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高考結束，依舊陽光

李會長的話一說出來，閻修突然覺得周圍的氣溫都降低了不少，空氣中的燥熱也都消失不見。

閻修沒有馬上回答，李會長也不催，蔡慧珍眼帘低垂好似假寐，對兩人的一些話語充耳不聞。

良久，已經有不少考生已經結束了本次高考。

通關的，重傷的，或是徹底沒能回來的，各種各樣的情緒匯聚在了廣場之上，有人歡呼，有人沉默，有人嚎啕大哭，有人怒意橫生。

閻修看着那片突然變得混亂起來的世界，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看，每年高考都是這樣。”

李會長沙啞的聲音響起，他並沒有在意閻修是否回答之前那個問題。

“那些開心的，那些悲傷難過的，每年都會出現。”

“你看，那個母親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閻修順着李會長的手指看去，一個眼神獃滯的中年婦女跪坐在地，兩行淚痕在陽光下反射出了痕迹。

“你覺得這能怪誰呢？”

閻修收回目光，他想了想老實開口：

“不知道。”

“對呀，那位母親也不知道該怪誰，是該怪孩子選擇了職業者學校呢，還是怪出題人今年難度太高，還是怪自己兒子實力不濟？亦或是都有責怪？”

“不知道。”

“沒什麼好怪誰的，你看。”

閻修再次看去，那名母親艱難起身，擦乾了淚痕之後沉默離去，自始至終都沒有暴怒發作或是嚎啕哭泣。

“這是她的選擇，是孩子自己的選擇。”

李會長也收回目光繼續說道：

“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喜歡來高考現場的原因，這種事情我上半輩子見多了，現在老了，感觸反而更深了。”

閻修沒有做聲，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既然選擇了，那就要做好承擔責任的準備。”

李會長看了一眼閻修后這樣說著，他的話語當中也有落寞之意。

“其實你不願意說我也能猜到不少你的秘密。”

“至於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原因很簡單，我管轄的地方不允許出現任何不安因素。”

見閻修還沒想說的打算，李會長笑了笑開口：

“你背後應該是有人支持的，那人的實力不低，畢竟能夠讓你在兩年時間內從一個飯都吃不飽的窮學生，變成如今能夠爭奪省狀元的天才少年，這份功力我做不到。”

“當然，我也有可能猜的不對，不過不論幫助你的存在是誰，我都希望不要與NY市發生衝突。”

李會長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笑着看向閻修道：

“怎麼樣，答應我這個老爺子一個要求，我也答應你一個要求。”

閻修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下，不管如何，這位李會長對他沒有惡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