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遇發小
“我沒當過兵。你先歇會,以後有的是時間給你提問題。侯哥接著說,你為什麼問這個?”朴子打斷王彪讓侯哥接著說
“恩,我想讓小凡跟着李峰,我就這一身力氣啥也不會,讓小凡跟着李峰最起碼能學個一招半式的防身。至於住哪,我倒是無所謂,大不了一家一間就跟住單身宿舍那會一樣。”侯哥說話的同時始終看着朴子,好像另一層意思你哥我就這點要求你看着辦吧。
“恩,可以。李峰主教官,王彪副教官沒事的時候可以輪流的操練他們,讓他們看見行屍恩不是,是讓他們看見喪屍的時候不用一味的禁聲,躲藏,逃跑。讓張寧和我家那仨丫頭都去,包括成年人也可以。”朴子就這樣拍板了,王彪倒是躍躍欲試反觀李峰一臉愁容。
“行我沒意見,回頭讓張寧過去。我和芳搬過來隨便找一間住下就行。”老張也贊同的點頭說到
商討了個大概,幾人決定先幹活,李峰一臉苦逼的跟着老張他們走了,王彪跟在朴子後面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頗為好笑。
除了三個牌友,所有出來行動的人都來到南面一樓的小院前,朴子推開西戶鐵柵欄門直接走到窗戶前向里望去,能看到的客廳和卧室並沒有喪屍,打開陽台窗戶伸手從裏面把門打開,王彪拿着開山第一個走了進去,北面的每個屋子都是兩個人配合,一個開門一個隨時準備動手,就這樣全屋轉了一遍一個人也沒有,估計是早上出去趕早市沒回來的。朴子吩咐跟着的周輝和李明亮兩人把食物統一一下,然後帶着其他人去東戶看看用不用幫忙。
來到東戶,看着滿地的狼藉,還有空氣中一股股淡淡的血腥里夾雜着腐臭的味道。喪屍兩隻一大一小都是女性,此時已經躺在了地上。主卧的床上一具骨架被啃噬的乾乾淨淨,估計是在睡夢中就被咬死吃了。
打開通往樓道的防盜門,招呼三個牌友趕緊的進來收拾,朴子又把西戶的人叫過來一起清點,清點完了給小院送過去。幾人正在忙碌着,就聽見一個兄弟衝著朴子嚷到:“朴哥,朴哥上面有人叫你。”朴子以為是爸媽或者妹妹找自己,走出小院抬頭看去六樓並沒有父母的身影,剛要罵他就聽見“朴子,朴子,這,在這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斜上方傳來。尋着聲音找去,是隔了一個單元的三樓,窗戶上有一個人探出來了半個身子,使勁的揮着手叫着朴子。
“明哥?內個誰,叫侯哥把鏟車開過來,快。”朴子略微有些激動的衝著身後嚷着。
李明,朴子的發小之一,小時候帶着朴子東征西戰沒少惹事,兩人可謂是生死之交了,兩家呢也算是世交畢竟都是一個廠子裏的。
稍等片刻鏟車從西邊開了過來,王彪王強兄弟倆麻利的上到斗子裏,鏟車直接撞開三樓下面的小院圍欄,把斗子升到最高,兩人扶着李明翻出了窗戶。
“水,快拿水來”還沒等把他們放下來王彪就衝著下面的人嚷到,朴子拿着水走到斗子前蹲下,擰開瓶蓋。李明沒等朴子把水遞過來,一把搶走仰頭便灌。老張拿着幾個小麵包也走了過來蹲下,放在了李明的腿上。一瓶水喝完,李明哆嗦着手打開一個麵包咬了一口,這時坐直的身子慢慢向後靠倒,整個身體都完全放鬆一樣。咀嚼着嘴裏的麵包一行眼淚從眼角流出。朴子又遞過來一瓶水,李明這次沒搶,接過水喝了一口,一邊流着眼淚一邊看着朴子呵呵的笑了起來,朴子雖然心裏發酸但是也跟着笑了。這個朴子認識超過三十年的爺們,這一分鐘前朴子沒見他哭過,哪怕身上被砍好幾刀的時候,他也只是緊皺着眉頭自己走到的醫院。可這末世剛來的第三天,他哭了,不知道是因為被救后的慶幸,還是終於吃到東西的感動,也可能是想起了家裏的慘狀,或許這些因素都有吧。
“周濤李明亮把他攙扶到一樓西戶去休息一下”抬頭跟身邊的周輝說了一聲,轉過頭繼續道“明哥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麼咱們事晚點再說。”李明沒有說話,只是抬頭閉上眼睛,控制着眼淚不在流出。
經過這小小的插曲,一眾人還是按計劃步行來到了東門南側的保安室,一路上除了解決了幾隻摔斷退的殘疾喪屍,就在沒有看到別的喪屍了。保安室是一個套間,外面是外來人員登記的地方,有兩面大窗戶。裏面是監控室,只有房頂下方一溜長條的小窗戶。因為以前的疫情東門被封之後,所有車輛行人都是從南門進出的,所以這個屋的保安都到南門工作去了,監控室里應該就那麼三兩個工作人員。
“都小心點,裏面可能有喪屍。”老張囑咐道
“哎不對呀,外面沒上鎖,門是從裏面插着的。”王彪站在門前,回頭疑惑的衝著大家說。
“這下可有意思了”朴子沒有邊際的的來了這麼一句,隨後看向李峰,大傢伙也不知道這倆人賣的什麼葯。
“裏面的人把門開開了,有什麼事都好說,你要是等我把門砸開了一切後果自負。”朴子衝著上方的那一小排窗戶喊道。
剛喊完東面封住的大門就傳來乒乓的拍打聲和一陣陣喪屍的嘶吼聲。
聽着外面的聲音朴子也不急,隨口又道:“你通過監控能看到外面喪屍是什麼樣的吧?你要是在不開門,一會我把門砸開直接把你扔出去你信不信?我數十個數你不開門我就砸了。一,二,三,肆,彪子準備砸玻璃,五。”
“別砸,別砸,我開門”。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然後套間的門被打開,一個穿着保安服的胖子從裏面走了出來,這人朴子他們都認識是保安隊的副隊長,物業經理的小舅子。只不過他沒有開門,站在門口把窗戶打開一條縫,手還死死的攥在窗戶的扶手上對着外面說到:“幾位兄弟這是要幹什麼?有事說事幹嘛砸門呀?”