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晚上多出來3個爺爺，哈哈哈！！

破曉的曙光驅走了漫漫長夜，一行人沿着山路向山頂的山寨爬去。

行至大門，為首者理了理頭巾，整理了一下儀容儀錶，又清清嗓子，用力敲響木門。

“報！”

劉茫手端涼茶，輕抵一口，錦袋置於桌上，另一隻手把玩着袋中物件，幾縷陽光斜射入門內，顯得格外寧靜。

不一會兒，幾名鐵戰盔隊員進入屋內，將手中牛皮捲軸呈於劉茫。

“大人，這是您昨天吩咐的地圖，現已繪製完成。”

劉茫收起手中物件，展開捲軸細細觀看，點點頭：“哥兒幾個散了吧。”

青牛山北山頭“春”字山寨其首領董六藝高人膽大，多次靠打劫官隊而賺得盆滿缽滿，手下弟兄個個趾高氣昂、目中無人。

俗話說，這人有錢了就容易飄，董六有了這雄厚的資本后，便開始大肆招人，擴充規模，現已達六千之眾，良馬千匹，錢糧無數。

“春”字山寨使者王德發神態傲慢，趾高氣昂地大步踏進山寨大堂，長袖一揮，雙手作輯：“小的王德發見過秦大當家的！”

“怎滴？董六那逼崽子又想干點兒啥？！”三當家趙愷之於座上喝了口杯中溫酒：“前年剛上山那會兒，我家秦大當家的那麼幫他，給錢給糧給地盤，到頭來卻養了個白眼狼，不報答我們就算了，還尼瑪反咬一口！！！”

趙愷之將酒杯用力一擲，怒容滿面，大堂之內一片肅靜，再無半點聲響。

“哈哈哈哈，三當家的說笑了，我家大王心胸寬廣，兼濟天下，這“苟”字山旗怕是要換人了，哈哈哈…”

“你！！！”趙凱之怒拍桌案，猛然站起，剛想破口大罵，卻不料一封信被扔到了面前。

“戰書？！”拆開一看果真如此，董六於信上“誠邀”苟”字山寨各位好漢於青牛山腳的山澗之中切磋切磋，他“春”字山寨將出動五千人馬以示誠意！

“大哥！”趙愷之神情一滯，手間微顫，將信遞給了虎頭交椅上的秦無雙。

看罷秦無雙隨之眉頭緊皺，手中酒杯幾滴濁酒顫出，良久，長嘆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

秦無雙心裏清楚的很，就算他今天不應戰，他董六也必定會打過來；如若不應戰，自家的三千多號弟兄必定不服氣，但應戰的話，雙方實力懸殊，別說是兩敗俱傷了，這根本就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啊！

正當秦無雙左右為難之際，劉茫吹着口哨從門外悠然踏來：“我們應了，回去稟報你們大王，今日酉時於青牛山澗決一死戰，誰慫，誰沒小牛子！”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滿堂之人皆面露驚訝之色齊齊望向這口出狂言之人。

“你，你是何人？！”王德髮指着劉茫滿臉震驚。

“邦！！！”一聲槍響過後，地上多了一根仍在蠕動的斷指。

“啊——”王德發望着自己那血如泉涌的斷指嚇得臉色煞白，劇烈的痛感讓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劉茫吹着槍口熱氣一臉鄙夷地說道：“不要拿你的手指指老子，youknow？“

王德發發瘋似地朝眾人咆哮道：“你，你們欺人太甚，等我回去稟報大王，定要讓你們…

“邦！！！”話還沒說完，劉茫便對着他的小腿又是一槍，“廢話真多啊，麻溜兒滾蛋不好嗎？！”

“你！”王德發還想放放狠話，但看到那又抬起的槍口瞬間認慫，“得得得，我滾，我滾還不行嗎？！！”幾個隨從連忙跑上來，抬起王德發便灰溜溜地下了山。

“劉老弟，你…莽撞了啊！他們寨中人馬是我們兩倍之多，錢多糧足，恐怕…”眾人七嘴八舌地商議了起來，有人要戰，有人要逃，眾說紛紜。

劉茫笑着搖了搖頭，悠然走到秦無雙面前，端起酒杯便將其冷酒一飲而盡，“嘖啊——，老子自有破敵之策！！！”

