
李建成放下起草好的奏摺,拍了拍張婕妤的屁股說道:“小賤人,父皇今日沒有寵幸你啊!”
張婕妤坐了起來,說道:“剛剛李世民進宮,將你我之間的事揭發出來了,還說是有證據,怎麼辦啊?”
“什麼?”李建成一把推開張婕妤,來回踱步,然後對着門外說道:“來人,請齊王,魏洗馬前來議事!”
張婕妤被李建成推到在地上,哭着說道:“殿下,我怎麼辦啊?”
“馬上回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不要承認!如果你要是胡說八道,孤將你九族殺掉,要是這件事過去了,以後你就是皇后!”李建成想了想說道。
張婕妤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說道:“可是,怕來不及了!”
“沒事,你隨便找個理由,將桌子上的蓮子羹拿去,就說給父皇親自做蓮子羹去了!”李建成淡淡的說道。
張婕妤拿起蓮子羹走了出去,李建成雙手握拳,將書桌上的書都砸到了地下。
“常何,你告訴朕,太子和齊王是否常常留宿宮中?”李淵淡淡的問跪在地上的禁軍統領常何。
常何咬咬牙說道:“陛下,確有此事,臣也是聽禁軍很多人提起過!”
“為何不早早報與朕?”李淵怒氣騰騰的問道。
常何將頭伏在地上,說道:“啟奏陛下,太子殿下收買了禁軍很多人,所以禁軍中的人知道此事,也裝在心裏,不願意舉報太子,臣疏於防範,請陛下知罪,至於臣,要不是剛剛張婕妤向著東宮中跑去,臣也不敢妄下決斷!”
“什麼?那個賤人跑去東宮了?”李淵氣的提起佩劍就往後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