黃昏酉時.青牛山澗

“來來來，兄弟們，今日必定要讓“苟”字山寨的那群癟犢子玩意兒有來無回！！！”董六扛着九環大刀，座下馬匹來回踏動。

董六環視四周，望向山頂那若隱若現的“苟”字山寨，輕蔑一笑，揮揮手，隊伍便開始向山頂進發。

“這狗日的董六，真tm把家底都掏出來了。”車度子帶着寨中的一千弟兄埋伏在山腰險要之處，居高臨下。董六隊伍一覽無餘，見其來勢洶洶，心中不免倍感壓力。

“呲！”身後數百頭健碩的青牛悠閑地嚼着青草，似乎這是他“苟”字山寨最後的殺手鐧了。

“二當家的，這能行嗎？”一嘍啰滿臉質疑，“去，去你丫的！丟人玩意兒！”車子氣得給了他一腳。

說話功夫，董六扛着大刀己帶隊行至山腳草灘地帶，小路蜿蜒向上，視野開闊，四下無一點阻礙。

軍師夏車淡信馬跑到董六身旁：“他“苟”山寨不見一兵一卒，大概是知道大王天下無敵，早就捲鋪蓋滾蛋了！”董六聞言仰天長笑。

“他媽的，給這幫狗日的點顏色瞧瞧！弟兄們！點火！！”車度子盯着數百米開外的董六，恨得咬牙切齒。

眾人紛紛引燃火把，划著了青牛尾后的引燃物。

“哞！”

為首的青牛一甩尾巴，仰天大叫，所有青牛奔馳而下，向山下狂奔。

“大王，俺咋感覺這麼晃勒？”一嘍啰扶了扶頭巾，突感耳邊長風一嘯，抬頭便見牛群正朝他們衝來，“牛，牛，牛……”

董六見這嘍啰說話支支吾焉的，一臉不爽地給了他一巴掌，“我知道我牛，瞧你這點兒出息”說罷一甩額前劉海，瀟酒擺頭，然後瞳孔瞬間放大，“牛，牛啊——”

“啊——”“啊！！！”

“卧槽！！！”

……

董六眾人躲閃不及，踩踏成片，慌亂之際被衝來的牛群撞得人仰馬翻。眾山賊飛得飛，傷得傷，死得死，整個山嚎聲不止。

“哎呦——”"啊！！！”

“草！！！”

董六艱難地在地上爬了起來，甩了甩腦袋上的塵土，“這尼瑪哪來的牛群吶！”拍拍貂毛上的泥土，掃視了周固一圈，凄慘程度不忍直視。

“擦！”董六剛想撿起腳下的九環大刀，便聽遠處傳來一陣衝天殺聲。

“殺啊——”車度子掄起大刀便從山澗殺出，四下伏兵盡出，“狗日的董六，你車爺爺來也！”

“撤！快撤！！”董六見狀頓時慌了神，連忙組織眾人朝自家山頭撤去。

車度子見他要逃，便將手中大刀奮力一擲，“嗡——”大刀直直飛向董六腳邊，“擦！差二寸！還是讓這狗日的跑了！”

車度子下令停止追擊，掐着腰喘着粗氣一臉壞笑地望向了青牛山腰。

漫天黑雲遮月，遍地狂風四起，灰頭土臉的董六眾人走進了青牛山腰的一處密林之中。

狗頭軍師夏車淡眼神輕蔑地掃視了一眼四周，手中羽扇微動，大笑不止：“大王，此處山險林深，道路迂迴崎嶇，如若敵方能在此設下機關陷阱，再伏上三百弩手，定可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

話音方落，夏車淡手中羽扇一滯，定晴望向董六身後，一巨木正於半空朝眾人襲來，“大王小心！！！”

夏車淡眼急手快，飛起一腳便將董六踹飛，“靠！”隨後他便被巨木撞飛，不知所蹤！

眼下林中機關盡出，無數巨石滾木傾瀉而下，埋伏於此的趙愷之眾人猛得站起，手中弓弩亂箭齊發。

“狗日的董六！去死吧！”

“有埋伏！撤！快撤！！！”董六眾人丟盔棄甲，狼狽逃竄，身後追兵不至。

趙愷之持起強臂，彎弓搭箭，“董六休走，吃你趙爺爺一箭！”一記猛箭射出直插董六綸巾。

董六無暇顧及，率眾倉皇逃竄，好不容易才逃出那片“死亡之林”，

現已來到自家山頭山頂，已過午夜子時，幾聲狼嚎響徹崖邊。

董六滿身狼藉地掃視了一周身後的數千殘兵敗賊，都沒和對方交手就被打得大敗。原本氣勢洶洶、趾高氣昂的五千人馬現僅剩下一千多人在此苟延殘喘。

他轉身立於崖邊，望着半空中的那輪殘月，心中思緒萬千。夜間晚風拂起額前劉海，滑過董六臉頰，兩行清淚流過眼角，董六心一橫，提起鋼刀便架於脖前，打算一死了之。

正當董六打算動手之時，狗頭軍師夏車淡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一把按住了刀柄，“大王作甚？！！！”

董六仰天長大吼，隨之看向了夏車淡，“軍師，我等已是日薄西山，空中殘月。現如今大勢已去，我，我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們吶！”說罷，又欲提刀自刎。

“大王！”夏車淡眼神一瞪，轉身長袖一揮，直指空中殘月，“月以圓缺，人有起落，大王蓋世無雙，怎可因今夜這點挫折便自刎青山？青山仍在，家安在，大王何不御風而起扶搖萬里，未來數年定可君臨天下，霸業可成！”

望着自信滿滿的夏車淡，董六心中的那團烈火又重新燃起，手中鋼刀一擲猛插土中，雙手輕扶，隨之厲聲高喝：“弟兄們，我“春”字山寨今夜雖敗，但榮光依舊，各位隨我回寨磨兵礪馬，定要讓這“苟”字山寨好看！回山寨！！！”一呼百應。

凌晨丑時，四下漆黑一片，山寨之中旌旗飄展，火光通明，凜冽的余冬寒風肆意拍打着董六的面頰，額前劉海隨風搖曳。

“開門！我回來了！”董六立於寨前叫門，但許久未見回應，嘴角一咂，“嘖！開門！”

董六不耐煩地用力敲了敲竹木寨門，除了“咚咚”的敲門聲外，四下無聲。

夏車淡手中羽扇一滯，眼角閃過一絲愕然，“壞了！”話音未落便聽寨牆之上響起了一陣聲吆喝。

“來將可留姓名？！”

“我，董六！”

“哦——，原來是董六啊！哈哈哈哈…”劉茫立於寨上開懷大笑，順勢接過火把一驅，“董六小兒，你劉爺爺在此！”

董六定睛一看，一張猥瑣至極的面孔正朝他擠眉弄眼。

“壞了！撤！快撤！！！”

董六歇斯底里地喊道，但為時已晚，山寨之上頓時火光四起，數百弓弩手挽弓搭箭，蓄勢待發。

董六見狀剛想朝後方撤退，卻聽身後傳來一陣喊殺聲。

“董六，賊六、逆六，爭命來！”秦無雙手持銀骨雙鞭從林中率兵殺出，“殺啊——“

“往西撤！快！！”話音未落，趙吉便帶着鐵戰盔及數百山賊從西面殺來。

“董六、賊六、逆六，拿命來！”無獨有偶，又一批人馬從東面殺出，四面合圍，董六已然是瓮中之鱉，敗局已定！

“大王，完犢子了！”夏車淡眼神一愣，手中羽扇掉落在地。

“董六兒，降不降？”劉茫吹着口哨從寨中緩緩走到董六面前，一臉的雲淡風輕。

反觀董六全身狼狽不堪，眼神惡狠狠地盯着他，“我……過來吧你！”

董六齣奇不意地一把拽過劉茫，順勢將刀橫在脖前，“都別動！不然我宰了他！！”

劉茫暼了一眼氣急敗壞的董六，又看了看架在脖上的鋼刀，滿臉的不屑，“董六，來，掏掏我兜，看看都有什麼東西？”

“什麼意思？”

“掏啊！！！”劉茫一聲大喝屬實嚇了董六一跳，董六乾脆心一橫：掏就掏，怕你啊，反正刀在老子手裏！

黃六右手持刀，左手一把伸進了劉茫的褲兜子裏，來回摸索，突然董六感覺手邊一熱，“嘖！別尼瑪亂摸！！”摸索一頓，最後掏出來塊矩形令牌。

“看看。”

“………咣當！”董六手中的九環大刀毫無徵兆地掉在了地上，不等到劉茫開口，他便重重跪倒，一手作揖扣倒在地，另一手高高舉起令牌，嚇得渾身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大，大人，小的不知……”

“降還是不降？”劉茫單手接過令牌在手中把玩，一臉冷笑地看着伏在地上的董六。

“降！我降！！”見目的達成，劉茫嘴角一揚，回身一轉，順勢將令牌放入兜中，伸着懶腰打了個哈欠。

“呃啊——，秦大哥，這狗日的交給你了！”

秦無雙翻身下馬，雙手作輯，佩服得五體投地。

“在此謝過劉老弟了，回寨后定要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